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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鲁庄公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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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鲁庄公从禚城返回鲁国,回到宫中,一连几天闷闷不乐,便想起了向党家提亲迎娶孟任之事,但是都好几天过去了,却一直不见党成回复,心想:“莫非孟任见寡人尚未成年,不愿与寡人谈婚论嫁,或者她压根儿就没有看上寡人。”但是,转念一想,这种事情也不能急于一时,得先见到孟任再说。

于是,他便想方设法想见孟任,并且让宫中内侍帮他想办法。有一个小内侍说:“党家离宫殿不远,君上可以直接去党家提亲。”鲁庄公说道:“不行啊,如果人家孟任不愿意,寡人会感觉好没面子的,在朝堂上也会有人嘲笑寡人的。”另一个小内侍笑着说:“君上想看孟任小姐不难,不出宫门也可以看到的。”鲁庄公连忙问道:“怎么看呢?”小内侍说道:“君上可在宫里搭起三丈高台,登台俯瞰党府,到时候国君就会对他们家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的。”鲁庄公赞说道:“此计甚妙,你去内务府领赏吧。寡人赏你五十金。”

小内侍受宠若惊,喜出望外,连声叩拜道:“小人叩谢君上!”于是鲁庄公找人在宫里筑起了高台,登上高台之后,果然能从高处鸟瞰整个党家。鲁庄公看到孟任正在练剑,最初步伐轻盈,出剑缓慢,随后出剑速度逐渐加快。鲁庄公看得眼花缭乱,如醉如痴,心想:“难怪她比剑能与齐国连称将军打成平手,这剑术,寡人就算再练二十年也赶不上啊,很有可能她每天都在练,这样就能每天登上高台看她练剑了。”连着三天,鲁庄公登上高台看孟任练剑,感觉越看越无聊,深切地认为还是人在身边更好,于是决定直接前往党府见党孟任。

鲁庄公来到党府,党成见国君驾临,匆忙迎接,一上来便说:“老臣惭愧,小女婚事老臣已问及小女,但小女一直说关乎终身大事,还需要考虑一下,所以老臣一直没有回复君上,恳请君上恕罪。”鲁庄公说道:“党大夫辛苦了,我愿面见孟任姑娘,当面叙说此事,因为上次叔父和寡人一同前往贵府,我怕他会反对所以只有对您老悄悄说这事了。”

党成说道:“君上所言极是,我党家位卑言轻,老臣只恐我家孟任配不上君上。”鲁庄公说道:“党大夫言重了,孟任小姐武艺超群,此次校场阅兵大显身手,为我鲁国立下盖世奇功,寡人这次是诚心诚意迎娶孟任小姐为夫人,还望孟任小姐能明白寡人心意。”党孟任莞尔一笑:“君上美意,小女子铭记于心,但不知君上能否满足小女子几个要求。”

鲁庄公一心想娶党孟任,于是下定决心,斩钉截铁地说道:“寡人身为一国之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寡人愿意满足孟任小姐所有条件。”党孟任说道:“如此甚好,请君上随我来。”说完,党孟任带着鲁庄公走出了党府,鲁庄公顿时心中迷惑不解,忙问:“小姐要去哪里?”

党孟任说道:“小女子听说鲁国宫殿不错,一直没有机会过去,请君上带我去宫里吧。”鲁庄公微笑道:“这好办,寡人求之不得。”两人来到了鲁国宫殿,党孟任看到了大殿前的高台,微笑着问鲁庄公:“君上搭建这个台子干什么?”鲁庄公说道:“孟任小姐上去之后就知道了,这个台子是寡人专门为你而建的。”

党孟任一时好奇,急匆匆登上高台,发现在高台之上能将党府院落看得清清楚楚,于是说道:“有了这个台子,以后在宫里就可以随时看到我家了,君上真是细心周到,现在可以说说小女子的条件了。”“什么条件?寡人洗耳恭听,”鲁庄公登上高台后连忙问道。

党孟任嫣然一笑:“君上娶小女子为妻,自然要约法三条了,第一,要明媒正娶;第二,因为孟任比君上年长,所以孟任要国君拜小女子为姐姐,不能称呼小姐,在众位大夫面前要称夫人;第三,孟任要与君上割腕盟誓,今生今世,互相不离不弃。”

鲁庄公听完后,立即跪地盟誓:“苍天在上,寡人,鲁国国君姬同,愿娶党孟任姐姐为夫人,今生今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永不背叛,愿孟任夫人母仪鲁国,造福黎民。寡人愿在此割腕盟誓,如违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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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有如此腕。”说完,拿出佩剑,伸出手腕准备割腕,党孟任连忙制止说道:“君上对孟任真心诚意,天地可鉴,君上年少,还要治理国家呢,不可为私情伤了身体,只需要姐姐割腕就行了。”说完,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划破手腕,滴下了几滴鲜血。

