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升级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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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现实中，商赤终于悠悠转醒，他感觉自己在幻境里待了一天不止，真实世界却只过了十分钟而已。他感觉自己脑袋里似乎被强塞了一辆救护车，嗡嗡嗡地响个不停。
商赤酒醉般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捂着脑瓜，口齿不清地胡乱言语，过了好久才找回神志，勉强能听清脑中那个吵不停的系统声。
【叮！宿主你去哪了，我怎么叫你都不应，哪都找不到你的意识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宿主你凉凉了呢...】
“你别吵，我头痛！”，商赤只觉得自己大醉了一场，宿醉一样的头疼感让他对系统的声音不胜其烦。
【叮～好的，亲～】，系统也察觉到宿主的不对劲，乖巧又小声地回道。
“呼！这次真的好险”，没了系统的吵闹声，商赤舒服地长呼一口气，不过哪怕他知道自己回到了现实，可一旦回忆起幻境里的情景，他还是会感到心惊肉跳。
商赤回想这一路走来，他都是有惊无险，渡过种种难关，这些经历不免让他对这修仙界有了一丝轻视之心。面对大乘期的一缕残念，他天真地以为拿捏住红袖就可以了，还为自己保有秘密武器而暗暗得意。想不到对方只是动了个念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摄入到幻境中，无声无息地想要篡改自己的人格，要不是自己福大命大，早就成了忠于影杀殿的傀儡杀手。
而且，这次只是死里逃生，并非大获全胜，在这场无声的交锋中，他意外获得了影杀殿幽灵殿主的部分记忆，从这一点来说，幽灵殿主的计划确实成功了，商赤自己确实还保有完整的人格和灵魂，可心里对影杀殿莫名有种亲近之意，看到还在打坐接受传承记忆的红袖，也生不出怒气。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幽灵殿主的计划也失败了，他原本的计划是用自己身为零号时的记忆侵蚀商赤，以自己的经历为种子，想在商赤的思想深处种植并生出副人格，再用仇恨痛苦壮大这个虚假的副人格，最终吞噬掉商赤的主人格，代替商赤的灵魂。
幽灵殿主想塑造出第二个自己，鸠占鹊巢，这样一来，披着商赤人皮的影杀殿杀手就诞生了。副人格除了性格信仰不同外，其他记忆、爱好等方面与主人格一般无二，可以完美欺骗所有人，这神通真是比夺舍还要诡异阴邪。
现在，商赤的主人格和灵魂安然无恙，却有了幽灵殿主的记忆，那些记忆里大部分的功法知识也被商赤完整接收，大大补全了商赤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空白，只待回去后看过影杀殿分殿的所有藏书，相互印证，商赤就能为自己和徒弟雷纯初步创造出专门的修炼之法。
“那个死鬼殿主怎么也想不到，他所谓的后手最终为我做了嫁衣，我确实对影杀殿有种亲近感，但把我逼急了，也是照杀不误，影杀殿根本控制不了我”，商赤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叮！宿主，你好像变了，之前的你绝不会云淡风轻地说着杀人的话，现在的语气却有种漠视生命的感觉】，系统躲在角落瑟瑟发抖，这样的宿主它有点不习惯。
“...那个死鬼！看来零号的记忆多多少少对我的性格有了影响，那些为了活命，不得不杀人的经历...”，商赤呢喃着，默默用手掌盖住自己的脸。
幽灵殿主是最初的零号，他的记忆都是曾经真实发生的事情。在幻境里扮演零号的商赤，表面上说这些记忆无法让他入戏，其实都是逞强罢了，感同身受的他可以理解零号的悲伤和绝望：身负血海深仇不得报，为了保全性命去认贼作父，为了果腹取暖而杀人... ...零号就这样一步步地成为过去那个他最憎恶的存在，并创立了影杀殿。
“这也是人啊～”
一滴透明的液体从商赤眼角沉默滑落，消失在泥土中。
【叮！宿主没事吧】，系统小心说道。
“没事！他是他，我是我，这我还是分得清的，只是有一点小小的不甘罢了”，商赤双手撑地，面色轻松，只有那泛红的眼眶还在无声诉说着什么。
“对了！这次真要感谢不灭之魂这个能力，没有它，我也没这么容易摆脱幻境，恢复自我”，商赤心有余悸地说道。
补全了修仙界常识的商赤，对自己的不灭之魂可以说是有了全新的认识。如今的他隐约感觉到了这个在系统面板上，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里，所隐藏的可怕力量，它不是作用在肉体筋骨这些表面的存在，而是作用在灵魂这方面，更加高维的超然之力。
这种力量每个生物都有，所有生物也都知道锻炼之法，那就是坚定信念，超越极限。可大道至简，最简单的方法恰恰意味着这过程是最难熬最困难的，锤炼意志，超脱自我，锻炼灵魂，这是提升灵魂品质唯一的一条路，基本没有捷径可走。
