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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鸟笼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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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发现了,zrro要”话说到一半,开口的人用手刀在颈间划动着。

“他的亲信不是谁都能干掉的。”闻峥没头没脑地说着,闻氏的人眼神生变,那就是暂时不对指挥院人马动手的意思了?

“先让zero找到我要的人再说。”

“是,少东。”

“黛弗抓到了么?”闻峥语气寡淡,听不见任何血腥味。

“人已经抓到了,您可以随时见,目测10小时之内没人会察觉。”

“嗯。”闻峥淡淡应着。

“好吃好喝招待她,留着她我亲自见,期间谁也不准先见她。”

“亚尔身边那个大管家,如果是个硬骨头,就动点手段,一定要用最短时间撬出来利昂的资料。”闻峥语调骤然冷凝,他有强烈的预感利昂此人在沈肆布下的这张网中很关键,如果他从利昂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闻峥想,这一次他大概率没有机会摸透沈肆的套路了。

话音未落,闻氏众人恭敬应下。

调节着屏幕大小,画面中少年那张俊逸的面是唯一一处能够算作为出类拔萃的存在。

除此之外,各方各面表现平平,闻峥的坐姿有些懒散,他反复扫过利昂的五官,可终是没有一丁点印象,这个人他是第一次见,闻峥的记忆中从未出现过这张脸。

他的认知当然不是只停留在外貌整体,而是五官的特征。

一个人除非是在虚拟世界进行ai换脸,否则再如何先进全面的易容手段都无法彻彻底底掩盖住五官原本特征,这是每个人生来自带的东西,不过整容术或许能够做到完全抹去原有特征,然而只要一个人整了容,面部一定会遗留术后痕迹。

而利昂的脸,既没有整形痕迹,哪怕资料中的面孔为易容过后的状态,可是五官对于闻峥而言仍极度陌生。

片刻,闻峥的视线离开了屏幕,眼底汹涌的风暴渐渐散去。

人族比赛场地。

“利昂队长,虫族那边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队员难免心急,若没有利昂本人授意允许zero带着贝琳逃离人族,即便队内胆色再乍眼的队员也不敢做这种事情。

本来背叛了主人亚尔已算是自寻死路了,眼下利昂又拉这些队员入局借着zero的手套住了闻峥,敢算计闻峥的人除去云舒以外,基本上死的死,伤的伤。

被闻峥疯狂报复绝不稀奇,利昂还敢作死自撞这道高压线,这些队员本就背负着先一步叛变的心理负担,而现在因利昂的诡计让这份负担超级加倍,强忍住没有当场瘫软倒地,已经是心理素质极强之人了。

可是上了利昂的船,中途下去也难逃一个死字,这些队员只能硬着头皮为利昂奔前走后,利昂事前放进虫族的人安全,至少能够保证他算计闻峥之事尚未被发现。

结果此刻非但没收到成功劫下zero与贝琳的消息,就连守在虫族边境的人都没了消息,利昂的这盘暗棋究竟有没有被人察觉出猫腻,如今是个未知数,并且依照眼下的情况来看,极可能会变成负数,一众队员对闻峥的作风畏惧颇深,不怪他们紧张。

“慌什么?”利昂声调平稳,不怒自威的气息压得一众喘不过气。

“没有,但这种情况确实不好处理,一旦虫族据点那边打起来,而贝琳又未抓到手,您的计划怕是行不通了,再有,zero是闻氏出特级任务最多的人,他的敏锐度不是一般人能相较的,您安排在虫族边境堵他的人此刻肯定被他发现了,闻峥的报复如果与亚尔的动手时间赶在一起”后面的话队员没胆子说完,但意思显而易见,若不幸赶在了一起,利昂死无葬身之地的可能性百分百。

话音落下,利昂面色紧绷。

因为这番话正中了他的弱点,贝琳太关键了,目前的局面就是谁得贝琳谁得势。

“先去通知神族长老,如实告诉他们,闻峥的手下动用了神族内部乘舰资格。”利昂语速极快,队员惊愕地抬眸。

此事借着他人的口传到神族是行不通的,神族安全部门一查一个准。

介时,谁为背后主谋神族长老一目了然,最后利昂的存在依然要暴露,这样会让神族怀疑利昂的真实用意,毕竟不是打直球,借他人的嘴达到目的,用意过深。

所以最开始利昂就必须用自己的名义做这件事,但关于zero为什么能背着神族搞到乘舰资格,这是个有待查证的问题,闻峥用了神族的星舰而非虫族星舰,到底出于何种目的利昂尚未彻查,对消息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就敢加以利用,到时候出现纰漏连救场的时间都没有!

