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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拒与方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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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上场,风今朝则坐回原来的位置看着楼下的情况。

方应看见她回来满意的笑了,她次次拒绝自己的邀约,就算邀约过来了,这样不理的态度让他很不满,所以就打算借这时要讨回来。

“如朝,喝吧,你放心无毒的。”方应看为她倒了杯酒放于她身旁的桌前。

风今朝连一个余光都未赏给他,而是满脸担忧的看着台下,时刻注意着温柔的情况,如果她不行了,自己必定下去一脚把人踹飞。

风今朝的神情让方应看微微垮了垮表情,忽而他又想到什么说:“我听说金风细雨楼的白副楼主为保细雨楼,独自一个人被刑部的人带走了,不过你知道他被带到哪了吗?六分半堂,你想想,在那能讨到什么好处,如朝,若是不喝,温柔会输的很惨,你们也别想知道王小石和关七的消息。”

风今朝身侧一直都被他安排了人关注,身边人的状态他都清楚一二,所以他能拿捏别人。

方应看威胁的话让她沉不住紧握拳头,可却也没显露出来,只是看着台下。

温柔换好衣服站在用泥沙堆积累成的擂台,她立于原地没有动作,对面那个魁梧壮硕的女人走来走去寻找最佳的进攻方向。

“诶,你这么瘦,我娶回去睡我都怕把她压坏了!呵呵呵。”一旁围观了不少的男男女女,见温柔上场一位衣着还不错的男人就开始调戏调侃她。

还没等其他人接茬,只见忽而之间他就被什么东西砸倒在地上,众人慌张的探去周围,想看看这行凶的人到底是何人。

被砸的那个人捂着自己被砸出血不能言的嘴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欲破骂可又张不了口。

“若是再让我听到哪张嘴不想用,我必定帮他处理!”在众人未成发现时,只见一位身姿立然的赤玄女子站在楼上的观台,白皙的手握住腰间的鞭把,面色肃然,犹如若是下一个再如此出言不逊,那腰间的鞭子就得抽过来。

被砸的人虽气愤可又不敢言,先不说自己理亏,更是这能到二楼观台的必定是身份不差的人,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只能捂着自己的嘴与旁人灰溜溜的走了。

将这一切收入眼里的方应看没忍住笑了,这样的飒爽才像是以前的那个她,他记得当时她帮助自己的时候也是这般果敢决绝。

风今朝坐回来,方应看立即给她换上一杯新酒,她看了他一眼,将杯子端起在放于鼻前闻了闻,然后皱起眉头,这酒的浓度比她平时喝的酒度数都要高,她喜欢喝酒但平时都是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从来不会选这么烈的酒。

“不多,就两坛,不过是把前几次未约成的酒浓缩在了一块,怎么?不敢?”方应看看出她皱眉的原因,可是他就是特意安排的,他要把那些错过的都要她补回来。

风今朝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仰头将这第一杯灌入,喉间瞬间烧得厉害,不免让她缓了好一会。

擂台上已经开始,温柔有些功夫在身,可力度根本不敌对手,这第一轮被她摔倒在地上压得起不了身。

当她抬头看向台上风今朝时发现她的面色已经开始转红,而方应看一杯一杯的给她续,所以她在想一定要加快速度赢她。

为了不耽误时间,风今朝后面连缓都没缓,直接一杯接连一杯饮下,这样最为容易上头,不过一半她就脸颊发烫眼神开始迷糊。

在尝试几次之后,温柔终于赢了一局,这下子终于把轻敌的对手惹怒,所以在第三局时对她用尽全力。

风今朝微微依靠着后背的靠椅,握杯的手开始有些脱力,不免喉间烧感让她开始用大口呼吸来缓解。

方应看在欢呼过温柔后,注意到她那只放于桌上的手,在那么一刻他真的好想抚上去,去感受它的温度,自己明明喝得少,可却在视线随着那只手上去看着此刻的风今朝后身上烧的厉害,心也跳动的厉害,他想握一握那只手,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想法。

