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天有人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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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专业的很多人都注意到，班里的两大帅哥忽然之间变得非常要好。焦择由原来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变成周文良在哪儿他在哪儿。天天同进同出不说，给对方占座，一起在饭堂吃饭，打包饭菜，简直比热恋的情侣还要粘糊。
这是什么令人疑惑的男孩子友谊。
就连贺言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最近周文良接单非常不积极。
这天周末，周文良刚睡醒，刘志华一边玩游戏一边说：“美好的周末，呆在宿舍有什么意思？是吧文良？”
周文良揉揉眼睛，刚睡醒思维还有些迟钝，然后他想起来什么，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还行，不是很无聊。”
宿舍门打开，焦择拎着打包盒进来，见文良醒了，说：“下来吃饭。”
刘志华也饿得不行，他探头看了看包装精致的打包盒，说：“哇塞，还去饭店打包，可以呀择哥。择哥，应该也给我打包了吧？”
焦择专心拆包装，头也不抬：“就打了阿良的。”
刘志华不服：“为什么？！你出去没看到躺着的我啊？这第几次了？我要举报！”
焦择懒得理他，摇了摇文良的床，文良慢吞吞地下床，洗漱，坐下吃饭。吃了几口，抬头见焦择看着他，点了点头：“挺好吃。”
焦择皱着眉：“我怎么觉得你不喜欢。”
周文良舀一勺青椒肉丝放嘴巴里：“刚睡醒，就这样。”
刘志华恶狠狠地摁着技能，闻言哼唧两声：“择哥，尖椒肉丝那是你喜欢吃，文良喜欢酸菜鱼，小鸡炖蘑菇那种好吧，你打这个人家没胃口。不像我，哎，不挑食。”
焦择点头：“小鸡炖蘑菇？我下次买。”
周文良含着勺子抬头看焦择，模样有些懵。焦择觉得可爱，伸手过去，周文良看了焦择的手一眼，焦择的手指半路拐弯将周文良额前的碎发扒拉开。
焦择问：“待会儿去给人补课吗？”
周文良点头：“嗯”
焦择：“什么时候开始？”
周文良：“下午。”
焦择默默点头：“我送你。”
两人一问一答，自然无比。刘志华听着觉得惊奇，这两人关系这么好了？刘志华觉得他哥对他都没这么好！简直令人疑惑！焦择圈子里脾气可不是这样的啊，不是说傲得很吗？对室友这么贴心？不对，是怎么对文良这么贴心？
刘志华试探着问：“要不，顺路搭我去趟迷路酒吧？”
焦择扭头，表情从看什么大宝贝转变为看路边的屎壳郎，刘志华咽了口涂抹，摆出ok的手势：“打扰了。”
下午时分，焦择将周文良送到补课地点，周文良问：“你去哪儿呆着？”
焦择叹了口气：“我找个咖啡馆，下课前十分钟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去给玲玲补课。”
周文良说：“你去干自己的事情，玲玲家不远，我直接走过去就行。”
焦择手伸过去，扒拉两下周文良额前头发：“接男朋友就是我的事情。
看着文良走远，焦择将车停在不远处的咖啡馆外，点了杯咖啡，拿出手机，煞有介事地搜索：如何增进情侣感情？
周文良给第一个小孩补完课，接着是谢玲玲。焦择将文良送到后，在谢玲玲家等文良。谢志芸一看见焦择，拉着他念叨那天吵架的事情。
书房门半掩着，隔绝了客厅大部分声音，只能隐约听到一点儿谢志芸的骂声。
谢玲玲说：“老师，我哥又跟你一起来，你们关系这么好啊。你知道吗，我哥老是跟家里人吵架，也跟很多朋友吵架。”
周文良敲了敲桌子：“做题。”
谢玲玲嘟嘴，只好低头吭哧吭哧写题。
门被推开，焦择探头问：“想吃什么水果？”
谢玲玲刷地抬头：“草莓，哥，给我拿草莓！”
焦择跟没听见谢玲玲声音似的，只是看着周文良，周文良拿起谢玲玲的草稿纸，看上面的计算过程：“都可以，苹果或者梨。”
焦择随后拿着水果盘进来，里面一半苹果一半梨，谢玲玲目瞪口呆：“家里没有草莓了吗？”
焦择随口答：“应该吧。”
谢玲玲嘴撅得像挂衣钩：“哼！偏心！”她恶狠狠地划拉书本，扭头看见谢老师看着她，他侧着身，身姿秀挺，一双眼睛即温柔又让人觉得疏离，就像……就像书里描述的谪仙！谢玲玲又狠狠地花痴了，谢玲玲忽然悟了，她愿意为了谢老师不吃草莓！她原谅了！
谢玲玲像个小蜜蜂，嗡嗡嗡勤快写起了题。
当然，下课依然跑得飞快。
焦择借口宿舍有聚餐，谢绝了谢志芸的晚饭邀请。开着车，焦择忍不住吐槽：“你补课那样，怪不得谢玲玲这个花痴数学进步这么快。”
周文良不置可否：“我另一个学生进步也快。”
焦择：“女的？”
周文良：“男的。”
焦择：“啧。”
周文良一手支着脑袋：“只是小孩子而已，焦择，不至于。”
焦择：“不至于什么？”
周文良：“不至于吃醋。”
