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因为你啊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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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昨天那个拽的二五八万的长马尾还有那个脸盆妹妹来跟你道歉了？”
大学安排的课程相对起高中确实不多，也就一天两节课，一节课上一上午而已。上午的高数课老师又是教师行业中早到迟退的业界楷模，直到中午放学，林粥粥才有了功夫把早上发生的事情告诉陈晨橙。
林粥粥点点头，端着食盒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下，纳闷道：“那个长马尾，看得出来的不情愿，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真就乖乖道歉了。”
陈晨橙：“可能她们系的辅导员逼她们来的？”
“可能吧。”林粥粥满不在乎地舀了一口盖浇饭塞进嘴里，嚼了几口，终于忍不住向前倾了倾身，示意好友凑近些，低声道：“话说，你有没有感觉，周围好多人都在看我们？”
陈晨橙闻言环望了一圈四周：“没有啊，你神经过敏啊？”
“真的真的！从刚才打饭的时候就开始了。”林粥粥指了几个正在埋头干饭的女生，越想越烦躁道：“该不会送走了俩又来一帮吧！？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跟那个冰山脸抬杠了。”
“对吧，我也觉得，就穆时那个司马脸，要我都懒得搭理他。”
身侧的空桌上放下一盆堆成小山的白米饭，还有“山脚”那一圈红艳艳金灿灿让人看着就馋的油炸食品，以及一瓶82年的易拉罐可乐……
林粥粥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向那张嬉皮笑脸的脸，好奇问：“你怎么跟我们坐一块儿？”
程旭拖了椅子坐下：“有什么问题吗？我不是说了有缘一起吃饭？”
“问题大了好不好！”林粥粥放下快子：“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后，我实在是不想跟你们数学系再扯上任何关系了！”
程旭：“别一棒子打死好不好，我们数学系也不是全员脑子有毛病的啊。”
“比如？”
“比如……”程旭夹了个鸡腿板烧到她碗里：“我。”
林粥粥白眼差点没翻上天：“你可拉倒吧！就你最不要脸！”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刀枪舌战，把坐在桌子另一头的陈晨橙看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终于找准了个缝隙加入群聊：
“那什么，粥粥你不打算跟说说一下这人是谁吗？”
林粥粥这才反应过来：“啊对对对，忘了跟你介绍。程旭，大二数学系，之前送快递盒子的时候认识的，是穆时学长的好基/友。”
程旭听着前面还挺满意，直到听到最后两个字才“嘶”的倒吸一口气：“什么叫基/友，我是不想和那家伙同流合污。”
林粥粥嗤笑一声，那板烧被放在她已经吃过的盘子里，再夹回去还他也不太合适，不吃也不太好意思。思来想去，索性等等把钱微信转账过去就是了。
想到这她也就不再跟他客气，刚夹起准备咬上一口时，突然想到什么，眼睛瞪得像铜铃：“你都在这儿了，那穆时学长是不是也……”
“安啦安啦，那家伙被班主任叫去干活了，说不定这个时候还在奋笔疾书呢。”程旭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勐灌上一口：“话说你怎么叫他就叫学长，叫我就直呼其名的？”
林粥粥装模作样地想了想：“怎么说呢，可能……气质？”
“喂喂——”
“也有可能是因为跟你比较聊得来吧。”林粥粥笑了会儿，认真道：“学长那么冷的性子，我可不敢跟他皮。更何况之前就是闹了点口角就有人来打击报复了，万一被那些狂热粉丝们看到我跟他走在一块儿，不得把我一层皮给扒下来？”
“以后肯定不会了。”
“嗯？”林粥粥莫名：“为什么？”
程旭咬着鸡腿的动作一顿。
“嗯？你这话怎么就只说一半呢。”
程旭脸色看起来有些许尴尬：“我刚刚说话了吗？我没有啊，我说什么了我？你听错了吧哈哈哈……”
林粥粥眯了眯眼睛，语气渐露不善：“程旭……”
“啊好啦好啦我说还不行嘛！你这跟穆时一样的眼神是什么鬼啊！”程少爷哭唧唧：“我在宿舍被穆司马威胁，吃个饭还要被你威胁，我容易嘛我！”
林粥粥：“学长威胁你干嘛？你做了什么让他想宰了你的事情吗？”
“什么我啊，明明是他好不好，自己做了好人还不让我说出去。”程旭说：“薛灵她们早上应该去找你道歉了吧，就是穆时让她们去的，我只是偶然撞见了而已，就被……”
“你等等你等等。”林粥粥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说，薛灵？”
“是啊，就是昨天想泼你水结果反被你扼住命运喉咙的那个。”
“所以……”林粥粥和陈晨橙对视一眼，后者脸上笑意逐渐猥琐。
陈晨橙小表情越发上头：“所以人家穆时学长也不像你说的那么不近人情嘛。”
林粥粥还在愣神。
所以昨天……他真的是来跟我道歉的？
是我误会他了？
什么嘛！林粥粥咧开嘴乐不可支。
学长这人也挺好的嘛！
“喂？傻妞？”程旭看着一脸呆笑的小学妹，扬起一根指头在她眼前晃了晃，扭过头为难为难的看着嘴角正在和太阳肩并肩的陈姨母：“不会吧，这人不会傻了吧？”
陈晨橙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低头闷声吃饭对自家小姐妹的反应了然于心。
“啧。”林粥粥拍开他的手：“你才傻了呢！那你说以后不会了又是为什么？”
程旭撇了撇嘴，委屈巴巴的扭身吃饭：“需要人家的时候就说的好听，不需要人家的时候比谁都凶。哼，渣女！”
林粥粥啼笑皆非：“喂，多大人了，幼不幼稚？”
“哇你这人，你……”程旭转过头来，对上她视线的时候却怔上了一会儿，很快又转了回去：“我就不说。”
“爱说不说！”
林粥粥啐了一声，喝完了最后一口汤站起身就要去后厨放盘子，程旭见状忙拉住了她：“欸欸欸，别走啊，我说还不行嘛。”
“嗯哼？”林粥粥坐回到位置上，做了个“请”的动作。
程旭叹了口气：“你应该知道的吧，咱学校有一个穆时粉丝后援会的群聊。”
“嗯，知道。”
“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有啥好的，一个两个女生都为他……”
“说重点！”
程旭好委屈的“哦”了一声，接着说道：“穆时嫌她们烦就懒得参合这些，所以也就没有加入那个群聊。但是昨天他却主动让薛灵把他拉进那个群了。”
林粥粥隐约猜到了什么，但还是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啊笨蛋。”程旭说：“要不然我怎么会说以后都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了呢，就是那家伙阻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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