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卑躬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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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秦总，白总，法务部部长的。
统统都是狗屁。
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蹩脚演员，自以为是的胡说八道几句，就想吓唬她，还要她给秦然赔礼道歉，真是天大的笑话。
陈美玲气的浑身发抖，一把推开黄靖鸿：“滚开，我懒得和你们浪费时间，我陈美玲说到做到，等着起诉吧。”
丢下这话，她就要直接离开。
黄靖鸿也不拦着，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架，语气平稳，就如同在陈述一个事实：“陈女士是在永发公司上班吧，家里是做做建材供应的，如果陈女士现在急着要走的话，明天我可以去你们公司谈。”
“你敢查我！”
陈美玲勃然大怒，脸红的和猪肝一样，转过身，恶狠狠的盯着黄靖鸿，那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
黄靖鸿不紧不慢的笑了笑：“陈女士如果不愿意和谈的话，我可以考虑和你们公司的陈总谈，我想他会理解我的良苦用心的。”
永发公司的老板就是陈美玲的老爸陈有财，这些年也算是攒下了不小的身家，在江城也算是一号人物，这才让她过上了无忧无虑的大小姐日子。
从小到大，她想得到的，从来没有失手过，就比如杜锋，不一样抛下了秦熙玥那贱人，乖乖和她在一起了。
现在黄靖鸿想通过她爸来威胁她，陈美玲可不怕，她爸最疼她了，对她是千依百顺，看她被欺负了，别说息事宁人了，不和对方拼命都算轻的了。
“你要去找我爸，你去就是了，不过我可不保证你能见到他，毕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和我爸说上话的。
“这个不劳陈女士担心，不用我去贵公司，陈总应该……”
黄靖鸿正说着，就看到一个大腹便便，颇为富态的中年男人跑了进来，脸上还挂着几分谄笑，陈美玲正想喊人呢，可这中年男人压根就没看她，一溜烟的就跑到了白静糅的身前，讨好的喊道：“白总，不好意思啊，路上塞车，实在对不起了。”
看到这一幕，陈美玲心里酸的不行，一跺脚，耍起了大小姐脾气：“爸，你怎么……”
“别闹，给我乖乖站着。”
陈有财这才抽空瞪了一眼自己女儿，暗道真是个惹祸精，惹谁不好惹到了这么一个活祖宗，真要闹下去，他们公司今年都等着喝西北风吧。
白静糅对陈有财没什么印象，好像是公司下面的一个供应商吧，上不得什么台面，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陈总来的真是时候，再不来，您的宝贝女儿可就要走人了。”
“是是是，是我教女无方，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嘛。”陈有财也不觉得自己受了冷落，依然是笑脸盈盈的说着好话，看向一旁不动声色的秦然，热情一下子就上来了：“这位就是秦总吧，果然是一表人才，我老陈听说秦总刚刚就任，还想着登门拜访呢，没想到先在这里碰上了，真是我老陈的荣幸啊。”
“陈总客气了。”
秦然不喜欢拿捏架子，但也不是对谁都笑脸相迎的，冷冷的回应了一声就又恢复了沉默，似乎半句话都不想多说。
陈有财搓着手，也知道此刻的尴尬，倒是一旁的陈美玲忍不住了，看着自己老爸这卑躬屈膝，刻意逢迎的样子，只觉得把脸都丢干净了：“爸，你和他们废话什么，明明是他们先打人的，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
陈有财罕见的对着自己女儿发火了，没看到老子都在这里装孙子，你还在旁边拎不清的唧唧歪歪。要不是自己亲生的，陈有财现在就冲上去狠狠给她几个嘴巴子。
陈美玲被吼得不敢说话了，心里委屈的不行，眼睛一红，可陈有财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去管她：“我早就给你说过了，不要跟着那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混在一起。他能做什么，屁事不懂，还自以为是，连去搬钻都没人要他。”
“爸，杜锋他……”
“别给我提那狗东西，我听着都烦。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要再敢和他在一起，老子就没你这个女儿，都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陈有财本来就对杜锋不满意，可架不住自己女儿喜欢，反正他家里也不缺衣少食的，就当是养了一只宠物狗。
可这家伙是脑子有问题吧，还是觉得他们老陈家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惹谁不好，偏偏惹个最不能惹的，是想把他们一家子全部往火坑里推吧。
陈美玲这下是真的不敢再说话了，偷偷抹着眼泪，白静糅不想在这里磨叽，淡淡的喊道：“陈总，管教子女是你的家务事，可好歹也挑个地方。陈总的宝贝女儿不是要告我们秦总嘛，要不今天就先这样了，我们秦总也回去等着法院传票。”
“这，白总这说的哪里话啊，不是折煞我老陈嘛。”
陈有财突然的大发雷霆，不就是做做样子给秦然和白静糅他们看的嘛，现在该做的也做了，他可不敢真吧秦然给得罪了。
“死丫头，赶紧过来。”
“爸，我……”
“你什么你，我让你过来，你听不懂是不是，还是说你不认我这个老子了，现在翅膀硬了，要上天了。”
陈美玲被陈有财推着到了秦然的面前，一把被陈有财按着头，身子一下子就弯了下去：“赶紧的，给秦总和秦总的妹妹道歉，要是秦总不原谅你，你现在就给我滚，以后我的钱，你一分也别想花。”
陈美玲现在是认清现实了，秦然压根就不怕她告，她老爸也不会让她起诉，继续等下去，她只会越来越难堪。
可要给秦然他们兄妹道歉，她心里就憋着难受，凭什么这个杀人犯突然就成了绮曼公司的总经理，凭什么那个她瞧不上的野丫头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啊。
“我，我……”
“赶紧说啊，是不是要你爸跪在地上教你怎么道歉啊。”
陈有财急了，恨不得自己跪在地上，希望秦然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之前一直冷眼旁观的秦然微微叹了口气，他也不是仗势欺人的人，该教训的他也教训过了，至于道歉，有没有并不重要，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陈总，道歉就不必了，但是我希望令千金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妹妹。我秦然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谁敢欺负熙玥，我就要他全家老小，不得安宁！”
这一刻，冷冽杀意席卷开来。
秦然那平静的眼神更像是看不到底的深渊一样，无人敢窥探一步。
陈有财咽了口唾沫，心中发寒，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秦总必然是一个狠人，惴惴不安的嘀咕道：“秦总大人有大量，不和这死丫头一般计较，我老陈感激不尽。秦总您看，今年我们公司的货……”
绮曼公司是他的第一大客户，若是这个单子没了，那他永发公司也不用过什么年了，都等着喝风吧。
秦然对这个不了解，看向了白静糅，白静糅微微一琢磨，还是说了一句让陈有财安心的话：“陈总放心，只要陈总的供货没有问题，我们公司当然愿意一直合作下去。”
这一下，陈有财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多谢白总，多谢秦总，我老陈，我老陈感激不尽，铭记于心。”
陈有财带着谄笑深深的鞠了一躬，赶紧对着一旁看好戏的老李喊道：“警察同志，辛苦你了，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就不耽误你们工作了。”
说完，他又对着秦然和白静糅讨好的点了点头，这才拉着哭哭啼啼的陈美玲赶紧离开了，省的留下来碍眼。
但陈美玲知道，她以前眼中不值一提的丑小鸭，已经是她永远都惹不起的白天鹅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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