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梦幻联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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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倒是清高，行吧，那我就先走了。”
四公主走向门边，临走前，还不忘深深看了织羽一眼。
门扇刚一闭合，织羽便立刻泄了气。她脑中回荡的都是四公主的话，不断猜测着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对迟洛白如此胜券在握。
想着想着，织羽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又回到了那间熟悉的课室，椅子上仍是存在着一滩不知名的液体，她取出纸巾细细擦过，目不斜视地坐了下来。
身旁投来许多异样的目光，有嫉恨的，有看热闹的，有怜悯的。
织羽顶了顶腮，将书往桌上大力一放，声音既冷又飒。
“看什么看，这么久没见，想我了？”
她径直走出课室，来到那间令人生畏的女厕所。几个面容嚣张的女生跟着走近，上手便想拉扯织羽的头发。
“胆子挺大，还敢来学校！勾引自己的爸爸要脸吗？”
织羽不怒反笑，眼底满是鄙夷。“没你们胆子大，是不是还要给你们拍拍手。”
她灵活地缩了缩脖子，素手一悬，揪起几个女生的长辫，就把她们甩进身后的坑位里。
隔绝的门板险些震塌，为首的女生满脸震惊，带着几分不解的恐惧。
“居然敢还手！都给我上，扒光她的衣服。”
几人踉踉跄跄地起身，但凡靠近，就会被织羽以蛮力一把擒住，将头塞进一旁的马桶。
臭气熏天的秽物沾了满脸，深知力量悬殊的她们尖叫求饶，丢下为首的‘大姐’一一逃出门外。
织羽挑着秀眉看她，眼底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瑟缩。
“很喜欢脱人衣服？那你说，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脱？”
‘大姐’一动不动地看着织羽，想要示弱，却又拉不下脸来。
她慌不择路地向后退去，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拉回，连同身上的外裳也被拉得一并脱落。
“别，别扒我衣服。”
她掩着身子回头看去，只见身上的衣裳正被墙上的钩子挂着，离织羽还有一段距离。
原是因为自己跑得太快，才会被钩子勾上，并非织羽动的手。她红着脸换好衣服，这才低头朝着织羽说了一声“对不起”。
黑暗突然袭来，织羽睁开双眼，却觉耳畔浮现沉重的呼吸。
腰间盘着一只粗糙的大手，正一寸一寸地将她和一具身体慢慢拉近。
“你是谁！”织羽正要开口怒骂，却是一眼瞧见了桌上的夜光闹钟。泛着莹光的指针稳稳指向一点，那个改变她人生走势的至暗时刻。
她的额头顿时沁出冷汗，翻滚着就想往床下跑。
这是现代！那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根本就已经穿了回来。
翻滚的动作没有奏效，那双大手仍是死死箍着她的腰，在耳畔发出恶心的声音：“别动，小宝贝，让爸爸好好疼疼你。”
脑中嗡地作响，将她拉回那个可怕的雨夜。
那是父亲离世后的一天，仍在高一就读的织羽被妈妈接回了继父家。也就是在那个雨夜里，继父摸进了织羽房中，用着这个恶心的语气，抚上了她的腿。
织羽挣扎尖叫，胡乱挥动着双手。惊吓中，她摸到了桌上的美工刀，想也没想，就直接朝着继父的身上捅了下去。
刀口锋芒毕现，染红了床上的小兔子床单。织羽光着双脚跑到路上，向过路的行人借来手机报警。
最后，这件事还是不了了之，母亲称是孩子丧父敏感，才会在睡梦中刺伤了来替她盖被子的继父。只是这个消息还是不胫而走，莫名地就在学校流传开来。
所有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甚是有男同学往她手里塞钱，让织羽陪他一夜。
也就是从那时起，织羽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她日日躲在和父亲生活的小房子里，靠着父亲的保险金和母亲支付的生活费过活。
这一切，虽然已经过去多年，织羽的心里却始终没有彻底过去。她总是会时不时地陷入梦魇，醒来时被吓得冷汗涟涟。
那只大手已经缓缓下移，织羽咬了咬唇，伸手探向桌上的美工刀。
如果还能重来一次，她一定会扎得再准一些。
刀柄落在指尖，这一刻，织羽没有再如曾经那般挣扎尖叫，而是猛地翻身，高高举起了那柄利刃。
“让我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乍现，紧接着闪出一个乱入的身影。
