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炼金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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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阁内狂风大作，呼啸不止！一阵阵轰鸣之声从里头传来，闷雷不休！
九号、八号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手忙脚乱，急匆匆地开启阁内防御阵法，保护此地。
“怎么回事！？”，八号惊魂未定的问道。
九号此时也忐忑不安道，“应该是商前辈弄出的动静”
“要不要通知圣女大人！？”，八号的眼神战战兢兢，询问九号。
“...你去吧，我在这守着阵法”，惊慌的九号坐镇于此，强行镇定。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杀手的直觉告诉他，里面正有一头滔天凶兽，睁眼渐醒... ...
商赤慢慢掀开眼皮，体内的大周天仍然循环不息，汹涌澎湃的炽热血气让他整个人呈现出赤红色，浑身蒸汽喷吐不尽，全身服饰无风浮起，飘然神异。
“呼——”
一口浊气吐出，沉重落地，血煞翻涌，可谓恐怖。
“吸——”
又一口清气吸入，洗涤内腑，静炁凝神，可谓安宁。
吐纳间，商赤的体魄在成长壮大，每一次呼吸都是对筋骨、皮肉、精神的熬打。
他虽睁眼，瞳孔却无神韵，商赤的心神早已神游太虚，遁入众妙之门。若有修士见到商赤此时的状态，恐怕会惊得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一个没有灵根基础的凡人，竟然也会顿悟！
恍惚间，商赤感觉自己视线莫名变得越来越高，直到他看到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进入了视线范围内，方才惊觉自己的意识似乎成了一团若隐若现的透明之物，意识离身，浮于虚空，正是灵魂出窍之象。事实上，这现象在地球的医学史上，不止一次出现过，不少有濒死体验的病人都声称自己经历过灵魂出窍的奇妙感受，现在商赤就进入了类似的状态。
“我，是谁？我在哪里？”，没有大脑这个载体，商赤的意识变得异常模糊，甚至忘却了自我，他本能地透过虚空看向四周，世界尽是一片五光十色的光辉。
这些光辉或红或绿，或蓝或黄，时而化作游鱼，欢快遨游，时而变为飞鸟，展翅高飞，它们充斥在天地之间，无处不在。
“好漂亮！”，商赤心中欢悦，失去记忆的他心智如同刚出世的孩童，拖着一条发光的尾巴就窜了过去，想和它们一同玩耍嬉戏，谁知这些光辉仿佛看不到商赤一般，忽略而过，商赤顿感失落。
意识朦胧之际，他感应到自己身体内有一处神秘空间正在召唤自己，沮丧的商赤本能地飘荡过去。
“这里，是哪里？”，穿过身体进入空间后，商赤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空间，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起来。
忽然，一团满是发光触手的光芒出现在他面前，商赤好奇地凑上前，看了一眼就走开了。
又游荡了一会儿，一个通体浑圆的巨型空间出现在他眼前，里头赫然有一座幽静大殿，莫名熟识，停留片刻后，商赤还是选择无视离开。
商赤于空间中飘了好久，神秘的召唤声再次响起，冥冥中指引着他前进，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一条在虚空流淌的神秘溪流面前，那声音就来自小溪中，商赤来到水边，向水中望去，他的人形倒影清晰可见。
“这是，我？”，商赤下意识地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脸，直到指尖、脸颊传来触感，他才发觉自己不再是无形的虚幻，一瞬间，大量由记忆组成的光芒从倒影迸发出来，钻入意识之中，“商赤，离体，这里是，我的意识空间！？刚才我遇到的，是系统的本体和装有大殿的异空间，可这个小溪，是什么？”
不知为何，商赤取回了记忆，想起了自我，他出神的看着这条不知源头和终点的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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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心中似有明悟。
“这倒影，是我的灵魂，来到这的，是我的意识，这条神秘的溪流其实是我的命运之河，每个生命诞生之时都会有自己的命运之河，这些河的大小直接代表了他们的气运多少：凡人之命，小如溪水；修士之命，长如江河；大能之命，广如大海。此河出生便是恒定，不会干涸，不会增多。我的这条，果然如系统所言，是凡人之命。
但与其他人不同，其他人的灵魂意识都是统一结合，两者本为一体，而我的灵魂与意识却是分离开来的。这是因为我的灵魂通过时空裂缝的洗礼，已经完全脱离了凡人极限成为不灭之魂，这导致我的凡人意识无法待在不灭之魂中，就像淡水鱼不能待在大海一样，只能被迫分离，此时的命运之河岸边就像淡水区，倒影那边就像海水区，灵魂与意识分居两个海域，不能融合”
商赤口中念念有词，各种知识想法自然而然地冒了出来，商赤知道，这是意识与灵魂相遇后所发生的的顿悟现象。
顿悟的原理是灵魂意识的百分百同步，从而实现魂识与天地宇宙的共鸣，在共鸣的过程中，种种大道真理将会一目了然，心眼透明。
顿悟可遇不可求的原因，便是灵魂意识的高度统一需要接触自身的命运之河，而命运之河存在于意识空间里，意识空间本身又是虚无不定的存在，凡人没有超凡之力为基础，根本感应不到意识空间的存在，是以对凡人来说根本不可能顿悟，只有修士才有这个基础条件。
就算找到了意识空间，意识空间里无边无际，没有任何指引，想找到意识空间里的命运之河，简直就像是往大海里扔下一根细线，然后等待这根线能自己找到迷失在大海里的细针，再自己穿过针孔一样。
为什么一些大能修士喜欢闭关提升修为，不喜打扰，常常思考，想要感悟天地，就是因为这些外在条件很容易引发他们与命运之河的共鸣，从而感受到命运之河的召唤，进入意识空间触摸命运之河，最终进入顿悟，这是天蓝界修士的顿悟法。
但进入顿悟其实还有一个隐藏方法，连凡人也能做到，这是地球世界无意中出现的方法：当一个人不断吸收前人的知识经验、总结历史伟人的理念智慧，明晰自我、胸怀信念，在某一个偶然的特定环境或者灵光一闪下都会受到命运之河的召唤，在无意间进入顿悟，举个例子就是牛顿被苹果砸到脑袋发现万有引力，这是偶然的灵光一闪；袁隆平先生实验下出现的杂交水稻，这是特定实验环境下的偶然发现。
商赤的情况介于修士顿悟法与地球顿悟法之间，他本身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凡人，因缘巧合下受到命运之河的召唤，自己找到命运之河后才进入顿悟的。
话说此时顿悟中的商赤，他看着眼前的命运之河还有倒影，炼金术的‘金’字慢慢浮上心头。
“我在岸边，看到我自己作为人，脚踩一方地，此为‘亼’；
倒影中，我只能看到倒立着的人影，头顶一片天，此为‘?’；
我们中间隔着近如咫尺远在天边的无尽空间，此为‘一’；
可即使相隔再远，再怎么无法触碰，我们的时间却永远统一，此为‘丨’；
意识灵魂哪怕被空间阻隔，却仍有时间链接在一起；
真与幻的交织，实与虚的逆转，在空间上交换，在时间中验证；
四者相合方是真正的炼‘金’术！
这，才是炼金真意！”
... ...
