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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人祭仪式第1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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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从艾克斯处回到家,发现维已经在沙发上熟睡。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油然生出一种愧疚。

简为他轻轻地披上毛毯,她感觉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认认真真地看过他了。她忍不住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脸庞,顺着高挺的鼻梁,圆圆的鼻头,一直到他的嘴。他很爱笑,可是跟她在一起之后,笑容好像越来越少。她生怕吵醒他,只敢浅浅地吻一下他的额头。

随后她起身去洗了个澡,可她还是不停地在想人祭仪式案,她担心之后凶手还会有所行动,也许今天发生的只是第一起。

凶手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人祭仪式代表着他的一种信仰?一种忏悔?还是说只是单纯的一种宣泄?祭祀一般都是有特定日期的,他为什么选择在今天作案?

现在已是凌晨4点,她知道她该睡了,可她总爱在睡前胡思乱想这些问题,因此每次一有案件发生,她总是好几天都睡不上一个整觉。想着想着,她终于不抵倦意睡去了。

一早,简闻到一阵咖啡香,她伸了个懒腰,吸了吸鼻子,顺着这个香味走出了房门——原来是维在做早餐。

“你醒了,快来吃早饭。”

维正在把煎好的鸡蛋盖在吐司上,又放上一些小番茄作点缀。他知道简爱喝手磨咖啡,曾经还特地为她买了手摇磨豆机,可简一次也没用过,她总说“我只是喜欢喝,可不是喜欢自己动手,好吗?”,所以每次都是维为她准备。

“哇!这么丰盛啊。”

简看到一桌的早餐,除了刚才的鸡蛋吐司,咖啡,还有燕麦片、中式糕点等等。这让只睡了3、4个小时的她倍感精神。

“我先去刷牙,然后过来吃早饭。”

“好,去吧。”

简洗漱完毕,塞了一口鸡蛋吐司在嘴里。

维和简面对面坐着,说:“一会儿我送你去上班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我想多陪陪你嘛。其实......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你问吧。”

“昨天下午我从基因研究室离开的时候,发现艾克斯不在,我以为他有什么事出去了,后来才听说他被警局扣留了24小时......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他已经出来了,只是你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不过你放心,他在安全的地方。”简也是头一次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眼神多少有些飘忽不定,不过这应该不算撒谎吧?

“‘安全’的地方?”维凑近她的脸,盯着她看,着重强调了“安全”二字。

“嗯,”简点了点头,他......离开警局时对我说他要休息一段时间,对,”简边喝着咖啡,边想着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可能是去国外了或者周边旅游,也没细说。”

“是嘛?他的确应该要休息的,每天都在实验室还挺无聊的。不过,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有吗?”

“对啊,我感觉起码你现在的语气对他的敌意少了。”

“可能......因为......”,简试着转移话题,“因为你这么多年的努力,石头终于开花啦。”

简喝完咖啡,捧着维的脸,这句话也成功把他逗笑了。

“对了,你晚上有事吗?”

“我不确定,今晚可能又是个不眠之夜。”简起身准备去警局。

“那不管多晚,

我等你吧。”

“不用了,你早点休息吧。”

维把手机递给简,简还是坚持自己开车去警局,随后召集队员们开有关人祭仪式案的会议。

“保罗,你先说说你这边的进展。”

“是!队长!”保罗起身,将受害者照片调取出来,投在屏幕上,“死者身份已经确认,为布朗一家。父33岁,R大学毕业后从事股票研究员;母32岁,R大学毕业,本市S小学老师;女8岁,在S小学上学。

“我查过征信,他们信用记录良好,并没有什么欠债,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是财杀。

“今天一大早我又走访了他们邻居,据邻居反映,虽说夫妻感情一般,不过也没见有什么特别大的争吵,所以我觉得情杀的可能性也不大。那剩下比较大的可能性的就是仇杀了。”

“继续查关系网,看看他们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你这边呢?乔。”

