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这些决定看起来都是这么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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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这个小假期结束了。不过不出意外的话，之后的假期可能都要延迟了。
回到学校后，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静，一切都是如次的安和，安详。
原本让范瀚文厌倦，困惑，辗转不眠的地方，乍一看发现似乎变了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没去的缘故。
不过一周没上学，导致他似乎无法重新融入回这个环境种。想起三天前在沈文讯家看到的一则新闻：二十三岁女子不知什么原因，纵身一跃从二十五层的阳台跳了下来，当场死亡。
这不尽让他感到危机感的降临。不知道哪天自己所在的这个学校里会上新闻，如果上的话，应该是头条吧。
***
数学课。
“各位，我现在把一周前我们考的卷子给发下来，大家好好看一下，随后我会收上来上报分数。”文也说道。
他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试卷，依次发了下来，每次都把背面朝上，分数朝下。到了范瀚文旁边，文也瞄了一眼他，这让本是很困惑的范瀚文更是担心。他慢慢的将试卷递给了范瀚文，不过眼神中似乎透露着一丝不屑，感觉像是怀疑他作弊了似的。
范瀚文翻开了试卷，看到了自己的分数，随后便又简单的看了看试卷上错了的地方。
“九十二分，太高了吧。”他在心里默念道。
试卷发下来后，整个班就和老师口中会说的一样，如同菜市场一般。开始的时候还是四处询问其他人的成绩做对比，结果慢慢的就演变成了群体之间的聊天。
顿时间整个教室鸡犬不宁，想要让大家安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涵予岑害羞的偷看了几眼旁边的范瀚文，拿到自己的试卷后便立马看了看自己的分数，这一幕给范瀚文捕捉到了。只见她看着自己的试卷，随后便很是开心的笑了笑，不出意外的话，她拿到了很理想的分数。
而看着她的笑容，自己心里也有点小开心。
“诶，你拿了多少呀？”涵予岑问道。
“你拿了多少？”范瀚文反问道。
“为什么要我先说呀！”涵予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随后又低头的笑了笑，很是优雅，“不过我这一次考的还不错，拿了八十六分哦！”
“不错，你比我高。”范瀚文回答道。很显然他在撒谎，不过如果是为了照顾到面前这个女孩的心情的话，那么这个谎言则是一份善意的谎言。
“真的吗？”涵予岑高兴的问道，范瀚文看到后也是陪她笑了笑，“哦耶！我比你高诶！”
她立马离开了座位去找她的朋友一同开始分享各自的分数了，而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教室后面的那几位女生的背影。他浑然不知沈文讯早就走到了他的旁边，将嘴贴近了范瀚文的耳朵，随后叫了一声。
“啊！”范瀚文惊讶的喊道。他被吓到了。
“干什么呢？眼睛一直在偷窥后面那群女生是不是啊？”沈文讯问道，他也看了过去，看到了那几位女生之中的叶萱萱，“哟，怕不是再看萱嘛？”沈文讯指了指叶萱萱的身影。
“没有。”范瀚文摇了摇头回答道。
“不过嘛，这次拿多少了？大学霸。”沈文讯看着他问道。
“九十二呢，你一辈子也够不到的分数。”范瀚文回答道。
“你猜怎么样？我八十八，就差你四分。”沈文讯开心的炫耀道。
“你比我低还炫耀的嘛？”范瀚文说道，“不过你以前不都是六十多的吗？怎么这次这么高了？”
“当然是因为我找了特别的人帮我特别的复习了呗。”沈文讯坏笑的说道。
“找自己的女朋友是吧，挺不错的。”范瀚文不屑的看着沈文讯说道。
“你这是怎么猜到的啊？”沈文讯很是疑惑的问道。
“废话，你除了我、韦蕊琳、萱这几个人还能找谁？而且我们这几个人里除了我和韦蕊琳的成绩算顶尖的以外还能找谁，简单想想都能知道答案的吧。”范瀚文解释道。
