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来自系统的温馨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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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肖景上了马车，跟他们一起回了城。
小桃跟着车夫回了府，季浮白跟着肖景和沉白一起，找了个酒楼茶肆，寻了间雅座。
“浮白，你在外间等我，我同大少爷说些事情。”
“是。”
把人支开了，两个人才坐下来，好好聊聊。
事情没有按照两个人的想法，反而一步步发展到了其他的地方。两个人也不呛声了，各自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个仔仔细细。
“他能去哪儿？他休沐都不出府的人，能去哪儿？”
沉白压着声音，玲珑的眼睛打转，脑子里面飞速转动。
肖景打听到的这些消息，陈方之的隐藏身份，蒋直为的那个身份，她都是第一次听到。
“以前是个宅男。但是蒋直为的出现，就不好说了。”
肖景也是，千防万防没想到刘仲元在这个其中竟然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沉白也是从没有将他，刘仲元，季浮白之间的蛛丝马迹透露给他过。
两个人都在沉默，不可否认，信息不通带来的影响，他们二人都没有料想到的。
习惯了有所保留，习惯了相互争夺。
“你怎么不早说啊！”
“你怎么早不说！”
又是异口同声地话，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是对对方隐瞒的责怪。
“算了，现在不是指责谁的错的时候。”
肖景紧抿着嘴，最后后退一步，这么说道。
沉白不领情，哼着说了一句：“马后炮。”
陈方之之前的人物关系真的太简单了，导致他们根本想不到现在人能去哪里。
直到现在肖景还没收到任务失败的提醒，说明蒋直为还没与陈方之见上面。
但是太多的事情是不用亲自相见，也能办成的了。
“不知道人在哪儿，就看着人从哪儿回来吧。”沉白指着窗口，随手一选的酒楼雅间没想到是个绝佳的观测点。
能把四面八方的来路，看个清楚，视野绝佳。
不知道陈方之去哪儿了，总能看到他什么时候回来。
沉默到暮色低沉，浴佛节的夜晚狂欢正在此时拉开了序幕。
商贩们支着小摊，走街串巷的挑担商人，吆喝叫卖声，烟火繁盛的人间景象，冲淡了两个人对于任务的愁苦。
肖景伸出手：“沉白，约法三章。”
沉白：“什么？”
“任务都是要完成了，今后消息互通，不能隐瞒。”
沉白对着肖景伸出的手掌，起身越过桌面，啪地击掌上去。
“我自是没问题。”
时间愈晚，盯着街看了一个下午，都没看见陈方之的身影，两个人都知道这次任务应该是逃不过失败了。
从失败中找出经验，下次就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了。
事已至此，两人倒也放开了，大不了就是再受伤一次。有什么可惧怕的，反正恢复能力比其他人都要好。
与其在此处苦苦等待，还不如去外面体验这个世界的节日气氛。
说干就干，成功想开的沉白，决定带着季浮白去加入这个欢腾的气氛。
不明白沉白起身干什么的肖景，问她，“你去哪儿？”
“这么坐着也等不到人，还不如主动下去找找。”
“你早不是说在这里盯着？”
“晚上看得清楚？”沉白翻了个白眼，无话可说地走了。
叫上季浮白跟上，两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就这么离开了酒楼。
肖景也知道没人跟着不妥当，草草掏出碎银扔在桌上，也跟着出去了。
身处其中的感觉远不是楼上远观可以比较的。
火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缭绕着的美食香味在鼻尖缭绕，各式各样的奇艺玩意儿，都是以前没见过的。
新奇的感觉袭上心头。
沉白停在一个做花灯的商贩面前，栩栩如生的植物灯摆在地上，供人挑选。
“小姐夫人可要来一只，都是我家那口子自己做的。”丰韵的夫人看着两个人好奇的眼神，递来一盏柳叶灯。“一盏柳叶灯，只等想留人。”
沉白刚想说我要了，但是一摸身上，发现钱袋子今日放在小桃身上的，小桃早就跟着车夫回去了。
“你带银子了吗？”她伏在季浮白的耳边，尴尬地问她。
季浮白摸了摸自己的袖口，掏出来了十几个铜板，今日她带的也就这些，全部递到了沉白手上。
“三个铜板一个，便宜的很。”妇人看到钱，连忙开口说出价格。
“要了。拿两个吧。”
沉白回头，看到肖景掏出铜钱递给了那个商妇人。
“多谢公子！”
他高出了她一个头，朦胧灯光下，沉白看见的是肖景俊朗的棱角。眉峰似墨，晕染了一片柔情。
“我看你不是找人，是自己想玩儿吧。”
给完钱，妇人把灯递给沉白和季浮白，肖景看着漏出满足表情的沉白，摇摇头。
“要你管，浮白我们走，不管他的。”
“诶~夫人——”
沉白拉上季浮白的手腕，往前继续逛着。季浮白回头看着肖景，他跟着他们，亦步亦趋。
“少爷——”
