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楠雄的战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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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七天后, 麻仓好返回自己的世界。
同一时间，齐木空助邀请神座出流来自己的世界，准备对“日向创”的情况探探底。
七名群成员里, 只有神座出流最低调隐晦。
白泽有上古瑞兽的名声。
梅林有传奇魔法师的名声。
其余的白兰·杰索、麻仓好、蓝染惣右介, 全部是《少年jump》上刊登过的漫画角色, 设定详细，齐木空助掌握了他们的基础信息, 了解他们的力量体系和性格，即使有变数也不影响一位科学家的揣摩。
唯独, 他对神座出流……几乎一无所知。
“稍等。”
神座出流停止学习，瞥过聊天群，上面写着齐木空助勾引自己去旅游的内容。
五分钟后，他走出浴室, 擦拭身体，水珠从一具初显肌肉轮廓的少年体态上滑落。为了保持良好的形象，神座出流换上新制作的学园西装，更加修饰身形, 让他多出一丝学生气。
“我同意。”
神座出流感应到一丝牵扯力，原地消失。
齐木家来了一位长发的新客人，五官端正, 安静斯文, 不挑食，坐在沙发上犹如一位电影男主角。齐木国春对妻子窃窃私语：“这头发太令人羡慕了。”妻子表情一致：“好浓密顺滑，我可以问他要洗发水的品牌吗？”
神座出流最大的特点就是那头长发。
每一根头发又坚韧又浓黑, 长发披散至小腿, 互相不打结, 肆意生长, 让人怀疑对方是不是有印度人的血统，每天用椰子油护理长发。
其次，给人深刻印象是神座出流的红瞳，这双失去感情的眼眸半隐藏在刘海后面，瞳仁一点漆黑，散发微弱的眸光，总算多出一些活人的气息。
他看似安静，大脑无时无刻都在捕捉信息。
吸收，分析，整理，化为己用。
神座出流是被【弹丸论破】世界限制住的全能型人才，一个罕见的把各项基础知识点满的“普通人”，全世界只有他一人达到了【伪·二阶】的水平，突破了本土人类单体实力的上限。
齐木空助一度看低了日向创，认为对方再获得改变也就那样——同龄人的顶尖水平？
不好意思，自己是世界级的。
见到了神座出流本人，齐木空助的兴致大涨，意识到对方不是猴子。金发少年面色不变，嘴里吐出的问题越来越考验知识量，衡量双方的水平，神座出流冷漠地看着齐木空助的打鸡血，视线放空，顶多回应一两句，证明自己有在听。
齐木空助笑得开怀，第一次碰到能接得上自己的话，又年龄仅仅大四岁的“高中生”。
“神座君，给你做实验的学校还招人吗？我对此特别感兴趣，一个普通学生居然能通过实验获得知识，这是比力量更有难度的东西啊！”
话虽如此，齐木空助还有一点吃味。
自己身为天才，也需要熬夜看书，消化知识，而对方靠着一场人体实验就拉平了猴子与人类的差距，异世界的黑科技太不讲道理了！
不过……
以齐木空助的聪慧看出了一个问题。
齐木空助嘴角上扬，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日向创付出的代价便是自己的“人格”。
他肯定神座出流身上已经无日向创的性格。
日向创，其存在彻底的死亡了。
真可怜呢~。
平庸之辈加入不可名状的聊天群，那就是自取死路，聊天群里的杀机从来都是隐晦的。
【空助，你又乱带人来。】
