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意难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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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先生进来了。
幽怨的语气代表了此刻大部分人的心情。
真是和宣传的一样甜, 甜到失眠啊。
必须要首领的安抚才行！
费奥多尔非常善解人意地说道：“笔记本电脑没有摄像头，就这么采访吧。”
你们不是ptsd吗？
见不到人，光听声音, 这总没事了吧？
涩泽在旁边笑：“这样，主持人也不用露脸了, 维持一下他在观众心里的完美形象。”
用脚趾都能猜到, 井上肯定是去看电影了, 估计现在眼睛都还是红的。
不如不开。
这位总想当他们经纪人的老好人井上，性格和行为模式对他们来说那真的是清澈见底，随随便便就能预测。
正在用鸡蛋烫眼皮的井上：“……不用。”
他可真是谢谢你们的体谅啊！
你们以为他哭这么惨是谁的错？
而他现在搞这出, 又是为了谁？
电影太虐，粉丝暴动, 结果经纪公司没反应，偶像组合没反应，忙得居然是他这个毫无名分的制片人？
想想都值得同情。
但太宰治也同意不开。
他才是最重要的当事人，这个采访他说了算。
“井上先生, 时间太晚了，十个问题, 问完关机。”
那语气里的不容置疑，让好多观众直接梦回电影里端坐于王座之上的黑夜化身。
没有开摄像头真是太好了。
不用看那抹鲜红。
【首领呜呜呜呜呜呜呜】
【圆梦了……呜呜呜……圆梦……】
【开始胡言乱语用脸打字】
【我见到了活的首领, 他还活着！必须活着！】
【拒绝伊藤式圆梦童话风结局, 我们要全员大团圆，一个都不能少！】
【晚上好, 首领，求再让我们看看你吧！】
听到太宰治的声音, 弹幕瞬间爆发出一阵濒死般的活力, 密密麻麻的挽留, 哭天喊地的语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集体出了什么丧事。
费奥多尔/涩泽龙彦：噗，笑死！
真精彩，值了值了！
太宰治的余光瞥了一眼，他家那两位好队友的嘴角都要笑裂了。
当心真的笑死！
虽然被看笑话了，但太宰治也不会责怪这些观众。
为一个电影里的虚假人物悲伤、哭泣、失眠，可真是……傻乎乎的。
“我没死。”
太宰治倾身，靠近话筒，微微调整了一下语调，首领忧郁暗夜的气质就出来了。
再加上没开摄像头，只用耳朵听，就更有迷惑性了。
让听众瞬间梦回天台现场！
井上顿时瞪大眼睛，吸了口气。
“嘶！”
简直就像跳楼后的首领再次出现，一脸平静又不以为意地站在他们面前，说‘这不过是他计划的一部分罢了’。
就是这种感觉！
井上松了口气，仿佛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紧绷的精神也被安抚下来了。
弹幕也好哄极了，哭天喊地的无意义弹幕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乖巧的回应。
【（乱码）】
【这声音苏死了，耳朵要怀孕了，看电影的时候都没注意】
【我信了，我信了！我真的信了！】
【这才是电影的真实结局，首领从电影里出来了，来到了我们的世界，我只要这种结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首领！！！我就知道你没事！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对不对？】
太宰治的视线在几条逻辑靠谱的弹幕上划过。
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有些人瞎猜猜得还挺准的。
那当然是计划。
跳楼并不代表死亡。
更别说，剧本和电影里都没有提到他死亡这个字眼，只是说————他去了他期望的地方。
十分具有迷惑性的形容。
太宰治注视着黑漆的屏幕和上面无数条划过的弹幕。
发自内心地说，人类的自救本能真的困扰他很久了。
他实在是太过聪慧。
虽然他喜欢玩自杀，态度认真地自杀，但从来没有哪一次觉得自己真的会死。
不论是溺水、自缢、吃药、割腕、绝食、受重伤濒死等等。
无数次尝试，无数次被救起。
前面是他的意志，后面……也是他的意志。
这种两边互不干涉的思考模式，他已经重复很多年了。
就比如现在，他清楚地知道这家店的店长不简单，如果他多来几次，再表现得毫无防备一点，他就能免费体验一次人贩子基地几日游。
