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超级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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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逛到下午六点辰婧才在一家玉器铺里买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如意吊坠。
这礼品说来很普通，选它是因为这类东西可以佩戴，可以怀寄情感，也可以久久收藏，辰婧觉得久远的东西就很好。
晚上她早早就躺床上了，理由当然是想早点见到季空，可能逛得累让她很快就睡下了。
“婧儿，对不起。”季空一见到辰婧就说，这是他十几个小时里一直想和辰婧说的话。
“季空，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辰婧张开双手，对季空做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她不想再掩饰，今天一天下来她实在太想季空了。
“我也好想你，婧儿。”季空也毫不保留，相思之苦几十亿年以来他从来没有体验过，备受折磨。
“昨晚为何没来？”辰婧问，季空明明想她。
“来了。”
季空着急强调他有来：“婧儿，我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
“你的梦境很美，你在梦里很开心，所以我不忍心叫醒你。”目前来说，他只想这么解释。
“这...这什么话，季空。”
虽然，但是，辰婧还是很不理解：“你知道梦里根本就不是真实的我，再说梦境美，你完全可以叫醒我然后我们一起欣赏。”
“是，婧儿你说得对，我以后知道了。”季空真的知道了。
“不准再这样了，答应我。”
“好。”
辰婧再强调一次：“必须答应我。”她还是不放心。
不过对于季空来过而自己没有发现这件事情上，她感觉很沮丧，为什么发现不了？为什么不受控制？
“我答应你，但是婧儿，我也想多看看你的世界。”虽然知道辰婧梦境里的世界未必是真实那样，可季空还是想看。
“不急，待我看尽苍河，再让你看人类的世界，只可惜，梦不由我，否则，我肯定带你游玩世界各地，尝尽美食，看尽人生百态......”
“婧儿，今晚你想看什么类型的星球？”
季空打断了辰婧，虽然话语里描述的都是他所渴望的，却感觉很惆怅。
“可以吗？我想看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人类所了解的星球，苍河里基本都有。”
“嗯嗯。”辰婧开心的点点头，说：“土星的卫星，土卫四，是一颗又漂亮又特别的冰球，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层，内核有炽热的熔岩，据说冰下面有可能是液体海洋，真想知道那里会不会存在着海洋生物？所以，季空，我想去看看这种类型的星球。”
“海洋生物吗？苍河里没有人类这样的，至于婧儿你想知道的海洋生物，或许我可以找一个类似的星球，把它撕破让你看看。”
嗯？还有这种宠法？
辰婧摆摆手：“别啊，季空，我没想要去破坏和影响它们，只是想单纯的欣赏和了解而已。”
“好。”
穿梭了很久，他们终于到达苍河的边缘，停在一颗红矮星系统附近。
远远看去，红矮星呈显淡红，光线微弱，可自转频率却高速得惊人，致使南北两端的电子极度高热而显得异常的明亮，并伴着嗖嗖的转动声，犹如宇宙魔音。
整个系统除了它牵制的一颗超大行星和一颗不知是卫星还是行星的小天体，再无它物。
“这颗行星的体积和质量都非常大，我觉得主星并不是靠它自身的引力控制住行星的。”
“哦？说来听听。”季空好奇辰婧会有何见解。
“应该是高速运转产生了极强的旋风流，从而锁住行星的。”
“有道理。”季空就喜欢听辰婧讲这些。
辰婧想了想又说：“这样的运转速度会使它自身的能量加速燃烧，快速衰弱，我觉得这颗行星很快就会脱离主星从而流浪在这无尽的深空中，命运叵测啊。”
看着辰婧一脸认真的样子，季空笑了笑，说：“看来我们婧儿相当聪明呀，分析得头头是道。”
“本来就是。”
辰婧继续教授脸：“宇宙的广阔超乎人类的想象，人类至今只是踏足过月球而已，以前关于宇宙很多描述开始都觉得很科幻，后来也慢慢有了部分证实。”
“看。”她提高音量接着说：“我还空间穿越了，所以说，广袤无垠的宇宙中，充满未知和无解，我说的或者其他任何人说的，都未必是胡扯。”
“婧儿说的话怎么可能是胡扯。”
“呵呵...”
