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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戏精夫妻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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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公安敲了敲桌面,提醒齐招娣,“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张向阳有点难以置信,齐招娣这么点的孩子会杀人,而且还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何方芝发现齐招娣身子一直发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害怕,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民警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招娣身子晃了晃,轻轻抬头扫了眼何方芝,她眼圈红得像只兔子,“大姐,我没杀人。”

何方芝笑容很温柔,“我相信你,但是他们不认识你啊。你要跟他们解释。”

许是她的笑容给了齐招娣勇气,她握着小拳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大娘带着大壮和二壮回娘家了,我住在他们家的过道那屋。那人推门进来。看到我,说我是小偷,我跟他说我不是。可他不信,拽着我就往外走,我们挣扎的时候,他自己摔倒,砸到木头上,谁知道那个木头上有根钉子正好冒着尖……”

绿衣公安笔飞快地写着,“然后呢?”

齐招娣捂着嘴,眼眶里的泪滴到手背上,她却顾不上擦,声音抽泣,神色慌张得不行,“然后我吓傻了,打开门就跑了。”

绿衣公安又问,“你不认识那个男人?”

齐招娣摇头,“我听大娘说她男人在外地工作。所以才借住他们家的。”

绿衣公安和蓝衣公安低头讨论了一会儿。齐招娣虽然十二岁,可她长得矮,她的身高和力气不可能杀死一个一米六个头的男人。

绿衣公安把笔录都做好后,叹了口气,“我看这案子只能当意外处理了。”

蓝衣公安看了眼齐招娣,“那人就这么给放了?”

绿衣公安翻了个白眼,“又不是她杀的,咱们有什么理由拘着人家。”

蓝衣公安愁眉不展,小声凑到他耳边,“可我担心死者家属会过来闹事啊。”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他话音刚落,就从外面涌进好几个人,领头的是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她身后的两个男人,年纪不大,但站得歪歪扭扭,有点不太正常的样子。

他们一进来就找两个公安问事情的经过。

刚开始,那中年妇女还很冷静,两个儿子有点憨傻,只知道傻笑。

听完,那中年妇女就开始对齐招娣拳打脚踢。张向阳在他们动手的时候,就把媳妇护住,往身后藏。

公安见她居然打齐招娣,忙过来阻拦,瞪着中年妇女,“在派出所动手,不想活了是吧?”

中年妇女见他护着齐招娣,崩溃大哭,一屁股坐在地上打滚,“我不活了呀,我好心收留她,她居然害死我男人。这个天杀的丧门星,…还我男人的命来…”

两名公安拉她起来,她也不肯起,甚至还威胁对方想要对自己耍流|氓。

两名公安怕她赖上自己,只能离她远点,根本不敢靠近。

闹了好半天,中年妇女也哭累了,两名公安见事情有转击,当起了和事老,“你到底想怎么样?”

中年妇女指着齐招娣,“我要她赔偿。”

两名公安想赶紧结案,把人打发走,“你想怎么赔?她全部家当都在你家。你自己看着办吧。”

中年妇女朝着齐招娣狠狠呸了一口,“那才几个钱。我要她赔我一千块钱。少一分都不行。”

齐招娣吓得泪水像断线的风筝流个不停,“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那你就嫁给我儿子。”大娘发狠。

齐招娣看了眼对着她流哈喇子的大傻子,吓得身子一抖,脚往后缩,“我不要,我不要!”

见她居然敢嫌弃自己的儿子,中年妇女阴森森地瞪了她一眼,“不要也得要。要不然你就给我男人偿命。”

齐招娣吓得六神无主,“人又不是我杀的,他是自己撞到木头上的钉子。跟我没关系。”

中年妇女也不吃她这一套,“你要是不嫁给我儿子,那我就回你老家,找你娘要钱。”

齐招娣面色如土,腿一软,顿时瘫倒在地。

张向阳走过来,看着两位公安,“公安同志,我觉得此案有蹊跷。”

两位公安齐齐看向他,“怎么有蹊跷?”