烟火沉沉，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间错无序地谈笑夹杂着身边的叫卖呼喝，远远还能瞧见彩灯半空炸开，只是天色还未晚，瞧不出那抹绚丽。
沉白和季浮白在前面走，看上什么东西，钱不够，沉白便毫不客气地招呼着肖景来付账。等他付完账，一个眼神也不给就再往前。
典型的用完了就不认账的人。
肖景拎着手上的东西，后悔跟着过来。
熟悉的人影隔着人群与他们相向而过，两人都发现了。
“看到了。”
“是他！”
两个人顿时没了玩闹的心思，挥开人群，追了上去，季浮白不明所以，只能跟着他们一起追了上去。
追的过程中，两个人发现他走的方向是城北，更坚定了此人就是他们等了多时的陈方之。
肖景连连呼唤他的名字，都被人声浪潮淹没其中。
终于是在稍微人少一些的地方追上了陈方之。
“大少爷。二夫人？你们怎么在这里？”
陈方之被叫住之后，看见身后的两个人，以及紧随其后的，季浮白。
“季姑娘——”
小喘着气，季浮白唇贝微张，呼吸急促，终于停下来了，她捂着胸口，缓着气。
“原来是陈先生，先生所往何去？”
沉白和肖景非常识趣，追上了人没有插话。
陈方之看见他们也是一脸惊讶，不知道为何他们在此。
他下午出了府就直奔静安寺，却在中途出了岔子，等到处理好事情之后，已经是天色渐晚。
本以为他们已经是回府了，到了府门，门房小四却说还没有回来。
他又调转，急急往静安寺的方向跑，没想到还没出城就遇到了他们。
“本想去静安寺——”陈方之刚想说出缘由，沉白在季浮白身后摇头，他立刻顿住了，话锋一转，“今夜浴佛节，在下也来凑凑热闹。”
“原来是这样呀，夫人和大少爷也是在逛着呢～”
季浮白说完，回头望着他们两个。
肖景点点头，发出邀请：“先生不如一起？”
“就是，先生一起吧。”见了陈方之，沉白也端起了她夫人的架势，笑着邀请陈方之。
陈方之眼角余光都是季浮白，也没有推辞，“那就，却之不恭了。”
四人同行，季浮白和肖景并肩走在前头，季浮白和陈方之走在后头。
两侧是来往参会的行人嬉戏玩闹。
情人眼里出西施，柔光彩色映在季浮白的脸上，格外的光彩夺目。
陈方之看似看着前头的红飞翠舞，实则眼角余光都在季浮白的身上。
娇小玲珑的身材，在你来我往的推搡里，两个人逐渐靠近，肩仅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季姑娘喜欢这种的花灯？”
陈方之发现季浮白走过几个花灯铺子的时候停留的目光总会多一些，手里提着的也是柳叶灯。
没想到的，季浮白摇摇头，否认了，“这灯是夫人买的。”
“小心！”陈方之呼道。
一个拿着藤球的小孩儿在奔跑，撞着了许多的姑娘，眼瞧着就要撞了过来，陈方之将季浮白往自己这边一拉扯，堪堪躲避了撞过来的的孩子。
那个小孩儿一看没有撞到，反而还回过头朝他们坐了个鬼脸。
“抱歉，实在是对不住。”追上来的一个婆子喘着粗气，向他们道歉，原来小孩儿是对着她坐的鬼脸。
季浮白摇摇头，“无事，今夜人多，可要看好了这孩子。”
“多谢姑娘。”
意外结束，小孩子在婆子的规劝里，一副嚣张不听劝告的模样，看来是背家里惯坏了的小子。
他们走了之后，季浮白才微红着脸跟陈方之道谢，刚才多亏了他拉住了她，不然这会儿肯定摔在地上了。
美人芙蓉面，柳叶杏眼，微红脸颊的样子，勾得陈方之的心，猛烈跳动了两下。
他连连摆手表示不用谢，白皙的脸，在这个灯火中也泛上了一层霞色。
不知道是灯火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
四人转角经过一个巷口，突然出来了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肖景顿时右眼一跳，暗觉不好。
多巧了这个男人两眼，两个人对视一眼就错开了。
“陈方之？”锦衣华服的男人，正是在此等待多时的蒋直为。
“蒋公子？好巧。”陈方之抬头看见站在前面的人，眼里是意料之外的惊诧。
蒋直为之前的邀约，他推了，没想到今天还是在大街上遇见了他。
肖景一听到陈方之这么称呼他立马转身回头。
“啊！小心！”
“快走开！”
“小心头顶！”
行人高呼，纷纷避让不及，沉白和肖景不约而同地抬头上望，只见楼上掉落下了一块石板，直直砸向他们俩旁边的一个荒废的棚子。
想跑，脚步却无法动弹。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石板砸在棚子上，剧烈而沉闷的声响如同砸在周围人的心上。
撑着棚子的几根桅杆和临时拉扯的草顶瞬间土崩瓦解，向着沉白的方向倾沉而来。
“夫人！”季浮白喊叫道，往他们这边跑，却被陈方之死死给拉住了。
眼睁睁睁看着危险就在身侧，两个人虽不能动，但俱是用手护住了头。
沉白和肖景被这个猝不防及的“高空坠落”带来的棚屋倒塌砸个正着。
一阵尘土飞扬之后，附近没有被波及到的人，都赶忙帮忙将倒落的东西从他们身上挪开。
而两个人，昏迷不醒。几根桅杆正中肖景头颈，一身灰蒙蒙的，血液从发间流淌下来。
他身旁的沉白，离着棚子更近，除了头部也有献血，小臂更是被两根用来固定桅杆的尖锐物穿刺入骨，血流不止。
昏睡里，两个人的意识迷糊，还是收到了系统提示的任务失败，以及一句很长的温馨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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