但在大脑提取出这个消息，想着该怎么利用这个情报，是无意中透露给安室透，还是假装不小心被抓让警察来救的时候，另一边，他也已经想出了几十种脱身反杀的计划，甚至开始抽丝剥茧地思考这个店长是哪家势力的外围成员。
搜索了一圈，最符合条件的组织名当即浮现在脑海中，又被太宰治无情地给按了回去。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间，店长脸上的假笑甚至都没消失。
太宰治：面无表情jpg
所以，他是真的想尝试跳楼自杀，但也是真的不可能只尝试跳楼。
他身为人类的本能不允许。
哪怕身为首领那个他的精神状况确实说不上好。
但是。
别忘了，在他重伤昏迷到差点变成尸体的时候，都能完美算计，顺利接触到能预知未来的织田作，那点不适对他来说就和没有一样。
他太宰治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不成功的。
这句话放在哪个世界都是正确的。
太宰治的唇角勾起一抹属于强者的微笑。
他提醒着还陷在情绪中的井上：“不提问吗？”
井上连忙回神，赶紧出声道：“哎、提提提！千万别关！”
井上太了解这群人了，他们真的干得出关直播这种事。
白三角这个组合完全不像娱乐圈其他组合那样急功近利。
但偏偏就是这三个几乎没有事业心的奇怪偶像，反而获得了众人的追捧和偏爱。
可能，这就是他们无可比拟的实力吧！
“咳、第一个问题。”
井上的职业素养要求他询问正常主持人会问的和电影相关或是和偶像相关的问题，但他的粉丝之魂以及受伤的心灵却让他在脱口之前换了一个问题。
“太宰……你怎么评价首领？”
他下意识想知道演员对于自身角色的想法。
是觉得首领很可怜、还是觉得首领很傻，亦或是感同身受？
旁边的费奥多尔转过来。
这个问题他也很感兴趣。
涩泽龙彦也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望过来。
让他评价他自己？
“…………”太宰治眨巴了一下眼睛，能言善道的他难得卡壳了一下。
他特别不擅长剖析自己。
或者说，他对于任何有可能展露自己真实一面的行为，都有种仿佛他的身体被撕裂开、藏在里面的灵魂正在太阳底下灼烧一样的虚幻疼痛。
他承认自己胆小。
对于这个问题，弹幕却是参与得很积极。
【首领真的好辛苦！】
【一个算无遗策、布局能力强大的完美男人，夸多少句都不为过】
【绝对是美强惨！又美又强又呜呜呜】
【一个被所有人误解的好人】
【我觉得是最强！电影里的首领可是救下了织田作，里的太宰治肯定会羡慕的吧？！】
太宰治愣了一下。
羡慕吗？
确实有一点。
但实际上，羡慕的情绪只会出现在得知织田作还活着的一瞬间，冷静下来后，心底反而泛起一抹试图阻止的微妙恼怒。
你并非因织田作而生。
你有你自己活着的意义，虽然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
但如果你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为了救下织田作，光是有这样的想法，就是对织田作最大的误解！
他有他自己的意志，不需要你在旁边为他安排所谓的完美人生！
完美等于虚假。
真正的人生，处处都是遗憾。
若是能见面，太宰治真的有可能对他说出‘不要让我的记忆成为你的执念’这种恶心的话。
即便，那就是他自己。
不过幸好电影的剧本是第三人视角，并没有暴露作为首领的太宰治的真实想法。
这些都只是观众和粉丝的想法。
哪怕不知道那个自己在想什么，太宰治也完全不觉得自己可怜。
那可是堪比国家机构的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论可怜，怎么也轮不到他啊，这让那些被他玩弄在掌心的人怎么想？
最可怜的应该是这些观众才对。
算了，顺着他们的意思，就让他们觉得自己是羡慕的好了。
太宰治开口道：“一个会让原世界的太宰治羡慕的人。”
救下了织田作。
那确实是万千世界里唯一的一个奇迹。
井上既满意又不太满意：“就这样吗？”
那一瞬间。
太宰治似乎明白了井上希望他说什么。
房间内，穿着黑衣的男人抬眸，眼神里暗色消退，在屋内灯光的照射下，仿佛里面藏着属于光明的颜色。
看着无数条划过的弹幕，太宰治淡笑一声，如了他们的愿————
“相信他吧，这是他能力之下最圆满的结局。”
【呜呜呜呜呜，圆满了！首领说这是好结局！】
【相信！当然相信！一点都不刀！这是最好的结局！】
【首领不悔，我也不悔】
【这就擦干眼泪去二刷】
【此生不悔入此坑！我已经在坑底躺平了，不要拉我上去】
【能不能问问伊藤导演，同系列的电影还拍吗？！我还要看！】
看到弹幕的井上小声嘟囔了一句：“你们倒是好哄。”