商赤也是如此走来的，不要以为他得到不灭之魂的过程很容易，时空裂缝里的时间是错乱的，商赤自以为只在里面待了一分钟不到，实际上灵魂已经在空间破碎的夹层中被不断撕裂重组了上万上亿遍，那种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痛苦是无法想象、无法避免的，任何一个天蓝界的修士都无法承受这种痛苦，哪怕只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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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下这种灵魂撕裂，都会立刻因灵魂崩溃而死亡。
商赤要不是有虚空中系统这个神秘力量的帮助，加上自己超乎寻常的求生意志力，且付出了永远不能修仙与丢失时空裂缝记忆的高昂代价，他也挺不过来，并得到了不灭之魂这个最顶尖的灵魂品质。
现在商赤见到的，不过是不灭之魂能力的冰山一角，其真正的使用方法和能力，凭现在的他还无法触及其万分之一。
【叮！那个，宿主，面板有更新，宿主要看吗】
“啊？那看看吧”，商赤暂时散去内心对不灭之魂的种种想法，无所谓的答道，有了幽灵殿主记忆这个巨大财富，他自认短时期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我去！我他喵的抢劫银行了！？这数值是什么鬼！？”
...事实证明，凡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
【宿主编号：2814
系统恢复进度：0.11%
适应进度：11.2%（因适应进度突破10%，空间效率增加1000倍，已激活空间扩大1000倍）
逆转之力：23万点（因逆转之力突破10万数值，炼金术已解除部分肉体限制，全身部位皆可使用炼金术）
拥有能力：药体；不灭之魂；中级炼金术（全身部位皆可使用）
领悟能力：炼体术（衍生能力中级治愈术、鉴定术、锻体术）；
炼心术（衍生能力思维加速3.6倍速{因思维升华，已提升2.4倍速}）
拥有物品：迷药一包、装有不明物质的瓷瓶一瓶（已激活空间1立方米）
契约宠物：百毒蚕】
“适应进度直接升了5%！逆转之力还增加20万！思维加速更是加到了3.6倍！我他喵这是起飞了！！！
系统快解释解释！这不是系统错误吧！如果你敢说这是中了病毒，后台出现bug，我他喵就算要冒着变白痴的风险，也要冲到意识空间里把你的本体揪出来直接打爆给你看！！！”
狂喜二字已经不能形容商赤此刻的心情了，他的实力可以说是得到了升华和蜕变，适应进度和逆转之力的双双突破更是带了巨大增益，思维加速这种辅助神技的提升让他直接跨越了半年的苦修！
这要是系统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这都是系统错误’，后果就跟你中了百万彩票拿去兑换的时候被服务人员告知公司破产无法兑换一样，气得人不打爆彩票负责人的狗头就怪了！
【叮~没没没，没出错，我我我也不知道在宿主身上发生了什么，不不不过我猜与消失的大乘期残念有关，增加的20万点逆转之力应该就是宿主你打败残念后得到的，大大大乘期的残念实力，哪怕十不存一，也有相当于金丹中期的实力】
商赤想了想，系统猜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幽灵殿主的幻境隔绝能力太强，连系统都能完全屏蔽，自己用梦境突破幻境的瞬间，恰巧实现了精神领域的某种升级，从而带动能力提升也不一定，“没错就好，哈哈哈！”
【叮！宿主，红袖要醒了，你悠着点】
听到系统提醒，商赤赶紧收敛喜色，抑制住嘴角的笑意，不过他含笑微眯的双眼还是出卖了自己愉悦的心情。
在商赤开心的目光下，红袖终于醒了过来，大乘期的所有传承太过庞大，她到现在也只是堪堪记住，还不能将知识底蕴尽数吃透，只能回影杀殿分殿后，花费大量时间慢慢理解，从而化作自己的东西，修炼完整的阴阳颠倒功也是如此。
红袖看到商赤比她先一步醒来，并没有表现出敌意，因为祖师将自己的后手掺杂在传承中，告知了自己，她以为商赤现在已被替换了人格，故而将他视作半个自己人，“你醒了，看来你已经接受了祖师的记忆传承，现在你也算半个影杀殿的杀手了。既然你我现在是同道中人，我给出的承诺也会尽数实现，从今往后，你就是影杀殿的不记名杀手，直接隶属于我，只能对我效命，明白吗！”
商赤脑筋一转，马上就知道红袖这是误会了，他轻笑一声，假装道，“我不会效忠于任何人，我是独来独往的杀手，你有任务我会视情况要不要接受，奖励才是我看中的东西，看在殿主的面子上，我会与你平等交易，若是你想拿我当炮灰，那就别怪我直接向总殿汇报了”
红袖对商赤的态度没有任何不满，反而满意地点点头，她不是怀疑祖师的能力，只是职业病让她不由地想多加试探。现在看来，商赤确实已经变成了影杀殿的人，祖师的手段会让商赤的心忠于影杀殿，同时思想行为是自由的，是有自主意识的，他的回答正好应证了这一点。
