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菲尔德的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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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男人显然没有打算客套的意思，或许是当初学校的强硬拒绝给他找到了借口。
“西奥多先生，我一直认为贵校是非常讲原则的，这点从你们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小查理的入学就可以看出来，那么我们就不得不谈谈...塞西莉亚，是叫这个名字吧，她的问题。”
菲利普·沃尔顿非常不客气地仰躺在接客用的单人沙发上，在他身后是两名“全副武装”的保镖。
菲尔德在想他们是不是在来之前没有好好调查过自己——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信息在神秘事物研究所属于机密档案，由艾伯拉罕·赫加图斯亲自封存，对外公开的仅是“修改版的修改版”，而他自己则没有什么公之于众的事迹。
这也就导致了沃尔顿家族在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搞到资料后，经过研究得出结论——“西奥多是一个狂妄自大、极度自负且非常重面子的人，同时会使用一些卡牌把戏”，他们认为卡牌并不能阻挡热武器的攻击，即使是制作时使用了最坚硬的材料。
“我想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要说什么——我是否可以认为学校给那个女孩提供了额外的试剂？这貌似跟贵校的校规相违背吧？这对其他学生是不公平的！”
望着对面咄咄逼人的菲利普，站在菲尔德身边的克莱尔刚想出言辩解，但随即发现他似乎说的没有问题。
学校对待学生一向是一视同仁的，克莱尔当初试图改变菲尔德的主意，但是被菲尔德以“她早就已经服用完了”这个理由给搪塞了过去。
“还有，”菲利普的脸上露出仿佛胜券在握的笑容，“根据神秘事物研究所给出的要求，任何机构——当然也包括学校，给年龄大于十二周岁但是小于十四周岁的人员、也就是学生使用任何魔法、类魔法药剂时，必须有神秘事物研究所的人在一旁监督！我想校长先生应该不会否认这个吧？”
见菲尔德若有所思，并没有反驳，菲利普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沃尔顿家族其实也不想跟贵校闹得不愉快，但是事情既然发生了，总得有个交代，你应该也知道已经有不少学生家长知道了这件事——家主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认为是这个学生家长提前给学生使用了体质药剂，而学校并没有任何过失，我相信有我们沃尔顿家族作为担保...”
要到关键的地方了，菲尔德心想，但是他并没有给菲利普把话说完的机会。
“你说的没错，沃尔顿先生。”望着对面的菲利普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他可能是觉得说这句话的菲尔德和他们调查的“狂妄自大”的菲尔德不是同一个人——事实上，很快他就意识到了是自己理解错了菲尔德的意思。
“确实是塞西莉亚的家长给她使用的体质药剂。”菲尔德平静地说道。
“怎么可能？你以为我们会信吗！”菲利普一脸的嘲讽，“哪个学生家长这么有能力，能搞来‘远古’体质药剂？就连我们沃尔顿家族也不行——除了远古体质药剂，还有哪种体质药剂可以让一个十几岁第一次服用药剂的小孩到达体质d级甚至接近c级？”
“想不到你们连这个都能推测出来，看来是有备而来啊。”菲尔德露出微笑。
“当然，我们可是伟大的沃尔顿家族...”
“不过不好意思，”菲尔德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份文件从书桌上推了过去，“寻常的普通家长当然没有这个能力，你也说了，这对于你们沃尔顿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恰好我之前帮助神秘事物研究所解决了一些麻烦，药剂是他们给我的。”
“哈，我就知道是学校提供的，你终于承...”
“不，不是学校，是我个人，沃尔顿先生，你首先需要知道一件事情，我是塞西莉亚的监护人。”望着菲利普露出错愕与不信的神情，菲尔德再次示意他看看那份文件，“经过神秘事物研究所确认的领养证明。”
这一下不仅是菲利普的神情变得难看起来，就连克莱尔的脸色也古怪的很。
“菲尔德，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件事。”
“这是塞西莉亚自己要求的，”菲尔德表示自己也很无奈，“她认为如果自己在考试试卷上写上‘塞西莉亚·西奥多’，那么可能教授们并不会给她一个很合理的评价——当然是偏向更好，你也知道一些学生是没有姓氏的，比如艾伦，他也是孤儿，这很正常。”
克莱尔的表情渐渐舒展，如果菲尔德是塞西莉亚的监护人，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这件事情最多被归结于个人，跟学校一点关系都没有。
从沙发上挺起身子的菲利普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那份证明没有问题——有问题的话菲尔德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拿出来给他看，万一被神秘事物研究所发现了猫腻，那么后果将会是很严重。
但是他还不想放弃——这次就不是为了他伟大的沃尔顿家族了，而是他自己，在查理·沃尔顿成功变得有“天赋”之前，他是沃尔顿家族默认的下一任顺位族长。
“西奥多先生！即使是这样，你也别得意的太早，这是以权谋私，以沃尔顿家族的财力，完全有能力联合别的校董来弹劾你！”
这下轮到心情重新变得愉悦的克莱尔说话了，她丝毫没有顾及对面菲利普的心情。
“噢，或许你还不清楚，沃尔顿先生，这所学校是西奥多家族的私有财产，所以不存在别的校董一说。”
“对了，麻烦帮我转告家长先生，查理在学校的表现很好。”
菲尔德似是看出了些什么，眨眨眼，俏皮地补充道。
气急败坏的菲利普恼怒地摔门而去，出门时刚好看到一个小女孩急急忙忙地从学校方向跑过来。有些狰狞的脸上，残忍一闪而逝，强压着心中的郁闷与愤怒。
......
“呼...不好意思老师，我回来迟了，我这就去准备晚餐。刚刚那是拜访的客人吗？”
“没错——不，你回来的时间刚好。”菲尔德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但是沃尔顿家族至少明面上没有办法拿他怎么样了，他心情愉悦地想到。
“菲尔德，”克莱尔也准备回学校了，“相比较于你是她监护人的身份，我更感觉她像是你的女仆。”
“呃...可不能这么说吧，”菲尔德已经将注意力转到了凛给他发的邮件上，“我只是给她安排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但是她确实干的很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