鲁庄公心疼万分:“孟任姐姐何必如此?寡人看得出来,你对寡人也是情深意浓,我马上请医官为孟任姐姐包扎伤口。”孟任说道:“不必了,我这里有丝绢,可以包扎的。鲁国乃礼仪之邦,凡事必遵周礼,姐姐今天割腕只为向君上表明今生今世遵循礼制,忠于君上,忠于我鲁国,愿辅助君上,强国富民。”鲁庄公说道:“如此甚好,公父离世,原本希望母亲悉心教导寡人治国安邦,但母夫人因为公父之事一直不愿返回鲁国,寡人好多国事都不知如何处理,还请孟任姐姐以后多提醒寡人。”

于是,鲁庄公和党孟任约定好了婚期,并于一个多月后举行隆重婚礼,正式册封她为夫人。婚礼过后,两人整天待在宫里,打情骂俏,形影不离,党孟任也开始教鲁庄公和季友练习党家剑术。鲁庄公白天和季友一起练剑,晚上读书,批阅竹简奏折,手不释卷。

几天之后,鲁庄公觉得在宫殿里呆着比较烦闷,便决定和党孟任一起外出狩猎,顺道去党府看看老丈人党成。党孟任说道:“狩猎骑好马才有意思,不知国君是否愿意将阅兵时的秦国红鬃千里马赐给姐姐一匹?”鲁庄公说道:“孟任姐姐要马,当然没有问题。我马上让卫士去马厩里牵马。”孟任说道:“不必麻烦卫士了,烦请国君和我一同去马厩看看,我要亲自挑选。”鲁庄公遂与党孟任一同前往马厩,孟任挑了半个时辰之后才从十二匹红鬃千里马中挑出一匹。选到好马,党孟任喜出望外:“就选它了,请君上把它赐给我。”鲁庄公赞不绝口,连声说道:“如此甚好,好马才能配佳人。”

于是二人骑红鬃千里马,带上十几个卫士一同前往狩猎林地。党孟任和鲁庄公骑马健步如飞,风驰电掣,将十几个卫士远远甩在身后。在树林中,党孟任虽然手腕受伤没有痊愈,但依然箭无虚发,收获颇多,左右卫士皆赞说道:“孟任夫人好样的!”鲁庄公也兴致勃勃,跃跃欲试,学习射箭和狩猎技巧。

两人带上猎物,与卫士一起来到党府见过党成,党成喜气洋洋迎接鲁庄公和党孟任,鲁庄公欲赏赐党成,加封官职,党成坚持拒绝:“臣无功岂敢受禄?倘若仅仅因为孟任而接受国君赏赐,恐无法令众人心服。”孟任说道:“家父一向清廉,常常教导臣妾说他这辈子不攀比奢华,不求高官厚禄,只求问心无愧,上次国君赏赐的千金分文都未敢动,臣妾今天回家只为问安,不为家父谋求一官半职。”鲁庄公感慨万分:“老丈人不愧为我鲁国官员之楷模啊!今天寡人不赏金,不赐官,只希望老丈人能收下寡人与孟任夫人今天狩猎所获之物,这些东西多半是孟任夫人射中的。”党成依然坚辞不受,孟任说道:“这也是女儿的一点心意,还望父亲能够笑纳。”党成这才微笑着勉强收下。

回宫之后,鲁庄公和党孟任两人亲密无间,打情骂俏,甜言蜜语,嘻嘻哈哈,正碰上太傅申儒怒气冲冲赶往大殿。鲁庄公忙问:“申太傅因何事发怒?”申儒怒气冲天:“老臣特来向君上辞官,老臣年老体弱,无法再辅佐君上,恳请君上准老臣回家颐养天年。”

鲁庄公大惊,连忙说道:“请太傅息怒,寡人恳请太傅留任,继续辅佐寡人,太傅乃当代贤臣,寡人离不开太傅啊。寡人若有对不住太傅的地方,还请太傅对寡人明说,寡人改过自新便是了。”说完,不禁潸然泪下。申儒早已怒不可遏:“有件事情老臣怕君上伤心,一直没有向君上秉明,想不到君上整日无所事事,纵情于声色犬马之中,何以对得起先君,何以对得起我鲁国太庙中列祖列宗?何以对得起你刚刚去世的叔父公子溺?”

