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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ABO设定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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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很雷,eabo设定,大家注意避雷,我写就是奔着发泄情绪去的。如果大纲没乱最后走的会是小黑屋这条野路子。

……

……

……

再不走可来不及了啊。

……

……

……

eabo

嗯,长出来了。

立花泉靠在床头,双腿曲起微微张开,她看着说陌生倒也不陌生的器官,思考大约十分钟。

十分钟后,她给森中明青打电话,电话那头人仰马翻,想来亚特兰蒂斯大家在发现自己多了一套buff的时候都很兴奋。

森中明青焦头烂额,他语气不善地接起手机:“怎么了?”

立花泉犹豫一下,最终对于这个迫在眉睫的问题还是张嘴:“这个,贴左腿放还是右……”

森中明青像听到什么脏东西一样打断她:“放中间。”

哀家眼里见不得脏东西jpg

立花泉“哦”了一声,然后她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接着立花泉犹豫迟疑又委屈:“可是放在中间……拉不上拉链。”

太大了。

森中明青窒息。

太大了——elpha是这样的,机动组今天早上没有一个人穿上了紧身裤,无论男女。

立花泉听着他沉默,接着犹豫地问:“所以放左边还是……”

森中明青深吸一口气:“滚”。

立花泉:……

不是,她也是第一次长出来啊,为什么凶她!

出房间门发现她不是最茫然的,古市左京和四组组长围坐在沙发上,前者一脸严肃,后者四脸崩溃。

看这表情,应该是醒来发现自己也多了一套buff。

这个世界不管什么性别都有两套器官,只因为性别不同所以发育程度不同而已,除了未成年们要多追加半节生理课,问题应该不大。

立花泉很自然地走过去,手搭在古市左京靠着的沙发背上:“怎么了?”

古市左京挪了挪,尽量离她远一点。

立花泉:“?”

除了古市左京,其他人不约而同地都挪得离立花泉远点,立花泉一滞,迟疑地问:“这是……怎么了?”

五个沙发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古市左京像是刚下定决心要说什么,茅崎至捂着肚子推开房门,满脸“啊行行行”的摆烂,苍白又惨淡地对立花泉笑,丧里丧气:“监督。”

立花泉下意识:“诶,怎么了?”

茅崎至摇摇晃晃地走向她,被立花泉赶紧冲上去搀扶住,前者浅色的眼珠里已经失去了在这个世界求生的意志。他问:“监督,你有卫生巾吗?”

立花泉顿了一下,猛地一回头:“所以你们都是——”

嘶,不太妙。

这买卫生巾不得用车拉。

去买卫生巾回来的路上森中明青打来电话,向立花泉告知eabo世界的特殊之处——abo性别是进化,人类拥有精神力、脑域和精神体……以及腺体,信息素和易感期。

立花泉咬碎棒棒糖,耳下肌肉硌上止咬器,她舔舔后槽牙,扶着方向盘含混地说:“这一茬我在小/黄/文里看过了,说点我不知道的。”

森中明青忍了忍,没立马开骂。

他接着说:“你目前对外身份是精神力b级的alpha,之前因为交通事故失去腺体、信息素、精神体和生/殖/能力,但实际上,你是elpha——亚特兰蒂斯几乎全是elpha。”

立花泉想了想:“我倒是听过这个设定,不过还没看过,通俗来讲就是大总攻,好像是能把a搞成o来着……”

这设定从根基上就带颜色,立花泉声音不由得越来越小。

森中明青“……”了一会儿,在骂她和给她科普新奇的生理知识中选择后者:“elpha能影响alpha二次分化的原因是信息素,elpha的信息素和其他三性不一样,相较于交/配作用更趋近攻击作用,这种信息素对于其他三性而言接近毒//品,alpha也好,beta或者omega也好,在被注入后都有相当高上/瘾的可能性,再加上elpha兽性的征服欲本能,所以能产生类似将alpha诱导分化为omage的效果。”