焦择矢口否认：“我没有吃醋。”
周文良没说话，只是看着前面车流，脸上露出浅浅的笑。
忽然车身微斜，周文良感到车身在转动，焦择将车停在路旁的停车位。焦择转身，用手将周文良的脸转过，准备惩罚一下他。
两人脸颊靠近，焦择与文良的眼神相触碰。
焦择忽然愣住了，两人的鼻尖碰到一起，几乎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良久，焦择直起身体，坐好。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又弥漫着奇妙的让人悸动的紧张。
周文良打破沉默：“焦少……第一次恋爱？”
焦择不说话，许久才嗯了一声。
周文良声音带着笑：“啊。”
焦择默默转动方向盘：“吃饭去。”耳边是文良很轻的笑声，像风拂过竹林一样，很轻，但会引起内心的响动。
这天，焦择和周文良去图书馆，两人找了比较偏的位置坐。
有人用手拍了拍文良，文良回头：“天承？”
焦择摘下耳机，抬头。
来人长得很帅，眉眼温润，他轻声说：“好久没在图书馆看见你，在看什么？”
文良也回以很低的声音：“随便看看。”
莫天承：“你都看这些书了？厉害！”
文良：“提前预习而已。”
莫天承:“那也厉害啊！”
焦择见两人旁若无人地聊起来，咳了一声，提醒：“图书馆，说话声音小一点。”
莫天承看看还没啥人的四周，抱歉地说：“对不起打扰到你了，阿良，这位是？”他直勾勾看着焦择，眼神带着挑剔……和挑衅。
焦择懂了，他迎视着对方，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文良说：“这是我室友，焦择。”
焦择嘴角的笑慢慢消失，莫天承笑意却更浓：“我叫莫天承，跟阿良一样，也是漫画社的一员。阿良，最近你还在接单子吗？有机会我们合单。”。
文良说：“我最近都接单人的，不用。你来图书馆借书吗？”
莫天承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笑意不减地说：“那你们慢慢看，我到那边去坐。”
闭馆的音乐声响起，两人从图书馆出来，从人比较少的小道回去。两人下课回宿舍时，常常挑这样人少的小道。夹道的树木静默着，走到石桥时，焦择停下来靠着石桥，望着桥下沉默的湖水。
焦择闷闷地说：“那个莫天承，他喜欢你。”
周文良也看着湖水：“嗯，是。”
焦择扭头：“你为什么不跟他挑明我们的关系。”
周文良：“你确定要在大学里出柜吗？”
焦择：“我确定，你不想吗？”
周文良真诚地回答：“我不想，会有很多麻烦。”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焦择又说：“你既然知道他喜欢你，你又不喜欢他，干嘛不跟他保持距离，不怕他误会吗？。”
周文良的声音很平缓：“不用担心，我跟你在一后，跟他就没怎么联系了。”
焦择听出其他意思：“没在一起之前有联系吗？”
周文良：“那都是以前的事，我会跟这些人保持距离。”
焦择顿感不妙：“这些人？”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周文良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怎么就没有人追他？没有男的也该有女的，现在想想，类似莫天承这类舔狗，应该很多才是。
周文良叹口气：“我其实在大一开学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有些动心，但是后来知道我们差距太大，就放弃了。”
这还是焦择第一次听，有些开心，随之又不乐意了：“你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周文良无语：“你来学校放东西都不正眼看人，我还执着个什么劲儿？”
焦择：“……哦。”理是这么个理，但他就是听着不爽。
周文良：“后来有人跟我表白，我就试着接触看看，想选一个感觉不错地谈谈恋爱。”
焦择听着他捡大白菜一样地发言，没好气地说：“上大学就一定要谈恋爱？”
周文良无辜：“可有人跟我表白。”
焦择忍着气：“那你跟我谈恋爱前，是不是选好人想接触着了？”
周文良很坦诚：“选好了一两个，还来不及进一步接触，就有你这个男朋友了。”
焦择略有宽慰，还是觉得不开心，气哼哼地：“那我还挺及时。”
周文良笑得眼睛弯弯：“可不是。”
焦择看见他的笑，气消去大半，他又想起了什么：“这些追求者现在还联系你吗？”
周文良：“偶尔会想约我出去吃饭。”
焦择目光危险：“你后来还去过？”
周文良：“没有。”
焦择虽然觉得自己过于婆婆妈妈，还是忍不住问：“上一次有人约你是什么时候？”
周文良此时眼神有些虚，焦择捕捉到异样，认真地看着他。
周文良咳了声，实话实说：“今天中午，但我拒绝了。”
焦择：“……”
很好，天天有人惦记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