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往事复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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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瀚着急失落之余，逐渐能想起关于这款游戏测试的一些事了，他们公司这几年一直在致力于虚拟现实游戏机的开发，继造梦者2代之后，新一代升级版造梦者3即将上市。
而他就是测试员。晓宇是程序员，也兼测试员。秦瀚负责平衡游戏中不合理的地方，比如说小智死神之手对玩家施加的难度过大或者过小，秦瀚就得反馈出来，加以调整。
而晓宇的工作就是寻找游戏的bug（错误冲突），正是因为她有足够的经验，才分析出他们这次可能也是遇到bug了。
这已经是他们第22次测试了，前21次没有任何问题，怎么这次就会出现bug呢！游戏机好像没有几天就要发售了。
秦瀚凝神仔细回忆，好像应该是8月21号早上8点正式发售。如果带着这样的bug卖到客户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秦瀚心中一直还有一个疑问，便问了小智。
“那次晓宇被淹死，游戏为什么没有复位？”
小智解释道：
“主机死亡会连带副机一起醒来，如果副机先死的话，自己先醒来，主机独自进行游戏。
晓宇被淹死的之后，她应该先从现实中醒来，可是遇到了现在的bug，死后就处在待机睡眠状态，当你死后，再跟随你从循环点一起出现。”
秦瀚听了点了点头，他看着全息影像的小智，活灵活现的一个小男孩形象，还偶尔透着几份可爱和调皮。
但秦瀚觉得它并不简单，已具备足够高的情商和智商，懂的也多，逻辑分析能力也强，甚至有时候超过了自己，他已对小智另眼相看了。
“小智，问你一个问题，前几天的经历中哪些是我造的梦？哪些是你给我制造的麻烦？”
小智脑袋晃了两下，好像是在模仿人类回忆事情的状态。
“你奇遇外星人的梦是源于你的深空记忆场里面的记忆，我不确定是否真有其事。深空记忆场里的记忆格式我还没有破解，因为它不在某个特定区域，很飘渺，所以我根本读不懂。
只有在做梦提取它的时候，你的潜意识才会主动将它，格式转换成可以看懂的记忆，至于转化机制我也不明白。
但我能明确一点，未被格式转换的数据还有很多，也就是说，你的那个被困天国之城的梦还没有做完。
我还要声明一点，那个达尔文上生物课的梦，不是深空记忆场里面的。那是我给你在植梦，当你在程序里睡觉的时候，也算是梦中梦的状态，我可以强制往你意识里传输图像及声音数据。
而对你来说就像自己经历的事，你还会添补一些构件，将梦中环境补充完整，我只塑造了一个达尔文给你讲课的形象。
教室的场景是你自己用记忆碎片，随机添补上去的，没想到你用了天国之城的环境构件，可能那个环境给你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
我借达尔文的嘴给讲的知识，只是我以前在百度里记下来的，我用自创的模糊印象算法记了好多东西。我当了一回老师，给你上这一课的目的是因为我已经怀疑进化论，我激发你一下，看你有什么反应。
果然你也不接受进化论的这些说法，所以你用情绪造梦造出了迪卢卡，其实他只是你另一重人格的显相，来反驳达尔文。
你的潜意识人格之所以反对进化论，可能是受那个奇遇外星人的梦的影响，越来越多地相信地球人是银河之父创造的。或者说你以前就对进化论产生过怀疑。
这是一场我先给你植梦形成的你的造梦，看似是达尔文与迪卢卡的对立，其实是你对进化论的辩证。
荣幸的是我当了一次伟大的生物学家！”
秦瀚终于明白上课的梦，为什么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原来和那个深空记忆场里的旧梦不是一回事。
想到这里他突然又对之前天国之城的事，又有了新的疑问。
“小智，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如果天国之城是我爷爷的记忆，只是在我脑海里重演了一遍，我确实只能感受，不能控制身体。
但我当时为什么感觉可以控制我的眼球转动呢?”
小智思考了片刻后答道:
“这个问题有点不太好解释！
你爷爷看到的画面记在脑子里就变成了一幅中间清晰，周围虚化的图片，你转动眼球只是表象，底层机理是你在用意识搜索这幅画面的不同部分。
举个简单的例子，用一个相机拍出一张胶卷照片，然后用另一个相机对这张照片的局部再进行拍摄，拍摄不同区域的移动过程，就像你在转动眼球。”
秦瀚听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智继续说道：
“回到你在系统里的梦境，你第一次醒来后，看到的周边环境，闹钟响起的时间，你和晓宇的亲热，上班快要迟到，路上堵车、超车都是你在造梦。
而我改变了红绿灯的规律，让横向的绿灯提前亮起，让横向车提前出来，你才会撞上它。哈哈！是不是杀你于无形之中啊？没想到吧！我也想看看你的应激反应，没想到你竟然没躲开。
第二次醒来后，在你去上班的路上，那两个男人开车追你是我控制的，老百姓哪有枪呀！那也算是我一个小小的破绽吧！
那辆突然减速的小白车是我控制，除此之外，路上其它的车都被现实逻辑模拟器托管而控制。我追杀你的目的，是希望你能尝到你们人类暴躁易怒的后果。
第三次复位醒来后，挑战密室逃脱时，前两个关卡都是我设计的，设计的巧妙吧？你还以为是你自己创造出来的，怎么可能！人的潜意识可以创造一些有意境的东西，但不能创造有缜密逻辑性的东西，逻辑性的东西只能有主观意识来创造，而且需要花好多时间。
