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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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越想越不对劲, 原本他是没有把小七当初说过的话放在心上的，因为三岁幼儿的童言童语有多少可信度呢？
要知道就连五十老儿的“老”言“老”语也不一定可信的，比如说他皇阿玛。
是的, 哪怕太子承认康熙对小七的好并做不了假，也承认他自己已经从心底里接纳了小七作为自己的家人了，但是这并不代表太子相信康熙当初说的那些话的。
小七是他已逝四十多年的皇玛法和皇玛嬷的亲生女儿？
这不扯淡嘛。
但是经过太子妃怀孕这件事之后，原本态度坚定的太子就忍不住有点动摇了。
“爷？”太子妃本来也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 虽然她确实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但是如果太子不愿意说的话, 那么太子妃也不坚持。
毕竟在太子妃看来, 她完全没必要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让太子尴尬甚至是难堪。
当然了，这也从侧面表明了太子妃自认为自己即便是已经嫁给太子这么多年，甚至是替他生了一个女儿, 如今又怀着二胎, 但是两人的关系依然没有到亲密无间的那一步。
但是见太子在短短一瞬的时间里就变换了那么多表情, 着实叫太子妃好奇极了,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不若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替您分担分担？”
太子一开始不想让太子妃知道, 不过是怕她知道自己被啪啪打脸罢了,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比起被太子妃知道了之后自己会尴尬, 太子更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晋可知小姑爸爸刚刚送了什么礼物给孤？”太子问道。
太子妃摇头，然后就听到太子说, “她说要送一个超级大的好消息给孤。”
和太子一样，太子妃听到“好消息”这三个字前面加上了“超级大”这三个字之后，面上也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笑。
她看向太子, 问他：“不知小姑爸爸给爷送了什么超级大的好消息？”
“你遇喜了。”太子道。
“嗯？”太子妃被太子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给整得愣了一下，她确实是遇喜了，但是和小姑爸爸要送给他的超级大的好消息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问题在太子妃的脑子里转了一圈之后，她反应过来了，“爷，您是说在太医来之前，小姑爸爸就已经告诉您我遇喜了？”
太子点了点头，见状，太子妃的第一反应和他是一样的——
连她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有孕了，小姑爸爸这是从哪儿知道的？
“你也觉得奇怪是吧？”太子一看太子妃的表情就知道她心中所想和他一样了，他道，“所以当时孤听了也以为小姑爸爸是在跟孤开玩笑，可是谁知道不一会儿你的侍女红柳便来告诉孤，说你晕倒了，之后的事你也知道。”
说着，太子又把自己当时的一些想法都跟太子妃说了，他道，“原先孤有诸多猜测，但是如今看来，连你自个儿都不知道自己已有身孕，身边伺候的奴才也没有人察觉，所以福晋你说小姑爸爸是从哪儿得知你有孕的消息的？”
“而且当时小姑爸爸说得信誓旦旦的。”要不然太子当时也不会一下子就信以为真了。
太子妃知道的事情比太子要少，比如说她不知道小七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小七第一次见面时和太子说了什么，所以听完太子说的话之后，她倒是可以理智地做出分析。
太子妃道：“其实这也算不上是什么稀奇事儿。”
见太子看着自己，太子妃便继续道，“爷可听说过民间的一个说法？据说小孩子的眼睛是最干净的，因此他们能够看到或者感觉到大人看不见、感觉不到的东西。”
说着，太子妃就把自己出嫁前听家中长辈说起的一件事与太子娓娓道来，原来太子妃的额娘觉罗氏当初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怀上了太子妃，所以见向来调皮的儿子到了她面前却突然变得规矩起来，觉罗氏就怀疑他是不是背着她干了什么坏事，怕她责罚才跟她装乖的。
