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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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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起床时他们已跑完早操,看来,我要恢复到家里时的那个时间上才能跟上他们的步伐。

我跟郑虎周剑吃完早餐后,郑虎将那几个大兵叫到办公室,令他们做出检查。他们一个个开始从口袋中掏纸头,我道:算了,我一听说书就要睡着,不如换个方式惩罚吧。几个大兵明显呆住,一个道:还是一万米?

我道:我看见你们营区附近有座山,我想采些花来装饰我的屋子,你们帮我采些花来吧。

他们全转成了兴高采烈,转向他们的长官,郑虎又换上了恼怒,教导员道:我看可以。不过下次再发生这种事,那就负重越野二十公里吧。

大兵们敬了礼,连“是”字都喊得分外响亮,象是怕长官反悔似的,一溜烟地就跑出了办公室。

郑虎很纳闷地问:你们那里也这样处罚出格的士兵吗?

我笑着告诉他:更厉害,我有次犯了错,给我兄长领到办公室挨训,正好我们家族的掌门继承人也在,听了我的检讨后反而给了我一项特权,就是以后我可以在完成基地全部训练后拥有更多的自由时间与做法。结果我兄长也跟你现在一样的表情,很恼怒很郁闷也很无奈。

说完,教导员先大笑了起来,他说这是个好办法,尤其对那些特别严厉的指挥官来说。说着瞟了一眼郑虎,并象是有意要让他看到似的,郑虎都要跳起来了,他瞪大了眼,他说他已经有了一个惯孩子的家长周剑了,现在又多了一个,他这个营长还怎么当?还怎么建立威信?还怎么维护军纪?

教导员说照他长期的观察看来,郑虎这个营长的威信与军纪早已维护得相当不错了,当然,从严治军是中国jun队的基本要求,他会在以后的工作中全力支持与配合郑虎的工作的,不过这一次,我们要给远来的客人一个小小的面子,以使她跟士兵们能更快地融合到一起传授技能,是吧?

郑虎给他说的没了脾气。他的这种以柔克刚的方式大概就是他与郑虎配合完美的诀窍之一吧?

我一直观察着他们的对话,我发现其实他们两人之间有一种旁人无法企及的亲密与信任。郑虎不是真的发火,而周剑也不是真的要违反军纪。

等我回到宿舍时,大兵们都老老实实站在门外,没有打算偷袭我再给我个下马威,我接过鲜花,请他们进屋,他们有些忸怩,我说我有家人要给我送点食物过来,要他们帮忙等一会儿搬一下,而且我一个人多半吃不了,如果他们能再帮着消化一下,那更为感激,他们立即两眼放光,跟我进了屋,然后抢着打扫屋子,好象不这么做,就对不住将到口的食物一样。

那些食物是前两天我演习回来,倪老大打电话过来时我随口说了一句,老大就叫人买了送过来的,下午周剑跟我说有我的东西,晚饭后给我送过来,我想就是这个了。

听到周剑在外面叫我,我走出去,他说我的东西到了,我一看就吓了一跳,原来是用卡车装的,老大动作也太大了点吧?周剑说是我家里专门派人送来的,他正要叫人搬下车,我忙止住了,这就是搬了我也没地方搁啊。我让他帮我送去士兵餐厅,他说那怎么行?我来做客反倒要我破费,没有这个道理。我忙拜托他千万不要搁这儿,不然我真的要疯了。说了半天,他才同意转到士兵餐厅,我忙叫出那些大兵,让他们帮着周剑把那些东西送到餐厅并帮忙卸车。顺便先拿箱去分分。他们看着周剑,显然这个人不发话他们是不敢动的。周剑笑道:“行了,今天就算是破例了,还不谢谢教官?”大兵们乱七八糟地谢了,忙跳上车,周剑跟我告别去送食物。

