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被算计与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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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瓦舍的三家店铺生意一日火过一日。
如果有经常去瓦舍游玩的人这时候路过，就会发现一个新奇的现象。
以往的空地上忽然出现了三家小铺，而它们的外面，会不间断的排起三条长队。
这个情况不会因为时间或是天气而发生改变，对于那些钟爱美食的人来说。
能吃到让人感到满足幸福的吃食，风雨从来就不是阻碍。
张老三几人自然是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辛苦点算啥？
看着每日如流水般进账的铜钱，一张张老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有人笑就会有人哭。
他们这里的火爆生意，自然就会映衬着那些门可罗雀食肆的凄惨。
“掌柜的，这么下去，咱们可就要关门了啊！”
一家食肆内，店小二正跟自己的掌柜抱怨着。
自从张老三他们开业以来，自家店铺的生意是一日差过一日。
那些人宁愿排队等上一个多时辰，也不愿意光顾他们的店。
掌柜面上一阵抽搐，他如何会不知道在这般继续下去，自己的店就要关门。
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
去砸了那几家新开的店铺？
先不说砸不砸得了，就是真砸了，人家稍微修葺一番又能重振旗鼓杀回来。
除非……
他摇了摇头，把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挥出脑海。
可是，有些想法一旦出现，就会如同附骨之疽一般，扎根在脑海之中。
就在这名掌柜的唉声叹气之时，门外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
“刘掌柜，怎么？坐困愁城呢？”
刘掌柜闻言看去，见到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脸带笑容的走了进来。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古当家的，怎么？你也闲的蛋疼了？”
古姓男子被他这一番话给挤兑的眼角急跳了几下，随即又摆出一副温和的面容道：
“咱大哥别笑二弟，大家伙都一样，不知刘掌柜可有办法破局？”
刘掌柜没有古当家的城府，闻言只是面色惆怅的摇头。
“若有办法，我还会坐在这自艾自怜么？”
“哦？愚兄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为兄一人怕是难以成事。”
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忽然转向了那名在一旁的店小二。
刘掌柜立即反应过来，道：
“你先出去，暂时就不接待客人了，在外面守着。”
那店小二见状，只得收起好奇心，恹恹的走出店外。
“现在没人了，说吧。”
古当家的神秘一笑，压低嗓音说道：
“那三家店铺我已经让人查过了，没啥背景，就是一群穷人巷的小摊小贩，不知从哪搞来了秘方。”
“这种人，咱们出钱请些泼皮去闹上一闹，你觉得他们还能做得下去吗？”
刘掌柜的眼皮抖动了几下，抬眼朝他看去。
“这事，应该你自己就能干吧？”
古当家却是洒然一笑，轻飘飘的说道：
“这事我是能自己干，而且代价不高，我古某人也付得起。”
“只是，这事成之后享受好处的却不止我一人，这么一想，我觉得亏得很，所以，这才找上刘掌柜你。”
刘掌柜的面色一黑，瞬间又变为了红色。
似乎认为这姓古的没安啥好心，是要将他拖下水一起担这份因果。
思考了片刻之后，他才开口道：
“我出钱，你找人，越快解决此事越好！”
看着冷清的店内，最终刘掌柜还是选择了与古当家同流合污。
……
自从张老三、赵二和吴老八等人去了城南开店，穷人巷的人就很少见到他们了。
早晨天不亮就出门，晚上经常要到半夜时分才回。
而且每日都有一人负责留守不回家，轮着来，美其名曰值班。
这自然是出自云煜之手，他觉得自己为了这三家店铺的未来，简直是操碎了心。
不过也还是有不少人是见过他们的，比如出摊最早的那一批人，还有晚上偶尔有事归家晚，在巷口撞见过，见到他们满脸疲惫的样子。
于是，这三人被云煜强迫出摊，七八个时辰在外累成狗的故事便传开了。
穷人巷本就不大，就一两天的工夫，各种版本的故事四处流传。
有说他们三个被云煜逼着高价卖黑暗料理赚不到钱甚至亏本的，也有说这三人如今欠下巨额外债，就为了填上云煜的要求，如今不但白天出摊，夜了还要去做工的。
这么一番传来传去，所有人看云煜的眼神就不对了。
尤其是当有人知道吴老八在城外做工的儿子都被这家伙弄回来为他打工之后，但凡是见到云煜之人，无不立马收摊。
要不就是三十六计跑为上，远远看到他，直接闪人。摊子都懒得收，等他离开之后再回来。
这一下，云煜直接成了穷人巷当中的鬼见愁。
那三家人也不是没帮云煜说过好话，但是没啥用。
根本就没人信他们，只当这是云煜为找下一个倒霉蛋做的铺垫。
咱们虽然穷，但人又不傻，相反，还很精明。
看看赵二那日渐消瘦的身影，张老三那拉得老长的眼袋，还有吴老八是不是锤着老腰时的动作。
天杀的，这玩意怎么就不遭雷劈啊！
“我可听说了，这云泼皮据说还阴了那城南一霸，联合捕快将他抓进了牢里。现在城南就是他的天下，他那几个相熟的泼皮已经开始在那称王称霸了！”
“张老三几个不是说就在城南瓦舍？还骗我说开了店铺！呸，也不看看他们哪来的钱在瓦舍开店，几十贯一年的租金，这是咱们这些人能开得起的？”
“没错！大家往后可千万别轻易去城南，尤其是瓦舍附近，免得让云泼皮和那群人撞见，搞不好就得步那三家的后尘。”
“别说了，快走！云泼皮出门了！”
嗖的一下，本来还有些人来往的穷人巷顿时变得空荡荡的。
云煜开始还觉得挺纳闷，咋的最近大家都不怎么出摊。
过了几日，听赵皓说明了真实原因后，他这才知晓，原来自己的名声不但没转好，反而更加的臭了。
气得他在家直跳脚，大骂这群人没文化、没素质、典型的愚民，自作聪明之类。
可是对于这一点，他也着实没有办法。
张老三他们如今已经够累了，总不能还为了自己这点小破名声出来解释吧？
而且即便解释了，估计也不会有人去相信，哪怕你把钱摆在他们眼前。
再说了，现在赚的可不是之前几百文，而是上贯的铜钱。
财不露白，尤其是这种巨富，之前在集市口赚些小钱可以炫耀。
如今嘛，还是不要过于嚣张的好。
低调发财的可以，高调炫富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