“队长,到目前为止,监控没有拍到当晚有人出入过,我又看了前后两天,都没有,就...就像是密室。”

“没事,等开完会我跟你一起再看几遍。那我们先说说案发现场的疑点,亨利,你来说你的发现。”

“好。”亨利起身,将屏幕切换成现场图片,“根据现场的几张照片来看,存在几处疑点:

“第一,案发现场以三名死者为中心呈现祭坛,因此我特地查了一下队长提到的‘玛雅人祭仪式’。发现这种仪式的方式多种多样,其中,以剖胸挖心最为常见。

“牺牲者先是被涂成蓝色,头戴尖顶头饰,受死后被仰面放倒在地,身下是凸起的祭坛,这样,他/她的胸腹隆起而四肢下垂,以便被开膛破肚。这一点,和我们现场看到的非常类似。

“祭司就承担‘侩子手’的角色,负责做这个手术。不过,我们所见的现场并没有受害者被摘除任何器官,而是被割了舌头,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

“割舌这个行为,在中国古代是一种酷刑,一般用来惩罚所谓的‘长舌妇’,也就是说,这极有可能是凶手给死者的一种惩罚,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第三点,是有关那个‘棋子’上的图腾,这个我不是很了解,需要队长您来给我们详细讲讲。”

“嗯,亨利你已经说得挺全面了,在我解释这个符号之前,我再补充两点:

“第一,这三名死者身上都有勒痕和鞭痕,法医现场暂时判断的死因是被凌虐致死的;另外,割舌这个行为,只有女孩身上有,剩下两名死者没有。”

队员们纷纷点头,简继续说道:“那我接下来讲回第三个疑点,有关这个符号。”

简将符号相关的图片和介绍调取出来:

“这些符号都来自‘玛雅图腾’,也称‘玛雅历法图腾’。这些图腾一共有20个,被分为5个家族,每个家族有四种颜色:红、白、蓝、黄。在现场出现的,只有红和白。

“说到这个图腾,就不得不说玛雅历。玛雅历是玛雅人以‘哈布历’和‘卓尔金历’相结合同步循环计算时间的方式,其中‘卓尔金历’用以决定宗教祭典项目时间,便是由这20个图腾和13个数字组合循环,就可以得到260种组合,代表了260天。

“所以我认为,这极有可能是某种时间相关的提示,换句话说,这个凶手在给我们出题,他很有可能还会继续作案!”

简说到这里,大家都露出震惊的表情,没想到,这个凶手居然会想到这样的方式。

“队长,这个凶手不会还要再杀19个人吧?一个图腾一个?”

“我认为不会,这次案件中就已经出现了不同的图腾。不过很可惜,我还没有想明白他这个谜题到底怎么解。总之,要辛苦大家一段时间了,有关于我们今天讨论的几个疑点,需要大家继续顺着线索查一查。”

“是!队长!”

之后,简和乔一起看监控几乎看了一整晚,依旧没得到新的线索。

简回到家,发现灯还亮着。

“你怎么还没睡?”

维笑了笑:“在等你啊,我看你最近很紧张,所以想带你去个地方。”

还没等简反应过来,维就拉着她上车了,“维,你带我去哪?”

维帮她系好副驾安全带:“到了你就知道了,你可以在车上先眯一会儿。”

之后维上了驾驶位,驱车往东南方向。

“简,到了。”维轻柔地拍拍简的手背,将她喊醒。

原来,维带着简来到了荧光海岸,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两人下车后呼吸着海边的空气,海水咸湿的味道钻进鼻子,维将简搂在怀里,拉着她的手。

“第一次跟你求婚,是在五年前,但那个时候你师父却突然发生意外;第二次跟你求婚,是在昨天,一个电话就把你叫走了。所以我想,如果我再不抓紧时间把你留在我身边,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对不起,我......”

“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因为一个小圆圈就圈住你,所以,我一直在等。你看,我把它做成了项链。

“简,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次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可惜,维刚刚将戒指项链给简戴上,电话又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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