这已经不是险中求生了,而是孤注一掷,这一掷若押输了,利昂接下来要面临的事情是求生。

其他东西,想都不要再想了。

“亚尔身边所有能说得上话的助手都处理好了么?”利昂冷声发问。

面对闻峥的突然一招他并非没有留后招,利昂虽做不到将亚尔的心腹与助手全部收买,可是他能暂且堵住这些角色的嘴,他的底细除去神族那几个人知道以外,就属亚尔拿到的秘密最多,利昂会让亚尔起了重用心思的唯二原因是他的过去与他的头脑。

过去占据头等位置,头脑其次,亚尔显然更看重利昂与神族的“爱恨情仇”。

两人的利益关系是基于相互给予价值的前提,利昂身上有亚尔最想要的东西,而亚尔手中的权势则是利昂锁定的猎物。

所以利昂必须在亚尔面前展露些真实的底细,这样亚尔才会放心,与神族的纠葛即是利昂受重用的推动力,更是他的弱点,亚尔知道了利昂的部分秘密,代表亚尔的心腹同样知晓一二,利昂此刻要做的就是捂嘴,亚尔现阶段还不会泄露利昂的秘密,可那些心腹与助手就不一定了。

捂住了这些角色的嘴,在利昂还不能再见到亚尔期间,谁试图撬开这些角色的嘴,都没用。

什么都得不到。

就算是走邪路的闻峥也不行,查不到利昂的底细,闻峥就不会对他升起过多警惕,乃至杀意,利昂的皮囊蛊惑性太强了,最纯净的表皮却包裹着如曼陀罗一般的恶,利昂很会伪装,他知道首因效应从不会失败,而且他永远不会让自己失去理智,除非他自己亲手脱下外壳,否则他的的表象谁也别想撕开。

饶是当年的云舒都没能逃脱利昂的障眼法,借着俊秀无害的皮囊,利昂曾无往不利。

无独有偶,这届实操赛,利昂用同样的手段顺利地套住了沈肆与闻峥。

原理很简单

鸟笼逻辑而已,将每个人潜意识内的惯性思维发挥得淋漓尽致,利昂摆出来的人设促成了沈肆与闻峥看待他的思维逻辑,因为沈肆与闻峥的这份逻辑是他们根据有限讯息杂糅出来的思维框架,这是他们自己的东西,当然值得深信。

很不幸的是,理智的人往往更相信自己的直觉与思维,他人的嘴是真是假他们不清楚,可是他们的直觉与思维绝不会欺骗自己。

再聪明的人也不可能彻彻底底摆脱惯性思维,利昂摆好人设只需要静心等待鱼儿咬钩就行了。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猎物上钩了。

最开始,沈肆与闻峥谁也没注意到这位看似敦厚平庸的少年,哪怕沈肆知道利昂在神族的身份,然而54秒的破译成绩太低了,已经跌出精英群体的圈层了,并且一年一度的博弈实操赛,成绩不佳就只能等下一届,时间成本过高。

从来没有人敢在实操赛上藏拙,沈肆在毫不知情的形势下去关注利昂就是浪费时间,而这恰恰成为了利昂伪装的保护伞。

良久—

“都控制住了,而且谁也没察觉,那位大管家贪生怕死,但极会做人,很多人都是看他的立场。”队员回神答道,利昂眼神终于回归平静。

如此,就不会再有问题,只要他保证闻峥找不到彻查他的突破口,闻峥的注意力就不会在他身上。

距离利昂下决定没过多久,神族长老便得到了消息。

“当真?”

“是的,赛场上的确有一个叫做zero的参赛选手,大小姐还没传过来消息应该是情况不允许,但事是真的。”汇报者心惊不已,那个zero经过他们查证就是闻峥的人。

是闻峥的话这件事就麻烦了。

大小姐在神族期间每每与闻峥对弈都会失去些什么,大小姐是全族为数不多能够做到个人与闻峥一较高下的狠角色,但是眼下大小姐不在神族,这点闻峥岂会不清楚?

