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跻身超凡当场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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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请教下，您的称呼么~？”
瓦兰提亚小姐用如此亲切的语气和别人交谈，真是颇为少见的事啊……等等，他们不认识？
布兰先是感叹了一句，随即反应了过来，瞪大眼睛，心中惊愕不已。
“于则成。”
于天丝毫不带脸红地答道。
“于师傅，我有几个略显冒昧地问题。”
“嗯？”于天看着对方地脸。
瓦兰提亚扫了眼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一旁的盖伊师傅和小布灵顿，问道：
“您认为，寿司的意义是什么？”
“仅仅就是一团米饭，一片食材么？”
“寿司是否优秀的判定标准，难道就是米饭是否足量，食材足够珍稀么？”
“寿司如此，其余料理呢？”
“作为厨师，所追求的境界到底是什么？”
于天饶有兴趣的看了面前这名美丽女子几眼，又看向小布灵顿和他身边那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
“你们认为呢？”
他并未直接解答，而是将问题抛向外围。
“寿司好比一朵玫瑰。”在盖伊的目光示意下，小布灵顿答道，“我们欣赏玫瑰的美，欣赏它的香，正如同欣赏寿司一样。”
“寿司讲究味觉的纯净，米饭之上覆着食材，但食材才是主要的部分，正如同玫瑰的花朵，米饭就像是玫瑰的花萼和纸条。”
“判断寿司是否优秀，自然不仅有这两个，还有很多，例如味觉刺激的搭配，食材处理的方式……”
“其余料理……自然也是如此。”
“作为厨师……作为厨师……”
说到这儿，小布灵顿略有些迷茫，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父亲，“大概就是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能够掌控一家店面的好厨师吧。”
“于师傅，你认为呢？”
听完小布灵顿的回答，瓦兰提亚不置一词，看向于天。
打好腹稿的于天施施然答道：
“寿司的意义，是调和。将多种味道安置在一起，用简单的堆砌，让旨味表露出来。”
“旨味？”
瓦兰提亚重复了下这个从未听说过的名词。
“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鲜，但不是纯粹的、用调料直接施加的鲜，而是由食材自身的搭配与料理，缓缓呈现与展露的一种鲜。”
于天解释道。
实际上，‘旨味’这个词是霓虹人的说法。
他们从昆布，或者叫海带，以及干鲣鱼中寻找到这种味道的原始模样，并在各种场合将料理的味道朝它靠近，以至于将追求旨味的料理神话。
于天自然不会像霓虹人那样思维极端。
通过研究论文，他知道所谓的旨味就是谷氨酸的特征，与海带中提炼出的味精或是鸡汤中熬出的鲜味并无区别。
但料理的艺术，便是将简单的食材构建出复杂而稀少的味道。
“寿司，并不是分离的，它是一个整体。没有米醋的饭，没有酱油的主料，没有合适的软硬和温度，都会让它不够完美。”
“寿司是否优秀，取决于搭配。”
“优秀的食材固然好，但其味觉与口感的冲击过大，作为菜肴倒也罢了，但构建寿司，便会破坏寿司整体的框架，让旨味消失，沦为普通的高端食材品尝，而不是坐在餐桌前，享受美味。”
瓦兰提亚安静听着，随后肯定的点了点头。
“最后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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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呢？”
她追问道。
“寿司如此，其余料理却并非如此。”
于天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旨味，也只是一种味道罢了，酸、甜、苦、辣、咸，这么多的味道，这么多的菜式，这么多的烹饪手法，怎么可能有一个共通的规矩？”
“就算有，那也只有一个单词：美味。”
“厨师的目标，就是制造出美味的食物，是制造出让客人满意的食物。”
“这是和食材的战争，是与客人的战争，是一片无垠旷野，只有开拓进取、胆大妄为者，才能争先取胜，而我们厨师，只要站在厨房中，便会将这场战斗继续下去。”
“说得好！”
出声赞叹的，不是瓦兰提亚，而是在一旁聆听许久的盖伊。
他看着这位和自己小儿子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眼神中颇有些唏嘘，“于师傅，您是一位真正的厨师。”
“您对料理的理解足够深刻。”
“但有一点我要表示异议。”
“那就是珍贵的食材。”
说着，盖伊看了瓦兰提亚一眼，后者微微点头。
她也准备提出这点，但由盖伊这名长辈来说，显然更有说服力。
