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八．我的顾问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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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末，项目团队例行的月末总结会议结束后，根据女孩子们的意愿，选择了禾花湖边上的一个西餐厅聚餐。与之前一样，我邀请了毛琪琪参加我们的宴会。
晚上8点。禾花湖边上亮起了彩灯，晚风吹着湖边的紫荆花树，沙沙作响。我们坐在湖边西餐厅的露台上，别有一番休闲与浪漫情调。
付梓坚在市场一线带领的代运营团队顺利拓展市场并取得节节高升的业绩让我十分省心。按照预定的轨迹，项目模式在一步一步实践验证。我要求付梓坚起草制定及汇编“独立小组全系统运营”的文本草稿。同时我也利用晚上的时间进行一些基础表单的完善和思考。
项目代运营的成功开展，让我对企业咨询顾问及代运营业务的信心倍增。
我也有意让毛琪琪了解并参与我的工作。我跟她独处的时间，话题都是围绕工作和见闻思悟。而她融入我的团队也表现得落落大方；没出现尴尬冷场不合群的情况，关系显得很融洽。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往后发生的事情，显然是我低估了女人之间的小心思。
在毛琪琪提议下，我们团队拍了一张合照；这张合照连同后来我私发给她的女儿照片和我妈在菜地里的照片冲洗了出来，用精美的相框裱起来放在我的办公室书架上。
西餐厅的隔壁就是我的前任老板宏展投资张总的会所。
只见会所门口摆起了长桌，桌上摆着几盏烛灯，播放着轻音乐，喝着啤酒闲聊。
“阿聿，过来喝酒聊天。”王维明发现我就在隔壁，大声给我招呼。
坐下来才知道，在座的几位企业家，是共同上过一个培训课程的同学，趁着课程结束，聚在一起交流企业管理的心得经验。
在王维明的简单介绍之后，一个短发，戴眼镜的中年女人对我的经历和正在做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凑坐过来，热情的跟我打招呼，并不断的追问我如何做企业运营和项目代运营的，具体的方式与步骤要怎么做；企图要把我做的所有的细节都挖出来才罢休。
“梅姐，你为什么对企业管理和咨询这么感兴趣？”对于她不断深挖的问题；我有些抗拒，没有正面回答程咏梅的问题。
“我现在正在做平安理财；上了课程之后认识了很多的企业家；很多企业都表达了经营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她若有所思，“老板们有强烈的想改善经营的愿望，而我对这方面也是非常感兴趣，可是并没有企业顾问的经验。”她在我旁边，越坐越近。虽然她像极了一个想找答案的勤奋好学的学生。
而对于她反复问我如何跟企业确立顾问关系，如何收费，如何确定服务周期，如何确定服务的目标，如何签订合同等等的细节，我都毫无保留的分享给她，并承诺明天把一些文档和合同样本给她参考。
入夜，风有些凉；湖边的行人渐渐稀少。而在座的企业家们没有丝毫倦意，依然兴高采烈。
“叮叮叮~”放在桌面的手机响起了铃声；是毛琪琪给我打的电话。
“嗯，怎么不回我信息啊？”她问。
“啊，我就在刚才吃饭的地方附近跟朋友聊天呢。”拿起电话，向程咏梅示意，我起身走到院子的花圃边。
“都晚上11点了，怎么还不回去啊？这么晚了。”她说回到家之后，给我发的信息没有回，就打个电话过来问一下。
“在跟一位刚认识的朋友谈项目咨询的问题，她提出了想跟我合作，
一起服务一个意向的企业；我正跟她谈呢。”我简单的介绍刚才那两个多小时的谈话内容；语气正式的像是生意场上的洽谈。
人生就那么随机，有时候你不必刻意追求；只需要做好自己，自然而然会有很多相关的事情围绕着你去发生。
“阿聿，你发的合同样本我已经看了，我也跟做服装生意的企业主谈了，对方表示非常认可；表达了强烈的服务需求意愿。”程咏梅第二天深夜10:00给我打来了电话，语气是按捺不住的兴奋。
“那是一个做服装生意的家族企业，在广州白云区；去年营收达到了9000万。但是家个体户，去年底才注册了公司；现状是团队的绩效并不高，产出不稳定；需要建立现代的企业管理系统。”程咏梅介绍对方企业的背景与需求。
“那挺好啊，可以帮助他建立基本的企业制度。做一套吻合目前企业发展阶段的架构。”我向程咏梅表示着祝贺与建议。