大脑在强烈的推及下,手开始行动,可是当他的手刚触及到她皮肤的那一瞬间,风今朝就犹如烫手一般躲闪得极快。

“还请你自重!”这样的动作不免惹急了风今朝,原先就不满这样的要求,如今还想得寸进尺,自然忍无可忍。

或许在她躲开的那一刻他的神情是失落的,可是那又怎样?他就是这样的人,也不愿让人看出他的神情,于是很快又换上嬉笑模样,满脸的不在意。

温柔被摔了好几次,身上的疼痛让她难以缓过劲,甚至还被按着头脸在泥沙中摩擦,风今朝见这情况欲动手,可是当她站起来的那一刻低估了酒劲,瞬间无力瘫坐回椅子上,在这一刻她只能干着急,现在她越来越后悔答应方应看。

温柔也注意到风今朝的情况,被压着想起来,却又无能为力,方应看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这一刻她真的恼怒了,忽然她想起风今朝的话,不能硬上,开始找诀窍找方法。

很快她赢了这一次,这时方应看又站起来说温柔是他娘子,这样的做法不过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惹得台下的男人哄然大笑。

在饮完最后一杯后风今朝把酒杯摔到方应看脚边,跌跌撞撞站起身慢慢下去找温柔。

温柔在赢完之后也立马冲上去找风今朝,在拉着她时发现她身上的酒味极重,脸颊两团红晕,眼睛已经开始半睁不开了。

方应看担心风今朝摔着连忙追了下来。

“如朝,可有摔着?”

温柔扶着风今朝避开方应看,“站住,不许你靠近朝朝,你居然给她喝这么烈的酒!”温柔气急冲他喊。

方应看没见着她身上有尘土就知道没有摔着,这下担心的神情又换回了往常的神态。

“希望你别食言。”听到声音的风今朝尽力睁开眼睛对方应看说。

方应看也没有食言,告诉她们此刻赶到尚书府的话还能见到活着的王小石。

温柔不愿再继续跟他待在一起,扶着风今朝要走,不过几步风今朝停了下来,缓缓偏过头看了方应看一眼。

“其实做人还是做狗从来都是有的选择的。”

风今朝的声音不大,但就是飘进了方应看的耳中慢慢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子剜着他的心。

“你可真可怜,活得像个玩偶一样。”温柔也留下这么一句话,扶着风今朝离开了这个地方。

另一边关七拉着一口黑色的棺木闯了尚书府,而棺木内是被捆绑的王小石,在被解救之后,他还救了傅宗书,就是救人的方法是把他打的看不出来人样,关七很快识破,但被王小石拦下,他这样的行为彻底惹怒关七,就在他要杀他时,王小石时拿着蜡烛点燃了房间内的炸药欲与关七同归于尽,可是关七把他打得无力后自己逃了,就在导火索要烧完时,狄飞惊出现把它灭了,这才保住王小石的性命。

温柔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风今朝刚送到金风细雨楼,告诉守卫让他们照顾好她,顺带把王小石在尚书府的事说完就自己先跑去找王小石了。

守卫扶着风今朝,不知所措,还好另一个人灵敏让他先看好风今朝,自己进去汇报。

得到消息的白愁飞和苏梦枕急匆匆跑出来,白愁飞让苏梦枕照顾风今朝自己去找王小石。

“诶,朝朝这里你来照顾,三弟那我去,不然还担心温柔闹事。”苏梦枕赶紧喊住他,要治温柔还得靠他。

白愁飞思虑一会点头同意,确实如果温柔要惹事他拦不住,“待我安顿好朝朝便赶过去。”

“好。”苏梦枕瞧了一眼风今朝后点头答应,带着人马就往尚书府赶去。

白愁飞接过风今朝拦腰抱起往楼内走去,到愁石斋她和温柔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之后,发现她脸烫得厉害,赶紧拿冷水浸湿毛巾拧干为她擦拭脸颊和手心。

“为了什么喝成这副模样啊?”白愁飞不理解的自喃一句?可是床上的人根本已经没意识,怎么能给他解释呢?

就在帮她收拾得差不多了,苏梦枕和温柔带着受了伤的王小石回来了,请杨无邪诊断伤情之后,还好只是皮外伤加些内伤,调理一下就好了,温柔不放心王小石又不放心风今朝。

“大白菜,这样,朝朝那就交给你了,小石头这我来照顾。”温柔突发奇想,自己在意王小石照顾他,那朝朝对大白菜有意为什么自己不撮合呢?