“正如你所说，普通的食材，经由各种搭配，也会展现出强大的力量，那珍稀的食材更是如此。”
他扫了眼小布灵顿，略有不满的说到，“比如今天作为主材的这只超凡章鱼。”
“有三阶超凡生物作为原料，为什么还要拘泥于寿司的原本模样？”
“虽然于师傅您的料理非常精致而美妙，但依旧距离超凡生物作为主材的料理有些远。”
“您试试。”
说话间，一名学徒已经按照盖伊的吩咐，端来了一整段章鱼腕足，
“不需要米饭，不需要烹饪，一点芥末，一点酱油，一段刺身，而位置由你自己挑选。”
“您可以感受下这种纯粹的美味。”
于天眨眨眼，将章鱼刺身接到手中。
我还在想怎么把你这只超凡章鱼骗出来，你就自己送来了？
谢谢嗷。
随后他低下头，拿起刀，准备挖取一段刺身。
先是肥美与柔韧始终的腕足中段。
“唔……”
入口瞬间，于天瞪大了眼睛。
在【瑶七号】上吃的那份肉丁，毕竟保存了太久，虽然超凡力量还在，但风味已经丧失了不少，而且经过烈火宽油的烹制，味道错综复杂，原本的美味中带上了许多别的味道……
更别说还没做熟！
而面前的这个章鱼……太美味了。
肉质新鲜到仿佛是活的，那完美的口感，加上刺身与酱油的一丝刺激，简直是一只活蹦乱跳的的章鱼，在敲打着牙齿。
再试试最肥美的末端。
再试试最柔韧的前端。
三块大刺身吃下去，于天一边在心里组织语言，一遍满意地注意到，系统发出了通知。
【觉醒进度：100%】
【判定中……神秘学家就职成功】
【评价：你开始窥视世界的神秘，世界也开始注视你】
下一瞬间，于天感到一阵目眩神离。
他下意识抬起头。
漆黑的乌云翻卷滚动，无数狰狞可怖的触手宛若罗网一般在云层中编织，伴随着雷鸣与嘶吼。
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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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于天的注视，天幕突然洞开，一双不带感情色彩的，黑瞳金底的眼球聚焦到于天身上。
伴随着这次注视，如同潮水般涌来的知识瞬间充斥了于天的脑海。
他眼前一黑，干净利落的晕了过去。
“啪”
他手中的骨碗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于师傅！”
众人立刻注意到于天晕倒的情况，惊叫着，连忙上前将他浮起来。
趁着人群混乱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那个叫安妮的小女孩抓起章鱼触手的剩余部分，囫囵吞进口中。
……
莉蔻忧心忡忡地来到舰长室门口，敲了敲门。
“是晚餐么？放下吧。”劳伦斯船长地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船长……您还好吧。”
听到是莉蔻，劳伦斯地声音明显温和了些，“放心，我没事。”
“只是消耗有些大罢了。”
“海王大人已经给我做了些简单地治疗，再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门了。”
“好的。”莉蔻点点头，将餐盘摆在门口，“今晚主菜是炖鱼肉，辅菜有炸鱼丸和鱼翅汤，配面包。”
“哦……见鬼。”劳伦斯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和无奈，“放那儿吧，我待会儿自己取。”
莉蔻离开后不久，一双虚幻的，淡蓝色地手打开舱门，将餐盘端了进去。
屋内，则是一片蓝色的世界！
这片蓝色结界内，汹涌的浪花四处轰击，宛若一个微缩的海洋，狂暴无比。
浪花之中，还偶尔爆发出一些金黄灿烂的火光，宛若发生着爆炸。
“弗法这混蛋东西，居然拼死也要重创我……”躺在海洋中心，浑身布满蓝色鳞片，面容扭曲宛若独眼潮汐巨人般的劳伦斯叹了口气，“要不是海王大人突然降临，我甚至可能陨落！”
虽然活了下来，他也受了重伤。
战斗结束后，海王亚恩特劳斯立即给他做了简单治疗，让他不至于当场失控。
但也必须要以自己最强的超凡形态，压制弗法带来的那些暗伤。
这种压制已经持续了两天。
这两天里，那个叫于则成的厨子早已离开【瑶七号】，自己又没办法亲自下厨，只能干嚼乌尔查做出的那些难吃料理。
唉！
是不是该教莉蔻一点烹饪技巧了？
不行！
放弃这个想法，劳伦斯！
这姑娘下厨要是和她妈一样……那就是个灾难了！
还是好好当船员吧。
劳伦斯回想起自己私人宅邸三天两头发生的厨房爆炸事件，额头上冒出一丝并不存在的冷汗。
算了，再忍几天，等身体修复好，就去卢娜城，找盖伊蹭几顿饭。
顺便再雇个厨子。
听莉蔻说，船员现在对乌尔查意见很大。
要不，先把他丢盖伊那儿当几个月学徒？
然后再劝劝那个叫于则成的家伙。
算算时间，他也该到卢娜城了。
说不定，已经成了一个海军厨子。
这就容易挖过来了！
对了，他还欠我两餐料理好像。
想到这儿，劳伦斯覆满鳞甲和蹼的右手张开，露出两团封印在淡蓝色冰块中的肉块。
“魔神弗法的肉……哼哼，肯定很好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