立花泉内心咋舌,这信息素有够危险的,相当于○一个就鬼迷日眼一个,往颜色的方面想这不就是带药物控制的dom。

森中明青接着说:“除了危险的信息素,elpha本身的精神状况就极度不稳定,兽性在成年后非常容易受到刺激,发展为暴力冲动,而elpha的精神体全部展现生物异变特征,更强也更不可控。因此,elpha一出生就会被精神降井,剥夺生/殖能力——后面那个你知道,重点是精神降井,相当于臭名昭著的前脑额叶切除手术,一旦被精神降井,自我意识就会失控,最终变为行尸走肉。”

“可我好像没有被精神降井过。”立花泉皱眉,“你刚刚说亚特兰蒂斯几乎全是elpha,但被降井的行尸走肉,恐怕很难联合成亚特兰蒂斯。”

“你们确实没有被精神降井过,因为你们一直被亚特兰蒂斯窝藏起来并且接受训练,就目前而言,你们的对外性别大多是alpha,除了矢野惠太,他的对外性别是omega。”森中明青低头翻着档案,电话那头传来沙沙声,“但你不一样,亚特兰蒂斯的档案显示:你在几年前由于任务事故遭受重创,腺体损坏程度达到97,信息素全无,精神力下跌严重,精神体消失,即使最终捡回一条命,但攻击力也从elpha降级为alpha、那种评级最低的alpha。”

立花泉顿了顿,把车停在门口,不急着下车:“几年前的任务,是长野那次吗?”

“是。但正是因为你的腺体破坏,信息素消失,相当于没有生/殖能力,所以你才得以暂时离开亚特兰蒂斯,去满开剧团当监督。”森中明青犹豫一下,“你可能不知道,目前你剧团中的人,除了没分化的泉田莇和性别存疑的那几个,全都是omega。假如你的生殖能力正常,和他们共处一室时你甚至需要戴着止咬器——这是omega保护法的规定。”

立花泉指甲敲了敲方向盘:“今天早上他们确实为多出一套器官很发愁。”

森中明青摇摇头:“只是暂时的,很快他们就会忘记这件不对劲的事,完全融入这个世界,毕竟他们本身还是和这个世界同源的灵魂。原本在这个世界的经历会与带来的经历相融合,大约这两份经历本身也大差不差。”

“你见过例子?”

“诸伏景光,”森中明青回答,“他的记忆已经完全融合了,萩原研二也是一样。不过我们不会,毕竟我们的灵魂和哪里都不相容。”

“诸伏景光——诸伏景光是什么性别,也是alpha吗?”立花泉疑问道。

“稍后我会发一份出场人物们详细的性别和精神体、精神力等资料,至于诸伏景光,他现在情况特殊。”森中明青解释道,“他以前是alpha,现在很难说,他的信息素和精神力已经具备了elpha的攻击力和上/瘾/性/特征,但就生理发育来讲,他……你看资料吧。”

立花泉“嗯”了一声,提起另一个话题:“说到精神体,你说我的精神体在长野事故中消失了,那它本来应该是是什么?”

“蛇。”森中明青迅速回答,“出于elpha性别所带来的生物异变,你的精神体在刚出现的时候,就是一条长37米,体围近一米,重约三四吨的,巨大白化黑曼巴毒蛇。”

立花泉不由得为自己感叹一声:“37米,抻直了比七层商场都高。”

“不是你的极限,你原本能自由控制精神体大小,这是过于强悍的精神力所带来的掌控能力,并不是什么人都有。”森中明青的电脑屏幕上划过之前留存的影像资料,“你在黑衣组织时假装alpha,所以将黑曼巴控制在正常毒蛇大小,但潜入任务记录显示你经常让它变成手环。以及长野当年的新闻记载有人目睹过直径一米五的巨蛇,后虽然被官方辟谣,不过就证言来看,大约就是你控制着的精神体。”

“《狂蟒之灾》——其他人的精神体又是什么?”