与此同时，在藏书阁外，八号正领着红袖小步快走，赶到此地，几名黑衣杀手充当护卫跟在红袖身后，寸步不离。
“拜见圣女大人！”
“九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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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多礼，报告情况！”
“是！不久前藏书阁出现空穴来风、凭空雷鸣的异象，同时阁内有不知名的恐怖气息不断传出，我在外头一直维持防御阵法没有入内探查，八号则马上跑去通知了圣女大人。就在几息前，阁内动静突然消失，现在里面情况不明，还请圣女大人指示！”，九号低头报告着所见所闻，红袖则心不在焉地听着。
八号、九号只是炼气期，眼中看到的只是表象，她自己是筑基期，却能看到隐藏的灵气世界。
此时在红袖的灵识下，她看到藏书阁四周盘旋着由灵气组成的庞大龙卷，龙卷的灵气风暴中心，正由内向外发射着刺眼的金光，深奥莫测的气息犹如一浪接一浪的潮水朝外翻涌。这股气息太过玄深，红袖不敢用灵识窥探过多，不然一旦陷入其中，便会被瞬间摄去心神，迷失真我，最终只能沉溺在这无穷奥妙的海洋里被活活淹死。
红袖抵抗着余波不敢过多靠近，八号、九号修为低下反而感知不到这危险汹涌的力量潮流，“你们只管展开阵法，不要靠近，这是商道友在里面顿悟引发的现象，等时间一过便会消失”
“顿悟！？居然是传说中的顿悟！商前辈真是机缘深厚，天资卓越，我听说只有东边的那些顶级天骄才有缘一窥顿悟之境，虽说只要有机缘，任何人都有可能顿悟，但我听说资质越好、气运越强的人越容易进入顿悟！”，八号望向藏书阁内的商赤，不禁肃然起敬。
“确实如此，我在十岁那年也有幸顿悟过一次，可至今我也没顿悟过第二次，商道友能有此机缘，未来必定不可限量”，红袖忍不住感叹道，然而她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困惑。
她顿悟的时候，灵气是盘踞不散的，同时灵气也会主动朝体内丹田涌入，修为暴涨，还有诸多奇妙无法言喻，商赤的情况却略有不同，灵气聚集如此狂暴，像是被什么吸引却又找不到目标，只能漫无目的地绕圈徘徊。
“也许是我还太过年轻，阅历有限吧”，红袖摇摇头自语道，不管怎样，这顿悟的气息是做不了假的，经历过顿悟的她对这气息是再熟悉不过，绝对不会认错。
“快看！那是什么！”，八号指着商赤所在的方向惊呼道。
在场众人抬头望去，每个人的瞳孔虚影中，一个昏黄的虚影正穿过实壁，变大显现在半空中。
他们似乎看到有人立地，站于河边，河中有倒立人影顶天，相互对立，两者之间有时间与空间交织成一个‘十’形大字，将人与倒影衔接，双方隐隐对立统一，最后组成一个‘金’之大字，大道真音萦绕耳畔，所有人都身不由自地魂飞九霄，心有所悟。
五息过后，众人如醉方醒，一个个身形摇晃，神怡心醉，仿佛道犹在耳般不肯彻底清醒。
“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仙乐？”
“好舒服，好想再听一遍刚才的声音！”
“嗯？我修为提升了，刚刚我还是炼气中期，现在我炼气后期了！？”
“我也一样！我突破筑基了！不好！雷劫要来了，我先走了！”
... ...
众人惊呼不止，七手八脚乱作一团，个个喜眉笑脸地相互对视，红袖也惊喜地发现自己筑基大圆满的境界有了几丝松动，只等自己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引动雷劫，渡劫结丹。
“灵气风暴，散了？商道友这是顿悟完毕，要出来了！”
在红袖的注目下，商赤一步一步踏地而来，明明脚踏实地，却仿佛步步登高，浑身气势大气煌煌。
只见商赤面色严峻，目中爆射出一道精光，在众人瞩目之下，淡然自若道。
“饿死了！快上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