完全忘了，他也被一句话就安抚好了。
井上：“下一个问题，你看过吗？”
太宰治：“看过。”
何止看过，那就是他的经历。
就是不知道是谁透露出去的。
【主神】吗？
太宰治眯了下眼。
“那你是更喜欢里的原世界，还是这个可能世界？”
井上问的都是弹幕上提问最多的。
太宰治丝毫没有停顿：“后者。”
井上怕自己没讲清楚，赶紧又重复了一遍：“是指你自己，不是你演的首领。”
“也是后者。”
太宰治语气轻淡。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没有人不喜欢奇迹。
所有人都活着的世界不好吗？
“这么肯定？”
井上也有点没想到，他扫了一眼弹幕，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问题可以询问。
【我的眼泪不值钱qaq】
【好坚定的语气，完全是凭本能在选择啊】
【这可是首领创造的圆梦世界，怎么可能不喜欢？！】
【哭死！要不要这么肯定？值了！首领，这就是你不眠不休四年创造的世界，我们都很喜欢哦】
【他刚才说了‘也是’，说明演员觉得他演的首领肯定非常喜欢这个世界】
【哪怕那只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他们都喜欢，那我也喜欢，就是暂时还有点说不出话（眼泪汪汪）】
【可……这个世界的织田作是敌人，他还拿枪指着你……我、我不太行】
【还有电车……吐血】
井上也一僵。
这些观众真会选例子反驳，他现在也有点心梗了。
井上抿唇问道：“为什么会喜欢后者？这个唯一一个织田作不是他好友的世界。”
后面半句他说不出口。
只要他不说，那就没有发生。
织田作怎么可以用枪指着太宰治，绝对不行！
编剧说行也不行！
和他们不同，太宰治却是神情平静，淡笑着说：“我们本来就不是好友，他活着就行。”
【不要这么卑微啊！】
【首领，你值得最好的，我这就去把织田作的演员给你绑来！】
【只要他活着……他是活着了，你呢？】
【怎么演员和角色一样温柔啊！伊藤导演也太会选角了吧！】
【太宰先生果然理解太宰先生，本来还编剧是在偷懒，现在一看，分明就是早有预谋】
【粉了粉了，从此以后，我就是白三角的元老了！】
【只要你粉白三角，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握爪）】
这时候。
在无数表白中划过一条不太一样的弹幕。
【井上先生，快问问太宰先生的精神状况，我超级担心啊！】
井上一愣，当即想起太宰治的抑郁症。
差点忘了这件事！
怪不得他总觉得漏了什么。
井上忙问：“你……最近没什么问题吧？呃、不是，就是想问问，你入戏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入戏难吗？”
感觉？
太宰治歪了歪头，实话实说：“没什么感觉，不难。”
完全是本色出演。
不需要任何揣摩。
他自己想做什么，他还能不知道吗？
“要完美模拟首领的思维肯定不容易吧？在酒馆或是天台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很难入戏？或是入戏后就哭了？”
井上越问越觉得不正常。
太宰治不应该这么平静才对！
他不难过吗？
太宰治疑惑：“没有。嗯？为什么要哭？”
都是他期待的。
结局也很圆满不是吗？
井上一惊。
完蛋！
不会心理上真的出什么问题了吧？！
虽然井上很佩服首领的智商和布局，但他也很难承认，那是正常的精神状态。
不说首领获得了另一个自己的记忆，远离了所有本该和他关系好的人，就说他四年半不眠不休，那一脸忧郁平静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揪心。
还有酒馆里的那场戏，织田作拿枪……啊啊啊，他都不想回忆！
入戏的话，肯定很难受吧！
还有最后的跳楼。
正常人谁会跳楼啊！！！
这一套下来，井上感觉，哪怕是本来就正常演员都能被折腾抑郁了，而演得过于真实把观众都惹哭了的太宰治却说他没什么感觉？
伊藤！
你在做什么啊！伊藤！
不能演员演完电影就不管了啊！
井上在内心疯狂谴责伊藤，他有心想带太宰治去看心理医生，但又不能在直播里明说，只能委婉道：“你最近别去什么高楼大厦的地方。”
太宰治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
继不能戴红围巾之后，又不能去大厦天台了吗？
都说了，那只是电影。
而且，他也没死啊！
【什么什么？他们刚才在说什么？】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应该是在担心太宰先生的心理，说实话，我也很担心】