“问题我是第一次做付费企业服务，很多东西都不懂；没有经验呢~，那天听你分享收益挺多的，所以我就想能不能我们确定一起合作？哪怕是我在做企业咨询和顾问这个过程当中，由你来当我的顾问，我遇到了什么问题，我向您请教。”她既兴奋又焦虑，“或者我们一起合作，把这个项目接了也行。”
“管理咨询这块，我目前正在做的项目代运营，还有管理咨询的企业，一共有2家。我个人精力和时间方面应该是可以调剂一下，毕竟我是一个只有工作没有生活的人。
“一个月四天的到企服务时间应该问题不大。”我犹豫了一下，“但项目团队，就你和我估计还不够，我这边可能还需要一名助理共同参与。”
那晚的电话，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其间毛琪琪打了数个电话过来。这是每晚睡前必打的电话，不知不觉已有三个月的时间。
后面两天几通电话之后，我与程咏梅确定了共同服务广州辰朝服饰的合作关系。
她的手上资料非常有限，口头表达的基本情况也并不详尽。
针对企业“个体经营向现代企业经营转变”这个核心的需求；我确定了项目三个月服务周期主要措施与三个阶段性目标。
第一个阶段是掌握基本情况及确定企业发展规划与年度目标。
第二个阶段是招聘急需的财务与人力资源负责人并做好企业人、财、物基本流程与制度规范。
第三个阶段是各部门目标的确定、部分架构、薪酬激励及管理休系建立。
而辰朝公司远在广州，每个月来回还有大量的文案、制度资料需要编写、整理、编辑。担任咨询项目的助理能力要十分全面才能胜任。经了解，程咏梅在具体策略上是不能指望的，因此，谁来当我的项目助理就摆在我案头。
付梓坚是没有问题的，毕竟她之前当过我的人事主管，现在也负责项目代运营管理；但她一人难分二身。再招聘其他人吧，这个项目又是阶段性的，专业的人不好找，找了也不确定是否能胜任。
“管理专业知识过硬，学习能力优秀，相互又了解的就只有毛琪琪了。”我在想。又或者根本上就是先想到了她，我才把理由找出来。
毛琪琪听到我介绍这个项目时，高兴的表示愿意跟着我学习。我欣赏她勇于挑战与接受新事物；打认识以来，只要我向她提的安排，她从来没有犹豫过；不是因为她很空闲在等着我安排，而是她毫不犹豫的把我的安排置顶；而关于工作及其他的事情，她也会妥当的安排与处理好，包括了她的小孩在内，而这些她从来不会在我面前诉说。
就在上个星期，代运营项目出现人员接送的车辆掉链子的情况，可能会让来之不易的15个转诊群众流失，付梓坚到处求助中巴车出租的资源；包括向毛琪琪咨询，毛当即就表示放下手上的工作，开自己的小车去目的地协助安抚群众，同时联系到了出租车师傅赶赴目的地。
当毛与傅把一切安排妥当后，傅才电话通知我这件事情以及处理的情况。而我对毛琪琪的行事能力与应变速度更高看一眼，我不无遮掩的跟付梓坚表达了对毛的赞赏。
第一次出发广州白云区辰朝公司之前，我跟毛琪琪确定了分工与目标成果；最大的工作任务是企业内、外部的基本情况调研。掌握最真实的情况与存在问题。对于企业问卷与全体员工面谈的内容，我都仔细了修改了数稿，并利用晚上的时间在公司跟毛琪琪讲解为何要这样做，怎样做？做成什么样？
我们走的是经银桥镇上G82高速出发广州。经过大遍水稻田以及一条长度达3公里的林荫路，晚春的天空风和日丽，清爽怡人，清晨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冠射在马路上形成一道道金黄色的光束网，车子飞驰过去卷起路上的枯叶，阳光束划过前档风玻璃。车内放在她喜欢的歌；这种感觉就像飞翔一样，舒心的让人忍不住左右摇晃着身体；我们俩精神饱满的开着玩笑，像是一起去郊游的情侣。
辰朝公司在一个服饰园区内的7-8层，我们比程咏梅先到目的地。在陈真总经理的带领下参观了公司，8楼是办公区、展示区、设计部、打版间所在，7楼是成衣仓库。
短暂的接触不免有些拘束不自在，毛琪琪始终跟在我侧后微笑的留意着我的动态反应与客户的谈话内容。半小时后，程咏梅才从莞都赶了过来，我们围坐在成衣展示区的大木头桌子召开见面会。辰朝公司5人参加，董仲达与陈真是股东，另外两位我后来才知道是两位股东的太太，还有一位强哥是董仲达的同行朋友；让我更为吃惊的是，陈真的亲姐姐就是大股东董仲达的太太。
想想这企业的核心层全是交错的亲戚关系，要想走向现代规范的企业管理体制也不是一般的难。
项目第一次会议由顾问团队带头人程咏梅主持。在不经意间，谈话的焦点有点左右摇摆，我脸上藏不住的显露出一些不耐烦；张的谈话也暴露了明显的专业性欠缺的牵强。
董仲达一直表达的是夏季订货会马上要举办了，但目前4个月了才设计出满意的样衣只有不到10款，目标是50款。