没有了大小姐,神族内部再无对闻峥了若指掌的人,闻峥的手都已经深入神族内部了,连乘舰资格都能唾手可得,下一步会对神族发起怎样的进攻,可想而知。

说不定都能直接打到神族门前。

“利昂呢?”长老冷笑,闻峥来者不善,利昂也绝不多承让,能截到zero乘了神族星舰的铁证又怎么会是简单的?

一并传来的特征并无处理痕迹,必然为真。

“他他说。”

“说什么?!”坐在上首位置的长老疾声道。

利昂的名字在神族是禁忌,除去云舒谁也不敢提起,汇报者怕坏了规矩,谁不清楚利昂叛变是云舒心中的大忌啊。

“他说神族第一个解决的事情是闻峥,闻峥这次若是跑了,神族的麻烦会如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至于他是如何得知的,将闻峥的问题处理妥当后谜题自然开解。”

“啪!”

“放肆。”长老气结,一怒之下甩出手边水杯,道道裂响直击心房。

好半晌,汇报者还未能等来命令,只能强撑着开口:“不知您打算如何?”

“查,一点一点地查。”

“那亚尔?”

“劳伦斯不是去参加比赛了么?先不能贸然有大动作,别给她添乱,这时候千万不能惊动亚尔,真到了危险时刻她逃生不是问题,况且只是一张三族谈判会的入场券,拿不到就拿不到,算什么大事?”长老并未给过云舒硬性标准,更未命令云舒必须活着拿到入场券。

不论何时,云舒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抓住三族谈判会中的卧底有很多种手段,利用入场券不过是最便捷的方式之一,但远不至于云舒为此去卖命。

“是,长老。”汇报者乖顺地应下,心跳不由得加速,风波起来了,这要如何收场啊?

闻氏人族分部。

“少东,神族长老开始彻查了。”

“你说什么?”闻峥语气中的孤疑意味甚浓。

“快要查到黛弗了,大概三个小时之后就行了。”

“这几十分钟,神族长老都见了谁?”闻峥声调微沉,他走的这步棋很保险,zero所用的乘舰资格确实出自于神族,根源就在黛弗身上,但如果想查到这个秘密,必须要下很大一番功夫。

除去当场抓住刚好下舰的zero,否则任何证据都不足以作为铁证,神族长老素来警惕性极强,不会相信来历不明,且整体模棱两可的证据。

另外,能拍到zero所乘星舰的舰体也需要一定高度的瞄准与扫描天文仪器,装备不行,截到手的证据都没有办法后期进行高清修复,还谈何证据?

“的确见了一个人,这个人身手不错,可是没达到顶尖水准,关键是神族长老出手保他了,没办法查下去了。”

“这么巧?”闻峥似问非问。

闻峥的第一反应就是沈肆,不管是动机、还是实力,沈肆都有机会背后对他出招,这是从最理性的角度出发分析得出的结论,不参杂一点主观情绪。

很快,这个念头被闻峥直接否掉了。

不可能是沈肆。

他与沈肆交手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沈肆动起手来的风度,闻峥承认三族独一份儿,完全理性的前提下,沈肆选择背后捅他一刀的可能性极大,关键在于沈肆有自己的坚持,这种招数沈肆做不出来。

截至目前,沈肆对他的利用基本上都已经摆在台面上了,闻峥确定自己摸到了沈肆所下这张网的大致轮廓,他还不能确认的点在这张网里面,而非外部,再如何,沈肆的目的都逃不过做劳伦斯后盾这一条,有了这个条件,沈肆不会选择去进攻尚未在闻峥眼前公开的弱点。

“黛弗呢?”闻峥岔开话题问道。

“一直清醒着。”

五分钟后—

“我不记得自己哪里招惹了闻氏。”黛弗扶了扶无框眼镜,镜片下的双眼锐利异常,不过她将这份藏得很好。

“当然,您也可以认为是指挥院与神族不曾得罪过闻氏。”

