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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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的语气很轻松，但他的眼神格外的冰冷。
柳雨婷在这一瞬都有些心惊，什么人能把杀人说的这么轻松，就像捏死几只蚂蚁一样，她肯定秦然绝对有问题，很有可能背着什么大案：“你说，你是不是杀过人。”
杀人，这在现代社会里可是死罪啊，一旁的老民警都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柳雨婷更是目光凛冽的盯着秦然，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压迫感十足的催促道：“在哪里杀的，死者是谁！”
这是审讯的惯用技巧，以压迫的方式来引导话题，让嫌犯陷入她的节奏中，一旦对方心理不够强大，极有可能随时崩溃。
只是，她遇到的是秦然，平静之中带着一抹淡然的声音缓缓响起啊。
“杀人啊，让我想想，好像我真的杀过很多。”
很多？！
柳雨婷听到这两个字，心跳都不禁有些加快，小心翼翼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不让任何一点多余的声音打扰到秦然，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你杀过的都有谁，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
“名字……名字我已经记不清了。”秦然抽了口烟，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颓然，顿了一下又低下头，捂着额头，像是在仔细思考一样：“好像是在瓦罗兰和刺激战场，我杀了，杀了好多好多。”
瓦罗兰，刺激战场……
柳雨婷蹙眉不语，听起来不像是在华国境内，莫非这个家伙是国外流窜入境的悍匪。
一想到这个，柳雨婷的心中就激动不已，自从调到江城市局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大案子了，刚想再问，就听到一旁老民警的咳嗽声。
柳雨婷不满的看了过去，就见老民警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语气有些古怪的说道：“柳局，前几天我家那小子动不动就念叨什么瓦罗兰大陆，还有刺激战场什么的，好像，好像是两款游戏。”
“游戏？！”柳雨婷一下子反应过来，回过头，就看到刚刚还一副愁眉紧锁的秦然正嬉皮笑脸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女一样。
“王八蛋，你敢骗我！”柳雨婷气炸了，柳眉倒竖，俏脸生寒，双目之中更是要喷火一样，十指一捏，发出清脆的响声，怒斥一声：“该死的混蛋，你以为警局是什么地方，是任由你胡闹的地方吗，今天不给你点教训尝尝，你是不知道怎么好好说话！”
她脱掉外面的警衣制服，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领紧身毛衣，哪怕遮得严严实实，但也能看出她的身材有多么火爆，凹凸有致，曲线起伏，和丰满腴美的许凝脂都不遑多让。
秦然看得眼睛双眼发直，这也太有料了吧，不过一看到柳雨婷那要喷火的眼神，他还是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赶紧喊道：“柳警官，你别乱来啊，堂堂副局长总不能滥用私刑，严刑逼供吧，我可是无辜的啊。”
老民警也是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生怕真闹出什么事情来：“柳局，您消消气，他就是嘴巴碎了点，您别和他一般见识，我们还是继续审讯吧。”
“我……”柳雨婷恨恨的剜了一眼秦然，要不是在市局里，她保证要打得这个嘴贱的家伙满地找牙，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语气更是冰冷刺骨：“你最好收起你那点无聊又无趣的小把戏，你要是不愿意好好配合，我就先关你两天，看你老不老实。”
“配合，我当然好好配合。”秦然嘿嘿一笑，轻佻的挑了挑眉，也不管柳雨婷那杀人的眼神，自言自语的说道：“其实我都交代了，真是他们碰瓷讹钱，还想仗着人多揍我。我完全是自卫还击，不信的话，你问问他们就是了，至于其他的，好像和这个案子无关吧。”
