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汉狂提当年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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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应当给不懂事的小子提提当年勇，胖子觉得有必要给伏霄竖立起形象来，接着道：
“哪怕是现在，三个我联手对上当时的她也得死，那狗贼非但具备了‘折愿’的特性，还浑身都是秒杀人的诡异才能，那几个月我做梦都是她，就算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畏惧那女人！”
“最后我也是靠着八个凶规和她搏命，让她一瞬间失去了浑身的能力，哈哈哈哈~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成就了！”
他大笑几声，忽而又显得十分的没落：“哎……如果当年她不那么固执就好了，偶然想起她的时候，我其实也挺遗憾的，毕竟那么年轻就已经是无冕的王了。”
伏霄默默的听着，在确定胖子说完之后，赶紧拍了一通马屁，虽然他还有很多没听懂，但感觉上，当年的他似乎真的很牛*的样子。
而且还是杀了别人之后，还说要是她没死就好了的性情中人。
“总之，这就是凶名的部分真相了。”
“部分？另一部分呢？要付费才能收听吗？”伏霄歪着头道。
胖子摇了摇头：“另一部分我也在寻找，这还是在被那家伙追杀的时候才发觉的。她的强横超出了我的认知，哪怕现在我都还有很多想不通的。那时我才意识到，我所知道的有关凶名的一切，或许只是冰山一……安静！”
胖子的气息忽然一凝，伸手盖住了发光的藤蔓盆栽，连带着伏霄也屏住了呼吸。
很快，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进了耳朵，在不远处有人跑动的声音，以及女人的压得极低的声音。
通过声音的反馈，结合白天所见到的蜃楼分布，一个画面浮现在伏霄脑海里：黑暗的蜃楼上，一个女人在帮助另一个人，偷偷的跑向蜃楼的进出口那边。
伏霄问道：“追吗？”
胖子压低了声音：“先看看什么情况。”
“情况是白天我们选中的那个孩子，现在在他母亲的协助与示意下，瞒着众人想要逃离蜃楼。估计是想要等我们离开了再回来。”伏霄很笃定，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你怎么知道？”
黑夜中看不清胖子的神情，但语气中可见他的惊讶。
这倒是把伏霄问住了，这忒么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他还怀疑，孩子的父亲现在就醒着睡在床上，处于纠结的状态，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追！
如果这个世界有手机的话，伏霄觉得那孩子的父亲现在还在度娘自己这样做得对不对呢！
“追！”胖子低喝一声，风一般跑了出去。
十几秒之后，先是传来了一声咒骂声，这是胖子的。从语气和距离来看，他好像是摔了一跤。
伏霄没有任何想要跟上去的想法，现在的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瞎子了，应该要学会瞎子的处世之道，比如闭嘴、睡觉、假装看不到。
不一会，胖子的喊声惊动了这里的人，熙熙攘攘的声音从各个安静的帐篷中苏醒。
然后是人群走动的声音，向着某处汇聚，斥责或者怒骂，还有哭声接踵而至。
——只要不去多管闲事，就能快速入眠。
等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胖子还大咧咧的睡在一边，打着不算太响的呼噜声，踢了一下，胖子立即睁开眼坐了起来：“怎么了？”
“洗脸好出发了！”
胖子缩了缩脖子，试探性问道：“你平时都起那么早的吗？天还没怎么亮呢！”
“应该是大京时间06:35，
我基本上每天都是这个时间醒的。快，别睡了，做生意要紧……”
我有病才每天六点半起床——伏霄。
这不是你的呼噜声影响到我了的问题吗！
不明所以的胖子骂骂咧咧的爬起来了，双手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大脸，“嗯，洗好了！走吧。”
伏霄：“？？”
不是，这忒么就是你认知的洗脸？
“鸢尾村这里水源十分稀缺，全部人、植物都是靠着那一点点水眼养活而已。”胖子解释道：“要是在这里用他们的水洗脸，会挨打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们这里那么多的土地都不开发，是水限制了。
伏霄心不甘情不愿的双手揉了揉脸：“那走吧……”
两人走到村长的帐前，昨天的一幕再次上演，胖子扯开喉咙就吼。
村长的出场也如同昨天一样，由四个面容姣好的小姐姐搀扶，大概是昨晚上没休息的缘故，今天他的脸色变得更加的差了。
很快，一个双手被草绳拴着的少年被带到了两人的面前，经历昨晚上逃跑失败，他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
伏霄看向了单独带他过来的男人，既然小孩没有受到惩罚，那么相对应的小孩的母亲……
