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顺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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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杨业呆若木鸡，他顶着苏已沐的面容，发呆地看着姜采萱，很疑惑，姜采萱如何能察觉，她不是一段虚假的记忆吗？
“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他。”姜采萱眉目含笑，抹去泪水，小虎牙晶莹，道：“他可不会在跳舞时总踩我的脚。”
“我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已经过去太久了，我早已死去，只是重复经历着发生过的事情。”
姜采萱眼眸暗淡了些，但甜美笑容依旧，道：“每次有不同的人来这里，选择都不相同，只有你肆无忌惮地抱着我，为何你会害怕我死去呢，分明是没有交集，毫不相干的人？”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杨业人都麻了，简直是天方夜谭，这场演出出现了一个漏洞，有人诞生出自己的意识，那她还是虚假的吗？
“我也不清楚，从我有记忆以来，他从未来过，我每次都可以看到他，却感受不到他。”姜采萱的情绪低落了些。
“实在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只是觉得你太真实，哪怕是虚幻，也不想你死去。”杨业道，他不存在其他心思，这里的人都可以说是长辈人物，他只是痛心，不忍看着他们死在自己面前。
同时，他真的很震撼，不明白姜采萱现在是处于怎样的情况中，在前辈构建的虚幻世界产生出自我意识，他想不通这是如何做到的。
她这样，还算是活着吗？
还没有重现人间的机会？
鬼物都存世，死去的人可以复活吗？
太多的困惑，在杨业心中发酵。
“不知外界是何年代了，但如你这样的人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吧。”姜采萱永远带着微笑，眼眸充满灵气，面容粉雕玉琢，钟天地灵秀。
“恰巧不是，没有几个人真心喜欢我。”
“啊，你肯定在骗我。”
“小长辈，还是快点告诉我怎么唤醒其他人吧。”杨业换了口吻，让姜采萱很受用。
只是很遗憾，她失落地道：“没用的，当初除了苏已沐、我哥哥以及先生，没有人脱离梦境，都在痛苦与恐惧中死去了。”
“那你是？”杨业越发疑惑。
“我真的不清楚，再次醒来就在这里，有曾经的记忆，却困在这场梦魇中，永远也出不去。”
此时，姜明宣醒了过来，大口喘气，他依靠自己打破了梦境，但仍心惊胆颤，后怕不已。
“采萱！”
他第一时间寻找自己的妹妹，梦境太真实，他差点就死在其中，很害怕妹妹也罹难。
“哥，我没事。”姜采萱出声，给了姜明宣一些安慰。
但他并不好受，控制不住哭泣，直到现在，其他人都已经死去，在这场聚会中的少年少女们，都已经变成白骨，永久地失去了生命。
“这是为何，为国出力也有错吗？”姜明宣红着眼，喝问苍天。
“先出去吧。”杨业开口，这是一群可爱的人，有共同的理想，只是很可悲，遭遇到鬼物，未能等到胜利。
这些人让他感觉的舒心，他们信仰恢弘，无论是谁，只要目的一致，都可成为好友伙伴，志同道合，最重要就是姜采萱，她的一颦一笑让人挂怀，这也是杨业忍不住走入角色的原因。
他真的很不舍，如姜明宣一样，想问一问老天，为什么要让一群有理想、抱负的人就此死去，他们未曾做错什么啊。
“采萱、已沐，走吧，我们要保证先生安全离开，后续的，再做处理。”姜明宣失魂落魄道，他在打击中依然做出最好的安排。
“好！”
杨业正准备和幸存者离开公寓，以为马上就可结束这场往事，姜采萱却拉住他，美眸带笑，却有些凄凉，道：“出不去的，你只能带一个人离开。”
“什么？”杨业心中颤动，他想起了前辈的话，故友全部凋零，也就是说还有阻拦，并且姜采萱和姜明宣都会死。
当初的苏已沐一定是带着程杰出去了，留下了苏醒过来的姜明宣。
但如今在杨业眼前的不仅有姜明宣、程杰，还是姜采萱，这个知道所有事情的少女，心思玲珑，宛如一个真实的人。
“我该如何抉择？这是历史的轨迹，我无法更改吗？”杨业不信，一个人为制造的世界，真的不能改变？
“我也是第一次越过事实和你对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过，你一定要将程杰带出去，不然你来到此处将没有任何意义。”姜采萱说道。
“以前的人如何选择的？”杨业询问，道：“带他出去后能得到什么？”
“他们没有选择，这关乎传承，是那本书的继承之路，它就在你怀中，需要得到其认可。”姜采萱指了指他的衣服。
杨业一惊，他穿着休闲服，从没感受到怀揣着那本古书，但他相信姜采萱，伸手就抓去，果然，就像突然浮现一般，他将一本泛黄、年代古老的书籍拿在了手中。
在此期间，程杰和姜明宣如同机械般，陷入被定义的固化轨道中，按理说，这才是正常的表现，因为必须按照过去的事迹演化下去。
姜采萱真的是一个意外，刷新了杨业的认知，增大了难度。
“已沐，这里出不去！”
这时，姜明宣大喊他，他和程杰两人走到门口，便被一层月华阻挡住，月光似水，如轻纱，将他们拦在了公寓中。
姜明宣脸色焦急，他清楚这里的危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怪，但一定要尽快离开。
“快走吧，你在这里没有意义。”姜采萱提醒道。
杨业心情复杂，轻叹一声，很快就狠下心来。
他知道，就算他不做选择，苏已沐也会强制性让他走下去，一次又一次，无论来的人是谁，都只能如此。
“我有出去的办法。”杨业走上前，将古书呈递在两人眼前，道：“但只能带一人离开。”
“带先生离开！”姜明宣想也没想，就这样说道。
杨业看了一眼姜采萱，她微笑致意，在真实的情况中，她已经死去，哥哥悲痛之余，选择留下，同这群兄弟姐妹们葬在一起。
“如果当时你还活着，他应该很难做出决定吧。”杨业轻叹，抓住与姜明宣争执的程杰，手持古书，轻而易举地将程杰带出月幕，离开了绝命的房屋。
“小前辈，再见，真希望可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