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离开江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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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杀的！
人是他杀的！
方淑慧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就要冲起来去抓秦然的脸，但却被她身旁的陈建军一把给抱住了。
夫妻二人都是看向了陈元礼，陈元礼同样是面色铁青，心中掀起滔天怒火，自从他在江城打下一片基业开始，他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挑衅。
而且还是一个年轻小子！
可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燕京陈家的老宅，是他来上一次都能沾沾自喜，兴奋半天的地方。
而对方，是从老宅的内院走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个叫秦然的家伙，一直住在陈家老宅，这是何等的殊荣。
还有他身边的人，是陈楚啊，是陈家老爷子最喜欢最寄予厚望的小辈，未来说不定有机会成为燕京陈家掌舵人。
那秦然的身份，能一般吗。
陈元礼紧紧的握着双拳，又强迫自己一点一点的松开，忍下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那么愤怒：“秦先生，你杀了我的孙子，现在还出面挑衅，不觉得太过了吗！”
“是吗。”秦然报以冷笑，他不喜欢做这些表面功夫，冷漠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陈元礼，宛如在陈述一个事实般平静：“你应该庆幸老爷子还认你这门亲戚，不然死的就不是一个陈坚，你，还有你们，还有凡是在江城有过罪行，为非作歹的所有陈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一刻，陈元礼感觉到深冷的寒意顷刻间将他包裹，哪怕对方说出要把江城陈家连根拔起的话，一旁的陈元培也没有丝毫的动容。
仿佛对方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也就做了，陈家在江城被除名，也是活该！
招惹不起！
他们今天能来这里，不是因为陈元培看在亲戚的份上，对他们表示亲近，而是因为眼前这个叫做秦然的男人。
陈元礼几乎是几秒钟里就想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江城把事情推给了特情局，陪在秦然身边的陈楚不就是江城特情局的副局长吗。
他这两天一直没有跟他们见面，也没有透露过半点风声，原来等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报仇……
拿什么报仇。
连他们最大的靠山都在支持秦然，他们还能靠谁来报仇，还能怎么报仇。
气氛一下子冰冷到了极点，陈元礼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一旁的方淑慧见他沉默，气得咬牙切齿，指着秦然就是一顿大骂：“你杀了我儿子，你还要干嘛。杀人偿命，你就该给我儿子陪葬，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她挣脱了陈建军的束缚，不管不顾的朝着秦然扑来，可还没等她碰到秦然，陈元礼就一个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恶狠狠的怒斥一句：“闹够了没有！”
方淑慧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元礼，突然疯了一样大笑：“老东西，你怕了，你怕了是不是。杀了你孙子的凶手就在你面前，你连吭都不敢吭一声，你算什么东西，豪门陈家，什么狗屁豪门，都被人骑到脖子上，你，你这老狗，你这个废物，你这个……”
“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
陈元礼气得浑身发抖，瞪了一眼自己儿子：“还不把你娶的疯婆子带出去，要不是你们平日里纵容娇惯，小坚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人已经死了，他是给自己的恶行赎罪，难道你要我们整个陈家都给他陪葬吗！”
陈元礼是人老成精的家伙，哪怕心中有滔天怒火，有无穷杀意，他也藏得很好，看着陈建军把方淑慧带走，这才看向秦然，眼中不甘，但还是低下了头：“秦先生，是老夫管教不严，我那孽孙冲撞了秦先生，我代他给你赔礼道歉。可他人已经死了，希望秦先生大人大量，不要再和他计较，我们陈家上下感激不尽。”
秦然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至于陈元礼说的，他也不在意真假，陈家安分守己自然最好，但如果还冥顽不灵的想要报仇，那他接着就是了，不过下一次，陈家上下就没这么好运了。
陈楚摇头一叹：“六叔爷，我之前就提醒过你的，可陈坚还是毫无悔意，这样的祸害死了也是活该。我老大不会再对付你们，六叔爷你也年纪大了，以后就少操心小辈的事了，安心的颐养天年吧。”
陈元礼想起上一次陈楚去见他，特意提醒敲打过他，可没想到啊，自己的孙子还是一头撞上去了。
这个时候，陈元培也终于开口了：“老六啊，你在江城也奔波辛苦了一辈子，要不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享享清福吧。”
这话一出，陈元礼的心也一下子冷了，他知道赔礼道歉并不能平息事端，这是要他放弃江城的基业，举家迁移。
可他舍不得啊，在江城扎根了数十年，好不容易跻身豪门，就这么放弃了，去别的地方还有机会东山再起么。
但他不敢违逆，这是陈元培亲口说的，他只能照做，否则江城之大，也不见得有他陈家的容身之所。
他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岁，腰背都佝偻了几分：“二哥，我在江城还有些产业，回去处理妥善之后就走，江城的风景看了几十年，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你能明白就好。”陈元培点头笑了笑：“以后等你清闲了，有空可以多来燕京坐坐，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我们这对老兄弟也该多走动走动。”
这是给打了一大棒，又给上一颗甜枣。
有陈元培这话，陈家哪怕迁移到其他地方，也不用担心被人排挤的问题。
陈元礼点头应下，这便告辞离开了。
只是他的背影，格外的萧索，到了脖子都埋进土里的年纪，还要举家迁移，对谁而言都是残酷的。
但事实就是如此，犯了错，就要认罚，怪只怪他管教不严。
等他走后，秦然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轻松笑意，朝着陈元培躬身一拜：“小子秦然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免了，你小子还和我玩这套。”陈元培挥了挥手，让秦然坐到他的身旁，陈楚则是只能在一旁站着，负责端茶倒水。
“小秦啊，我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了，北疆秦王，杀的敌寇闻风丧胆，扬我国威，你是好样的，是军人该有的样子。”
这番夸赞，搞得秦然都有些脸红了。
他的功绩和眼前的老人比起来，还远远不如：“老爷子你就别抬举我了，我就是个易怒冲动的性子，今天还叨扰了老爷子，老爷子不会怪罪我吧。”
“老爷子我年纪大了，眼睛可还没瞎，好人坏人还是分得清的。”陈元培哈哈一笑，整个人看起来都年轻了不少，抓着秦然的手，拍了拍的手背，语气突然有些凝重：“小秦，你知道我为何要把这家伙送到江城去吗。”
这……
秦然之前就想过这事，一来是江城繁华，在江城任职可以很好的镀金，二来则是以陈楚和他的关系，军方的某些老人也借此能够约束秦然。
不过现在看来，显然是还别有深意。
“小子愚钝，还请老爷子解惑。”
“这事啊……”陈元培叹了口气，眼中多了几分追忆之色，最后又化作一抹决然：“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但你要记住，一定保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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