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镰蝴蝶（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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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茜馨和江明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其实并不是江稚柔和江牧星从小住的那套。原先的那套房子因为要建城市地铁而被拆迁征收了，江叔叔便用那套房子的拆迁补偿款买了上下两套房子，打通成了复式。
这套房子刚装修好的时候，江稚柔已经读大学了，而江牧星也正巧大学毕业。他们两个，一个住校，一个自己租房子住，平时都不怎么回家住，但江叔叔还是给他们两个留了两间单独的房间。
平日里胡倩馨也会打扫，就是为了方便他们随时在家里留宿。
而且，江稚柔大学时期的寒暑假还是住在家里的，而江牧星在过年期间也会回来住上几天。故而，江稚柔对这间卧室，还是留有很深刻的熟悉感。
无论是住在自己租的单身公寓还是住在江牧星名下的那套豪华套房，江稚柔都觉得比不上家里的这一小间房间温馨，有归属感。
江稚柔正在衣柜里翻找换洗的睡衣，翻来翻去都是她高中的还有零星几件大学时期的衣服，忽然门口传来两声有节奏的敲门声。
她走到门口开门，是江叔叔。
他的手里还端着一杯牛奶：“你妈妈说你睡前习惯喝牛奶，我替她送过来。”
“谢谢江叔叔。”江稚柔双手接过那杯温热的牛奶。
其实睡前喝牛奶这个习惯在她上大学之后就没有继续坚持下去了。与其说是江稚柔自小的习惯，倒不如说是胡茜馨养成的习惯。
在上大学前，胡茜馨总是会在晚上睡觉前替她温一杯牛奶，说是助眠。每次她回家住，胡茜馨还是会习惯地替她热牛奶。
“嗯，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早饭，我去买回来。”江明看着双手捧着玻璃杯的江稚柔，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不知不觉，当初那个躲在胡茜馨身后怯懦的小女孩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都能够出来工作挣钱养活自己了。
总觉得看着她，还像是个学生一样。
江稚柔想了片刻，笑吟吟地问：“江叔叔，我想吃街口的那家煎饼果子，可以吗。”
江明眼角的皱纹因为笑着更深了些，语气还像是和小孩子说话一般：“当然可以。”
“谢谢江叔叔。”江稚柔看着江明离开自己房门口，才将房门关上。
想起今天晚上餐桌上的江牧星，江稚柔的胸口有点酸涩。
他心底事实上是不那么开心的吧。
其实真正喜欢吃煎饼果子的人不是他，是江牧星。
比起江稚柔，江牧星回家的次数更少，他又不是会主动说要吃什么早餐的性格。有时候家里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他也就随意地跟着吃了。
只是偶尔特别馋那口煎饼果子时，会和家里人说他出去吃，自己去上班前到街口去买。
一言蔽之，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傲娇鬼。
想起来，江牧星前段时间似乎挺忙的，应该有一个多月没有回家过了。
不知道明天早上他看到餐桌上摆着煎饼果子的时候，会不会露出惊讶的表情。
江稚柔在衣柜里翻到了她大学毕业从宿舍带回来的睡衣，粉红色还带着卡通图案。明明才毕业两年，江稚柔莫名觉得过了很久。
无忧无虑的学生时期，已经离她远去了啊。
江稚柔拿着那套纯棉的粉色睡衣到浴室，手机被她放在了床上。
苏林给她发了消息，问她周末有没有时间，一起去游乐场。
等江稚柔吹干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看到苏林发来的消息时，距离他发消息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她和胡倩馨约定了好了，周六的时间空出来去见帮助她的帅气热心青年。
周日虽然没有安排，但隔天就是工作日，江稚柔觉得她的小身板，到游乐场玩一天，电量会不足以支撑她第二天的工作。
我周末有安排了，下次再一起吧。
江稚柔还是回绝了苏林的邀请。
退出聊天软件，江稚柔突然在自己的一众软件中看到了那个离奇消失的悦恋情光。
紫色的软件图标，在橙橙绿绿的一众图标中格外显眼。
