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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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是铁了心不让三儿媳妇碰药材。
得，算盘落空。
王梅花心中猫爪子挠一般，想要回自己的药材，当家老太太不松口，也只能偃旗息鼓。她口述药方，让姜琼玉取药。
姜琼玉这些年耳融目染，认得几味药材，拿不准的就远远让王梅花看药材对不对，选好药材，姜二壮称重后，阿娘李素芸直接拿去熬药。
姜瑶瑶想说自己不喝药，无奈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好在汤药用的是归脾补气的方子，倒是不苦，只是喝起来味道有些怪。
喝过药不久，姜瑶瑶便觉得昏昏欲睡，李素芸看着她吃了个饼子，又喝了些水，便打发人回去睡觉。
姜瑶瑶绝不认输：“我还要干活呢。”
“一边去，你能干什么活。”姜老太一脸嫌弃。
“我还有草要晒，今天天气好，说不定一天就能晒干。”
姜瑶瑶说完，见阿奶努嘴，顺着目光看过去，就见昨日自己收割晾晒的杂草已经换了地方，不同高度的草已经分开，短一些的杂草都在牛羊的食槽里，长的也都重新铺开晾晒。不知道是谁做的，摆放得整整齐齐。
“回去睡觉。”姜琼玉放下手里的花生，直接把人提起来，带进去屋里。
这个妹妹整日挑食不爱吃饭，明明已经要七岁了，还没有早产的大小花重，姜琼玉将人放在床上，脱掉她的鞋子，薄被盖好。余光看到屋子角落里的大黄，直接将狗提起来，放到门外。
“晚饭叫你，没事别玩狗。”
姜瑶瑶一脸懵，她要干活啊，她很勤劳啊！
昏昏沉沉的脑袋终究抵不住三婶加了安神药物的汤药药性，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她揉了揉因为久睡而发胀的头，仔细思索。
“阿犼，三婶说我气血不足，和玄牝空间有关系吗？”
阿犼已经习惯姜瑶瑶提纲挈领，找到问题关键的本事，萌萌道：“对哒～玄牝空间需要耗费精气，主人年纪小，不能经常动用空间的呢。如果可以帮助很多人，主人以后不用担心这种问题奥！”
“很多是多少？”姜瑶瑶扶额。
如今这种情况，有舍有得，要付出代价，她反倒心安。
“阿犼也不知道呢，有人说这叫道法自然～”
“呵。”姜瑶瑶轻笑，“这句话不是这样用的，算了，这样也挺好。”
院子里姜三壮正在编竹筐，看到姜瑶瑶出来，翻了个白眼。
“猪！”
亲的，这是亲的三叔，不能生气。姜瑶瑶保持笑容，哪怕早就习惯了姜三壮的性格，还是好气奥！
“我如果是猪，三叔也是猪。”
“呦呵，小丫头片子，想挨打？”姜三壮咧嘴，握了握拳头，一脸威胁。
姜瑶瑶才不理他，小跑着去了厨房。
阿娘正在做饭，她蹲在门槛上靠着门框看阿娘忙碌，手里拨弄着脖子上挂着的小玉锁。玄牝空间的代价，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难以接受，这让她很高兴。
打量着厨房里的东西，琢磨着要将什么放在空间里。几个腌咸菜的陶罐易碎，放在外面不合适，放在空间里。
还要将水缸也要放在空间里，里面装满井水。
如果能将家里的甜水井搬走，就更好了。
她正想着，眼前一暗，抬头就见阿娘端着碗站在自己面前。
“药喝了。”
“能不喝吗？”姜瑶瑶试图挣扎。
阿娘笑容温柔：“你说呢？”
姜瑶瑶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被难喝的味道激得抖三抖。李素芸见她这样生龙活虎，松了口气，拿了半个饼子递给她。
“你三婶说是因为挑食才这样，以后不许偏食，给你什么吃什么。”
“讲道理，我不是挑食，只是阿娘做的饭，有的不爱吃。”姜瑶瑶一脸认真，阿娘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伸出两根手指拧住她的脸。
“瑶瑶是说阿娘做的饭不好吃？”
姜瑶瑶自觉失言，忙反驳三连：“不是，您误会了，并不是这样的。”
“如此便好，在这里坐着不许乱跑，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出去。”
姜瑶瑶啃饼子，扭头看院子，问道：“爹和小叔呢？”
“榨油去了，说是回来会买些东西。”姜瑶瑶从小是个活泼的，今日一觉睡到中午，还一副没精神的模样，让李素芸很担心。她切菜干活，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苦大仇深啃饼子的女儿，心中始终犯嘀咕。
“过些日子春收了，地里没有事情做，娘接一些刺绣的活，给家里添些肉吃。”
“恩？我也要！我会缝沙包！”
“行行行，你也要。”李素芸不想打击孩子，接着道，“这些日子大小花去放牛放羊，你在家里。”
“啊？”
姜瑶瑶还想着去找一些日常需要的草木种在空间里，她娘居然要关她禁闭？
正要争取一下，大门口传来响动，姜二壮和姜老幺回来了。
姜瑶瑶冲出去，就见姜老幺手里抱着装油的坛子，姜二壮背着花生，两人风尘仆仆进门，满身满脸都是汗水和尘土，脚上的鞋也磨破了，露出大拇指。
“爹，小叔你们怎么这样子？”
榨油是在县城，用牛车路上颠簸怕油罐摔碎，又怜惜家里的老牛，寻常时候去鹿台县是不用牛车的。榨油一直是步行，下午去往往要半夜才能到家，今日倒是回来得早。
姜二壮一脸疲惫，放下伸手背着的袋子。
“去喊你阿奶出来。”
姜瑶瑶连忙照做，去喊阿奶出来。姜老太没想到儿子这么早回来，看到装花生的袋子，狐疑道：“没有榨油？是杀千刀的榨油坊又涨价了？”
姜二壮从李素芸手里接过水碗，喝了一大口水，这才声音沙哑道：“城里有些乱，油坊被人砸了。肉摊没出摊，粮铺也没开门，城里聚集不少难民，县衙大门紧闭，差役也都放回了家。”
姜老太一脸鄙夷：“怎么回事？咱们这种穷乡僻壤，也有难民？县衙关门做什么，难不成跑了？这群杀千刀的，果然是一群废物。”
姜三壮丢开手里开竹片的刀，眯眼道：“难民有多少？”
“现在不多，城门口聚集的有一些人，我和老幺回来还被人跟了，绕了一些路才回来的。”
姜琼玉：面瘫，行走的强迫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