“很好！你说的平等交易，我很感兴趣。这样，接下来你帮我一起搜寻赵日真人的储物袋，怎么说这次你也是出力颇多，我会分出一半储物袋里的东西作为答谢，你看如何？”
“哦？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圣女大人！”，商赤稽首道，他在残念记忆里已经得知，获得传承的红袖已经不是普通的分殿主，她已经算是下一任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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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之位的候选人，只要回到总殿接受正式受封，她就是影杀殿正式的圣女。
红袖矜持地点头回应，眉宇间明显带着喜气，如此一来，未来报仇可期！她在这个地方不知真假地等了那么多年，总算得到了应有的报酬！
商赤正在赵日的尸骸附近搜找着储物袋，悄悄瞥了眼红袖后，他决定空间里的秘密武器就不用在她身上了，先留着，日后说不定还用得上。
【叮！宿主，你那瓷瓶里装了东西，我挺好奇的，你透露一下呗，我也好在面板资料上补充完整】
“这还要我说？湿肥湿肥，你看到我向赵日投翔了吧，‘肥’字有了，‘湿’呢？
好好想想，你是个成熟的系统了，要学会自己思考”
【...叮！是，尿...】
系统不太自信地说道，它完全不能理解，一瓶尿能有什么杀伤力，难道宿主想用这玩意儿直接泼红袖一脸？
不管系统的思维错乱，半天过去，商赤这边找回了三十几个储物袋堆在一起，这些储物袋基本都带有影字标识，明显是传承大殿的储物袋。
“难怪赵日能搬空这里，这不是自带打包功能想要多少拿多少吗！”，商赤嘀咕了几句，任由红袖处理这些储物袋。
他倒想先看看里面有什么宝贝，可惜自己没灵力，想打开储物袋都不到，只能给红袖了。
不得不说，幽灵殿主还是很富有的，尽管赵日用了大半的资源，但是剩下可用的东西仍有不少，六十几瓶大大小小的丹药、二十几把灵气逼人的宝剑、各种内含灵光的灵器、几百本内容完好的书册、三十几种堆积如山的矿石... ...
其中宝剑、灵器、书册都被加上了影杀殿独有的封禁秘法，是以赵日现身时没有这些外物防身，大部分器物是在长久的时间里渐渐失去灵性而报废的。这么一想，那赵日也有点小聪明，有封禁秘术在，他根本得不到任何秘术，当时说拿到了影杀殿所有传承是在吓他们，想从心理上打压他们的斗志。
接下来就是商赤最期待的分赃环节，他眼巴巴地看着红袖，毫不避讳眼里的贪婪，甚至乐得坏笑几声，“嘿嘿嘿！宝贝！我的宝贝！”，表情猥琐，可谓丑陋。
红袖见到也不惊讶，似乎早有预料，因为祖师提到过，醒来后的商赤可能性格会有一点变化，所以商赤这是正常表现。
“这些丹药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就全给你了。一二阶的灵剑你可以挑几把，剩下的高阶灵剑不能给你。灵器方面，你可以要三样二阶灵器。书册不能给，但回去后你有权限任意阅览。
矿石，我记得你也是个炼器师，分你十分之一好了，别以为十分之一很少，炼器的矿石不管在哪都是供不应求，一般来说发现的矿石矿藏都要上交总殿，由上面发配，我现在私自分配给你一部分，已经算犯了殿规，给你太多容易被上面发现”
红袖边说边抛出分配好的储物袋，商赤接到就往怀里揣，笑眯眯地应道，“我知道，多谢圣女大人，这次算我欠圣女大人一份人情，以后有事，尽管找我商量！”
商赤拍着胸脯承诺，他自然知道红袖的这一举动是在看好他，向他投资。在红袖看来，能被祖师看中的人，一定不是普通货色，所以才肯分给商赤这么多东西。
最后，商赤好说歹说，拿了五把二阶的五行灵剑，仔细斟酌后又要走三件二阶灵器，一攻一御，还有一个专门赶路的飞舟。
“也是时候回去了，祖师已经告诉我，出口就在那天上的假日内，只要念动口诀，就能触发假日里的传送法阵将我们带出去。我现在将口诀告诉你，准备好就走吧”
商赤仔细听着，记住了口诀，示意让红袖先走。红袖不疑有他，嘴里念念有词，假日刷得落下一道金光，将红袖送了出去。
商赤没有马上念口诀，而是看着秘境里这个空荡荡的传承大殿，若有所思。
【叮！宿主不出去吗，盯着这个大殿干嘛】
“现在这个秘境还是有主的吗？能不能扫描一下这个大殿有多大？”
【叮！残念已散，秘境已然无主，可以正常使用炼金术扫描，宿主想做什么】
“先说说大殿体积”
【叮！已消耗5点逆转之力，大殿200立方米不到】
“给我将空间扩大至200立方米”
【叮！已消耗19.9千点逆转之力，剩余逆转之力3.0995万点。宿主你不会是想要...】
“咻！”
系统话还没说完，商赤已经迫不及待触摸大殿，意随心动，整个传承大殿突然凭空消失，但商赤知道，大殿不是消失了，而是被他收进了空间里！
“想不到真的成功了！？”，商赤来不及高兴，失去大殿的秘境空间忽然开始剧烈颤动，摇摇欲坠，“这是要塌了！？”
商赤马上念动口诀，传送出去，只见身后的秘境空间渐渐奔溃坍塌，最终凝为一点，泯灭在虚空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