我回屋后忙打电话给老大,说东西收到了,不过太多了,老大笑着说是怕我一个人吃不好意思,所以让大家一起吃我才吃的比较心安。他真是了解我。

第二天我一早起身去跑操,过不多时士兵们纷纷出来列队出操。刚开始跑没多少,郑虎的吼声就响彻操场:“一个女人跑操时都负重,你们好意思光着膀子跑?一帮子孬兵!快,给我每人负重二十公斤跑操!”吓我一跳,我忙跑过去,想跟他解释我这么做是习惯,因为在基地个个都这样,他神色冷峻,道:“如果你能跑,那他们更应该能做到,我的兵,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我哭笑不得,有这么比的吗?那下次羚羊来,这些兵不是都得给跑死?周剑在他身后冲我摆手摇头,示意我别管。我只好闭了口,不一会儿,只见郑虎也负重跑过来,追上自己的士兵,领头跑。

等跑操跑完,这些未经过这种训练的士兵个个都跑的面无人色。郑虎却满意地点头,道:“从今天起,以后每天跑操全都这么跑,现在,列队去餐厅吃早饭!”走到我身边,打量着我,道:“看来久经训练的特种兵就是不一样啊,是吗?”我木无表情,说:“你也不错。”教导员忙过来打圆场,道:“好好,快去换件衣服吃早饭吧。”把他推走了,才对我道:“对不住,他这人一向这样,你别放在心上,先去洗漱一下,我让食堂帮你留早饭。”我道:“他一向这么好强争胜?”他笑起来,道:“不单是他,他带的这些个兵个个如此,都是他亲自出马一个一个选出来的好胜种子,敌强愈强,这就是他的带兵方针。他竖立的目标,就是要做全师乃至全军区最强的侦察营,带基本军事技能最过硬的兵,所以我们营的训练标准比别的营都要高。本来他已做到了,不过看到了你——不,看到了你们这些特种兵,他的目标又提升了,他就是这样一次一次把目标推高推远的。”他看着我,道:“其实也是件好事,我们的步兵本来体能训练就是强项,提高标准对他们没什么坏处。”我无语了,他真的很会劝慰人。“哎,对了,你今天也没出尽全力吧?”他道。我苦笑,基地训练,早操负重二十公斤,十公里,作为早上的叫醒服务,跑完吃饭,我还差不少,不过不敢跑了。这帮大兵没跑习惯,一下子来这么个强度,非送了命不可,我可不敢跟郑虎去较真。“那你快回去洗漱吧,我也要去吃早饭了。”他看看表,走了几步,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道:“噢,对了,我老婆说好久没见虎子了,今晚给我们包饺子,你也来吧。我老婆包的饺子那可是师里都数一数二的,说好了,一定要来啊。”也不等我答应,挥挥手走了。这里的人还真挺实在。

他居然还真的让餐厅留了早饭。我边吃,他边在那里检查卫生,我问他那些大兵去哪里了,他说上午一般是理论学习,那些人都去上课去了,下午野外训练,说着餐厅的厨旅长过来,说谢谢我送的食物,我说不用客气,基本来说是他们帮了我的忙了。

我闲着没事,去他们上课的教室看了看,才发现有个教室里居然是郑虎自己在上课。他讲解的是电子远程引导导弹的技术。那些个大兵一个个认真地记笔记,让我想起我们上课时的散漫情形,我居然有次上到一半才想起那天应该选的是另一个教授上的课,于是收拾起随身电脑就从教授眼皮子底下跑出去,教授也视若未见,我想这种情况在这里从来都不会有。

我回到宿舍,跟猫鼬等通话,才知道他们已执行了两次任务了。他问我演习怎样,我觉得还行吧,我没被邀请参加中方的总结会,是领队去的,所以结果情况不知。他说他听到消息说我老大打算延长我们的集训期,就是说我们可能要多呆三个月,同时可能到中方军事院校学习。我在想:林赛会延长集训期吗?

反正闲着也闲着,我去靶场打枪玩儿。顺便熟悉下他们的常用枪械。他们的枪不好看,也不很先进,但实用,用起来也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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