鲁庄公闻之大哭:“姬同谨遵太傅教诲,愿改过自新,发奋读书,勤学为君之道。请问太傅,叔父公子溺是何时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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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太傅现在才告知寡人。”申儒说道:“就在你把孟任夫人带到大殿那天,老臣从齐鲁边界曹沫将军那里得到消息说前些日子公子溺整顿军务,积劳成疾,累倒在军营里,当天夜里感觉身体不舒服,深恐自己时日无多,于是给君上写好了遗书,向君上交代我鲁国军政大事,曹沫将军已经命令手下军士将书信交于老臣。老臣害怕齐国会对我鲁国虎视眈眈,趁火打劫,所以一直让曹沫将军隐瞒公子溺的死讯。老臣现在将公子遗书交付国君。”

说完,申儒泪流满面,向鲁庄公转交公子溺遗书,书信中写到:“先君嘱咐臣主管鲁国军政,臣当殚精竭虑,恪尽职守,然如今臣身染重疾,不日将随先君而去。欲治军者先择将,望国君早择良将,统领鲁军,微臣愿保举学生曹沫为我鲁军新帅。曹沫年少时跟随微臣学习剑术兵法,深得微臣言传身教,忠君爱国,随先君征战多年,屡立战功。臣再次叩请君上,为我鲁国江山社稷,黎民安康,曹沫实为不二人选。另外,微臣请君上时刻牢记以下两点:第一,齐强鲁弱,齐国国力在我鲁国之上,目前我鲁国只能防御齐国,伺机而动,君上万不可主动挑衅齐国,轻启战端;第二,纪国为我鲁国抵抗齐国之天然屏障,君上务必要竭尽全力保住纪国,纪国亡则鲁国危。”鲁庄公看完书信后潸然泪下:“叔父放心,您一路走好!寡人定当遵照叔父遗志为我鲁国选贤任能。”紧接着,鲁庄公颁布以下诏令:“速传施伯大夫和曹沫将军来见寡人,暂由寡人叔父公子偃去齐鲁边界换防,我鲁国现处于非常时期,恳请申太傅留下来继续辅佐寡人,指导国政。”

申儒说道:“老臣愿效犬马之劳,但老臣叩请君上远离女色,安心治国,君上年少,万不可因贪恋孟任夫人而荒废国政,重蹈夏桀王,商纣王和周幽王覆辙,老臣万望孟任夫人也能识大体顾大局,勿学那妺嬉、妲己和褒姒啊。”

鲁庄公羞愧满面,党孟任也一时哑口无言。正巧此时公子偃和施伯来到大殿,公子偃说道:“微臣特来向国君辞行,即刻赶往齐鲁边界,临行前微臣和施大夫有话要单独说与申太傅,请君上恩准。”鲁庄公说道:“寡人过些天要召见曹沫将军,商议齐鲁边界事务及我鲁军操练整顿事务,寡人需要准备准备,请叔父,太傅和施大夫先回去商议大政,议出结果之后再报于寡人。”三人遂退出大殿。

申儒疑惑不解:“不知公子要与老臣商议何事?”公子偃说道:“君上年少,申太傅忠君爱国,众人皆知,您为我鲁国夜以继日,呕心沥血操劳国政,辅佐国君,作为鲁国公族大臣,敝人深感欣慰,然作为君上叔父,敝人深知君上性格,君上从小郁郁寡欢,不苟言笑,先君身故后,他母亲文姜夫人又一直不在身边,他小小年纪接任鲁国君位,一直诚惶诚恐,只能凡事依靠我等,我们这些人一直对他严加管教,让他一直不能树立起国君威信,一直没有作为一国之君的威严和自信,现在我兄长公子溺刚刚过世,君上一定会感觉到又失去了一大靠山,敝人恳请太傅三思,我等虽身为君上长辈,但更重要的是,我等也是君上的臣子,一定要时时处处维护君上权威。”

施伯说道:“公子所言甚是!学生也恳请恩师不要过分干预君上私事,君上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等只能全力辅佐君上,指导君上,万不能替君上发号施令。而且我看孟任夫人文武双全,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君上与她相处之后倒是比以前更加发奋读书习武,关心我鲁国国事,孟任夫人不愧为闲内助!另外,恩师与党成大夫交情深厚,应该知道他的为人吧,有其父必有其女,学生以为恩师不必过分限制君上与孟任夫人。”

申儒说道:“你们二位所言甚是!令老臣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回想以前老臣对君上管教确实严厉了一些,当时只想着为他好,殊不知这样做会束缚君上手脚,让君上对许多需当机立断之事瞻前顾后,老臣从今往后只会悉心指导君上处理政务,不会再过分约束君上了。”随后,公子偃向申儒和施伯辞行,赶往齐鲁边界换防曹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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