此话一出,所有人明显察觉到平衡黛弗与闻峥磁场和谐那根隐形的弦快断了。

他们甚至听到了那根弦被反复拨弄的迸裂声。

“嘴巴很利。”闻峥对黛弗的施压视若无睹,反而随意拉过一把椅子在黛弗面前坐下,两两对视,黛弗情绪稳定到好似一台机器。

这话黛弗没接。

傲然,但不跋扈,那份无惧威胁的定力恰到好处,除去闻峥,谁也不敢轻视她。

“胆子也不小。”闻峥淡淡道,从他进门的那刻起,黛弗心底就暗中打起了警惕,闻峥垂眸扫视着地面,貌似也并没有兴趣去看黛弗的情绪变化,黛弗反复咀嚼闻峥这两句话的用意。

“坐了神族破译官的位置,做的事倒是够放肆。”话毕,闻峥终于抬眸看了黛弗,瞬时,黛弗心脏收紧,血液一瞬间冲向颅顶,似是压迫着神经,让黛弗头昏脑涨。

“放肆?我替神族出面做过的放肆之事太多,不知您特指哪一件?”黛弗淡定回问,闻峥不怒反笑。

“三日前,上午八点你在哪里?”

“不说可以,只要你觉得自己能熬过接下来的几天。”闻峥声调压低,衬得周遭环境更加死气沉沉,黛弗细细回想着闻峥所说的时间段她究竟做了什么,还要思考闻峥下一句话的背后深意,一心二用,越发谨慎。

“我并不觉得闻氏会在实操赛还没有结束的情况下对我做些什么,指挥院与神族都不好惹,不是么?”黛弗音色孤冷,却不会引人心理不适。

“说得不错,我确实不能将你如何,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闻峥声调未变,字里行间竟染上了些许狠意,黛弗的手臂肌肉骤然一缩。

“三日前,上午八点你在哪里?”闻峥耐着性子重复道。

“在神族安全部门跟踪一起案件。”黛弗说了实话,可这些是谁都能查到的消息,公开性质的讯息起不到任何作用,黛弗相信闻峥不会真的做出从她口中撬出来神族安全部门秘密的举动,这根本不可能。

能被选入神族安全门的角色高忠诚度是门槛,既然意不在此,闻峥问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做什么?

“两日前中午12点呢?”

“一样。”黛弗回答。

“同一日下午四点。”

“还是一样。”两人的语速越来越快,黛弗能够感受到是闻峥在故意带快节奏,她小心翼翼地应付着。

从被“请”到这里之后,黛弗对外界情况的变化一无所知,所以她猜不透闻峥的目的,而且闻峥一直在逼视她,这时候回避闻峥的眼神反而显得心虚,黛弗必须咬牙与闻峥眼神对峙。

“啪。”下瞬,桌面上赫然出现了一枚叠成正方形的纸片,黛弗心脏狂颤。

“这个东西认识么?”

“谁会不认识一个纸质玩具?”黛弗接话道,言语中含着惊讶以及轻嘲,瞧不出破绽。

“滋啦--”哪知这一句简单至极的说辞竟让情绪稳定到令人发指的闻峥暴怒,身下的座椅被闻峥猛地推开,黛弗的眼神里有讶异,也有一丝微弱的紧张,这些都被闻峥感知到了。

紧接着闻峥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签字笔,笔帽被拔掉了,闻峥握笔指着黛弗那张淡然的脸庞,一瞬间,黛弗的目光狂闪,道不明的眩晕感直冲脑海,她的双眼不可控制地快速眨动着。

“是什么让你有自信觉得我会轻饶了在我面前说谎的俘、虏?”

