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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复婚请排队 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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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非非却摇头,抖着声音说:“最后一把,被三少刚才用了。”

房间里如处地狱一般的哭声,维持了整整一夜。

☆、第98章 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岳盈书颓然地缩在门口,向来糊里糊涂的脑子里,忽然就生出一个清晰无比的想法来——她要和浓浓离开这里,带着云罗,永远的离开齐靖州这个魔鬼!

她脑子里一团乱,怎么都不敢相信,明明是那样优秀的一个男人,那样好的齐靖州,在她面前对路与浓在意无比的齐靖州,为什么会舍得这样折磨路与浓呢?

头顶忽然传开开门的声音,岳盈书猛地一回神,抬起头来。就看见了整理着领带迈步而出的齐靖州。

岳盈书猛地站起来,“你……你对浓浓做了什么?!”

齐靖州面不改色,道:“夫妻之间的小摩擦而已,很正常的事情,您不必担心。”

小摩擦?她都在外头听了整整一晚了!当她什么聋了吗?这还是小摩擦?!

岳盈书忽然就觉得,齐靖州这张俊美至极的面孔,前所未有的让人厌憎。她绕过齐靖州,就想往里面闯。却忽然被拦住。

“你想干什么?!我要去看看浓浓!”岳盈书瞪着眼睛。

“她还在睡觉。”齐靖州说,“她很累,让她多休息会儿吧。”

岳盈书哪听得进去,抬手就要推人,齐靖州却走出来,直截了当地关上了门。

岳盈书正要发作,齐靖州就说:“您一晚没睡,现在也累了吧?现在时间还早,回去睡一会儿吧。”

他眼神深邃幽暗,透露着慑人的气势,岳盈书心底忽然生出了畏惧感,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还察觉到额角渗出了冷汗。

“你……”一个字,仿佛用尽了她剩余的所有勇气。

齐靖州没管她,转而对不远处的刘非非说:“浓浓需要休息,别让任何人来打扰她。”

刘非非连忙低头,小声地应了。齐靖州从她面前走过,她被那气场压得几乎快要呼吸不上来。直到男人优雅有规律的脚步声远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岳盈书缓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抬手就要拍门,被刘非非及时拦住,为难地劝道:“三少夫人她……她需要休息,您还是再等等吧。”

咬了咬牙。岳盈书还是迟疑地收回了手,自言自语一般道:“对,她需要休息……”她转身离开,眼底有着挣扎和茫然。不过一晚上,她都见证了什么啊?感觉脑子里关于齐靖州、关于路与浓,全都被颠覆了。

因为一整晚都蹲在外面,岳盈书脸色苍白。眼圈青黑,回到房间,本来支撑不住了想要先睡一觉,却怎么都睡不安稳。踌躇半晌,她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汪雅贝的电话。

“贝姐……”电话刚被接通,岳盈书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

路与浓是被路云罗的哭声吵醒的,小家伙的嗓子哑得不成样。路与浓听着,立即就慌了,拖着酸痛不已的身子爬起来,将旁边哭得眼睛都肿了的孩子抱进怀里,“宝宝别哭,别哭……是饿了吗?妈妈这就给你找吃的。”

她想下床,却发现根本做不到,擦了擦默默流出的眼泪,路与浓在床上翻了一会儿,找到已经关机的手机,给岳盈书打电话,却不想一连打了两个,对方都是通话中。别无选择,路与浓放下手机,拨了个内线电话。

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敲门声,刘非非小心翼翼地道:“三少夫人,您能来开一下门吗?”

路与浓咬着牙,慢吞吞地走到门边,给刘非非开了门。

她脸色苍白憔悴,双目红肿不堪。嘴唇上还有伤口,身体隐隐颤抖。刘非非只看了一眼,就惊骇地低下了头,小声说:“三少夫人,您需要帮忙吗?”