“诶,诶,温柔!”还未等白愁飞拒绝就被温柔推出王小石的门外,主要让他一个男人到风今朝房间独自照顾她自然对她名声不好,可是又无奈,幸好这愁石斋就他们四人。

回到风今朝房间的白愁飞为她整理被子之后就派人找了一位女侍照顾她,自己去找苏梦枕分析情况了。

两人在谈论狄飞惊后说到雷损是六分半堂的刀,而狄飞惊就是六分半堂的鞘,然后白愁飞就问苏梦枕,大哥是刀那他是鞘吗?

苏梦枕笑了笑说:“错了,你行事刀锋险走怎么做鞘啊?”

不过又担心他多想,扶着他的肩说:“你是刀,我也是刀,至于鞘呢,现在受了伤,在床上做着美梦呢。”

这句话,白愁飞的面上松了松却也没露出喜悦的表情,而是偏头想到什么。

“对了朝朝那怎么样?我听温柔说是被方应看灌得,就是为了得到三弟的消息。”苏梦枕转问风今朝的情况,在一同带王小石回来的路上听顺便问了一句,谁知温柔骂骂咧咧了一路。

“方应看?”白愁飞第一次听闻这个人的名字。

“血河红袖,不应挽留,他被江湖人称为神通候,原是方歌吟的义子,先前带着血河神剑到京都袭承了爵位,在京城的名声就是一个贵门浪荡公子罢了,不过按照这次朝朝的推断,这个人必然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苏梦枕介绍着方应看的身份,他不知道风今朝惹上他到底是好是坏。

白愁飞听完心里落了个底,总之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特别是激起此番的事。

“平日可能要多麻烦你顾着朝朝一些,她这个人吧虽说不把这些放在眼里,可有些人的心思不得不防啊。”苏梦枕见他这般,再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

白愁飞点头应下,自己把她当朋友自然会护着。

温柔照顾王小石实在太累就在他身侧睡着了,王小石醒来发现身侧的姑娘一时间看迷了眼,又发现她眼角的伤欲伸手去触摸时她醒了。

问过之后才知道是方应看搞的鬼,一说到他温柔就开始喋喋不休说自己相扑和风今朝喝酒的事,王小石保证一定会为她们报仇的。

“其实这个香囊不是我的,我的香囊朝朝早在你去之前就帮我要回来了,这个不过是个相似的罢了。”温柔接过王小石给她的香囊解释。

这让王小石更气愤方应看这样的行为,忽然他又想起自己买的那个挂坠,一并送给温柔。

温柔明白其中的意思立马就要戴上,王小石帮忙她戴上,温柔看着挂坠的形状像极了自己和他,在这一刻王小石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意拥抱住了她。

就在俩人甜言蜜语半刻后苏梦枕和白愁飞也凑了过来要抱抱。

吓得俩人立马分开,白愁飞笑了一下还真的上前去抱了一下王小石,接着就是苏梦枕,这下子把温柔吓跑了。

“你们几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我先走了,我看朝朝去了。”

也许是酒真的太烈了,风今朝直到晌午才转醒,可是头痛欲裂的感觉根本起不了身,连进食都无**。

“方应看这个贱人,下次必定见他一次打他一次!”为了不让风今朝过于难受,温柔坐在她床前为她按揉头部的穴道缓解。

闭眼养神的风今朝一句话给她泼了冷水。

“你斗不过他。”

“……朝朝,还不能让我过过嘴瘾了?”温柔吃瘪委屈,难道连说都不能说了吗?