“椹田一朗——毒牙北极熊

入江红子——六翅红尾伯劳

长谷川悠一——恶魔螽斯

矢野惠太——荷兰侏儒兔”森中明青停顿一下,“忘了和你说,我不是elpha,我是beta。”

立花泉琢磨一下:“如果是你,倒也合理。”

“beta同样有精神体,不过我的精神体不太符合常理。我的精神体并非一只,而是一群——红火蚁群。”

立花泉惊叹:“酷啊,听起来能把我的精神体干掉。”

“少贫嘴,你大约知道就可以了,别露馅,仔细翻阅我发给你的资料。”森中明青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记忆融合的时间最长不超过24小时,你以后注意,不要在满开剧团里说漏嘴。”

“最后一个问题。”立花泉下车,歪头夹着手机,双手扛满六大包卫生巾,她问森中明青,“我已经没有信息素和生/殖/能力了,那么,我有易感期吗?”

“你有易感期,就在这几天。易感期对任何性别来说都无法剔除,不过你不会被易感期影响得理智不清、不会因为性/冲动攻击别人,只要亚特兰蒂斯教出的人,就都不会。”森中明青犹豫了一下,把有些话吞回去,只模糊地说,“你们经历过很严苛的训练。并且你因为退化,易感期的影响更小,小到可能只像你以前生理期一样情绪波动,或者像一场微不足道的感冒。”

立花泉敲响大门:“那就好——我没别的问题,先挂了,茅崎至还在等我给他送卫生巾。”

森中明青沉默了一下:“你的团员对于性别这件事,接受能力很强?”

立花泉把止咬器摘下,挂在门边的挂钩上,一乐:“他不是接受,他是摆烂,不接受又能怎么样。

不过生理期也和他上班没区别,对他来说都是躺着、瘫着、情绪不稳定地扮演一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

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出现在客厅,茅崎至、古市左京和另外四位组长已知是omega,她不死心想再去问问大家的性别,然而大家很自觉地排队来领卫生巾。

基本是全军覆没这个程度。

连身高一米九、满身肌肉的伏见臣和满开著名大胸猛男高远丞也没有扛过,兵头九门、七尾太一更是看起来要哭。

摄津万里和兵头十座梗着脖子目不斜视地抓起两包就想跑,被立花泉捏着后领拎回来,分配好夜用日用才放走。

琉璃川幸和向坂椋看起来倒是很适配,但他们的脸和皆木缀一起已经爆红,三好一成罕见地没有拿出手机记录生活,三角也没到处跳动——他今天也生理期。

雪白东笑吟吟地挑了两包喜欢香味的卫生巾带走,还拍拍有栖川誉的肩膀:“本来想和大家一起喝酒,但现在——要不要喝热红豆汤?”

立花泉边看资料边翘着嘴角憋笑:“东姐你别逗他们啦。”

真澄在房间里挣扎半天,最终还是出现在卫生巾前,他犹豫地问立花泉:“监督,是alpha对吧?”

立花泉:“是,但是我精神力退化,没有信息素和腺体,更没有生殖功能,大家不用担心。”

这话说的未免也太直白,不过倒也确实直白点好,提前说清楚总好过大家心里都横着一根刺。

古市左京眉头一皱:“为什么会退化得这么严重?你又受伤了吗?”

“意外事故。”立花泉耸耸肩,“这不是挺好的吗,要不是因为我退化了,按保护法来讲,我可当不了你们的监督。”

真澄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此刻更甚,他抓住立花泉的手:“我——我想和监督结婚。”

立花泉敲他脑门一下——性别互换你就是一个十八少女可怜阳/痿老头要把自己搭进去,想什么呢。

立花泉:“你没有成年,还是omega,我要和你结婚得坐至少十年牢。”

真澄还想辩驳些什么,门铃响了。是立花泉托亚特兰蒂斯弄来的一大箱子omega抑制剂,这玩意管制得严,她一个alpha在药店里绝对摸不到边。

她撸起袖子,干练地把那箱子药剂拖进来,拍拍外盒对大家说:“我退化到这个程度,易感期对我来说就是生理期加感冒,但是大家还是得注意点,我刚刚查了,omega的易感期不比alpha安全,并且泄露的信息素还会引起连环易感反应。”

她尝试用比较隐晦的措辞,然而尝试失败:“大家可以不把我当异性,但不是所有alpha都像我一样对信息素没反应,并且易感期的时候,理智会脱离大脑控制。所以为了面子也为了里子——大家知道抑制剂怎么注射、注射进哪里吗?”