“子辰？”织羽有些疑惑。这算什么？穿书界的梦幻联动吗？就算是做梦，也够诡异的啊。
“闪开点，别沾了你一身血。”子辰语气愠怒地命令道。
织羽意会地躲到一旁，还没站稳，便见子辰手起刀落，往继父的□□狠狠挥去。
惨叫划破夜空，继父面无血色地看着二人，满眼皆是惊惧和痛苦。
“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他杀猪般地嚎叫着，看子辰一把抱起织羽，消失在无际的夜空。
爽！！！
织羽嘴角上扬着从梦中醒来，她睁眼适应黑暗，却发现腰间仍是被一只大手牢牢禁锢。
？？？
这是什么情况？梦中梦？
身旁传来若隐若现的呼吸，织羽身子一僵，狠狠掐了一把大腿。
疼，剧烈的疼痛让织羽知道自己并不是在梦中。
她翻身就想坐起，又被一把拉了回去，扑在一句滚烫灼热的身子上。
“你是谁，滚开。”织羽翻身就想施法，却被那只大手一把捞回，紧接着在脖间烫下温热的唇瓣。
“滚啊。”织羽终于哭出声来，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仓皇无助地挣扎，甚至没有了施法反抗的力气。
“别动，伤口疼。羽儿，别动。”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织羽有些生理性的反胃。她莫名怔在原处，反应了许久，才听出那个声音属于迟洛白。
“让开！”织羽哭嚎出声。
脑中的恐惧仍被无限放大，将她带回那个渗人的午夜。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无意识地默念咒语，往迟洛白的身上狠狠推了一掌。
“是谁！”门扇突被击破，自昏黄的烛火中浮现子辰的脸。他快步走近织羽，将她紧紧护在身后。
“来人，把他押下去。”
迟洛白的伤口已经完全裂开，染红了身上那件月白色长袍。他完全没有伸手反抗，而是紧皱着眉头看向织羽：“你听我解释，我是来向你解释的。”
“等等。”织羽突然开口。
子辰脸色骤变，眼底满是不解。“等什么？军中不需要这样的登徒子，既是做了就该受罚。”
“这是我的事，总之你不许带走他，我自己处理。”
“你的意思是，我还坏了你们的好事？”子辰的脸色愈发冰冷。
见织羽默而不答，他气恼地拂了拂袖，负气走出门外。
“走，莫要耽搁了迟副将的**。”
待到门扇完全闭合，织羽才在桌旁稳稳坐下，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迟洛白。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为何变成这样？”
迟洛白挣扎着起身，几次没有成功，便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其实，我怀疑是顾将军和影虎族私下勾结，有意透露了行踪和军情，才会让我们在半途中遭到暗杀。”
“所以呢？”织羽仍是头也没抬。
“所以我才会有意和四公主接近，想要取得她的信任，将自己的眼线布进宫中。”
“那你查到了什么？”织羽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只这一眼，让迟洛白大受鼓舞，连说话的声音都响了几分。
“我的人已经全数失踪，是四公主告诉我，当天见着了将军的手下与大皇子接头，才会冒险带人跟上。也就是因此，才会将我救了下来。”
织羽点头。“这些我都理解，只是这和你半夜摸进我的房中，有什么直接关系？”
迟洛白一张脸憋得通红，过了许久才低沉着气焰说道：“因为你我见你与太子打得火热，似是不想要我了，才会想来同你解释。”
“解释可以光明正大，你趁夜摸进我的房中是要吓死人的。”
迟洛白仍是小心翼翼地低头：“我是见你睡得正熟，想等你醒来再作解释。可谁知，自己却是不小心也睡了过去。”
这几日，因为忧思过度，织羽的确没有睡好。
想来这一觉也确实久了些，自午后一直睡到天色黑沉，或许当真就如迟洛白说的那样，他已经等了许久。
看着迟洛白那委屈巴巴的眼神，织羽突然心软，低头看了看他身上的血迹。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和你一起查的。若是这些当真是将军干的，你一直在他手下务事，也难免再受迫害。想来是你那日拂了顾小姐的面子，人家容不下你。”
她轻叹一口，突然上手拉开了门。
门外一道身影踉跄，在门畔晃了晃，险些跌了进来。子辰狼狈地扬了扬衣摆，若无其事地朝园中走去。
“天色不错，正是散步的好时候。”他略显尴尬地说道。
织羽白了子辰一眼，无奈地勾了勾唇：“偷听还说得义正言辞，你去找个侍卫替迟副将疗伤吧，方才我使力大了些，想是伤口又开裂了。”
“你连他对你轻薄都无所谓，何必让侍卫来替他疗伤。”子辰冷冷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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