“行吧行吧。”沈文讯说道，“我找刘皓泽他们去了。”
沈文讯走向了范瀚文后面的男生的人群中，几个人有说有笑。
范瀚文再一次开始思考，但是这一次的思考和以前截然不同。他开始幻想，幻想自己和一个女生手牵手在一起，他看不到这个女生的头，但是却可以看到穿着短裙和衣服的身体。这个身体他特别的熟悉，但是又不知道是谁。
虽然在幻想里看不清这个人是谁，不过他的心里应该有了答案。
突然，好像犹如地震一般，地壳突然分裂，和他牵着手在一起的女生也忽然被震倒了，范瀚文想去扶他，但是自己却站在那里无动于衷，他听着女孩的求救声，但是自己却无济于事。
范瀚文眼睁睁的看着她这么被活埋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幻想而已。
“能不能安静？”文也喊道，也是这一喊让范瀚文回过了神。
他转过头看向了其他人，只见涵予岑一直偷盯着自己并且尝试不笑。范瀚文很疑惑，于是他将自己的身体往她那边凑过去，随后小声的问到她：
“怎么了？”
这一句话一出，她立马忍不住了，随后开始哈哈大笑，全班也跟着一起笑。然而范瀚文则是一脸茫然的看向她，看着她笑，殊不知发生了什么。
“喂！涵予岑同学…这样好玩吗？”文也喊道，随后整个班都安静了下来。
“不是…老师你听我说，那只是真心话大冒险，没有什么的。”涵予岑笑着回答道。
她的持续性笑声让全班跟着一起笑了。
文也用力的敲了敲黑板，尝试让全班都安静下来，可惜当敲到第三下的时候，黑板出现了明显的裂缝。
这使得所有人都为之害怕，也感到惭愧不敢说话。
文也的手红了，但是他并没有展现出任何和痛有关的表情，而是生气的站在讲台上，看着全班。
“无论如何，我觉得你这个态度问题有必要去和校主任解释一下了。”文也很认真的说道。
“啊？老师没那么严重吧…”涵予岑尴尬的回答道。
“有！”文也很坚定的说道，随后便示意涵予岑到他身边。他走了出去，涵予岑委屈的尾随其后，随后文也又叫范瀚文过来，于是他一脸茫然的跟着文也和涵予岑到了校长办公室。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跟这件事有关系。
这下惨咯。
到了校主任办公室外，他格外的紧张，腿不仅的软了起来，加上十月的秋天起风，风吹在他的脸颊上使他身体发抖。
站在这扇很平常但是意义却不同非凡的门前，他有些害怕，有些紧张。
范瀚文可以隐隐约约的听到门后面有着一段对话，通过声音他可以辨别出对话的人都有谁：校长，校主任和白老师。但是他并不知道他们在一起聊天的目的。
校长和校主任聊聊天都还好，但是白老师的出现就很特别。
涵予岑原本是只会在校主任面前出丑，没想到现在还会在校长面前出丑。想想就很悲伤。
文也敲了敲门然后耐心的在外面等候，校主任走了过来，范瀚文可以清楚的听到校主任皮鞋在地上“啪噔”的脚步声。文也跟他打了个招呼后随后小声的聊了那么几句，之后便走了进去，给门留了个极小缝隙。
趁着文也进去，范瀚文向涵予岑询问情况。
“到底发生了啥？”
“哎呀，不重要。”
“不重要会闹到校主任这？”
“反正也就是我和你有了那么一点小小的身体接触啦，没有太大的问题吧。”涵予岑拍了一下范瀚文的头
“我懂，但是这么小的一件事也会被叫到这，太离谱了吧。”
“这个…哎呀，反正不是很重要呢。”
“算了算了，等进去再说吧。”
大概在外面待了三分钟，校主任打开了门，要求他们二人进去，而文也则是回到了教室继续教课。
“同学们，你们都高三了，再过七个月左右你们就要考高中了，得抓紧努力啊！”文也对大家说道，但是很显然说了没过多久大家可能会忘记。
***
与此同时，校主任的办公室里。
范瀚文和涵予岑坐在一起，一同看向了面前的校主任。虽然他看起来很平和还不失幽默，但是总感觉和他在一起就特别的可怕。
校主任先是坐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二人，随后点了点头，再之后站了起来，一直盯着涵予岑。
“涵予岑是吧？相信你刚刚在数学课上干了一件很不一般的事？”校主任问道。
“是…是的。”涵予岑委屈的回答道。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校主任再次问道。
“我和我的好朋友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然后我输了选了大冒险，随后便发生了接下来的一幕…不过我感觉实际上这个问题不重要的，而且造成了这件事也不怪我，应该怪我的运气！”涵予岑解释道。