未成年们满脸通红,成年人则麻着脸摇了摇头。

立花泉“啧”了一声,转过身背对众人。她撩起头发,用手指给大家比划脖子往下一点、第七颈椎和第一胸椎交界处,那里有一块三公分左右的、血红色的疤痕。

她说:“腺体大约就在这里,你们可以自己摸着认一下,实在找不到再来找我。抑制针剂能自动注射,找准地方扎进去就可以。”

大家都下意识地反手去摸,立花泉趁机一人塞一把抑制剂,又连哄带骗地让他们回房间恶补生理课。

忙完这一切,立花泉捏着手指算还剩下几个人性别不明——春组卯木千景和希特隆,夏组全军覆没一个没有,秋组泉田莇刚刚十四还没分化,冬组柑子木涯和御影密。

希特隆是萨弗拉王储,柑子木涯是王储的侍卫长,他们两个……也不是说完全没可能,但尤其是后者,侍卫长这种看武力值的活,还是alpha或beta的概率更大些。

至于卯木千景和御影密。

立花泉正想着,卯木千景提着公文包下班回来,御影密紧随其后,立花泉觉得直接问好像不是很礼貌,但大家都是熟人太礼貌了伤感情。于是她说:“你是不是omega?不是吧?”

御影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卯木千景伸手挡回去。后者的眼镜出现一道诡异的白光。

卯木千景一推眼镜:“你猜。”

立花泉:?

立花泉:谜语人滚出满开剧团。

下午泉田莇放学回家吃饭——大家午睡之后就已经和世界融合了,记忆混乱得很妥帖,泉田莇也一样,他对门口箱子里大量的卫生巾和抑制剂毫无疑问,只是在进大门时抽了抽鼻子:“好浓的薄荷味——还有酒味,你们下午喝酒了吗?”

正在做饭的伏见臣抬起头:“说起来,下午好像一直有若有若无的薄荷味来着,现在变浓了吗?”

——不是现在变浓,是嗅觉疲劳。

“什么酒味?”古市左京皱着眉头问泉田莇。

“就是酒味,我怎么知道是什么酒!”

立花泉放下削梨的刀——薄荷味,酒味。

她快步走到厨房拉开酒柜,银龙舌兰45ml,绿薄荷利口酒10ml,柠檬汁15ml,混在雪克杯中粗暴地摇匀,甚至没有转移进玻璃杯,她把这杯鸡尾酒递给泉田莇:“这个味道?”

泉田莇肯定地回答:“是。”

立花泉拿着雪克杯停滞在原地,她面无表情,良久才说出一句:“……操。”

她以为自己的腺体和信息素已经完全完蛋,所以完全没问过森中明青她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因此闻到微小的薄荷味也没在意。她也知道自己的易感期就在这几天,准备好了感冒药和安定——

但如果沾上酒味,那可就太好猜了,名为反舌鸟的鸡尾酒就是这个味道。

她不是,已经没有生/殖特征了吗?

满屋子omega可经不起她摧残。她重重地将雪克杯扔在桌面上,浅绿色酒液慌乱间泼洒出一半,月冈担忧地想叫住她,被风一样呼啸的衣角擦过——不知道omega的抑制剂对她会不会有用,有多少用,但立花泉立刻抓着一把抑制剂,把自己关进库房内隐藏的武器库里。

武器库开合受限,除非有人从外部打开,或48小时后自动打开。

瘢痕组织让注射变得很难办,第一枚针头甚至断在肉里面,立花泉用小刀挑开那一块才把针头取出来,然后在伤口上完成注射,疼得她龇牙咧嘴。

易感期此刻终于排山倒海地喷发,好在信息素被过量抑制剂打散,立花泉才能手忙脚乱地收敛着这要命的毒/品。

反应过来的演员们开始拍门:“监督?发生什么事了?”

在一众嘈杂中卯木千景剥开众人,他那个和波本一起共事的身份足矣说明他很有掌控力。一分钟不到慌乱的人群就被安抚,卯木千景敲门:“遇见什么事情了?需要我帮你联系森中先生吗?”