“是不是无关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的。”柳雨婷现在就是要挑秦然的刺：“说，你是做什么的，拳脚是跟谁学的，以前是干什么的，现在是干什么的，家住哪里，家里有什么人，和他们以前有没有过结怨，还有你明明可以轻易的制服他们，为什么要下狠手，废掉他们的一条腿……”
柳雨婷像是机关枪一样，一连抛出了一串的问题，其实她最感兴趣的还是秦然的身手，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身手。
她怀疑秦然很可能是藏着什么大秘密。
这是她的直觉，女人的直觉。
秦然被问得脑袋嗡嗡作响，干脆一字不发的盯着柳雨婷，反正事情经过他都说了，再多的，对方也无权过问。
就这么干耗了十多分钟，审讯室的门被人敲响，一个年轻民警拿着一份笔录和资料走了进来，对着老民警点了点头，这才汇报道：“柳局，那六个家伙的身份查到了，带头的小光头名叫马小强，平日里就是个混吃混喝的小混混，在我们这还留有案底。”
“马小强啊，他哥是叫马大辉吧，还真是一家子的地痞流氓。”老民警面色不满的哼了一声，总算想起来是什么时候见过小光头了：“他哥以前就是干这个行当的，抓进去还没多久，没想到这马小强还接上他哥的班了，净干些歪门邪道。”
柳雨婷不喜欢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耐烦的问道：“那马小强怎么说的，今天的事情，交代了没。”
“柳局，那小混混就是个不要脸的，一进来就哭着喊着要我们给他伸冤作主。咬死了说是对方酒驾，擦挂之后他们下车理论，对方借酒发疯，二话不说就把他们揍了一顿。”
“附近的监控呢，查看了没。”
“看了，事发地点属于监控死角，不过沿路的监控发现，当时开车的就是马小强他们中的一个家伙，无缘无故把车给停在那地方了。”
这么一说，事情就很清晰了，他们警局一年不知道要处理多少这种案子，现在唯一有争论的就是秦然打人的事情。
柳雨婷干脆把笔录丢给了年轻民警：“你去诺希餐厅问问，其中那个叫狗头良的是不是在餐厅和这家伙起过冲突。还有你去警告他们，做伪证是要吃牢饭的，让他们赶紧把事情交代清楚，不要自找麻烦。”
“是，柳局。”
年轻民警走了，柳雨婷这才翻看起了他带来的关于秦然的资料，柳叶眉微微蹙起，狐疑的看了一眼秦然，像是抓到了他的小尾巴一样：“没想到你还真是见义勇为好市民，不过你这履历也太糊弄人了。六年前你无罪释放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怎么一点都没有记录下来。”
以现在的条件，只要是个正常人，不管是上学上班都会留下一些记录，可秦然的履历太干净了，这六年里更是空白一片，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越是如此，她就越是觉得可疑。
只要查明了秦然这六年的生活记录，她不信挖不出秦然的秘密。
秦然对此也没想过隐瞒，随口应道：“我去参军了，前不久才刚刚退伍。”
这个解释，柳雨婷倒是觉得有几分可能，不过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那你说说，你参军的部队番号，驻扎地点，退伍原因。”
这些，秦然当然不可能说，朝着柳雨婷淡淡一笑后就又低下头去。
这个态度可把柳雨婷气得不行，“砰砰砰”的拍着桌子，黛眉倒竖，面色微怒的质问道：“秦然，注意你的态度，现在我在问你话，你必须如实回答。还有，你身为退伍军人，对一群普通人都下这么重的手，难道部队里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这样做，就是在给军人抹黑，在给你的战友，你的部队丢脸！”
柳雨婷的语气很重，秦然的脸色也一下子沉了下来。
难道退役军人就必须逆来顺受，被人骑在头上拉屎撒尿还一声不吭的默默忍受吗！？
六年里，他多少战友战死边疆，可他们的亲人家属又遭遇了多少不公的事情，那个时候，有谁想过他们的儿子，他们的兄弟，他们的丈夫，是一名光荣的军人，是一名奔赴在前线，保家卫国，以血肉之躯换来岁月静好的英雄！
一个仗着家里有点背景，拿着鸡毛当令剑，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又凭什么敢这样质问他！
“无……可……奉……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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