张向阳看了眼已经处于呆傻中的中年妇女道,“这位大娘明知道自己的丈夫今天要回家,却偏偏带两个儿子回了娘家。而且还留一个出租客独自在家。这点有悖于常理。”

两位公安对视一眼,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两人齐齐看向大娘,眼厉如刀,只一眼就如同刮骨,让人痛不欲生。

中年妇女身子一抖,结结巴巴地道,“那是……那是因为我娘家有急事。我一时没想起来……”

张向阳前世看过那么多刑侦案,他扮演过的尸体数不胜数,不要说这只是个简单案子,就是她现在的神色就有点不对劲儿,“公安同志,她娘家到底有没有急事,你们只要跑一趟就知道。可不能听信片面之词,我怀疑那木头是这位大娘故意放在那儿的。我还从来没见过钉子居然是反插的。”

他每说一下,那中年妇女的身子就抖一下。再加上被公安用眼刀子一甩,心理素质跟不上,直接吓尿了。

绿衣公安一巴掌拍到桌面上,“说吧!老实交待!”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说搞事,有点迟了……这个算不?

第 81 章

杀人是死罪。中年妇女触到冰凉的地面时, 脑子反而清醒了一点。

她仰脸看向两名公安, 急赤白脸替自己辩解, “公安同志, 你们可不能听他的。他说我是故意害我男人。这简直笑话。他们俩打架的时候,我又不在场, 我怎么能保证我男人就一定会撞上那个钉子。”

这话说得好像也有道理。两名公安看向张向阳, 又看了眼齐招娣, 这人该不会是为了这个孩子才故弄玄虚的吧?

张向阳看了眼他媳妇, 见她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心里又多了份自信, “公安同志,这位大娘说得也有道理。”

所有人都齐齐看向他。这人该不会是糊涂了吧?居然说她有道理。

张向阳面不改色,绕过中年妇女走到公安左侧的位置, “这位大娘用钉子杀人胜算不大, 我估计她应该是想告她男人耍流|氓。”

耍流|氓?两名公安齐齐看向齐招娣。这么点豆芽菜,哪个男人吃得下去?这位男同志莫不是在搞笑吧?

张向阳笑容慢慢变淡,眼睛眯起, 视线落在已经呆愣当场的中年妇女身上, 他的声音很冷,像冬日的冰碴子倒在人脑袋上,让人又冷又怵,“据我所知,有些男人会专门找幼童下手。说不定这位大娘的丈夫也是同道中人。”

两名公安眼睛瞪大,头皮发麻了。这……他们居然忘了还有人会这么缺德。

林老师涨成猪肝色, 心里竟有一种污了耳朵的羞耻感。

相比这三人的内敛,赵志义一个农村来的小伙子,哪里听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脑子一懵,直接就炸了,“啥玩意?居然这么丧心病狂,对个孩子下手。他脑子被门给夹了吧。”

中年妇女见对方连这都能猜到,她捂着脸崩溃大哭。

齐招娣双手抱着肩膀,嘴唇一直发抖,仔细回想那男人进来后的情况。

怪不得那人会拽她胸口的衣服,却没有拽她的手,怪不得刚开始进来的时候,他脑袋凑到她的脖颈,原来他是想对她……

“啊!”齐招娣捂着耳朵,蹲到地上大叫,她崩溃得大哭,脑子里那根弦被这个认知彻底崩掉。那个男人居然想要侮|辱她?

十二岁的孩子哪里知道情情爱爱,这年代也没有什么性|教育,她之所以知道,还是有一回夜里起来,听父母屋里发出乌咽声,戳破墙纸,偷看到的。

她娘被她爹压在床上欺负得。她娘一直嚷疼,说不要。她只看了一眼就胆战心惊。

所以,那个男人也想欺负她?为什么所有人都想欺负她?

何方芝走过来,蹲下来,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别担心,那人死了。所以欺负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老天都站在你这头呢。”

屋里人面面相觑。竟觉得她的话无端让人发毛。

齐招娣从臂弯里抬头,对上她含笑的眼睛,“真的?”

何方芝把她搀扶起来,伸手撂开她额头上的发丝,嘴角含笑,“要不然为什么你三个姐姐都死了,却独独你活了下来。又或者明明那个男人比你高比你壮,却被钉子给钉死?你仔细想想,有几人的运气能比你好?”

