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秘密,白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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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残月冲进屋子，关上门，翻出一个空盒子，将千冰石丢了进去，才长舒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便眉头一锁，用手抓住刚才碰了千冰石的手腕，咬牙切齿住让自己不发出喊声。
海棠端着热水进来了，见此景，一惊问：“上君！你……”又将目光投射千冰石，下意识地用手去碰。
“别碰！”
有气无力，但让人一震。
海棠连忙缩回手，才发觉那是千冰石。又看向凤残月的掌心，已经被寒气逼得发紫，手指也已经僵住不敢动了。
海棠知道凤残月是患有寒疾，她无法想象凤残月是如何将如此极寒之物握在手中坚持那么长时间，一时脑中一片空白，愣在了那里。
凤残月见海棠如此，轻声问道：“海棠，你没事吧？”
“没……没事！”海棠回过神来，用一块毛巾浸了热水，敷在凤残月手上。
虽然手上敷了一块热毛巾，但体内的寒气却逼不出来。
凤残月双眼紧闭长吸一口气，又呼出来。
显然，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
海棠找出一瓶药膏，涂在了凤残月手心，才问道：“上君，你没事吧？”
“没事儿，放心吧！”
她总是如此，拿这句话应付。
一点儿也没有用。
海棠见她的样子，也放不下心来……
海棠为凤残月涂好了药膏，才发觉凤残月盯着千冰石出了神。她怕凤残月寒疾发作，只得守在一旁。
在凤残月心里，总是一些东西却总是想不通。
这次也不例外，她仔细地回忆，从自己初到瑶琼国，发现房箫是魔族，一直到眼下林雪银遭到魔族暗杀，还调用千冰石那么厉害的东西，她想不通，魔族明明每一次所做所为都是在针对自己，为什么要连累那么多人？
凤残月心中思绪万千，越想越感到迷茫。
深吸了一口气，眼神迟疑：“海棠，你去先去厨房，取一些糕点和米粥来，然后将这周围的婢女都清走，再将这屋子的门窗都关紧，我有话要问你。”
“是！”海棠也不知道凤残月要做些什么，只好按照她说的做了。
最后回到屋内，关上了门。
凤残月还是坐在那里，只过刚才杂乱的桌面只剩下千冰石和刚端来的茶点与米粥。
她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目光依旧盯着某处，示意海棠坐下。
海棠照办，坐了下来。
凤残月：“你知道这燕都，有多少名魔族暗线吗？”难得严肃，如同身在仙界。
海棠迟疑半刻，“没有完全调查过，但大约有十几人。”
凤残月紧接着又问：“谁是领导者？”
海棠摇摇头，这事，她是真的不知道。
凤残月沉思片刻，“房箫是何来头？”
只有这一个人，她拿不定主意。
海棠：“房箫，是林轩的妾，现在在正房的位置，原来好像并不是燕都人，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凤残月听完她说的，心里有多了一丝疑惑，“海棠，你说，如果你是魔族暗线的领导者，会从哪方面下手，来攻击我呢？”
海棠也仔细想了许久，才说：“林三公子？”
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
“对啊！连你都能想到拿若文下手是最好的，却为何要拿自己的女儿开刀？”
“……？啊！”
什么叫连我都能想到？
见海棠满脸的不明白，凤残月觉得又陷入了循环困境，只好说：“海棠，你将关这千冰石好生收起来，不要轻易取出。然后，今晚，我要回一趟青樱府，你务必要替我将这府内上上下下全都看好，不能让人进出！”
“是！”
傍晚，凤残月换了一身夜行衣，跃上层顶，向四环顾了一圈，确保没有人注意到她，才用法术，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出半香，便回到了青樱府。
————
青樱府，是凤残月的府邸。
当年创立了玄青宗之后，总部定在了三十六奇峰中，她自己便将府邸立在了山樱峰。
山樱峰，算得上离这片山峰最远的一座，一般弟子都无法到达那里，所以凤残月才在弟子口中变得格外神秘。
不过半刻，凤残月就回来了。
山樱峰本就没有多少人，青樱府中更是难寻人迹。
诺大的青樱府，只有白冰一人。
白冰是凤残月手下的仙官，凤残月喜欢称她为糖糖。她行事严谨，所以会派不少重要的事给她。
凤残月进入青樱府，发现府内的陈设依旧如此，令人感到熟悉。走几道回廓来到自己书房前，发现灯还亮着，推门一开，果然是白冰在里面。
白冰比凤残月小得多，但二人身材样貌一般无二，连穿衣打扮，都一样简单朴素，不知是谁学的谁。
听到门响，白冰连忙劝住正在打架的眼皮，站起身作揖，“上君！”
“好久不见！”
“嗯！好久！！”
白冰特地将好久二字咬得死死，凤残月道她的意思，但装作没听懂，神色一正，坐下来，问：“最近宗里没什么大事吧！”
白冰也坐下来，这已经是二人的习惯，谈事情就坐得近一些。
但，估计整个三界也没几个敢和这位上君这样谈话的。
白冰摇了摇头。
凤残月神情略有缓和，但眉头还是紧锁，眼底掠过一丝不安，接着问：“天玺的事怎么样了？”
白冰早就料到她会问，答道：“魔族那边的密探还没有消息，但其他两大派咬定咱们是魔族的内应，咬的太紧了，一些弟子已经快沉不住气。宗主也一直很着为急，但还是一直心平气和地操纵大局呢……”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着急，若是真的自乱阵脚，反而容易让人抓住无厘头的把柄。然后一定要密切关注天玺的事情，地玺也要尽全力寻找，这可能是我们翻盘的机会。”
凤残月深知众人此时的想法，一个个的小算盘打得正精明呢，他们盼玄青宗倒台已经盼了不是一年两年了。
白冰点点头，记在心里。
“对了，你还记得当年魔族有一位魔君，叫房箫吗？”
“房箫？”白冰仔细想了想，有点印象，但她并不了解。
“也算得上是老黄历了，你不知道也正常，”凤残月略有恍然，想起了一些往事，“你找个时间查一查，这个人的身份很关键。”
她沉默了半晌，又想起来什么，“采音呢？我许久未见她了，又去哪里玩了？”
白冰听了，也眉头一紧，反问：“采音上神？不在凡间吗？”
两人顿时有些许迷茫了：一个在凡间许久没见到慕采音；另一个在仙界很久没见过慕采音。
难不成，她跑去魔族玩了？
凤残月手一挥，说：“不管她了，不知道去哪儿猫着了呢！”
她与慕采音虽不是亲姐妹，但互相是什么德行还是知道点的。
就凭这点儿了解，凤残月就敢肯定这家伙定不会乖乖在家待着，还不知道又拐了哪家的黄花闺女出去玩了呢！
“那就先这样，你去找找采音，告诉她这事。”
说罢，起身要走。
白冰一看，满脸不情愿：“上君，你还要去凡间啊！”
“当然了，正事还没干呢！”说着，朝门走去。
白冰小声嘀咕着：“这正事真大，都一百多年了没干完！”
“糖糖，你说什么？”
这会儿耳朵倒是格外好用。
白冰连忙跑到凤残月身边，推着她快走，强颜欢笑：“没有，我说，上君慢走！”一用劲将凤残月推出门外，摆手。
凤残月不愿与她计较——毕竟她凤残月记仇，捻了个咒，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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