江稚柔从脚底生起一股凉意，先前怎么都找不到的应用，又忽然地出现了。
她犹豫了很久要不要点开这个软件，上一次点开之后，游戏里的四个男主就出现在了现实生活中。
她无法否认的一个事实是，她对于他们的突然出现是保持着疑虑与不安的。
为了平复她心中的不安定情绪，她在与他们四个人的相处过程中，一直是保持着一个对待游戏的心态。
否则，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实在是很难坦然地接受。
江稚柔盘腿坐在床上，最终还是决定点开游戏软件。
她猜测游戏里的四个人的出现，是与那天她收到的邮件里的线□□验劵有关。
她分明记得，那天凌晨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的是六月四日。
不是她的幻觉，她的确重新下载了游戏，可等她睡觉醒来，世界的时间又变成了六月三日。
归根结底，都是与这个游戏有着密切的联系。
游戏很顺利地登陆，游戏首页还是同她上次看到的一样，有四条进度条。
每条进度条的颜色都是四位男主角的代表色。
迟屿诀是橘红色，苏林是草绿色，江易止是深蓝色，而温绪延是灰色。
在四条相同长度的白色进度条中，现在绿色的长度是最长的。
这代表的是什么？亲密度吗。
游戏右上角的邮箱又是一个红点。
to亲爱的玩家：
恭喜您成功参加线□□验活动，体验时长为三个月。在三个月的时间内，您将通过与四位男主人公的亲密相处，提高四位男主的幸福值。当其中一个男主的幸福值达成满格，您可获得开启该人物的记忆碎片。如果成功达成全部幸福值满格的成就，游戏将赠送您无限延长线□□验活动的加时券，并赠送额外的超级大奖。
祝您体验愉快。
江稚柔仔仔细细地将整封邮件研读了一遍，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她的心头笼罩的几个疑惑。
线□□验时长为三个月，意思是三个月后这四个人就会从现实生活中消失的意思吗。
她无法理解游戏如何能够做到让四个活生生的人从所有与他们有关联的人的记忆中消失，也无法相信一个手游竟然可以做到如此逼真的体验感。
她甚至怀疑，不是四个人出现到了现实生活里，而是她穿越进了一个设定与她生活相同的游戏世界里。
邮件里只提了要提高四个男主的幸福值，但并未提及幸福值提升的办法。
还有那个记忆碎片，是关于什么的。
无限延长线□□验时长的加时券又是什么意思，是让他们四个人继续存在于现实生活中吗。
那这还算是游戏吗？
江稚柔一头雾水地盯着那封邮件，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语文水平不达标。
她完全没有搞懂游戏规则，就被莫名其妙地拉进了这局游戏。
心中不安的浪潮退去，江稚柔莫名地有些兴奋。
且不说达成四条进度条全满后能获得超级大奖，她这辈子估计都不可能在生活中同时和四个超优质的男人谈恋爱。
哪怕她没有成功，她也没有损失。江稚柔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充满干劲。
返回游戏首页，苏林的幸福值是当下最高的，可也不过是一小段，连整条进度条的十分之一都没有达到。
既然是要提升幸福值，大概就是要满足四位男主的愿望吧。
其他几个人的愿望，江稚柔暂时还没有头绪。
苏林，他想要去游乐场的愿望是最容易实现的。
和苏林的对话框，苏林发了一只委屈巴巴的小狗表情包。
光是从他发过来的消息就能读出他沮丧的情绪。
好吧，那姐姐有空了一定要遵守约定，和我去游乐场玩。
江稚柔改变想法了，如果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她应该抓紧时机和她的几个纸片人“贴贴”。
而且，她现在还不知道幸福值的增值幅度会有多少。
江稚柔的胜负欲只有在打游戏的时候才会燃烧她都快要熄灭了的热情。
周日的游乐场人会比较少吗。
江稚柔百无聊赖地盯着聊天框，苏林的回复速度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快些。
不知道哎，姐姐周日又有空了吗。
意外地会推拉呢，江稚柔笑着。
在思考要不要推掉原来的约会呢，苏林很想去游乐场吗。
江稚柔配图了一张苦恼的小猫表情包。
苏林咻地发送了一条语音，声音是难抑的激动与兴奋。
想去，想和姐姐一起去。
就在江稚柔打字的时候，苏林又发了一条文字消息。
但是姐姐爽约了，对方不会不高兴吗。
这话术，跟网上那种经典绿茶发言有异曲同工之妙。
江稚柔的眉头轻轻一挑，苏林的发言就像是一只绿茶小狗，明明就高兴得很，却还是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
