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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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林安岁将周怀璟送到了机场门口。
还不忘提醒：“以后没时间就别过来了，连轴转伤身体。”
周怀璟无奈的耸肩：“以后是有这想法有没这能耐了。”
短短一句话，林安岁便知道实验进程在不断的前进。
这说明他们的初步实验取得成效，现在已经开始跟军方交涉了。
这个节骨眼以及这项工作完成之前，他应该不会再离开帝都了。
林安岁挥了挥手，让他进去，自己则是隔着窗户看着他远去的身影。
不自觉中有几滴泪水滴落在自己手上。
其实她很想，很想亲自来完成这个伟大且不平凡的实验，只是应该再也没有机会了。
在公司楼下，林安岁倒是碰到了一个谈不上熟悉的熟人——苏昭然。
今天她穿了件黑色夹克，黑色墨镜将她与阳光隔离开来，跟之前的热情似火不同，多了几分英气和孤傲。
看见林安岁，取下眼镜冲她招手。
林安岁摇了摇头，还真是……帅不过三秒。
看着缓步走向自己的林安岁，苏昭然笑意更甚：“中午有时间吗？我请你吃个饭。”
林安岁把玩着手里的手机，跟之前在超市里遇到的判若两人，有着几分生人勿近的意思。
苏昭然这时才算是明白，那天是在试探自己，这才是真的林安岁，还真是心急颇深。
无奈下，只好将自己来意道来：“我一直想跟您这种大拿交朋友，这么好的机会我不能放过。”
林安岁笑笑：“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大拿，更谈不上学术。”
看见林安岁丝毫没有留恋转身而去的背影，苏昭然说：“我只服有能力的人，你是我第一个打心底里佩服的人，不管什么身份。”
言下之意就是，你就是我的偶像，不管你还从不从事这个行业。
大概是太久没有接触过自己喜欢的行业，突然蹦出这么个迷妹，林安岁很动容，便接受了这个提议。她冲着身后比了个oK的手势，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写字楼。
苏昭然总是觉得那道背影带着些许落寞。
起初，她只是在学术期刊上看到过林安岁的名字，后来去听过她的讲座。
直到那天才知道，原来林安岁和周怀璟是一对，而且林安岁好像没有再从事相关工作。
她特地托人查了查，才得知了一点点她的故事。
对于她的离开，她很惋惜，苏昭然一直都以为自己会有机会成为林安岁的学生或者战友。
可是这一切或许都已经变成泡影烟消云散了。
不过，没关系，她心中永远会有一个林安岁的位置，这个榜样的位置，不管她在哪里，而且苏昭然坚信，她在哪里都会站在聚光灯的中央。
两人选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
经过上午的事情，两人的关系缓和了少。
林安岁打心底里是欣赏这个自信坦荡的女孩子的，只是之前的事情提醒她需要观望。
苏昭然有意打破僵局，便将周怀璟给名额的事情告诉了林安岁，并且直言自己想要争取。
“但是我争取的原因不是为了别人，是因为你。就算开始有那方面的原因，但是现在只有一个原因——因为一开始这个实验是你一手撑起来的。”
林安岁看着她眼中闪烁出来的光，轻抿一口茶水：“又有什么关系呢？”
声音听不出情绪，可以说是平静如水。
苏昭然有些激动：“当然有关系，那是你的心血啊，你的梦想啊！”
林安岁的视线落在远方的额道路上，行色匆匆的路人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如同她流失的梦想。
苏昭然也保持了沉默。
傍晚，帝都机场停机坪，几辆军用吉普停在周怀璟所乘坐的飞机旁边。
旋梯前站着三个穿着陆军常服的军官，为首的那位两杠三星，可以看得出周怀璟的待遇是非常的高了。
等到周怀璟下来，三人齐刷刷敬礼。
周怀璟宠辱不惊，绅士的伸出手，跟三握手。
车子走了四十多分钟进入了军事管制区。
“林教授怎么说？”
“没有跟她说，到底是保密内容。”
商择沉思了一下：“关于她的问题，我们会根据情况讨论决定。”
这倒是让这边的几个人不淡定，“讨论决定”就是说林安岁还有机会可以回来。
周怀璟笑着朝商择道谢。
商择摆手答：“我们不会亏待忠诚，奉献于祖国的人，也不会亏待他们的后代，更不会亏待对祖国的发展抱有一腔热情的人。”
说着指了指展示屏：“我们开始吧。”
这场会议持续了四个多小时，军方提出来的要求很合理同时也很苛刻。
会议结束后，商择亲自将周怀璟送到了门口，途中还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你跟我的女儿章的非常的像。”
周怀璟心中一惊，但是明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波澜不惊的回答：“那这是缘分，我们再会。”
商择看着渐渐离去的吉普车，心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而周怀璟则是赶回实验室准备明天跟新实验员见面的事情。
苏昭然的到来，倒是让他一惊，周怀璟以为凭借她对林安岁的狂热程度会因为避嫌而放弃这个名额。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惊愕，苏昭然见到他第一句话就是：“我岁姐同意我来的，还让我好好干。”
眼中满是骄傲，仿佛是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嘉奖。
周怀璟没说话，简单的考察了三个人的操作能力和理论知识就让他们跟着许桉他们去熟悉实验室了。
一回到家，周怀璟就给林安岁打电话报备这件事情。
林安岁不咸不淡的评价：“她的基本知识很扎实，如果能力过关可以好好培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