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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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倩当然不能示弱，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不可能在这条小河里翻了船，她略显迟疑，心里在想：
“我身上有好几件衣服，每脱一件，他刷的礼物就要翻倍，他不可能耗得起，现在钱这么难挣，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阿倩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顺手把穿在最外面的马甲背心脱掉，往地下一扔，仍带着那份不屑一顾的傲气说道：
“来，姐今天跟你玩一玩，接着刷吧！”
秦瀚也是面带微笑的回答道：
“嗯！姐，那弟弟就陪你过个家家！”
秦瀚的微笑不同于阿倩，他的微笑里面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无所谓，以及驾驭的满足感。
屏幕上突然先后又划过两艘宇宙飞船，聊天区的那个“脱，脱，脱……”的刷屏，已经快到看不清了。
阿倩也算是大大小小的场面都见过，直播了好几年，也知道一些事情的糊弄办法，她随手从耳朵上取下一只耳环往桌上一拍。
“这也算哦！”
她说这话之前还以为秦瀚不会同意，说什么这不算数之类的话。结果秦瀚说的话让谁都没想到！
“只要你身上能拿的出来的，包括能拽出来的东西，有一件算一件，都可以。”
接着4艘飞船从屏幕上划过。
阿倩心里有点疑虑了，感觉摸不到底了，但事已至此，她也不能说话不算数，这么多人在底下看着，不能灰溜溜的被人看笑话，于是她决定赌一把，赌气取下第二只耳环拍在了桌子上。
8艘宇宙飞船……
阿倩脱掉一只拖鞋拍在桌子上。
16艘宇宙飞船……
另一只拖鞋……
此时阿倩只恨自己在家没有穿袜子，也没有戴其它首饰，再脱上面的t恤，就要露出文胸了。如果再脱下面的裤子，底裤就要露出来了。
阿倩正在犹豫，屏幕上陆续刷了32艘飞船，她有点慌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1，2，4，8，16，32，一共刷了63艘飞船，总共花了1200万左右的人民币了！”
她看了看秦瀚的表情，秦瀚依然摸着胡茬，气定神闲地注视着她。她有点紧张了，之前不屑一顾的微笑，逐渐没了，开始变得有些尴尬和无助。
“难道就这样关了直播，那将会被千千万万网友耻笑！”
她看着底下的吃瓜群众依然刷着“脱，脱，脱……”的屏，心里特别恼火。阿倩也是个硬脾气的人，一咬牙把t恤脱掉了，上身只剩下了红色文胸。
这时她的完美身材便露了出来，该细的地方细，该大的地方大，皮肤白嫩细腻，在红色文胸的映衬下，更显妖娆迷人。
大多数网友没有在公共平台上，看到过这一幕。底下的聊天刷屏又一次停顿了，可能是这些网友都在看阿倩的身子，没时间打字了。
还没等吃瓜群众反应过来，屏幕上又陆续刷了64艘飞船，阿倩已经处在赌气状态，没多想站起身来把外裤也脱掉了，现在只剩下三点内衣了。
底裤也是红色的，和文胸是配套的，上面有精美的金线刺绣花纹，显的高雅大气。整个身材真是无可挑剔，粗细匀称的大长腿让人三天也看不够，真是让吃瓜群众垂涎三尺，不愧是爱逗顶流。
对吃瓜群众来说，今天真是意外收获，兴奋不已，虽然刷礼物可以得到阿倩的私人vr影片，也能看到这样的身子，但那是很少人舍得花近万元，99%的人都没有见过这场面。
这把他们激动的不知所措，那可是直播界的明星！截屏的截屏，录屏的录屏，能叫人来看的叫人来看，都等着这个瓜继续变大。
秦瀚也算是顺应民心，对着飞船的标志一顿狂点，128艘飞船排着好长的队，飞过了手机屏幕，这个画面太壮观了！可能平台工作人员都没有见过。
至此秦瀚给阿倩共刷了4800万人民币的礼物，然后坐等阿倩脱内衣，此时的平台已经出现第一次提醒，说主播穿着暴露，如果出现三次提醒还没改变的话，主播将被停播。
走到这一步，秦瀚感受到了刷礼物的豪气感，和凌驾于人的快感，他感觉很兴奋！
聊天区里都在叫秦瀚为：“款爷，大爷，大款，土豪。”这把秦瀚听的飘飘然起来，确实找到了些存在感。
而此时的阿倩，面色羞得通红，羞涩里还带着愤怒，阿倩是个性格倔强不服输的人，她不想被人看成失信的人，以后在直播界里抬不起头。