那怎么办呢，不然还是下一次？
江稚柔几乎可以想象到苏林对着手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就快要跳起来的模样。
比起那位朋友，好像苏林更重要一点。
所以，周日苏林要和我一起去游乐场玩吗。
江稚柔反客为主，邀请他陪她一起去游乐场。
原来暧昧对象间的推拉游戏是这么有意思的一件事吗。
和苏林约定好了周日的游乐场之行，江稚柔就和他道晚安了。
江稚柔一觉睡得很香，就是不知道对面的苏林是否也和她一样一夜好梦。
江稚柔怀里抱着柔软的抱枕，梦中的她即将吻上她昨夜刚看的连载漫画里的男主——金发碧眼的王子殿下。
只差一秒，两人的嘴唇就要贴近。伴随着一阵暴躁又连续的敲门声，“睡美人”没能被王子的吻唤醒，而是被强烈且刺耳的吵声“强制开机”。
被窝里的江稚柔皱着眉一蹬腿，闭着眼睛不爽地从床上坐起，咬着牙套上拖鞋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拉开房门。
站在门外的江牧星已经换好衣服，和刚从床上起来的惺忪着眼的江稚柔形成鲜明对比。
“江牧星，你催命鬼啊。”江稚柔一整个被“起床气”充满即将爆炸的气球，朝着门外面无表情的江牧星撒气。
“起床，吃饭。不然等一下你就自己挤地铁上班。”江牧星见怪不怪，朝她的脑门使劲一弹，嘴角憋着笑地朝楼下走去。
“江牧星！”江稚柔捂着自己的脑袋，朝着他下楼的背影“呐喊”。
砰的一声，江稚柔甩上房门，心气不平地到浴室里洗漱。
正在摆碗筷的江明手里还抓着筷子，抬眼看向恶作剧得逞一副得意洋洋的儿子，无奈地叹气。
“你又惹你妹妹干嘛。”
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整天就知道耍他妹妹玩。
江牧星拉开椅子坐下，豆浆是江明早上用豆浆机煮的，盘子里放的煎饼，江牧星一看配料就知道是街口那家做的。
“爸，你今天怎么去买煎饼了。”江牧星伸手就拿过盘子里的一块煎饼，诧异地问。
他大多数时候回家，江明都是自己做的早餐，有时候是稀饭小菜有时候是豆浆包子。就算是出门买现成的，也多是馄饨或是牛奶面包。
油条和煎饼这类油炸煎制的早餐，他一向是很少买的。
“昨天你妹妹说想吃，我就去买了。”江明瞥了他一眼，他哪能不知道最爱吃煎饼的是自己的儿子。
江稚柔最喜欢吃的，也是街口那家早餐店，只不过不是煎饼，是他们家的小笼包。
他早上去买的时候，不光只买了煎饼，还买了一份小笼包。
江牧星双手握着外边的防油纸大口啃着煎饼，还是原来的味道。
听到他爸说是江稚柔想吃，他一边咀嚼一边勾着嘴角笑，他这妹妹还不算是没良心。
江稚柔洗漱后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在江牧星旁边的位置坐下。
她的眼睛就像是有定位仪一般，直接就看到了放在盘子上的小笼包，完全忽视了小笼包旁边的煎饼果子。
“江叔叔，你还买了小笼包啊。”江稚柔刚刚被江牧星捉弄的坏心情完全被小笼包给治愈了。
江明给她倒了杯加了糖的豆浆：“你不是喜欢吗，我去的时候正好出笼，就买了一份。”
“还是江叔叔了解我。”江稚柔夹起小笼包往嘴里塞，腮帮子鼓鼓的和塞了松果的松鼠一样。
他们家的小笼包咬下去是带汤汁的，比汤包的汁水又少一些，所以可以直接一口塞进嘴里，不怕被里面的汤汁烫到。
肉汁和肉馅又鲜又香，咸度适中，皮薄馅多，皮馅搭配起来正正好，一点儿都不腻。
“你是没有闹闹钟吗，都七点半了还不起床。”江牧星吃完了一个煎饼果子，开始朝江稚柔最喜欢的小笼包动手了。
江稚柔眼疾手快地先夹了三个小笼包到自己的碗里，按照江牧星的吃饭速度，还不等她吃几口，剩下的小笼包都要到了他的肚子里。
“小气鬼。”江牧星一筷子把小笼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笑她。
江稚柔瞪了他一眼，护住自己碗里的小笼包。她可还没忘记，她读小学的年纪，有一次江叔叔包饺子，她不吃胡萝卜馅的，就单独给她包了白菜猪肉馅的水饺。
那一顿就煮了六个，江牧星骗她胡茜馨出差回来了，她跑到门口去瞧，压根就没人影。
妈妈没回来，白高兴了一场。一回桌子上，发现碗底的饺子还少了两个，气得江稚柔哇哇大哭。
听到了哭声的江明听着江稚柔抽噎着“指控”江牧星的恶行，逮着江牧星打了好几个大屁股，啪啪啪的，响得江稚柔都没心思哭了，赶紧拦着江叔叔别抽哥哥了。
最后，江明又煮了六个白菜猪肉馅的饺子，他们两个一人三个。
“我忘记设闹钟了。”江稚柔小声地嘟囔。