程咏梅却在大谈企业文化建设层面的理论，大家明显的聊不到一块。
很快，到了中午饭点，负责财务的董仲达的太太，也就是陈真的姐姐点了外卖，我们就在大木头桌子上边吃边聊。整个上午的会谈，我都十分慎言，更多是在观察与留意对方谈话中的有效信息。我让毛琪琪做好会议记录，两个小时过去了，我看到毛的笔记本上只有廖廖数笔，我看了看她，她会意的挪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我录音了，回去整理资料；现在谈的话题好像有点逻辑混乱没法记呢。”
我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
午饭前，我拉程咏梅到门口，跟她确定了下午的安排。我与毛琪琪去与20多名员工进行面谈；而她去跟股东确定企业的发展规划、了解现时公司业务流程与本年度的具体目标，张表示同意。
饭后，我首先找的是设计部主管，在一个洽商间的开放茶室进行。主管穿着拖鞋，宽松的衫衣打开了三个扣子，早上起床后没有打理头发东倒西歪。
“你好，请问怎么称呼您？”我礼貌的开场。
“我姓黎。”他的回答冷淡得有些木讷，估计是我打扰到他的午休。
“黎主管，你好。是这样的，我姓李，隔壁这位是我们的项目助理琪琪。我们今天来呢是受董总的委托来帮助大家更好的开展工作。”我微笑说。
“嗯呐～”他警惕性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旁边，毛琪琪阳光般的露齿笑容，黎主管脸上的肌肉松了一些，微微的笑了笑。
“听董总说，您做这一行都有十几年了；去年还设计了两款很好的皮衣外套，客户的销量都是非常好。听说还在各电商平台排到销量前三。”没有什么比赞赏别人更容易破冰。
“啊，其实大家都有给意见啦。”他又笑了笑，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香烟，递给我一根。
“嗯，其实衣服这个事儿虽然是一件商品，但是穿在人身上就是一种气质和自信的表现；一件好的衣服，能够拉升一个人的品味和精神状态。”我比着手势好奇的问，“平时休息的时候到街上，有没有留意和看到过路人穿着你设计的衣服啊。”
“有啊，我看到过好几次了。”他眼睛一亮，兴奋的说，“嗯，看到衣服穿在别人身上，我就觉得挺自豪的，工作挺有意义的。”
“嗯，那请教一下黎主管，你觉得一件成功的衣服，主要靠什么？”我虚心的向他请教专业问题。
“那当然就是款式喽，毕竟皮衣的话，南方人比较少穿，北方人是主要的目标群体，但如果外套能做的比较年轻化和时尚，其实南方人这边的市场也是蛮大的。”黎主管提出了自己的见解，“皮料和裁缝手工也是很重要的。”他进一步补充。
“确实是，我刚才在展示间也看到了一件很好的皮衣，是棕色立领的，我穿在身上也是非常的得体和合身，之前我以为皮衣外套都比较土，穿着的人不是中年大老粗，就是暴发户。”我指了指展示厅的那件衣服。
“哈哈～，是的，那件衣服就是我设计的。”他自豪的说。
“是的，得到市场的和消费者的认可是一个设计师最大的价值。”我进一步探讨说，“黎主管，新款在设计之初是根据设计师的喜好出发还是根据目标人群的对产品的需求出发呢？”
“嗯～当然首先得从购买者的需求出发咯，毕竟都需要他们从口袋里面掏钱买的。”他若有所思的说。
“嗯，从刚刚黎主管的分享当中，我也学到了很多；我总结了一下~”我把话题引向深入，“一件成功的衣服，需要从市场和消费者的需求出发去确定基本的要素，包括款式，面料等等，然后设计师根据自己的行业经验设计出样衣，并让裁缝师傅打版，确定最终的样衣后，设计师与打版师傅共同制定详细的《衣服制作工艺表》，送到工厂进行批量生产制作。同步的还有采购部按销售生产计划采购原料，财务部进行成本核算，销售部进行产品定价核算。”我停顿了一下，“您看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的，你说的很对，也很全面。但是我们目前~存在很多的问题，是各个部门之间配合的紧密度还不够。”
“对呀，因为大家都没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和协同流程与标准。”我给出了核心的结论。
“嗯嗯，是的，李总。”他频频点头，喝了一口茶，“要请李总你们专业人士来帮帮我们啊！”
我看了看认真听我们对话并作记录的毛琪琪一眼，她会意的向黎主管递上了调查问卷表，并清晰明了的向他介绍如何进行简单的填写。