结果没想到一问之下，儿子却说他是怕吓着额娘肚子里的妹妹，所以才不得不规矩起来的。
“当时额娘是不信的，可是玛嬷听了却说孩子的眼睛最灵了，连忙就让人去请大夫。”
等大夫一来，给觉罗氏一把脉之后就确定了她确实是怀有身孕，几个月后觉罗氏更是如他所言，给他生了一个妹妹。
太子还是第一次听太子妃说起这件事，听完之后有点目瞪口呆，他倒没有怀疑太子妃故意编造一个故事出来骗他，因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但是如果是真的话，那么小七甚至比太子妃这个当事人要更早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好像也变得不足为奇了。
毕竟小七只是知道太子妃怀有身孕而已，可太子妃的兄长当初可是连自己额娘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一语道破了。
认真算起来的话，小七甚至是有点逊色于他的大舅哥了。
啧，小姑爸爸有点不行啊。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里，太子的脑子里就突然冒出了这样的感叹。
小七：“……？？？”
是他飘了还是她握不住刀了？
好在小七并不知道太子在想什么，而太子也不至于傻到跑去把心里话都跟小七说，听完太子妃说的事情之后，太子虽然没有怀疑，但是却也没有完全打消他心中的疑虑。
太子道：“可是孤与小姑爸爸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曾跟孤说过，她与送子娘娘是好朋友。”
太子妃：“……？？？”
然后呢？
她说了他就信了吗？
太子妃原本以为太子仍然有所怀疑是因为对她说的事情半信半疑，却不料是因为这样离谱的原因。
都说一孕傻三年，这傻的到底是谁？
“爷忘了莫雅琪小时候也逮着御花园那一池子锦鲤说是她的好朋友吗？”太子妃对太子道，“还有咱们毓庆宫的那棵石榴树，莫雅琪以前也最爱绕着它跟它说悄悄话了。”
对于小孩子来说，他经常接触到的东西都很容易成为他的好朋友的。
“您也说了，小姑爸爸和皇阿玛相认之前，是暂住在五台山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殊像寺供奉的就是送子观音，小姑爸爸对得多了，说不定就跟莫雅琪小时候对那一池子锦鲤和咱们毓庆宫的那棵石榴树一样，觉得送子娘娘是她的好朋友了。”
太子：“……”
她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
小七并不知道太子妃的一番话，误打误撞的竟然把她之前漏的马脚都给圆了回去，虽然被自己的大侄子给“赶”出门确实是有点丢脸，但是考虑到今天是他的生日，她又看够了他的笑话（这才是重点），小七就决定大人有大量——
放他一马了。
连小七都不跟太子计较了，那么同样被自己阿玛给“赶”出来的莫雅琪更加不会和他计较了，关于太子妃有孕一事，高兴的又何止是他们大人？莫雅琪也同样是高兴的。
不过高兴之余，莫雅琪忍不住问小七：“小姑奶奶，我额娘肚子里怀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呀？”
小七：“……？？？”
这个她上哪儿知道去？
小龙女当初光想着要给太子和太子妃送一个孩子，至于是男是女，她倒没有跟送子观音强调。
毕竟不管是小侄孙还是小侄孙女，小姑娘一样喜欢的呀。
既然小七没有跟送子观音强调，送子观音自然也不会跟小姑娘说了，所以莫雅琪这么一问，倒是真的把小七给问住了。
“唔，那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小七反问莫雅琪。
对着小七这个小姑奶奶，莫雅琪自然不会隐瞒什么了，她说：“要问我喜欢弟弟还是妹妹的话，那么我肯定喜欢妹妹的。”
要是能够有一个像小姑奶奶一样可爱的妹妹那该多好呀，到时候她肯定会好好照顾她，好好疼她，把她漂亮的小裙子和头饰都送给她的。
不过……
“可要问我想要弟弟还是妹妹的话，那么我就想要一个弟弟了。”莫雅琪道。
“为什么？”
“因为额娘已经生了我一个女儿了。”莫雅琪心想，要是她额娘这一胎再生一个女儿的话，只怕她阿玛会觉得失望，她额娘的处境也会变得尴尬起来的。
莫雅琪记得自己小时候听过正院的奴才私底下暗暗可惜她不是个小阿哥，那时候她不懂他们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后来她慢慢懂了。
所以如果问莫雅琪想要一个弟弟还是想要一个妹妹的话，她会选择想要一个弟弟。