真是残暴啊。
伏霄想到了昨晚上与胖子交流的凶名“不划算”问题，在这一刻产生了一种明悟：自己会觉得不划算，那是自己的世界观里，人命关天。
但是在这个世界的土著眼中，命比草贱。
没有什么不划算，对于毫无尊严可言的他们来说，已经不能用划算这个词汇了，而应该用“恩赐”。
男人在村长的示意下，将绳子交给了伏霄。
胖子也从布袋里拿出了两根黑芋笋，以及一个火柴盒大小的东西，交给了村长。
然后村长拿了一根黑芋笋，只给了一根给男孩的父亲……
伏霄将这些静静的看在眼里，没有任何的表示，心中并无波澜，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圣母心泛滥？安慰他们一下？
放弃带走男孩？成全他们天伦之乐？
留下资源给他们？帮助他们蜃楼发展？
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除非我明天就要死了，不然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伏霄。
在走出一段距离之后，伏霄将绳子交给了胖子：“你拿着。”
而胖子则直接拒绝，很严肃的道：“不，你来拿。”
少年低着头、光着脚丫走在两人前面，伏霄握着绳子的手抓紧了紧，指节因用力而略显苍白。
这哪是在牵着人……
或许是见到伏霄真的有爆发的预兆，胖子适时的用几声干笑掩过，从伏霄手中接过了绳子：“哎，我来我来了！”
绳子交出去，伏霄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不由自主的，他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句经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似乎正好可以用在当前。
自己现在这样对待这个少年，他该不会有一天得势了，然后像那个2083年的妹子一样，掉头过来就追杀自己几个月吧？
不会吧不会吧？
理论上来说，这个可能有！
“艹，我简直在想屁吃……”
伏霄低骂了一句，随抬起头来自嘲的笑了笑，“既然有河东河西少年穷；也该有仇满天下依如画！”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胖子第一个走上的进出蜃楼的木桥，牵着的少年紧随其后，伏霄故意的留在最后。
在踏上木桥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视觉封锁依旧。
然后一边注视着周围的景象，一边抬脚踏上木桥，随着他离开海市蜃楼的土地，走在那三米的区域中时，视觉封锁终于动了！
很快，伏霄走进了失重区，回过头时，整个蜃楼的景象尽收眼底。
“三米的蜃楼外重区就是视觉封锁的关键，类似某种感应一般，从进入三米开始，视野里的一切就会逐渐的虚化，随着这三米的拉近而渐渐的被蓝天封锁。这还行，可以接受。”
只要自己在进入蜃楼之前，花点时间记住一下路就行了。
不过……为什么会那么怪呢？靠近蜃楼就会被视觉封锁，封锁我的原因是什么？我在外面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莫不是防偷窥！？
当这个念头从脑海中升起来的时候，他顿时就愣住了，心里万马奔腾！
“喂！发什么呆呢，走了！”
“哦…哦……”
……
胖子拉着两个“热气球”翱翔在苍宇之间，这个过程持续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路上，-少年时不时的看向飞在自己旁边的伏霄，眼睛不停的在衣服上流连。是怎么样身份的大人物，才能穿上这样的衣服？
但是听村子里的长辈说，传说中的大人物都是坐着一种叫“船”的东西的，难道这身从没见过的衣服，就是所谓的船？
少年很好奇，但是身份的差异，让他不敢问，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对方，会受到对方的惩罚。
他其实隐隐知道自己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的，村子里的小伙伴说过；而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此前这个胖子来过几次，每次都要带走一两个人，而那些离开的人，从来都没有回来过。
但是他其实没有太多的抗拒…
他从来这里进行贩卖的人哪里听过外面的世界，他憧憬过，但是他无法离开这里。
而昨天自己被选定之后，小伙伴里面，有人在羡慕自己能被选中。
有的人说被选中了不好，有的却又是十分的羡慕，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倾向那一方。
随着一起在空中被带飞了好长一段时间，少年忍不住想要说话了：“叽叽咕咕…内？”
不等伏霄搞清楚这小子在叽里呱啦点什么，胖子劈头盖脸的声音就传来了：“再说话我打烂你的嘴巴！”
少年底下了头。
“他刚才在哔哔点什么？”伏霄好奇了。
“他问你，你也是被选中的吗？这二傻子，那么蠢的问题都问得出来，我怀疑带他过去会降低我的好评。”
胖子心情不是太好，但现在去哪里找货物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