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意识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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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良吉被天雷劈中后倒在地上，浑身冒着焦烟，散发着浓烈的味道。
他缓缓伸出了右手，表面满是狰狞的灼伤。
一只乌鸦停留在了他的手上，似乎在聆听他的话。
“……一定要把今天的事，汇报给糜苍大人……”
这样的怪物，如果不早点铲除，日后必成大患！
他用最后的力气说出了一句话，随后合上了眼，心跳停止。
乌鸦扑腾着翅膀，低空朝着远处飞行，飘下一两根羽毛，轻轻随风落在了谷良吉的尸体上。
不远处，徐策站在刀上御风而行刚刚赶来，便看到了荒地上方的乌云，随后便一个纵身跃下，跳到了地面上。
在眼前是一个倒在地上浑身冒烟、遍体鳞伤的堕魔者，另一边则是李志。
“赶上了吗……”
徐策虽然嘴上说李志不会死，但毕竟对方是个境界远高于李志的堕魔者，他心中不禁会产生担忧，没想到李志居然还好好站着，反而是堕魔者已经倒下了地上。
难道，他是凭一己之力打倒了眼前这个堕魔者的吗？
“李志，你没事吧？”
他匆忙地跑了过去，李志转过头来，磅礴的灵气逼人，一双黑瞳无神，让徐策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总感觉，除了灵气的量大的惊人，和平时的李志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不知不觉间，徐策的额上和后背已经满是冷汗。
这种压迫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体会到了。
现在的李志，居然让武道九品的他也感到了一丝恐惧。
“你还听得到老夫说话吗，李志？战斗已经结束了，你赢了。”
似乎是听到了徐策的话，李志将剑插回了剑鞘，随后合上了眼，身体朝后倒下。
在落地之前，徐策一个疾步稳稳地接住了他。
他探了探李志的鼻息，呼吸平稳，应该只是睡过去了，方才松了口气。
“辛苦你了。”
天上原本聚集的乌云逐渐消散，恢复如血的残阳。
……
“唔……”
李志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一缕温柔的初阳映入眼中。
扫视四周，自己现在似乎正身处一间独立的病房，而在他的床边则坐着徐策，双手抱臂，双目紧闭，呼吸平稳，似乎睡着了。
李志看了眼自己的双臂，他记得之前还在和一个境界远高于自己的堕魔者战斗，现在已经在病房里了，可是身上居然没有任何伤痕，除了肌肉筋骨酸痛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你醒了啊。”
一抬头，徐策已经醒了，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你小子，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记得我在杀沙蝎的时候，一个堕魔者突然出现与我交战，我的攻击只能伤到他半分……随后他的风刃与我的电球发生了剧烈的爆炸，被气流撞击到……然后我好像进入了一扇门，看到我的元神同时走出了那扇门，最后的事情…就没印象了……”
李志试图回忆起之后的事情，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头部传来一阵刺痛，阻碍着他的回忆。
徐策叹了口气，
“你这么一说，老夫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什么？”
“有些水镜心法里的概念还没和你讲清楚，因为老夫一开始觉得对你来说为时尚早，不过现在就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吧。”
徐策轻咳了一声，
“老夫的推测是，你在生死存亡之际，你潜意识里渴求着活下去还有战胜对方，于是你下意识使用水镜心法将意识切换了。虽然老夫还没教你这个方法，但是你似乎在绝境中自己摸索出了。
在受到爆炸的冲击失去意识后，你的潜意识，也就是你看到的这个元神就出现了，填补了这个空缺。原本元神只能以虚影的形象出现在你身后，现在却能直接操控你的身体。”
李志虽然现在只有武道三品，但是他潜在却是武道九品的，因此在意识切换后，他一下子境界到了武道九品。
唯一无法解释的就是，为什么李志潜在里是武道九品的境界……
本来有一个这么强大的元神就已经很稀奇了，更别说这个元神现在还可以实质性操控他的身体来战斗。
“我看了谢成柯给我的监控录像，在意识切换后，不管是灵气的量还是身体本身的气血都快速飙升，将你现在的**一下子拉到了极限，轻而易举打败了敌人，甚至使用了一个领域武技。”
“领域武技？”
徐策叹了口气，“你不记得了啊，明明是那么帅的招式，真可惜。”
徐策打开手机，给他看了一段视频，正是李志从天空中聚集乌云劈死敌人的那一段。
“使用属性化的武技，原理就是利用天地间自然界中的元素，但是武道九品的武者可以使用领域武技，即用武技自行影响环境，发挥出属性化的极限威力。”
李志难以置信地看着视频里的画面。
他居然赢了，居然打倒了那么强势的对手！
可惜，他对此没有一点记忆。
“不过在你打赢了，意识换回来后，你的境界就又回到了武道三品。总结来说，就是你在面临死亡的威胁的时候，你潜在的意识跑出来替你打赢了，战斗结束后又回去了。因为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老夫自己命名为全自动模式好了。”
李志试图去回忆穿梭门的感觉，却始终无法再次进入那个画面。
“不行，我做不到切换意识了。”
“那当然，因为老夫还没教你呢，你也只是在极限中意外成功了一次。但是以后不允许你用全自动模式了。”
“为什么？如果是那么强大的力量……嘶…”
李志觉得头皮一下刺痛，被徐策拔下了一根头发。
徐策晃了晃手中的一根白发，
“老夫说过的吧，水镜心法学到极致会耗损阳寿。以你现在的修为，不管是割裂、切换意识也好还是使用那样强大的雷属性武技，灵气不够，就会开始消耗你的阳寿，再这样下去，会英年早逝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