【不会是演首领演出精神问题了吧？】
【天呐！不要啊！虽然我喜欢首领，但我也喜欢太宰先生！千万不要出问题啊！】
【一定要身心都健康啊，太宰先生！】
【这句话，骑士们好像已经重复了无数遍了，感觉没什么用，就和没人能阻止首领一样……】
【（大哭）（忧郁）（担心）（扭曲）（不知道说什么）（但就是很难过）（不要啊）】
【首领好像确实是有点心理问题……】
太宰治看着弹幕上的担心，解释道：“我心理没有问题。”
但弹幕完全就当没听到。
依旧在关心他。
旁边的费奥多尔和涩泽龙彦笑得很开心。
笑死了！
他们就爱看这个场面。
太宰治斜眼：总觉得这两个家伙就在弹幕里浑水摸鱼带节奏。
“换个人吧，我这边还有两个队友。”
太宰治提醒井上，他们是一个组合。
别只问他一个人，还有两个人也参演了。
请雨露均沾。
“哦，那下一个问题就问费奥多尔吧。”井上立马非常有默契地转移话题。
“在彩蛋里，你最后那句拯救世界是什么意思？”
费奥多尔：问什么不好，非要问这个，他也不知道。
太宰治微笑：他喜欢看这个。
费奥多尔坐直身子。
虽然不知道，但他可以瞎编。
魔人很是淡定地回道：“那只是一个可能世界，太宰能知道，我当然也能知道。说是拯救，但几乎不可能。”
“对主世界的人来说，那个有织田作的世界只是一页随时可以更改的白纸罢了，就像我们和电影的距离，遥不可及。”
用现在的话来说，可能世界里的他们就是纸片人，生死由人。
当然，哪怕是主世界的他们也好不到去，半斤八两。
要不然当时首领也不会非要敦和芥川对立打斗，差点同归于尽，只为让两人触发特异点。
那个特异点……
费奥多尔的紫眸深意地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回了他一个毫无破绽的微笑。
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又好像交换了什么。
涩泽龙彦喝完了一整杯咖啡，他今晚是不用睡了。
“海市蜃楼一样的世界。”
他看了两人一眼。
三人的笑容里都含着什么不能言说的诡异。
不知道他们在计划什么的井上听到这些，心又开始痛了，喊停：“别说了别说了！感觉拯救这个世界的结局肯定很凄惨，说不定会全军覆没。”
费奥多尔的眼神动了下，语气悠然道：“井上先生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
井上摇头：“当然不是啊！但你们刚才都说了，那个世界只是一张纸罢了，如果有人在上面涂抹修改，不是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吗？”
井上的逻辑能力还是可以的。
一下就想到了最恐怖的一幕。
不管太宰治和费奥多尔怎么努力拯救这个世界，让多少人存活，只要外界有人碰到【书修改了上面的可能性，他们这个世界就会被覆盖，所有人的存在都会被无知无觉抹消。
这也是当时太宰治跳楼前最担心出现的画面。
“所以啊，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费奥多尔的唇角透出不为所动的坚定笑容。
不知道也就算了，一旦知道，像他们这种人，可不会放任自己成为别人手里的棋子。
既然白纸会让人更改，那他们就让这张白纸变成无人能更改的真实世界！
升维！
太宰治的大脑里再次出现这个字眼。
他摊开自己的手掌，看着上面的掌纹。
现在的他，是真实的吗？
还是……依旧受某些存在控制？
井上有点懵：“什么注定的？”
费奥多尔没有解释，只是笑着说：“井上先生，哪怕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太宰啊，这是他创造的奇迹世界，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离开。电影要认真看啊，里面的线索已经很明白了。”
怎么就没有人想到那个特异点呢？
身为主角的敦和芥川，一个能割裂空间，一个能恢复躯体，由他们制造出来的特异点，怎么可能不涉及到时空呢？
而一旦涉及不可捉摸的时空，再遇上太宰治bug一样的异能[人间失格]，多重叠加的特异点。会出现什么结果，就只能看运气了。
运气啊……
其实，‘看运气’这句话，就代表着有概率成功。
费奥多尔正看着太宰治，没注意弹幕。
弹幕疯狂了。
一方面是因为有了一个可以安慰自己首领还活着的理由，另一方面则是……
【白三角是真的！看这感天动地队友情！】
【磕到了磕到了】
【甜死了！这个才叫甜，伊藤老贼，赶紧给我学着点！下一部我要看他们一起拯救世界】