“那我们过去吧，这颗行星就是你想参观的冰球世界。”
辰婧：“嗯？”
靠近后她才看清楚行星表面的冰面，刚才远看只是微光下一颗乳白色的大球体，话说这颗球体圆得接近完美，是相当少见的。
在几乎抵达冰面的时候辰婧已经冷得受不了了。
其实刚开始她就有些难受了，只是一直强忍着，觉得自己要体验更多尝试更多，反正也死不了，而季空也有点任由她的意思。
“季...空...，这里...好...冷。”她哆嗦着话都说不清了。
话音刚落，辰婧身体一轻，向上腾空，一束光波从脚下旋转而起，顷刻间形成光圈环绕着她。
每每这样她都觉得很惊喜很感动，就像在季空的怀抱里，无论外面环境多么恶劣，里面永远安全又温暖。
“谢谢你，季空。”
“不客气，婧儿，以后难受了就说出来。”
“嗯。”
季空带着辰婧绕着大冰球游览了一圈，最后落在黑夜那面。
辰婧对这颗冰球的景观没有多大的感触，除了厚厚的乳白色不透明冰层，表面没有任何其它的迹象。土卫四表面还坑坑洼洼，路路条条的，可这颗星球的平滑程度像是被机器打磨过一般。
如此巨大的行星，估摸着应该是地球的好几千倍，表面光滑平整到这个程度，绝对算得上是宇宙的一大杰作。
“婧儿，准备日出了。”
“日出？哪...”辰婧抬头四周围张望，可视野里什么也捕捉不到。
她用手指了指地平线上稍亮的天空：“是那边吗？可我看不见。”
“还要再等等。”
许久之后，一颗小小的太阳无比缓慢的升起，光线朦胧发暗，像极了在火星拍摄到的日出，遥远又微弱，完全没有在地球上太阳能带给人类温暖和希望的感觉，而是苍凉、落寂。
“距离主恒星这么远的吗？虽说恒星的光芒不强，可体积庞大，日出不至于像现在看起来这么微弱啊？”辰婧不解的问。
“确定遥远，估计得用上20万个地球日才能绕着主星走完一周。”
“20万天？”辰婧大惊。
“嗯，怎么啦？”
虽然知道天王星绕太阳一周要84年，冥王星要248年，可辰婧还是觉得惊讶，这些数字对她而言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她蔫蔫的说：“算下来，它走一圈比我七辈子还要长。”
季空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有些后悔说到时间这个点上，辰婧有时候很敏感，果然...
“可对于季空你来说，这些时间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婧儿，别多想。”
......
辰婧陷入沉默，看着天空若有所思。
“婧儿，别多想了好吗？”
“在你一生的长河里，我就如同一片水花，溅起一瞬间就又消逝不见了。”辰婧悲从中来。
“不是，并不是这样的。”季空有些迟疑，语气透露着心疼和无奈，可在这个点上，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辰婧却突然笑了起来，说：“好了，季空，我不多想，和你，一起，哪怕多一天都是幸福，今晚我们哪也不去了，就呆在这里看日出。”
日出着实不惊艳，但她知道这依旧会成为美好的记忆。
关于辰婧的一生，季空从不敢细想，人类生命短暂又脆弱，这一点他很清楚，也清楚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这无疑是他最大的心病。
看到辰婧故作坚强的样子，他心里很难受，内核又连续抽痛了几下，甚至在辰婧醒来他回到了苍河还在隐隐作痛。加上最近能量混乱使得他越来越不舒服，不得不静下心来把星体由内到外重新调息。
明天辰婧就要回老家参加晓丽的婚礼了，这十几天游览的星球类型都是她提出的。
眼下的星球是一颗液态水星球，拥有大片大片的海洋，海水时而汹涌时而平静。
辰婧就在离海面不远的上空。
她看了一会海水便开始自言自语：“《星际穿越》里出现的也是这样的星球，但是水应该没这么深，有些地方人站在里面水只没到了膝盖。现在这里给我的感觉是每一处水都特别特别的深，看那溅起的浪花近乎透明，可整片水域的颜色却墨黑厚重，这完全就是一颗超级海洋星球。”
她继续自顾自说：“这些天我们看了一颗和土星一样拥有星球环的行星，星球环也是由水、冰、尘埃等物质形成的。还看了像猎户座星云一样能孕育大量恒星的超级星云，另外还有核心密度极高的结晶碳即全是钻石的白矮星。这些都是我想看想了解也是人类比较熟知的星球，当然熟知的还有很多其它的天体，比如红超巨星、超新星、双子星、中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