这些关卡在你开门的那一刻就出现了，那肯定不是你的主观意识造的，你的潜意识也根本造不了这么复杂的东西，人在做梦时两位数加减法都不一定算的出来。所以这前两个关卡是我专门为你设计的。
密室逃脱你只是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你可能看过某家店面的招牌，由于你没尝试过，一直有想尝试的想法，所以寄托于梦里，唉！你这随便一个想法，搞的我费尽脑汁。
在你进门时，我给你设计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就是为了拖延时间，那时我正在为你设计关卡呢！你既然要玩我就给你来点狠的！
我如果不出手，现实逻辑模拟器也会出手，它也会为你设计出关卡，但绝对没我这个有挑战性！
开车逃离火焰洞，落入水中，触底后，车倒的方向是我控制的，我在故意为难你们，其实你当时让晓宇先出去，你再出去，这样你们是都可以逃生的。
我是把时间算好了的，可惜你选择了你先出去，因为这样操作比最优解法多了三秒的转身的时间，才不够的。
你最后抬车的时候，其实即使有水的浮力你也是抬不动的，我被你的真诚所打动，所以才帮的你，我改变了车的材料。
还有，其实第一关的密室逃脱的最优解法是两个人并排站着也能上去，到顶时一个人蹲下，另一个人先上去，第二个人跟着再上去也来得及，我设定的上升速度刚好够完成这个动作。”
秦瀚其实挑战完了也想到了这个方法，当到顶时，一个人先伸手抓住上沿，稳住自己，另一个就可以扶着对方腿蹬下了，再辅助对方上去，只怪当时太慌乱了。
而且现在他对自己从落水的车里先逃出来这件事，也充满了愧疚！他接着反问小智：
“那第三个关卡呢？也是你设计的吗？”
小智听了直摇头。
“不是，不是，第三个关卡是你自己造梦造出来的，由于你在第二关经历晓宇的死亡，情绪有所波动，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于是潜意识对自己进行了拷问，加上你对一些老电影的桥段的记忆，自己造梦创造了这一关。”
秦瀚听了直摇头，因为他都不敢相信。
“那五个问题是你问的吗？”
“不是，是你自己问的。是你的潜意识里某重或者是多重人格，提出了五道灵魂拷问，来拷问你的主观意识，你的主观意识全部打错。
后来我告诉你正确答案，其实正确答案也是你其他人格答的，只不过它们藏的比较深罢了，但我可以读取出来，我把它转述了给你听而已。好多事再你心目中早有答案，只不过你不敢面对而已！”
这番话直接把秦瀚给听懵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感叹自己的意识里面怎么可能这么复杂！
小智继续说到第四次复位醒来。
“你准备去杀老师，包括陈可儿事件，那是在觉醒你的人性，挖掘潜意识的最本真的东西，是一次自我的救赎，我就在旁边远远地看着，没忍心打扰你。陈可儿被你创造的很那个啥！”
此时秦瀚看着小智，眼神里想表示说这个不合适吧！而晓宇看着秦瀚，想问是怎样那个啥了。
小智反应过了，赶快继续回答问题撇开话题。
“你在盗窃银行时，那个向你走过来的保安是我控制的。我完全可以把你给抓住，就你那点小心思！但我想看看你有七个亿之后的戏，你怎么往下演，看你演戏其实还蛮有意思的！因为你在演你自己。
酒吧里的光头哥，前期是你的造梦，后期在门口等你，就是由我控制了。我的形迹像不像一个黑社会老大？
差点忘记了，在阿倩事件中，阿倩只是你的另一重潜意识人格，但底下网友刷屏的字幕是我控制的，吃瓜群众做的还算称职吧！关键是阿倩的身……，声音特别好听！”
其实小智想说：阿倩身材很好的，可又想到晓宇会吃醋，就转换了一个说法，这也把秦瀚吃了一惊！他也害怕小智不小心说漏了嘴。
小智继续说道：
“我本想以光头男的身份，把你的钱全部抢过来的，看你咋办？没想到你造梦了两个警察，把你押送走了。
第二天你被几个警察带走，那不是你的造梦，也不是我的参与，那是现实逻辑模拟器演算出，银行系统已经发现你盗窃的行为，并报了警，警察就来把你带走了。
到了看守所你一心求死，我也没管你的死活。但我后期接管了刀疤男，目的不是想杀你，只是想和你演一出对手戏，我也想过过演戏的瘾，之前我已经过了一把当老师的瘾。
很荣幸能和你演一场对手戏，我被你视死如归的信念给折服了，被你收拾的服服贴贴的，我真心佩服你的勇气！恩，给你翘个大拇指。总之是过了戏瘾了。
我也知道系统出现了问题，我也没有办法。”
秦瀚听得到这里，对之前所发生的事基本都搞明白了。他站起身来走到了电脑桌前，确实发现了电脑桌上，笔记本电脑旁边有一个小方盒。
盒子前侧有一块显示屏，显示屏旁边还有一个电源键，另一侧还有一颗摄像头，方盒的底部还延伸出了两根导线，导线的末端连着两个头戴式感应器，这和小智说的一样。
这其实是秦瀚记忆中游戏机的样子，小智也可能是读取了秦瀚脑子里面的记忆，描述出来的样子。秦瀚拿起控制器试戴了一下，又放回原处，然后回到了晓宇身边，又重新坐到了沙发上。
晓宇轻轻搂住了秦瀚的肩膀。
“老公，我们可能会死在这里面，找不到出去的办法了。只要控制器不停的向我们运动神经发射电磁脉冲，我们就会一直动弹不了。我现在已经渴的不行了，已经开始发晕了。”
秦瀚也是又渴又饿又累，裆部还有湿漉漉的感觉，而且舌头还很疼，是上次梦中咬舌自尽自己咬的！
他也是内心充满无助、无奈和绝望，但作为一个男人，他要坚强，他故作镇静地拍了拍晓宇的肩膀。
“没事，老婆，会有办法的，我一定想办法活着带你出去！”
不知秦瀚能否想到新的办法……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