路与浓轻轻摇头,轻飘飘地说:“多谢,不用,只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云罗就好。”

看着她身体摇摇欲坠。刘非非有些担心,但是听她语气坚决,又不敢多嘴,只得去将哭得可怜的路云罗抱起。说:“三少夫人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少爷的。”

路与浓露出一个极其浅淡的笑容,冲她点了点头。

离开前,刘非非说:“三少夫人想吃些什么?我让厨房准备。”

“不用了。”轻轻的三个字传到刘非非耳中。紧接着门就被关了起来,隔绝了刘非非视线。

刘非非一走,路与浓就有些撑不住了,扶着墙才没有瘫倒在地。她靠在墙边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挪到浴室。

这一次洗澡,她洗了将近三个小时,好像三个小时,就能完全洗掉那男人的气息似的。

出来后刘非非贴心地给她送来了饭食,路与浓没什么胃口,却也没有拒绝,草草吃了一些,让自己不那么虚弱。

下午的时候顾起打电话过来。路与浓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一直没有接。

顾起似乎以为她生气了,或者是出了什么事,见她没接。又继续打,直到第五个电话,路与浓才忽然回神似的,将电话接起。

“顾先生。”她轻轻喊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她清晰地听见电话另一端,顾起松了一口气,接着他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路与浓说:“没事。”

“真的没事吗?”顾起皱起了眉头,他听着她声音不太对,沙哑又虚弱,“与浓,你生病了吗?”

“没有。”

“那是……”顾起眉头皱得更紧,他忽然想起昨天,他们遇见了齐靖州。和齐靖州敌对已经不是一两年,那男人的霸道和凶狠他十分清楚,路与浓现在还顶着他妻子的名头,难保齐靖州不会恼羞成怒。从而跟路与浓动手,“齐靖州欺负你了?”他语气一冷,暴躁起来。

路与浓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有。”

“与浓!”路与浓的敷衍和疏离,让顾起有些急了,“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你是不是生气了?昨天的事,我……我仔细考虑过了。”他有些忐忑,“我能帮你。帮你离开齐靖州,你没必要……”作践自己,这几个字,他终究还是说不出来,“只是,离开齐靖州,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路与浓嘴角牵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顾起什么意思,她哪能听不懂?他这是不想和她进行**交易,想和她谈感情?可是顾起,真的可以相信吗?

纵然现在这个男人给她的感官很好,但是当初,她遇见齐靖州,也是以为那就是世界上最优秀完美的男人,值得她托付一生,谁能预料到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顾起紧张得手心都冒了汗,等着路与浓的回答。

路与浓却一言不发,直接挂了电话。

出卖身体,或者出卖下半生,她宁愿选择前者,否则和出了狼窝又入虎穴有什么区别?

顾起不愿意,她只能找别人。

等身体稍稍恢复,路与浓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拨出了那个当初悄悄背下来的号码。

☆、第99章 你怎么能偏心到这个地步

消失三天后,齐靖州再次出现在路与浓面前。

他脸色很不好,路与浓无意间路过书房,听见他在打电话,话语间句句不离林阿漫。

路与浓脚步只顿了一下,两秒不到,就要离开,齐靖州却忽然出来,两人撞在门口。路与浓神色木然,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要走,齐靖州一把将她手腕拽住,淡淡地对电话那端的人道:“好了就这样,你先看着办。”而后就挂了电话。

“生我的气了?”他抬手,用并不轻的力道抚过她的唇角。

路与浓猛地将脑袋别开,齐靖州的手立即就滑开了去。

他动作顿了一下,也不生气,神色仍旧淡淡的,“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为什么生气?因为我‘欺负’了你么?”他笑了一下,不知是嘲讽,还是其他什么意思。

路与浓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身体也紧紧绷着,想起那晚所承受的痛苦,心底的畏惧就如何也消除不掉。

“怕我?”他低低叹了一声,仿佛很是无奈,“浓浓,因为你犯了错,我才惩罚你,平时我怎么舍得让你那样痛?”

路与浓的身体抖了一下。

“你总是这样,任性。”他评判道,“我不是不允许你生气。但是三天时间,也该够了。你难道还没想清楚吗?错的是你,你是不能生气的。”

路与浓紧紧咬着唇,唇上愈合不久的伤口又一次裂开,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似的,只气得浑身发抖。

齐靖州欣赏着她这模样,在看见她唇上渗出血液的时候,才微微皱起眉,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唇,强硬地扣住她后脑,将她唇上的血液舔舐干净,“你这样,是想让我心疼吗?”他说。

路与浓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男人的身体却动都没动一下,没能如愿将人推开。

“三天时间,知错了吗?”他问。

“我有什么错?”路与浓抬头,声音沙哑,眼中泛着血丝。

齐靖州眸光微微一暗,“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需要我再提醒一遍吗?”