“啪嗒。”闻峥丢掉签字笔,没有给黛弗辩解的机会,黛弗被惊醒,闻峥一直在试探她,除去最后一个问题,之前他们的每一句对话都不过是闻峥在更好地铺垫罢了,黛弗心中大骇,但不敢表现出丝毫异样。

那个叠成正方形的纸片其实是黛弗当年与云望川恋爱时专用的联络信号,外观不起眼,实则内部大有乾坤,所以成了黛弗与云望川的联络信号。

两人属于地下恋,最开始云望川是碍于云家近些年的处境太过危机四伏,加之黛弗的老师并不同意她与云望川早就存在的婚约,无奈,云望川才与黛弗进行了地下恋,云望川本想着将云家的问题处理妥当后,便找一个好时机对外公开。

他舍不得让黛弗跟着他只能过地下恋的压抑生活,云望川并不是对黛弗老师的决定不满,而是十年前的云望川早就觉察了云家早已腹背受敌,这种感觉极其玄妙,云望川真的希望是他多虑了。

推敲过后,云望川下不了决心让黛弗陪着他冒险,绝对不行。

地下恋期间,两人也是为了提升些恋爱的趣味,特地发明了这种正方形的纸质玩具,恋情开始的前几年两人未曾遇见大风大浪,中间正当云望川印证了这几年是他想多了,而后准备求婚之际,那起让云望川人生从天堂到地狱的任务出现了。

云望川没有一点预兆地提出分手,更加没有留给黛弗质问的机会,他没有时间了,生怕迟一步就会将黛弗拖下水,后来,黛弗找到了机会质问云望川,仍旧没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句回答,最后以黛弗给了云望川一记耳光告终,那时候云望川的嘴角都被黛弗打出了血,同时黛弗将云望川亲手设计送给她的项链摘下,然后丢掉,两人恋情就此结束。

至于闻峥拿出的那根签字笔则在映射黛弗的心理病症。

尖端恐惧症,会导致人在面对某种特定场景下心理上产生的莫名畏惧感,这个病黛弗携带了二十几年,与云望川恋爱的那几年,黛弗的心理疾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但近几年情况又回到了原点。

“说谎?”

“谁能证明?还是说这只是您单方面的情绪化判断?”黛弗声音不含一点温度,冷得彻骨。

“没人能在我面前嘴硬,即便有,你也不可能是例外,我想,你或许该好好祈祷云望川能留住自己那条命。”闻峥双手撑住桌面,嗓音低哑。

男高女低的对阵姿态,阵阵压迫感朝向黛弗袭去,黛弗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克制住了身体的战栗,这份战栗自然不是对闻峥,而是

云望川被闻峥盯上了。

“咔哒。”关门声响起,黛弗垂眸定定看向桌面,闻峥并没有拿走那枚正方形的纸质玩具,而是就这么放任黛弗与之共存,黛弗所处的空间肯定不只有一处监控,闻峥“请”她来,不是让她来观光旅游的。

只要黛弗神态举止有一丁点的变动,闻峥都能立刻读出来某些讯息,黛弗不敢随意动作,连抱头的小动作都不敢做,闻峥是没有绑了她,甚至在这处空间内许给了黛弗自由,然而闻峥设下的云罗天网硬生生套住了黛弗,哪怕闻峥并未持|枪直指她的太阳穴,不许她乱动,黛弗也不会轻举妄动。

室外。

“少东,这女人的嘴太硬了,要不要用点特殊手段?保证让她生不如死。”有个人谄媚地提议,闻峥晲了这人一眼,眼底迸出邪肆的意味,一旁的人暗叫不好。

“你觉得用什么手段能让她自己张开嘴?”闻峥转身,这人先是微愣,而后窃喜。

“当然是能有多狠就得多狠,折磨到一定程度谁都乖乖张嘴的。”

“我倒是不知你与神族有仇。”闻峥嗤笑,这人眼色一变,正思虑着如何接话,然而后一秒头发被闻峥牢牢抓在手中,整个人更是被提起。

巨大力道之下,这人觉得头皮好像快要被闻峥徒手撕开。

“我对动弱者没什么兴趣,对没主动招惹过我的弱者,更没兴趣。”闻峥似笑非笑地说着,黛弗的实力于闻峥而言,算不得强悍之列,闻峥的世界里除去云舒每一位对手无关性别与年龄,他的确对凌|辱弱者毫无兴致。

“嘭。”随手将人甩出去,这人的后脑猛磕在墙上,声响之大让人头皮发酥,几秒后,这人被拖走,再不见踪迹。

“少东,黛弗是要放了,还是?”

“留好人,她还有用。”闻峥淡淡道。

他倒要看看沈肆为劳伦斯铺路能到什么程度,云望川如果知道了黛弗在他手中,沈肆为了稳住云家,会不会来求他,闻峥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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