【团宠的首领我可以！彻底弥补了我受伤的心灵，摩多摩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魔人在剧情里面也是反派对吧？呲溜，反派组真香，疯狂戳我xp】
【哪里反派了？魔人明明是天使，他多懂首领啊！本来想叫天使组的，但电影里首领好像是穿黑色的，那不如就叫黑白组吧！】
【应该叫拯救组才对，一起拯救世界，在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实之后】
【拯救组yyds】
【拯救组yyds】
太宰治：这群人在说些什么可怕的话？
他和魔人？
真是一群傻白甜。
太宰治的嘴角暗自抽了一下，立即把可怕的画面从自己脑海中抹去。
他宁愿再去跳一次总部大厦。
太宰治打断：“下一个问题。”
太宰治只希望这个采访赶紧结束。
他现在已经见识到被电影虐到精神失常的观众有多可怕了，连他和魔人都敢磕。
在问完太宰和费奥多尔后，就轮到涩泽了。
井上试图活跃一下气氛，调侃道：“涩泽是不喜欢演戏吗？全程板着脸，虽然确实很有boss的威严，但时间太短了，观众肯定看不过瘾。”
太宰治/费奥多尔：哎，就是看戏~
涩泽龙彦眼神无辜地说道：“我确实不太会演戏……”
话音未落。
费奥多尔：“放心，我们不会嫌弃你的。”
太宰治：“没关系，你还可以往综艺方向发展，下个综艺非常适合你，到时候我们都会配合你的。”
涩泽龙彦看着两个好队友：“…………”
所有，你们俩就是故意在这里等他的是吧？
综艺？
井上有点诧异，但立马接话：“综艺？不会是指渡边导演透露出来的那个挑战智力极限的节目吧？！”
可算是让他找到职业主持人的感觉了。
刚才聊那么久都在说电影和角色，差点忘了给白三角后续的节目宣传一下。
吸粉才是关键啊！
太宰治翻了一下记忆：“如果叫《极限烧脑》的话，那就是这个了。”
【隔空呼叫渡边导演】
【啊啊啊！居然是《极限烧脑》！上期的智慧之神我可真是爱死了！】
【一听就是高智商节目，或许会很适合呢！白三角也都是高智商】
【挑战智力极限……肯定很难吧？】
【是的，翻车的特别多，只想蹭热度的话，还是赶紧跑吧】
【该节目别名《验钞机》（狗头）】
【哼，再难能难住我们首领？】
【什么时候开播？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快让我看看活的首领！（震声）】
【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哦，能看到活的！】
弹幕都很兴奋。
别管什么节目，只要他们参加，他们立马就去追！
观众和粉丝正值看完电影后最需要安慰的时间，这个时候非常需要能安抚他们心灵的代餐，只要太宰治参与，哪怕只是站着看风景，他们都能追！
当然，不能是站在天台上，这个他们还没缓过来。
因为这巨大的流量，都不好说是白三角蹭渡边的热度，还是渡边蹭白三角的热度了。
也许是双赢。
一听他们打算参加，井上顿时来了兴致：“你们最近都专心在片场拍戏可能不知道，这个节目是没有剧本的，题目的保密性非常高，泄露题目的人是要上法庭的。”
言外之意就是，蠢货别来蹭热度！
想走后门？
门都没有！
“公平不是很好吗？”太宰治微笑。
费奥多尔和涩泽龙彦都没什么反应。
智商。
那真是他们身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下期节目你们要是参加的话，很可能会遇上【life】的人，还会有一些高智商的素人。这可不是简单的节目，渡边很认真的。”井上提前透露。
至于成员，那不算什么机密，[xyz娱乐]给自家组合造势，全网都已经知道他们下期要参加了。
哦，那四个小孩啊。
那还是放一把好了，别把他们虐太狠了。
参加下下期也可以。
大概是因为见了一次敦和芥川，太宰治现在对于差不多年纪的少年都有一种宽容。
但可惜。
他宽容了，对方却没有接收到。
【life】的经纪人村下大半夜听到这个消息，朝电话那头冷笑一声。
“呵，就上次那个抢我们角色的白三角？”
“扶不上墙的烂泥罢了！”
“难得在演技上有那么点天赋，那就继续去演电影，这么好的热度都不知道去勾搭几个名导演要几个剧本，反而半路转来不熟悉的综艺插队，真是没脑子，老天赏饭都不知道张嘴，早晚饿死！”
村下不屑地嗤笑。
这种人给他提鞋都不配。
“既然想挑战我们，那就让他们试试撞上南墙的滋味。很多时候，道理用语言是讲不清的，痛一次就明白了。”
“刚好，他们这现成的热度，不蹭白不蹭，捧杀，懂？”
村下挂了电话，一脸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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