“我已经向他发出警报。”omega抑制剂对她果然能造成排异反应,立花泉喉咙里直犯恶心,脊椎骨间感觉滚烫,手摸过去却是冰凉的。她接着说:“反舌鸟——就是那个薄荷鸡尾酒的味道,那是我的信息素,我不知道为什么它突然又出现,但是作为omega,你们不想被我○死的话,就都滚远点。”

elpha的兽性让她的脾气极度暴躁,脏话和性/侮/辱/语言不经大脑思索脱口而出,她几乎能想象到她的演员们会是怎样一副震惊的表情,她想说对不起,然而卯木千景开口更快些。

“我们走不了,监督。”卯木千景冷静的声音响起来,“门口有一条约两米长的蛇,不大,但确实是剧毒蛇——一条白化的黑曼巴,它正在冲我们哈气。”

“那是你的精神体吗?监督。”

立花泉头晕目眩,她识图把黑曼巴收回脑域里,但是做不到,咬牙切齿带来血腥味:“我控制不住它……你们快藏起来。”

卯木千景没回答她的话。

安静让人不安,但很快她就知道卯木千景在做什么,易感期时精神体的感受和主体是一起的,被他人摩挲的触感让她爆发出脏话:“你○○的别摸……咳、你别摸它。”

卯木千景顺着蛇鳞片抚摸的动作顿了顿,不过很快继续。他抱着那条剧毒的黑曼巴回到库房门口:“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alpha,粗暴、无理、无法自控、**支配大脑,就像是最低等的动物。”

这语调冷漠又高高在上,换平时的立花泉早就拒绝和他交流。但现在、现在立花泉的骨头是冷的血是热的,所有感官都快要爆裂开来,肉/欲肮脏且无法拒绝,汗水从鼻尖滚下来,滚落到地板上。

说直白些,说直白些她想看卯木千景鼻青脸肿、涕泗横流、毫无还手之力地,匍匐在她身下。

和爱意无关,只和性//欲有关,她的癖好就是这么坏。

她被喉咙口的血腥咳呛了一下,阴森森地舔着后槽牙笑:“卯木千景,得亏你不是alpha,不然你在成长过程中很容易就能体会到指甲肉眼可见地疯长、口舌快速又不清、脊椎痒得恨不得剖出体外、视觉随精神体产生变化——蛇的竖瞳可见范围真是小。”

“听起来很恶心是不是,但alpha也很容易体会到另一些东西:和精神体的共感放大一切感知,所有人的动态在高速观察下趋近静止,因此伤害他人变得很容易。容易得像切开一块豆腐。”如果不管内容,她的语气听起来其实还不错,“千景,把我的精神体抱远一些,它的吻部离你喉咙太近了。”

卯木千景低着头看怀里这条漂亮得异常的白化黑曼巴。

他没有告诉立花泉,她现在的精神体看起来状态不怎么样,鳞片缺损不少,身上到处是裂口,又黑又黏的血粘在他的袖口——这种血不是实体,在精神体被收回脑域后就会消失,但一样很血/腥。

精神体的攻击意图远比立花泉这个色厉内荏的样子小,它刚刚盘桓在门口哈气确实是不让他们离开领地,但相较攻击其实更像保护。卯木千景把它抱起来的时候它甚至主动把自己蜷缩起来,方便他动作。

卯木千景的精神力并非治愈系,但好在他的性别与alpha不相斥,适当安抚有助于精神体自愈,但他没想到立花泉的反应会这么大。

精神体的吻部也是真的离他的喉咙很近,因为它正将自己头部搭在他肩膀上,固执地看护着所有人。

精神体比本体要坦诚一点儿。

他低头看了一眼蔫蔫的精神体,精神体对他吐了吐信子,黑乎乎的。

立花泉还在大放厥词,他没忍住伸手捏了一下蛇的七寸,房间里骂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蛇倒是挣扎了一下——翻了个边。

一秒钟之后库房里的立花泉暴跳如雷:“你别捏我!信不信我○○的咬死你!”