因为她额娘需要一个儿子。
当然了，这不代表太子妃如果真的如她所愿给她生下一个弟弟的话她会不喜欢他，毕竟她只是更喜欢妹妹而已，不代表不喜欢弟弟的。
其实论年纪的话，小七是肯定比莫雅琪要大的，但是如果要论成熟的话，小七是拍马也比不过莫雅琪。
毕竟两人的成长环境不一样。
且不说小七上边已经有一个哥哥了，即便没有，东海龙王他们的压力也肯定比太子和太子妃小。
一来因为他们龙族产子本来就比较艰难，能够孕育一个子嗣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又怎么可能会重男轻女？
二来因为东海龙王上边没有长辈，所以别说如今膝下已经有东海龙宫三太子和小七这对儿女了，便是在没有之前，也没有人给他们夫妻两人催生过。
所以要让小七理解莫雅琪的想法大概是有点强“龙”所难了，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这并不妨碍小龙女护短呀。
等莫雅琪说完之后，小七拍着胸口对她道：“放心吧，大侄媳妇肯定会给你生一个弟弟哒。”
就算这个不是，下一个也肯定是。
嗯，大不了她再跟送子娘娘走走后门喽，反正她们都那么熟啦。
送子观音：“……”
她和她交朋友的时候可没想过会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的。
“那太好了。”莫雅琪也不知道是信了小七的话，还是没信，但是听到小姑娘这么说，她还是很高兴的，她说，“那这样我就既有弟弟，又有妹妹，弟妹双全啦。”
“嗯？”小七眨眨眼睛，如果她大侄媳妇这一胎生的是儿子的话，那么……“你哪儿来的妹妹？”
听到小七这么问，莫雅琪也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摸摸小龙女的小脑袋，然后抿嘴对她笑了一下。
小七：“……？？？”
就好气。
聪明的小龙女一下子领会到了莫雅琪的意思，如果站在她面前的是随便哪个大侄子的话，那么小姑娘说不定就要发火啦。
但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香香软软的小侄孙女……
还是找个机会找大侄子算账叭。
一定是他教坏了小侄孙女哒。
太子：“……？？？”
……
本来今天是太子的生日，可惜太子妃一被太医把出喜脉之后，风头全叫她给“抢”了过去，毕竟太子的生日年年都有，可太子妃怀孕可不是年年都有的。
当然了，太子完全不介意就是了。
康熙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毓庆宫的奴才过来报喜之后，康熙一高兴，各种赏赐就同样如流水一般流入了毓庆宫。
必须得说一件事，康熙这两年打压太子归打压太子，但是不代表他弃了废太子的心思的，这点从他知道了太子妃有孕的好消息之后选择让人给她送赏赐而不是当做没这件事发生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以后暂且不说，但是至少现在对于未来的继承人，康熙仍然是属意太子的。
这点不止是康熙，就连旁人也看得出来，要不然直郡王也不会在知道这件事之后暗骂一句太子走狗屎运了。
先是突然来了一个小七，康熙和太子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如今太子妃又传出好消息，他日若是一索得男的话，太子的地位只会越发牢固。
到时候想要再打击他的话，只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不止直郡王是这么想的，不少人或感叹、或暗恨太子的好运气，而作为小功臣的小七对此却全然不知，或者即便知道了，小姑娘也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她想送什么生日礼物给她的大侄子就送什么，其他人管得着吗？
同样没有放在心上的当然还有太子了，这会儿的他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且不说太子妃这一胎到底是男是女，但是有孕总归是喜事一桩。
所以哪怕直郡王他们是一脸牙疼似的跟他道喜，太子也不生气，反倒是笑得十分开怀地道：“同喜同喜。”
直郡王等人：“……”
同他娘的哪门子的喜？
这天晚上有多少人睡得着，又有多少人睡不着就不好说了，反正小七却睡得很好。
本来这天晚上她应该跟九阿哥和九福晋他们一块回阿哥所的，结果却被莫雅琪缠得脱不了身，最后就在毓庆宫留宿了。
对此，得偿所愿的莫雅琪当然高兴了，但是高兴的不止她一个，还有九阿哥也同样高兴。
难怪都说容易得手的东西不容易叫人珍惜，这话说得可一点都没有错。