她一直都住在距离公司出行最多半小时的小区，闹钟闹的时间也是八点。她昨天是临时住回家里，睡前又在看新更的漫画，一时就忘了设新的闹钟。
江牧星白了她一眼：“那你刚刚还冲我发脾气。”
江稚柔被迫早起，起床气很重，哪管来的人是谁，先撒一通脾气再说。
“那你不也动手弹我额头了，这就扯平了。”江稚柔喃喃。
江牧星才不会真的和她置气，轻笑了一声：“就你有本事，一点儿亏都不肯吃。”
“快点吃，吃完上班去。”
江牧星送江稚柔上班，到公司楼下，江稚柔正要解开安全带。
“公司里有雨伞吗，我看今天会下雨。”江牧星早上出门前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要是没带，我车上有一把，你拿去。”
江稚柔抬头透过车窗看向窗外明媚的天空，缩回脑袋摇了摇头：“算了，我觉得应该不会下。”
“夏天的雨都是一阵一阵的，如果下雨了，我就等雨小一点的时候再走。”
江牧星叹息，看向她的眼神就是直白的“无语”两个大字。
“我看你就是懒得带伞吧。”江牧星一眼就看穿了江稚柔的本质。
“好了，我上班去了。”江稚柔可不想继续被她哥念叨，提着包就开车门下车了。
江稚柔进公司前还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连云都没有几朵。
应该不会下雨吧。
又是一天平凡的工作日，江稚柔坐在数位板前开始画新场景的画面。
等到联动活动结束后，就是暑期的夏游活动。
午休时间，江稚柔和彭卉乔约了去楼下的一家沙拉店吃草。
天天坐办公室，江稚柔觉得自己的小肚子是越来越圆润了。
“你这样吃真的不会饿吗。”江稚柔盯着彭卉乔点的全素套餐，尽管加了油醋汁，看起来还是淡而无味。
江稚柔的“吃草”不完全是素食，好歹还有一整块的鸡胸肉和一颗水煮蛋。
彭卉乔拿着叉子将菜和油醋汁拌在一起：“要想拥有好的身材，就必须有极强的自制力。”
如果江稚柔昨天晚上凌晨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没有收到彭卉乔崩溃的“发疯文学”，她还是很愿意相信坐在她对面的这位拥有超模般身材的美女。
彭卉乔一米七出头的身高，体重只在一百零五斤左右浮动，靠的就是她极强的忍耐力。
超强忍耐饥饿的能力。
“所以，你昨天晚上吃烧烤了吗。”江稚柔直截了当地问。
彭卉乔捏着叉子的手轻微晃动了一下，语气有些不自然：“就吃了几串。”
江稚柔露出了我就知道的眼神，从盘子里三分之二都是菜的沙拉里叉出鸡胸肉。
“你知不知道我们公司到底什么时候招新员工啊，我们组现在就三个画师，这种工作量，我迟早得秃头。”
彭卉乔的人缘超好，是公司里出了名的“交际花”。江稚柔企图从她这里打听到一些消息，她这一个人当两个人用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彭卉乔光啃菜还不够，手边还放着一杯绿油油的蔬果汁。
她喝了一口蔬果汁，皱着眉头把那杯蔬果汁放得更远了些：“我好像听姚姐说了一口，应该是正在招了。月底的时候应该就能有新人入职了。”
姚姐是原来咪哆公司的hrd（人力资源总监），但是迟江集团内部本身就设有cho（首席人力资源官），所以她现在被降职成了hrm（人力资源经理）。不过比起在咪哆的时候，她现在做hrm的工资比原来还高些。
“那也还有大半个月啊。”江稚柔嘴里嚼着生菜，她觉得自己下午肯定会加餐。
“对了，你知不知道迟总派来管理我们公司的经理是谁。”彭卉乔压低了声音和她说话。
“谁啊。”江稚柔大致能猜到他不会自己来管理这么小的一家游戏公司，但是具体会叫什么人来，她还真猜不到。
“是迟江集团的副总之一，迟桓。”
“副总？”
咪哆这么小的一家公司，需要发派一个副总来管理吗。
彭卉乔点点头：“就是副总，还是管理市场部的副总。在我看来，这就是明升暗降啊。”
江稚柔注意到了一点，迟桓，也姓迟。
“这个副总，也姓迟，是迟家的人吗。”
迟江集团是个家族企业，在业内并不是秘密。
但是，江稚柔没有迟桓这个人的印象，他应该是没有在游戏里出现过。
“唔。”彭卉乔的眼神左右瞟了两眼，凑低脑袋小声地和她分享情报：“我也是听说，这个迟桓，是迟屿诀叔叔的孩子。”
“不过，是没有名分的。”
江稚柔愣了一会儿，没有名分的意思是迟桓是迟屿诀叔叔的私生子的意思吗。
彭卉乔抿唇，犹豫着继续说：“我还听说，迟屿诀，他也不在族谱上。”
江稚柔瞪大眼睛，被这个消息冲击到。
怎么可能，迟屿诀，他应该是迟家的长子啊。
他的母亲，是他父亲的原配才对。
是什么，让游戏外与游戏内的设定产生了误差。
是游戏bug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