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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玄虚琴师少年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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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向将军府的马车里,小姑娘独自生着闷气,怎么留宿一晚都不行,秦屿这小侯爷当得也忒小气了些。

倒是严嬷嬷笑得一脸慈祥,“郡主这是在气我家小侯爷不让您留宿侯府?”

扈岫烟一把抱住了严嬷嬷的胳膊,满脸委屈,“嬷嬷,他是不是觉得我快及笄了,所以要避嫌?”

严嬷嬷是侯府的老人了,从夫人入府就一直服侍左右,从北境到皇城,直到小侯爷出生,她就开始照顾秦屿,对府内的事也是多少知情的。

“小侯爷待郡主自是与旁人不同,怎会因为避嫌而疏远郡主,您可还记得前两年坊中流传的侯爷与将军的对话?”

扈岫烟望着车窗认真的想了起来。

【镇北侯:将军府是没鱼吗?你女儿动不动就来侯府抓鱼,我就觉得奇怪,每每钓鱼,一刻钟不到定能上钩,如今我等半个时辰都没动静!】

【扈将军:区区镇北侯还舍不得两条鱼?!我明日便叫人给你送一车扔你那湖里,还怕钓不死你!】

【镇北侯:这倒不必,本侯也就是抱怨一番,本侯只当帮儿子养媳妇了。】

【之后很多百姓就看到两个身影相逐在各市楼顶之上,时不时有打斗声传到下边来,因为太高,无法辨其身影,只大约猜测是镇北侯和扈将军。】

严嬷嬷看向扈岫烟笑道,“郡主可安心了?”

扈岫烟想到这不由得红了脸,嘴角却是掩藏不住的笑容,“谢谢嬷嬷。”

既然严嬷嬷又提了出来,那就说明不是流传,是确有其事。

第二日是扈将军的五十大寿,秦屿一早便携了父亲临行前备下的寿礼以及他自己给扈岫烟准备的礼物去到了将军府。

同行的还有玄虚老人,卫南风本就不喜热闹,留在府里继续参悟第三层心法,而林阁主,不,现在应该说是秦屿的师父了,他根本就不打算去,出门还要换张脸,委实麻烦。

可半路上玄虚老人咻的一下从车窗飞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又拦了马车走了上来,只不过手里抱了张古琴,秦屿不解,“先生,您这是……”

“待会儿进府你就说老夫是你的琴艺先生。”

“……您这琴是刚买的?”秦屿不太相信。

玄虚老人一脸理所当然,“不,方才路过书阁,进去顺的。”

秦屿正准备叫下人去把钱付了,刚拉开帘子就被老者给阻止了,“我偷林老头的琴你付什么钱?!”

秦屿:“?”

合着那书楼也是神机阁的喽!行吧,秦屿很服气。

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口,由暗卫装扮成的小厮率先拿出了一个贵重的方形长盒,另外一个小厮则是抱着一个较大的盒子。

秦屿先去见过了扈将军,把镇北侯的礼呈了上去,那是一把古剑,虽无法再用它杀敌,但它却尘封了无数的战场,更像一个杀伐之后的祭台,用于纪念,用于警醒。

而另一个盒子直接进了后院,在扈管家的亲自带路下,放到了郡主的院子里。

宴席刚开场,作为一个后辈,秦屿也不好直接离场,只等酒过半巡正打算告辞时遇到了姗姗来迟的二皇子,嗯,巧了,这下更不好走了……

今日寿星最大,萧恒先是拜见了扈将军,随了礼入座后朝着秦屿不停地使眼色,小侯爷则是十分傲娇的当做没看到。

只不过事与愿违,秦屿本打算低调的来低调的走的,但总有些不知好歹的人想招惹他。

真有那么几个心大的官员会在这种宴席上喝得烂醉,其中一个就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走到了秦屿面前,估摸着都没看清眼前到底是谁,因为他是奔着玄虚老人故意露出来半截的古琴来的。

那人说话都不过脑子,张口就来,“既有位琴师在场,不如弹一曲助助兴?”

秦屿坐在原处,慵懒的用手撑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旁边竟还有人附和,怎么,全醉了不成?

坐在主位的扈将军听得直皱眉头,这是看镇北侯不在,准备打压打压秦屿?简直就是笑话!

“是将军府的琴声辱了徐主簿的耳,还是将军府的琴入不了徐主簿的眼,竟在本将军寿宴上惦记起别家的琴师。”扈天盛说话本就直来直去,满脸一副你敢作妖我就让你作死的表情。

不过这徐主簿倒是不紧不慢的作揖,“将军言重了,只是下官对琴小有研究,这位老者的琴实在难得,所以忍不住想听一曲。”

他说完又转向了秦屿,“既是小侯爷带来的琴师,那弹一曲也无妨吧。”

哟,看来认得出是谁啊!

“这位是父亲为我请来的琴艺先生,恰好今日换了琴弦,先生便顺路取了来,怎么,徐主簿实在想听?”秦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半靠在椅子上,冷眼瞥着这人。

那人还大言不惭的说想,把秦屿听得直接笑了出来,“论辈分,先生为长,我为晚,论尊卑,先生为尊,我为卑,徐主簿可是要与本侯论尊卑?”

徐主簿闻言面露慌张,眼睛东张西望试图寻找什么依靠,倒是抱着琴的玄虚老人明明是当事人,却一言不发的看着这出好戏。

小侯爷稍稍坐正了些,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悠悠地开口,“先生不愿,弟子服其劳,本侯自然愿意替先生弹一曲,从弟子也能看出师父的琴艺有多高超,只不过,徐主簿受得起吗?!”

轻飘飘的语气听得徐主簿直接一个腿软跪在了秦屿面前,哆哆嗦嗦的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还是徐主簿坚持要听镇北侯府的先生抚琴?”小侯爷若无其事的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眼神都没分到跪着的那人身上。

“是…是下官酒喝多了,一时出言不逊,望小侯爷恕罪。”徐主簿头都快点到地上了。

“恕,当然要恕,”秦屿抬眸看向那人,似乎舍得放下玩了许久的玉佩,“要是扫了扈将军的兴致可就是我的罪过了,你说对吧?徐主簿。”

“对对,啊不对,是下官的罪过,是下官的罪过。”

一众来参加宴席的官员都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枪打出头鸟,徐主簿只是跪一回已经算轻的了,众人还敢说什么!

“那我就先告退了,诸位尽兴。”

随后秦屿朝着扈天盛行了个礼,拂手准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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