九阿哥想和九福晋一块造人生嫡子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是想归想，九阿哥却并没有一门心思都花在九福晋的身上。
对九阿哥而言，反正九福晋已经是他的福晋了，她就在那儿不会跑的，如此一来，九阿哥自然没有多少紧张感了。
可是谁知道突然杀出了小七这样一个程咬金，当着他的面把他的福晋拐跑不说，还把他福晋的心都给勾走了——
见九福晋听说小七要留在毓庆宫不和他们一块回阿哥所之后一脸失望的模样，九阿哥一边高兴于终于少了小七这个电灯泡，一边又忍不住暗暗泛酸。
他怎么觉得自个儿福晋得知自己要去其他女人屋里的时候都没有这会儿这般失望？
九福晋当然失望了，一来因为小七昨儿晚上跟她说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呢，原本以为今天晚上能接着听，结果没想到她断更了？
二来因为肉乎乎的小姑娘抱着睡真的太舒服了，就跟抱着一团软乎乎的棉花似的，哪里是硬邦邦的臭男人可以比得了的？
再说了，反正她都和九阿哥成亲了，日后多的是同床共枕的机会，还差这三天五天的吗？
九阿哥：“……？？？”
得亏九阿哥不知道九福晋现在的想法和他之前的惊人的相似，要不然他肯定连夜让人把小七的东西都打包送去毓庆宫，让她以后都别再回来了。
然而即便九阿哥不知道，见九福晋回到阿哥所之后总是魂不守舍的，他也知道小七他是留不得了，再让她继续住下去的话，谁知道还有多少次独守空房的机会在等着他？
所以九阿哥就琢磨着把小七往十阿哥他们那边送，虽然说他们哥俩感情好，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吧？
再说了……
“老十你儿子都有了，爷就只有三个女儿，当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老十你总不可能忍心看着哥哥我后继无人吧？”
经历过一次差点被九阿哥给坑了的事情之后，十阿哥早就知道会有今天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九哥为了把小姑爸爸推给他们，居然连“后继无人”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九哥，倒也不必如此。”十阿哥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张嘴就道，“再说了，就算你真的把小姑爸爸丢给我们，你和九嫂也不一定能生儿子啊，你是什么命你又不是不知道。”
天生岳父命啊。
九阿哥：“……”
这年头这么会戳心窝子的亲弟弟可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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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九阿哥这个表情，十阿哥就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嘴快把心里话……不是，是一时嘴快说错话了。
当下十阿哥清了清嗓子道：“九哥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九哥、十哥你们凑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呢？”十四阿哥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九阿哥和十阿哥两人扭头看了过去，就见八贝勒和十四阿哥两人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如果只有十四阿哥一人的话，那么兴许十阿哥还会说一两句，但是还有八贝勒在，他就不说了。
都说崩口人忌崩口碗，现在宫里宫外的谁不知道子嗣已经成了八贝勒的心头病了？十阿哥疯了才会在他的面前提这个。
先是跟八贝勒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十阿哥抢在九阿哥面前开口道：“没什么，只是皇阿玛把小姑爸爸交给我和九哥照顾，九哥照顾没两天就不耐烦了，想把小姑爸爸丢给我来照顾。”
不让九阿哥先开口，主要是十阿哥怕他口无遮拦罢了。
九阿哥：“……？？？”
口无遮拦的到底是谁？
九阿哥倒不知道十阿哥的想法，事实上就算他不抢着开口的话，九阿哥也不会当着八贝勒的面提子嗣的事情。
毕竟论着急的话，谁也没有八贝勒对子嗣那么着急。
关于康熙为什么把小七交给九阿哥和十阿哥来照顾这事儿除了几个当事人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内情，所以听十阿哥主动提起，十四阿哥就好奇问了。