底下的网友依然在飞快地刷着“脱，脱，脱……”的屏，有种墙倒众人推的感觉。阿倩实在气不过，头脑一热，一冲动，将手伸向背后，准备去解文胸的搭扣……
聊天区又开始凝固了，所有吃瓜群众的眼睛都瞪的溜圆，不是他们没见过女人的身体，只是阿倩是名人，心里感觉不一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瀚突然叫了阿倩一声：
“好了，你不用脱了，赶快把衣服穿上吧，我刷的钱也不算数了，就当是给你额外打赏的辛苦费吧！系统已经提醒第二遍了，穿上吧！”
阿倩应声暂缓了手上的动作，秦瀚觉得本来就是捉弄人的，该适可而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自己钱来的也不光彩，毕竟也是公共平台，他的豪气感也找到了，再脱就变味了。
就跟上午去非礼陈可儿一样，对晓宇来说，都是一种心灵的出轨。而且再脱的话，阿倩的工作也没了。
秦瀚想到这里接着说道：
“我现在不想看你脱衣服了，你的身材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逗你玩的，你这么认真干嘛！”
吃瓜群众听到秦瀚这样说，都不愿意了，到手的瓜要丢！都嚷着继续要阿倩脱衣服，就在此时，出乎秦瀚及所有网友预料的一件事发生了。
反而就是秦瀚这些看似好心，又有施舍感的话，再次激怒了阿倩的倔脾气，阿倩伸手一把将文胸从后面解了下来，拍在了前面的桌子上，整个上半身全部露了出来，……，那线条……，那轮廓……，那起伏……，完全重新定义了完美二字。
看的吃瓜群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口水直往喉咙里咽，但这让秦瀚一下手足无措了，尴尬的低下了头，它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
阿倩恶狠狠地看着秦瀚。
“老娘长这么大，从来都说话算数，从来不向人低头，再怎么被你羞辱，也不愿意接受缩头乌龟的骂名。你还刷吗？你再刷我接着脱，还有一条底裤呢。”
秦瀚顿时觉得羞愧的无地自容，他本来是想羞辱别人，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会落到自己的身上，自己好像被扒光一样，露出来是一坨肮脏的灵魂！
此时聊天区打的字，完全变成了”刷，刷，刷……”，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突然间，手机屏幕一黑，直播间的画面关闭了，上面出现了文字警告：主播“刘影倩”由于涉黄操作，将被永久封号，并受到法律责任的追究，没收所有礼物所得。
秦瀚傻傻的看着手机上的那几排字，愣了好半天。
“花了这么多钱，最终怎么也没找到想要的感觉，怎么会变得更失落呢！？”
虽然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他梦中虚构出来的，但还是摆脱不了这些经历的真实感，所带来的失落和愧疚。就像我们看到影视剧，才开始看的时候都知道故事是人编的，戏是人演的，都是假的，但看着看着，随着演员情感的真诚流露，我们的情感也会投入，也会变得相信，也会有情绪变化。
现在秦瀚的情绪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很不踏实，久久不能平复，脑子里还在想着阿倩宁死不从的样子。
“如果这是在梦中，李东声、陈可儿、阿倩都是我潜意识构建出来的，难道都是我的另一重人格吗？
多个不一样的我藏在潜意识里面，主观人格和多重潜意识人格之间，有所深入对话，相互博弈妥协。
是想让我认清自己，还是想达成某种平衡！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越来越不认识我自己了。”
想到这里他甩了甩头，长出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还是做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吧！他脑子立马闪现出：“购物，吃，喝，玩，乐”这些字眼。
“对，对，对，平时都是省吃俭用的，今天好好挥霍一下，我应该带着晓宇一起去，虽然她体会不到，但我可以看到她开心的表情，那我也满足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略转好了一些。便开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