他说的提醒,是怎样一种形式。光从他的语气,路与浓就能听出来。她先是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而后嗤笑,道:“你想说的,是我和顾起约会逛街还接吻的事情吗?”她直白地将事情说出来,还不怕死地渲染了一番,就想看到这男人生气愤怒的模样。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齐靖州只是淡淡地望着她,眼神深邃幽暗,喜怒不辨。反倒是她自己,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在看见他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胸腔里一阵钝痛蔓延,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她死死地咬着唇,将快要冒出来的眼泪又逼了回去。

“约会?逛街?”齐靖州轻轻开口,“原来之前说的‘偶遇’,都是骗我的啊。约会、逛街、接吻,浓浓,你还记得我才是你的丈夫吗?”

“你也知道自己还顶着我丈夫的名头啊。”路与浓低着头,齐靖州看不见她脸上表情,“为什么你和林阿漫可以,我和顾起就不可以?”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竟掩藏着一丝委屈,当即有些丢脸地将唇咬得更紧,血液再次渗出来,将她嘴唇染得妖艳无比。

齐靖州垂眸,抬起她下巴,神色晦暗地看着她染血的唇,没有再说什么,只道:“我现在可以带你去见林阿漫,你想怎么处置她都可以。”

路与浓的睫毛猛地一颤,接着她抬起眼帘,“你说……真的?”

齐靖州没有回答,他取出她口袋里的手巾,仔细地替她拭去唇上的红色,然后拉着她就走。

见他竟然当真是要带她出门,路与浓立马停住,“等等!”

齐靖州回头,路与浓说:“我要带上云罗。”

齐靖州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看见了路与浓眼底的防备,于是他什么都没说。

路与浓抱了路云罗,沉默着跟在齐靖州身后。

……

见到林阿漫的时候,路与浓几乎不敢相信,几天前还挽着齐靖州的手,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女人,不过就这么几天的时间,竟然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空荡荡的房间里,在路与浓进来之前,只有林阿漫一个人。她缩在沙发上,头发乱蓬蓬的,脸色憔悴得可怜,形容十分狼狈。

“……靖州?!”路与浓一进去,林阿漫听到声音,欣喜地抬起头来,在见到来人竟然是路与浓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僵硬,最后变得扭曲,“你来做什么?!”她跳起来,“来找我炫耀是不是?我告诉你。靖州他喜欢的是我!他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路与浓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猜测可能是齐靖州拿到了方子,所以翻脸不认人,可是看齐靖州脸色沉郁的模样,又不像是得偿所愿。不过这事情和她没关系,她也懒得去猜想,只需要看到林阿漫这副落魄模样,她就能高兴得不成样子。

听到林阿漫这样说,路与浓没有动怒,她只轻声问道:“那他为什么不来见你?”好像是当真很疑惑的样子——她也是真的疑惑。刚才齐靖州让她一个人进来,自己却站在外面,没有要跟林阿漫见面的意思。

因为不敢轻信齐靖州,路云罗路与浓还亲自抱在怀里,林阿漫此时的形象实在太过狼狈,看了固然心里快意,可也没那耐心一直盯着看,路与浓就将视线转回了路云罗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着小家伙。

却不知她刚问了那句嘲讽一般的话,又这副模样。落在林阿漫眼里,和欺辱她没什么分别,她恨恨道:“你很得意是不是?你以为靖州会喜欢你吗?你怀里还抱着给其他男人生的孩子吧?就凭这个,你以为靖州在意你?一个男人如果真爱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允许她将其他男人的孩子带在身边!”

路与浓动作一顿,“你这样说,是在否定自己?林菁菁总不可能是他的骨血吧?或者……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碰过你?”路与浓嘴角牵起一个弧度,露出讥讽的笑容。

林阿漫脸色难看,“我是不一样的!靖州他喜欢我!这次我只是惹他生气了而已……等我跟他认了错,他会原谅我的……他——”林阿漫的声音,在路与浓嘲讽又怜悯的眼神里戛然而止。

“你——”林阿漫面孔扭曲,紧紧地捏着拳头。

路与浓见她神色不对,正想后退,林阿漫就猛然冲了上来。抱着路云罗,不好行动,路与浓下意识抬脚,狠狠往前一踹!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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