“嗯…运气不是很好，所以说你就因此抱了旁边的这位同学？”校主任追问道。
“太行了，太劲爆了。不过为什么抱着的是我，虽然说感觉还蛮开心的，但是这也太奇怪了吧。”范瀚文在心里默念道，随后看向了旁边的这个女生，她看起来很是自卑，“她抱住了我而且也没有拒绝这么一个要求，她是不是喜欢我，以为可以这么占我便宜？还是说完全就像是一个机器一样，冷酷无情的服从着这个命令？可恶当初我为什么要睡觉，不然的话我也可以占到这个便宜的。”
“很显然我们这位同学害羞了呢。”校主任眯着眼的看着范瀚文说道。
“没有没有。”范瀚文回答道。
“主任，这次真的是我不好，有什么事我承担吧，范瀚文他也没有错…”涵予岑说道。
“主任，大家都是第一次，就下不为例吧行吗？我保证我和她再也不会来这第二次了。”范瀚文恳求道，“而且我也不是太建议的啦…”这句话他很是小声的说出来。
“嗯…看在是第一次的份上，回去上课吧，不通知家长了。”校主任思考一会儿后说道。
范瀚文和涵予岑点了点头，随后跟他道别，匆忙的离开了教室。他看了看左手上的表，此时此刻距离下课只有五分钟了，随后他转过头看向涵予岑打算说点话。
“就五分钟了，没必要回去了，在这里聊一聊等打铃了再回去吧。”范瀚文对着身旁的涵予岑说道。
他们两个人靠在了办公室外的墙上。
“好的。”涵予岑点了点头。
“所以说你真的抱了我？”范瀚文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嗯…但是我只是在玩游戏。如果侵犯到了你的话，我向你道歉。”涵予岑回答道。
“没事没事，这点小事，没关系。”范瀚文挥了挥手说道，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实际上他很是在意。
“抱歉哈，这次连累你了呢。”涵予岑说道，“要不下次你也抱回来吧！”
“不至于不至于。”范瀚文说道。他直视了一下旁边的这个女孩，发现她已经脸红到不行了。
“嗯…”涵予岑小声的说道。
“不过嘛…下一次就还是不要做这么冒险的事情咯。”范瀚文说道。
“嗯嗯。”涵予岑点了点头。
“话说回来，这一次数学你考得不错啊，怕不是有好好的复习。”范瀚文说道。
“不是有你吗？感觉坐你旁边就很自信了呀。”涵予岑笑着回答道。
“所以说我就是一个类似于加油站的东西？”范瀚文疑惑的问道。
“不是，就是感觉在你旁边很自信而已呢。”涵予岑摇了摇头说道。
“那我挺荣幸的呢。”范瀚文说道。
“能够坐在你旁边我也很开心的哦，感觉以后上课都会好好听的。”涵予岑说道。
“那挺好的，希望坐在我旁边能够帮助你。”范瀚文说道。
“当然当然！”涵予岑很是激动的说道。
***
铃声响了，两个人也刚好回到了教室。
两个人便随之走了进去，进去了之后，只见女生她们的脸色看起来与一旁的男生截然不同，脸上充满了好奇和激动。
“哇哦！”夏雅喊道。随后她旁边的几个女生也跟着她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范瀚文和涵予岑两个人傻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们，完全不知道她们在为什么而感到惊讶。只见夏雅将手上正在收拾的书给放在了桌子上，将原本放在腿上的书包给安稳的放在了地上，然后慢步走到了涵予岑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的天哪！”夏雅对涵予岑耳边小声说道，“你们两个居然是一起回来的！”。
“怎...怎么了嘛？”涵予岑回答道。
“这是打算干什么？”范瀚文问道。
“你难道没发现你们两个人走在一起吗？”夏雅看着范瀚文问道，“而且还是和我的涵予岑走在一起呢，这样搞得我都吃醋了呢。”
夏雅将涵予岑拉到了后面，并且跟她说她刚刚所看到的一幕，简直再添油加醋的解释了一遍。
其他的同学都背好了书包，一个一个的从她们两边离开，直到文也喊了一句，她们两个才停了下来。
“喂喂喂！夏雅和涵予岑同学，都要迟到了还在这聊天？”
涵予岑和夏雅瞬间回过了神，随后便回到座位上开始收拾，但是都太晚了，其他班的学生都涌了进来，让她们二人出去变得更困难，最后还是迟到了几分钟，进到教室里更是气喘吁吁。
来到了化学教室里