两名公安对视一眼,嘴里发痒,很想上前叱责一句,这位女同志,你在咱们派出所里说这种封建迷信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可想到这小姑娘居然差点落入人渣手里,他们那话又说不出口了。罢了,就让她多点信心也好。

齐招娣眨了瞅眼眶里的泪珠,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朝着何方芝破涕为笑,“是哦,我很幸运。”

她还活着,她姐姐幸运多了。只要还活着,她将来就能过得更好。

何方芝回头看向两名公安,“我们可以走了吗?她一个小姑娘遇上这种事,被吓得不轻,我得带她回去安抚安抚。”

两名公安立刻摇头。绿衣公安把刚刚做的笔录又翻开,“恐怕不行。刚刚这小姑娘讲得太粗糙了,咱们得再记一遍。”

刚刚做笔录,齐招娣只说两人纠缠的时候,男人自己滑倒了。他们的关注点,也在推到和滑倒之间徘徊。现在再看,这两人肢体接触的时候,也有些疑点。

齐招娣握着双手,身子抖个不停,小胸口起起伏太,显然有点害怕,何方芝拍了下她的背,推她坐在椅子上,凑到她耳边柔声哄她,“别怕,等你做完笔录,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齐招娣轻轻点了下头,又把之前发生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比如从他们第一次接触,对方是怎么说话的,以什么样的姿势等等。纠缠的时候,对方抓的是什么地方?这都很能说明问题。

等她全部讲完,事情的始末其实已经大差不差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对于那档子事儿,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登记完之后,蓝衣公安对中年妇女也没了好脸色,“你也听到了,你现在还有脸问人家要钱吗?”

绿衣公安把口供本丢到桌子上,冷着脸道,“你还不老实交待,是不是要让我去你男人的单位打听打听啊?到时候把事情闹大,你连你丈夫的丧葬金都拿不到。”

听到这一句,中年妇女彻底软了,“我说我说!”

绿衣公安坐下来,把口供本翻到新的一页,“说吧。”

中年妇女从地上爬起来,眼神躲闪坐到最前面的凳子上,“他以前当革委会主任的时候就有前科,搞过不少姑娘。去年,数字帮垮台后,他也被上面打回了原籍,到老家那边的工厂重新当一名普通工人。我娘家在这边,又有工作,没法跟他回去。可谁成想,咱们大半年没见,过年的时候,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刚进家门就跟我说,要和我离婚。我后来找人打听,才知道他死性不改,又勾搭上一个小姑娘。对方还怀了孕,所以才要跟我离婚。他一定是嫌弃我生的两个儿子傻,想让那个小姑娘给他生个健康一点的儿子。”

绿衣公安奇怪地问,“你可以写举报信啊?”

中年妇女捂着脸,边哭边说,“我写举报信,我自己是报了仇,可我家两个孩子怎么办?他们憨的憨,傻的傻。所以我收了他五百块钱,答应等他下次回来,我就跟他离婚。后来我觉得就这样放过他,太窝囊,我就想把他搞臭,等他被你们抓进来,我就去老家把他的工作换了钱。”她看了眼齐招娣,“还能多得一个媳妇儿。”

张向阳气得牙痒痒。

何方芝脸色也相当难看,侧头看蓝衣公安,“她会被判多少年?”

中年妇女呆愣当场,抓着绿衣公安的手问,“我会被判刑?”

两名公安面面相觑,“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负责审案,具体判不判要由法官来定。”说完,他把口供本递到中年妇女面前,“按个手印吧。”

中年妇女手往后缩,“我不按,你别想骗我!”

绿衣公安面色冷淡对蓝衣公安使了个眼色。蓝衣公安绕过桌子,走到她身后,按住对方的肩膀不让她动弹,绿衣公安一把抓起她的手,往印泥上一按,又往口供本上戳了一下,“这么多人呢,这上面的话全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

中年妇女崩溃大哭,从凳子上跳起来,瞪着他们一个个,“你们都是骗子。”

蓝衣公安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手铐,往她手上一挂,“得了,先收监吧。”

中年妇女见他们来真格的,又看了眼两个还傻站在一旁的两个儿子,“大壮,二壮……”

两个儿子看着她被蓝衣公安拖走,脸上只有傻呼呼的笑容。

何方芝扶着齐招娣,对着大伙,“咱们回家吧。”

几人刚走没两步,绿衣公安把人叫住,“齐招娣,你好像没有介绍信啊。”

齐招娣身子一抖,“我……”

张向阳忙走过来,“是这样的,之前招娣是住在我们家的,可我有一回不小心把她的介绍信给弄丢了,这孩子气性大,跑了。”

绿衣民警看着他,“哎呀,照你这么说,她不是咱们北京人,又没有介绍信,那我得给她遣送回原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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