二楼，齐木楠雄不情不愿的下楼，近距离见到神座出流后，反射性捂住了耳朵。
适应了几秒钟后，齐木楠雄又放了下来。
【这人太吵了。】
“楠雄，空助又带朋友来玩了。”齐木久留美开心地说道，“楠雄什么时候也带同学来？”
齐木楠雄嘴唇不动，回答：【上次不是带了一个人吗？】
齐木久留美恍然大悟，楠雄有一个上门做客就特别紧张的小学同学，说话方式很有特色，会絮絮叨叨地说上一大堆。
齐木久留美问道：“他还会来吗？”
齐木楠雄走到客厅，见空助对神座出流兴奋，又提高了一些警戒线。
【他转学了。】
齐木两兄弟，全是“无朋友”之人。
此时，距离白泽做客齐木家已经过去了数日，瑞兽留给齐木宅的“幸运”福泽降到最低。
神座出流的目光停留在齐木楠雄身上，齐木楠雄往旁边走一步，他就目光跟随，锁定在齐木楠雄的身上，死寂的眼眸看得齐木楠雄发毛。
从科学角度，神座出流看出了许多问题。
例如，齐木楠雄身上的障眼法。齐木楠雄说话的时候，实际上没有发出声音，用的是混淆感知，把想法传达到他人心灵之中的办法。
这一点，已经是“神秘未知”的领域。
齐木空助一看“同行”的表情就懂：“哈哈，神座君也对我弟弟感兴趣吗？”他拍了拍神座出流的肩膀，不怀好意地说道，“要试试吗？”他对齐木楠雄喊道：“楠雄，如果你赢了他，我就给你买一个月的咖啡布丁。”
所谓的“试试”，即：比赛。
齐木楠雄一脸从容，答应了哥哥的要求，难得哥哥这么“识趣”，为自己买零食。
第一轮比赛，猜拳。
比赛规则是三局两胜为赢。
神座出流对猜拳技巧了若指掌后，人生中第一次猜拳，便输给了“超能力者”的齐木楠雄。
他出布，齐木楠雄出剪刀。
神座出流盯着自己的手掌，眼底若有所思。
猜拳的一瞬间，他在不断的分析对方，而齐木楠雄无须分析，只用临机应变，利用视觉预判和强大的身体素质碾压神座出流。
齐木楠雄拥有“透视眼”。
在齐木楠雄的眼中，对方是人形骷髅，没有肌肉和皮肤，骷髅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注视。
齐木楠雄心道：【我可不是作弊。】
天生就具有的力量，自然不是作弊，输得人除了气的牙痒痒就别无办法。
三局猜拳，神座出流全输，连平局都办不到。
想要平局？这超过了人类的极限。
“哈哈哈哈哈——”
齐木空助捧腹大笑。
他讨厌日向创，但不讨厌神座出流，看这个跟楠雄一样面瘫的神座君输掉也是一种乐趣！
“我真想直播给大家看看。”齐木空助擦拭眼角的泪水，笑着笑着就想哭下来。
“神座君，我从来没有打败过楠雄，如果野比大雄在群里，我还有一点希望借助哆啦a梦的道具对付他，但是这个家伙——”齐木空助磨着牙，“他是天生的超能力者。”
齐木楠雄一听，理所当然地说道：【空助，你们不可能打败我的。】
齐木楠雄在心底补充一句。
【至少，现阶段的你们绝对办不到。】
在齐木楠雄看来，哆啦a梦才有机会克制住自己，其他人——尤其是实力不足的人，在齐木楠雄面前根本无法隐瞒自己的想法。齐木楠雄听空助说过聊天群后，真正期待的是【四阶】以上的群成员，而不是低级的小菜鸟。
神座出流在输掉之后，眼底产生了一丝不同的情绪，手指松开，问齐木空助：“除了猜拳，你们另外有什么比赛？”
齐木空助说道：“文字接龙，将棋，象棋，电视游戏，麻将，各种游戏……”
神座出流点头。
他站起身，不再说“无聊”，179cm的优势体现出来，比齐木楠雄高一个头。
“游戏。”
“我们比赛一切电子游戏。”
……
0胜15负1平。
凡是涉及电子类的游戏，齐木楠雄一败涂地，怎么挽救都没有用，他好不容易得到手的平局机会，竟然是俄罗斯方块！
齐木空助的心态也炸裂了，有人赢了楠雄，比自己更早的赢了楠雄！