卯木千景粗糙修长的手指顺着蛇鳞温情地安抚,白化黑曼巴挣扎一下之后就完全趴在他身上。他愉悦地对从里面打不开的库房门笑:“小点声,你的精神体睡了。”

立花泉:……

○○的,你好骚啊。

立花泉安静了半个小时,卯木千景抱着精神体在门外等她,也等森中明青带着钥匙来打开门,直到怀里的蛇不自然地抽搐一下。

蛇鳞下忽然开始析出大量的血,体温流失至冰点,黑眼睛灰败下去,迫近休克。

易感期时精神体和主体是一起的,蛇要休克了,说明立花泉也即将休克。

有再次溃散的前兆,再不做些什么立花泉的精神体怕是要二次消失。老实说卯木千景厌恶alpha,他甚至不觉得立花泉应该是alpha,但他知道精神力降级、精神体溃散是怎样的痛苦,这种痛苦带来终生遗害,活着会比死亡更难熬。

强大的精神力刹那间喷发出来,像奔腾的浪潮,却在下一秒变成无限包容的海,穿过门板与墙,将立花泉团团包裹。

他不是治愈系,他也不是alpha,所以他的精神力往往不会像alpha之间一样产生互斥性,反而带着奇异的温吞感,和他这个人完全不一样。

但倒是能解释为什么他的情报工作做得那么好,能与波本齐名。

立花泉没有反馈,他试图加大力气,却闻到汹涌的薄荷味——立花泉低低地咳嗽两声:“不想你的精神体被我杀死,就别把它放出来。”

“你的精神体快死了。”卯木千景托着烂成一团的漂亮白蛇,皱着眉说。

“死了就死了,我原来也没想过它能活过来。”立花泉头痛欲裂,“森中大概已经在门口,你把蛇交给他就好,不用有心理负担,它要死你也救不了它。”

话音未落,森中明青果然已经从前厅冲来。他看见卯木千景满怀的血和怀中垂死的蛇,脸色难看得要命。

下一刻大门打开,众人这才知道为什么蛇会接近休克,为什么信息素的攻击微乎其微——立花泉跪靠在角落里,抓着削梨的小刀,满手是血。

她在试图把脊柱间的腺体挖出来。

然而这玩意不是富贵包,它和脊柱神经黏连在一起,再加上她的腺体先前毁过一次,这会竟萎缩得和瘢痕共同附生。

森中明青随行的机动组人员一路喷洒抑制剂,森中明青戴上隔离口罩,冲去立花泉身边,把她扛到肩上。

然后狠狠捶了她一拳。

旁边机动组吓得肝胆俱裂,急忙拉住森中的手:“轻点儿轻点儿,她血还没止住呢。”

立花泉被捶得抬了抬眼皮,嗤笑一声,什么都没说。

森中扛着她走出去,卯木千景不喜欢这种抑制剂喷雾和死败信息素混合的味道,但他还是来扶了立花泉一把:“我虽然觉得alpha是低等动物,但你没必要……没必要以挖出腺体的方式来折损性别,更何况作为alpha的体会可比其他性别要自由得多。”

alpha确实是,但elpha不是,立花泉抬起头,似笑非笑:“如果我说,这性别带给我的,一定是痛苦多呢。”

卯木千景想起那条寸裂的蛇,想起立花泉后颈的疤,一时间无言以对。

森中明青倒是安慰他:“易感期过去后,我们就会让立花泉回来,根据以往经验,她的易感期不超过三天。”

“这么短?”卯木千景诧异,一般alpha和omega的初次易感期有一月左右,稳定下来也有五到七天,与精神力强悍程度成正比。更何况立花泉现在这种情况,易感期怎么会只有三天?

“不用担心这个,亚特兰蒂斯训练过,最多72小时。”

“易感期怎么能训练?这完全违反人类生理……”卯木千景失声,黑衣组织内部也未曾有强行控制易感期长度这样的事,搞不好没控制住人就先疯了,但亚特兰蒂斯——

亚特兰蒂斯真是,一窝疯子。

立花泉刚回亚特兰蒂斯,被绚烂的非洲长翅凤蝶扑了一脸。这当然不会是谁的宠物,怎么说都是剧毒蝴蝶,何况相对于自然体来讲它太大了,也太艳丽了。

花蝴蝶一样的萩原研二紧随其后,立花泉眯了眯眼睛心想这真是“物似主人形”,精神体和本体好搭。

森中明青黑着脸让萩原研二指挥精神体给立花泉来了一管强心甾毒素——非洲长翅凤蝶体内含有大量强心甾毒素,可以提炼强心苷,当然一般人禁不起这么直接注射,但elpha也算不上是人。