敞开心扉放下戒备心后，话题多了起来，黎主管聊到了工作中遇到的困难，甚至提出了老板做事方式的质疑与抱怨。
谈话进展的比较顺利；一个下午的时间，我谈了十个，后面的十一个人我实在有点累，就让毛琪琪主导进行面谈。她领悟的很快，谈的也是非常的顺利，侧重点不同，详略得当，很快就拿到了我们需要的所有真实数据和企业基本情况，更重要的是跟所有员工混了个脸熟，为之后做的各部位各岗位的规范打下了友好的基础。
要想了解到企业最真实的情况，不能只听老板自己说；这会以偏盖全，一定要跟所有员工进行交心式的面谈，才能看到最真实的情况。就好像医生看病，不做客观的检查与问诊相结合，是无法开出有效的疗方。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5:00。程咏梅走了过来；俯下身子，问我谈的怎么样。
“啊，差不多；除了两个休假的，还有一个。我们等一下过来找你。”
重新回到大木桌子。只见董仲达脸色沉重，面前的烟灰盅塞满了烟头，陈真跟他的老婆在耳语着什么，而达哥的老婆正在用手机进行一些货款的采购支付，并不时的在单行本上打勾勾。程咏梅打开手提电脑，在认真的敲打着文字，看来是在做刚才谈话的总结与接下来讲话的提纲。
“我们总结一下今天的成果吧。”程咏梅坐在大长桌的一头，信心满满的环视着大家。
“来~，琪琪帮我把这个白板挪到这边来一下。”程咏梅招手示意。
程咏梅把今天讨论的关于企业愿景、使命、价值观写在了白板上；当然还有本年度的1.2亿的销售目标分解表。
程咏梅开始热情的解读刚才的讨论成果，董仲达抱着手紧锁眉头，不时的打断并纠结企业文化表述的字眼；陈真也偶尔插上一句意见。看来这个效率很难往前推进度。
我忍不住提出了我自己总结出来的确定企业定位的原则，“现时最强的优势+目标客户选择供应商关注的要素点。”
“你觉得公司最受品牌商青睐的要素是什么？是价格？款式？服务？”我问。
“嗯~，都有呢。”董看着我又陷入深思。
“最看重的是那一点？”我强调说。
“应该是价格吧。”负责市场的陈真插话。
“好！公司是专门做皮衣的，品牌商目前最看重我们的是性价比。那直接告诉所有人，辰朝的愿景就是‘做中国最具性价比的皮衣供应商’就行了。不用想这么多，简单直接！”我大声说完拍拍了桌子。
“也对，方向是没问题了。”董捏了捏下巴，“但字句要美化一下。”
董的优柔寡断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程咏梅这边陷入僵局的原因了。
我起身上洗手间，出来发了一条微信给毛琪琪让她出来一下。
“怎么了，很累是吧。”她微笑着说，看她样子精力充沛。
“是啊~有一些。”我靠在过道的墙面。
“没事，晚上回宗州由我来开车。”她语气关切。
“本来我还想根据这个愿景展开企业各部门要如何配合达成这个企业定位的，包括采购部的战略位置，工厂制造环节的成本管控，设计部根据选料合理规划衣服版式与裁剪要求等等。想想这样下去，过于深入的探讨，他们不一定能接受并理解，反而消耗时间与精力，还是立足服务定位做好基础现代企业管理体系的搭建即可。”我看着天花板说，“你觉得呢？”
“可以啊~，但程咏梅好像能力不太够，可能客户都感觉出来了。”毛琪琪说，“还有喔，这个项目应该是陈真提出来的，大股东董仲达好像热情不够。”
“嗯，对；我也有这样的判断；不管了，做好我们自己，配合好程咏梅。”我掂了掂脚尖，扭了一下累酸的颈脖说。
在大木桌上简单的把晚餐解决了，开会继续。
我不太擅长碎片式的沟通；更喜欢完整大段的表达。最后是我发言，我讲了20分钟，内容没有避忌老板的面子，我只陈列了解到的行业与企业内部现状以及我作为第三方中立的观点。
我的发言也为接下来的三个月服务提出具体措施与步骤；当然，调研报告与企业发展规划书，由我负责起草与设计。
“今天收获很大，也体会到做企业服务真不容易。”在开车回宗州的路上毛琪琪感慨着。
“是啊，客户能做到这样子，当然有厉害之处；他花钱与时间找顾问帮忙当然也是冲着把企业做得更好；而我们，并不是在他这个行业。因此在一开始对方会有点质疑是正常的。”我说早已有心理准备。
“但~我看到后来董与陈他们是认可了你的观点的。”毛琪琪握住了我放在档位杆的手，“你是如何这么短的时间将一个行业看得这么全面与透彻的，我有点好奇？”
“很多时候，旁观者清。”我看了看她，“归要到底就是发现问题的根源，通过成熟的办法去完善，真的没有什么大招。”
“很多时候，改革是需要第三方的督促与推动。我们就是这个角色”我进一步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