“要不你出去玩会,我再睡会。”温柔虽然在这为她忙里忙外的,可是实在聒噪,本来就头疼,叽叽喳喳得更觉得疼。

温柔这才选择闭嘴,给她掖了掖被子,醒酒汤都喝了好几碗了,也不知道方应看在哪里搞来的酒,劲如此的难散。

谁知方应看不过晌午就带着说是特效解酒的药来到金风细雨楼,一方面是来送药关心风今朝的情况,另一方面是来为失误害王小石与关七的事道歉的。

在王小石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气得觉得那晚是在耍他,谁知方应看死不承认自己会武功,说那晚实在只是误会。

“原是想着如朝爱酒,就寻了几坛好酒想约她共饮,谁知下人糊涂,装错了坛子,拿了烈酒误让她喝了,这是我为表歉意特意寻的最好的解酒药,此药一服立马就能缓解,还望苏楼主能向我为如朝表达歉意。”方应看将自己的做法说得道貌岸然,好似这一切都不是故意为之一般。

这般虚情假意的模样把王小石和白愁飞看得气急,可又不能跟他动手,苏梦枕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碍于情面忍着罢了。

至于方应看设计放走关七的原因是因为他的义父方歌吟,为此谈上了有桥集团,其实意思就是为了找他们合作对抗六分半堂和傅宗书,至于这关七就是突破口。

金风细雨楼自然是不会愿意与他合作的,谁知方应看给他们仨都给分析透了,一个德才兼备者受人弹压被困于名,即是苏梦枕,一个追逐名利者想往上爬被困于心,这是白愁飞,第三个生性浪漫者向往天地被困于情,就是王小石。

这样的人让兄弟三人忌惮,看着弱实则扮猪吃老虎。

方应看只说关七是丧门钟能敲有桥集团的门,成败在于金风细雨楼的态度。

还未等苏梦枕发话白愁飞就抢先问金风细雨楼能得到什么,这一问苏梦枕面色变了变。

方应看言垮了有桥集团,六分半堂就没了依靠,此后江湖中金风细雨楼一家独大。

这样的条件白愁飞很心动,可苏梦枕却不屑与他结盟。

王小石送方应看出去时为了先前结下了恩怨要约他一场相扑,方应看很爽快,说等他伤好了随时都可以。

白愁飞知道自己那句话惹苏梦枕不高兴了,主动提起可是自己越级了,苏梦枕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问得失的人,亦是生意人,在白愁飞那句话中就是有这般意味,况且方应看的为人他清楚,这样的人最好不要交涉。

可白愁飞觉得自己是楼里的人自然要把利益最大化,此番话一出,不免让苏梦枕话有些重了,他说金风细雨楼能有今日不是以利益维持的。

白愁飞听闻觉得委屈,他从未想过自己,不过都是为了楼里,不免红了眼眶,也难以咽下这口气。

苏梦枕自知自己话重了,深吸一口气缓下语气跟白愁飞解释起方应看,他说是结盟,可是设计王小石放走关七,就是为了把他们绑在这条船上,他希望白愁飞谨记不入官门,不找靠山是金风细雨楼的规矩。

白愁飞想了想只能应下知道了三个字可是心中是不服的。

“好了,把药拿去给朝朝吧,想来她此刻必定难受得很。”见白愁飞应下苏梦枕才松了口气,将方应看给的药递给他。

白愁飞接过药起身离开,再出门后停下回头看了一眼苏梦枕的方向,眼中忽然坚定了什么,步伐变得轻快起来。

服下方应看带来的药,风今朝确实在半个时辰后缓解了不少,能进食了,看着她一口接着一口吃着粥,温柔都心疼死了,继续骂方应看。

“既然知道他是什么人,此后别再带着朝朝与他交集。”白愁飞呢不太清楚原委为何,不过想到风今朝这么清醒一个人,怎么会糊涂到找方应看去,就以为是温柔拉着她去的。

温柔自责自己没照顾好她,也不反驳,只能低着头承受着他的责怪。

“此蠢办法是我想的,不必怪温柔,况且我也明知他这样的人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事,却还是信了他也怪我。”风今朝不能看温柔受委屈还是为自己背锅,其实还是怪她自己的。

“不,还是怪我的,如果我不执意答应就不会让你如此难受,不过好在后面确实得到消息了啊,就是连累朝朝了。”温柔嘟着嘴说,虽说过程辛苦,但幸好后面方应看没再耍她们。

“我无事的。”风今朝摸着温柔的头微微笑着说,从来不会真的怪罪她的鲁莽冲动,向来兜得住才是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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