“抱歉老师…我们迟到了。”涵予岑对老师说道。
“赶紧坐下，对了你们班换位了，涵予岑你和陈董玮同座，然后夏雅你跟韦蕊林同座。”化学老师说道。
“哦。”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随后便坐到了指定位置上。好巧不巧，涵予岑的后面正是范瀚文。
这个换位只能说换的巧妙。
“各位，因为我们这个单元才上了一半，因为学校的事让我们耽误了很多，我们现在落后很多，你们也需要抓紧，打起十二分精神，这几天讲的可能会比较快，所以说大家要好好听课！”化学老师说道，随后便打开了电脑开始讲课。
大家一同拿起了笔，翻开了书，认真的听着老师讲的每一个知识点。安静的课堂上只有老师的声音。
***
与此同时，在警局。
刘忠很潇洒的从大厅走了进来，前台跟他打招呼，他也礼貌的点了点头。他很自信的回到了办公室，心情也很愉悦，对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友好的说了声“嗨！”和之前的他似乎变了个人。
“哟，又破了案子？”穆齐看到刘忠脸上的表情问道。
刘忠看了看穆齐，随后点了点头。
“嗯哼，而且很顺利呢。”
“一周破了三个‘小’案子，但是还是不能松懈的，加上面前这个学校的案子还是要专注的。”
“好嘛，你还提醒我？你是头我是头？”
“关心一下不行吗？刘队。”
“开个玩笑不行吗？穆齐。”
“行行行，可以没问题。”
带着欣慰的笑容，刘忠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他随后便伸了个懒腰，开始打哈欠。由于学校的连环杀人案没有任何进展，于是他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其他的案子当中，都快把那件事给忘了。这份最重大的压力要是真的被遗忘的话，那么他整个人的心情肯定会舒畅多了。
本想眯一会儿，结果被黄维的喊声给拉了回来。
“刘队，资料！”黄维喊道。
“啥资料？”穆齐问道。
“学校的那个，连环杀人案。”黄维回答道。
“哦，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这真的是，烦！一个好好的心情就这么被破坏了…一天天的真是。”刘忠开始小声抱怨道，随后打开了资料开始阅读了起来。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忙其他的了。”黄维说道。
“站住！”刘忠及时的停住了他，“忙什么事？”
“我…办理一点私事，很快的，一个小时左右。”黄维回答道。
“一个小时？这叫快？”刘忠问道。
“抱歉队长，但是真的很重要…”黄维憋屈的说道。
刘忠短暂思考了一会儿随后还是同意了，黄维也飞奔了出去，搭了一辆出租车。
到地方后，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随后走进了面前的这一栋居民房。
这一栋居民房与范瀚文的学校差的不是很远，走路五分钟就能到，两地相差一条街。
这栋居民楼很破旧，外表都有明显的掉漆，而且原本白色的墙面在经历了日夜的风雨之后逐渐显得发黄。他慢慢的上了楼，到了第六层的时候他停了下来，随后便出了楼梯间，朝着左边的一个不是很显眼的房间走去。可能是因为常年不维修的原因，这个走廊的灯泡早就不亮了，显得这里很阴森恐怖，即使现在是白天。
黄维站在门前，深呼吸了一口气。他闭上了眼睛低下头开始深思：他接下来做的一切都是在违反他神圣的职业，但是他却没有办法，为了自己孩子的生命，他不惜将小队的进度告诉门后的人。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徘徊。
“来了是吗？这么说你同意了！”
一个类似于白子纳的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黄维听到这句话后也是强忍的说出了一个“嗯”字。
很显然，他们在做着某些交易。并且这份交易肯定不是一个好的交易。能够让一名警察做到如此地步，看起来这么一个案子肯定不是很简单的，或许可能是集团犯案，不然一切都不会这么的难。
又或者，他们所真正面对的敌人是整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