齐木楠雄盯着装作普通人的神座出流。
【你有超能力？】
“没有。”
【刚才的游戏故障、游戏卡顿、游戏掉线、游戏角色穿模是怎么回事？？？】
“你们不是认识白泽吗？”
【白泽……】
齐木楠雄、齐木空助齐齐明白了。
神座出流放下游戏手柄，对齐木两兄弟平静地说道：“区区幸运的才能，我也是有的。”
齐木楠雄沉默。
幸运，才是开挂的能力吧。
不久后，他们就知道幸运的代价了，神座出流的身边出现了一大堆“厄运”。
使用幸运的代价是厄运！
齐木空助在脚踩到一次香蕉皮后，冷哼一声，离开了齐木宅，把神座出流留给弟弟。神座出流光明正大地霸占了齐木家的台式电脑，在厄运包围的情况下佁然不动。
齐木楠雄出手，驱散厄运带来的负面效果，视线中电脑屏幕里出现一排排代码般的文字，以及下载的进度条，【你在做什么？】
神座出流答道：“收集知识。”
齐木楠雄一出生就是强者，对唾手可得的知识不感兴趣。他不想输，想要再次体验赢的快乐，直白道：【神座，什么时候再比一次？】
神座出流说道：“不比。”
齐木楠雄无可奈何，这个人的大脑一直在学习知识，知识量大到他望而却步。
但是有一点，齐木楠雄可以确定，对方的知识量超过了喜欢臭美的空助。
他可以压制住【二阶】的白泽，却对比白泽要弱一筹的神座出流产生棘手的感觉。
七天后，神座出流顺利离开。
齐木空助神出鬼没的回到家，对受挫的楠雄说道：“楠雄，神座出流的‘幸运’比白泽要差上许多，白泽不用付出厄运的代价。”
齐木楠雄说道：【输了就是输了。】
齐木空助五味杂陈。
他这辈子都希望能从楠雄口中听见这句话。
可惜——不是对自己说的。
齐木空助冷冷地说道：“楠雄，我不信你彻底服气了。”齐木楠雄一愣，听见自己的哥哥教唆道：“你是超能力者，输了的历史可以改变，他用‘幸运’的力量，你也用自己的力量！”
齐木楠雄动摇起来。
空助的话，违背了妈妈对自己不要滥用超能力的教育。
“你回到过去，还能帮我试探聊天群的危险程度，给我们留下一条后路。”齐木空助才不在乎那么多，催促弟弟做出决定，在输赢的斗争心之下，齐木楠雄没能像未来的自己那么坚定，发动了超能力——“时光回溯”！
咻的一下，齐木楠雄回到了七天之前。
此时，神座出流刚来他家里做客，齐木楠雄又一次与神座出流进行比赛。
这一次的比赛内容，非电子游戏。
齐木楠雄准备大杀四方，扬长避短，打败神座出流，结果——
齐木楠雄依旧输了。
不多不少，0胜15负1平。
齐木楠雄的瞳孔紧缩，输得怀疑人生，也意识到了一些聊天群本质上的秘密。
【这不可能……】
七天后，神座出流顺利离开。
因为神座出流不爱发言，平时也没有留下记录，所以不可名状的聊天群毫无异样，群成员们聊天正常，只有群主看到了事实的真相。
——聊天群锁定了群成员的因果。
任何异世界的人回溯时间，也无法改变最初发生过的事情，无法扭曲群成员的命运。
这不是系统的能力。
而是系统背后，诸天万界三大毒瘤之一的主系统的权柄，是它在震慑住其他人。
犹格·索托斯低语：“除了吾等……”
克系的神灵。
不存在因果。
涉及到祂的事情，皆可以有改变的机会。
起初，祂感到奇怪，因果论怎么会不存在？后来，祂见到爱睡觉的阿撒托斯就清楚了。
一切因果，都是虚无。
只要阿撒托斯在睡觉，阿撒托斯就间接保护着世间万物，哪怕是【十三阶】的神灵击杀克系外神，也无法从根源上抹杀他们的存在痕迹。
阿撒托斯，诸天万界混乱侧邪神的扛把子。
“真是一位友好的造物主啊。”
——就是有点废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