俩小时后立花泉趴在病床上,脊柱连满管子,萩原研二的蝴蝶落在她指尖,不停扇动翅膀。

她打了个哈欠,心想elpha的身体构造是比较变态,都这样了还能救回来,矢野惠太说她的精神力有复苏迹象,搞不好这几天就要变回elpha。

她当时说免了吧,我对这种插满flag的性别过敏。

萩原研二在她放空的时候戴着手套口罩走到她床边,她抬起眼皮问:“不离我远点吗?我现在可又会变成犯罪预备役、危险的elpha了。”

“你十六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elpha。”萩原研二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湿巾和热水,帮她把手上的血污擦干净——她就说为什么蝴蝶老不走,原来是顺应自然习性在舔盐。

立花泉懒洋洋地享受服务,嗓音含混:“那你不害怕我吗?一旦被我的信息素注入腺体,你的人生可就走到头了。”

“你十六七岁血气方刚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要标记我,现在我还乱想什么。”萩原研二的语气像是和她拉家常,“现在我们两个都是alpha,谁能标记谁可不好说。”

立花泉被“十六七岁血气方刚”这形容砸懵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按eabo的性别定义,自己才是钻石dk,满开宿舍那些都是怀春jk。

她忽然笑出了声,被萩原研二误解。他蝴蝶一样长的睫毛无辜又深切地颤动几下:“我说要标记你,有这么好笑吗?”

立花泉笑完之后清清嗓子:“我不是笑这个……alpha互相标记有什么意思,最多就是咬个牙印,又没有实质性作用,信息素互斥严重的话搞不好俩人都得呕吐半天。”

“牙印已经可以代表很多了。”萩原研二笑笑,“现在是不是又觉得还是elpha更好,elpha可是不管什么性别都能实质性标记。”

“标记一个疯一个,就算是/性/伴侣也不能当成一次/性/用品啊。”立花泉嫌弃地表达,“再说elpha哪里好了,你小时候上生理课我小时候坐老虎凳;你上街戴不锈钢嘴套我上街戴锰钢手铐;你开警车我坐警车——”

萩原研二想了想:“被elpha标记是什么感觉?和被alpha标记的感觉有什么区别?”

立花泉愣了一下,然后:“你问我?”

“不然?现在就我们两个人。”

“我怎么知道,我既没被elpha标记过也没被alpha标记过。”立花泉欲言又止,还是小声说,“不过据说被elpha标记的感觉挺爽的,毕竟是能让人上/瘾的信息素。”

萩原研二很成年人地笑了一下:“alpha就不太行,这种依赖性只能存在在契合度极高的omega身上,还得是易感期——那你标记别人是什么感觉?”

立花泉本想说我也没标记过别人,但转念一想这话忒跌面,于是眨眨眼:“你说的是我是elpha的时候还是生/殖能力退化,这方面接近alpha的时候?”

“……”萩原研二深呼吸,保持微笑,“elpha?”

“理论上来讲,除了情/欲外不会有特殊感觉。

elpha对任何性别的标记都是单向标记,简单来说就是不顾对象死活,而且所有性别没有差别。”

“理论上来讲?”

立花泉耸耸肩:“只有理论,我是真的不记得自己elpha的时候有没有标记过谁,不过这事确实死无对证,就算真有标记过,那对方应该也已经死了。”

“那alpha呢?满开剧团里的谁是你的omega,还是说全都是?”

立花泉义正言辞:“你思想健康一点,有事没事去看看□□,少逛黄黑网站。”

萩原研二手上动作忽然加重:“所以alpha时期也没有?”

“轻轻轻轻点扯到我伤口了!”立花泉倒抽一口凉气,皱着眉说,“你也不想想,我信息素都没了,拿什么去标记人家啊?拿我这颗桀骜不驯的心吗?”

萩原研二收起湿巾:“你这颗桀骜不驯的心,还真的没什么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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