对于自己那天晚上的所作所为，不论是九阿哥还是十阿哥都觉得自己挺蠢的，所以自然不希望更多人知道了，因此他们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应付十四阿哥。
可十四阿哥又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来他们在敷衍他？倒是八贝勒比较善解人意，见九阿哥和十阿哥不愿意说，他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道：“我看小姑爸爸也不是多淘气的孩子，九弟你和十弟要是不愿意照顾的话，那不如交给我和你们八嫂？”
这才是好兄弟啊！
九阿哥见八贝勒毛遂自荐，心里头别提有多感动了，事实上如果小七只是一般淘气的话，那么九阿哥说不定就真的顺势把她推给八贝勒和八福晋，交给他们来照顾了。
但是小七明显是一般淘气啊。
九阿哥到底是有些良心的，想到八贝勒和八福晋现在仍然膝下空虚，便忍痛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了，八哥，其实我也就是说说而已，皇阿玛既然把小姑爸爸交给我和十弟照顾，我们也总不好阳奉阴违。”
“要不然叫皇阿玛知道了，我和十弟肯定没好果子吃的。”
八贝勒看了九阿哥一眼，总感觉他和十阿哥有事瞒着他，但是他们既然不愿意说，那他也没法勉强。
而太子觉得自己也同样没法勉强自己的皇阿玛，当初被康熙告知小七是他嫡亲的小姑爸爸时，太子表示过自己的疑惑，私底下也询问过，可是康熙都没有跟他说实话。
那太子能怎么办呢？
康熙不愿意说太子也勉强不了他，只是按下自己心头的疑惑，照着他的话把小七当做嫡亲的小姑爸爸一样来对待了。
但是他皇阿玛没想到吧，他不愿意说，他却还是猜到了小七的身份。
“皇阿玛，您不用再瞒着了。”太子昨天晚上想了又想，虽然太子妃的解释有理有据的，但是他心底里仍然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他的怀疑有可能是真的。
所以太子今天就来找康熙了，还把小七给捎上。
得到康熙的允许之后，太子先是把屋子里的人都清走，然后开口道，“儿臣已经知道小姑爸爸的真实身份了。”
太子话音刚落，康熙并无什么反应，小七却下意识地朝康熙看了过去。
太子见状，心里顿时有底了，他道：“小七其实是送子娘娘座下的童女吧？”
小七：“……？？？”
就这？
小龙女原本以为太子真的猜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结果听到他这么说之后，小脑袋上挂满了问号：“大侄子，谁告诉你我是送子娘娘座下的童女了？”
这事儿她怎么不知道？
太子看了小七一眼，见她的反应不像是装的，顿时皱了皱眉头，心想难不成他猜错了？
可是不可能啊。
太子不相信小七是世祖爷和孝康章皇后的亲生女儿，但是如果她不是的话，那么他皇阿玛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小七大有来头。
可是他皇阿玛已经是人间帝王，天下至尊了，除非小七是从天上来的，否则的话太子实在是想不到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身份于他皇阿玛而言可以算得上是大有来头的。
见小七否认了，太子仍然一副怀疑的模样，康熙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他怎么也没想到，九阿哥和十阿哥在小七亲口承认自己是东海龙王的女儿之后都不相信她的话，反倒是有理有据地把她给反驳哭了，结果太子这边小七都没有自曝身份，他却莫名其妙地怀疑起小七是哪路神仙下凡，并且觉得自己有理有据？
就离谱。
康熙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太子和他做了几十年的父子了，从他脸上的表情，他也能够看得到他此时对他的无语。
太子：“……”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结果端午节过去没多久，继太子妃之后，九福晋也被把出了喜脉。
知道这件事之后，太子默默地看了小七一眼，后者迎上他的目光，连忙摇头道：“这事儿不是我干的。”
这次她可没有找送子娘娘走后门喔。
可惜小七这话不仅太子不信，就连之前也站在小龙女这边的康熙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也默默地给了小龙女一个怀疑的眼神。
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