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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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维载着简来到警局，远远就看到门口人头攒动的，好像是一群媒体。
“怎么回事？”维皱着眉头看着车窗外。
“我也不知道。我先下去了，你快回开普勒吧。”简松开副驾驶的安全带，催促着维赶紧去上班，其实她担心这群媒体是冲着自己来的，害怕会骚扰到维。
“来了来了！简队来了！”
她一下车，不知道是谁先发现的，大喊了一声，大家便蜂拥而上。
“简队，您好，作为CID调查科的队长，请问您对这次的人祭仪式案件有什么看法？”
“我......”简还没开口说呢，媒体们的问题就接踵而至。
“听说这次的凶手行径极其恶劣，以案发现场作祭台，以人的鲜血作贡品，还有死者被割去了舌头，请问这些都是真的吗？”
“请问现在调查有新的进展了吗？”
“请问前两日抓到的是否就是真凶？为何不公布出来？”
“是啊是啊，请警方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突然，有一个人从后面挤上前，拿话筒顶着简：“我社收到一条可靠消息，据说此次案件涉及一种原料源自于开普勒实验室，请问是否确有其事？请问案件是否和开普勒相关？”
“是啊是啊，据说开普勒有一起十年前的案件到现在都没有侦破，请问我们是否还有机会看到真相浮出水面？”
“据说开普勒的克隆实验人员艾克斯博士近日失踪了，请问是否有这回事？请问他是否就是本案凶手？”
“是啊，请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还死者一个公道！”
简有口难辩，她没有办法维护艾克斯，加上一开始媒体还稍微保持了一些距离，随着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开始拥挤，步步紧逼，逼得简都快喘不过气来。
“大家听我说，案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完全侦破，大家放心，我们的职责就是保证市民朋友们的安全，请大家稍安勿躁，等有进展了我们自然会公示！”
“我们不要听这种说辞，我们需要真相！”
“对！真相！真相！”
还好此时局长来了，简才终于得救了。
“局长！”
“你快进去吧，我来应付。”局长挤上前，对简小声地说，随后笑眯眯地对着众媒体，“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我会一一为大家解答。”
回到警局大厅，简把队员召集在一起，队员们站成一排，面面相觑。
简侧着身，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突然发问：“是谁把案情和线索透露给媒体的？现在站出来，我还可以考虑坦白从宽。”随后她停下来，看了一眼保罗。
保罗看到简的眼神，咽了咽口水，不停地摆手：“队长，不是我不是我，我虽然有点憨，但是还不至于憨到这个程度。”
然后简又往前走了两步，停下来看了一眼乔。
乔也立马否认：“队长，这你可冤枉我了，虽然我是有点爱八卦，平时也经常吐槽，但我是你的忠实粉丝啊！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对不起警队的事情呢？”
“亨利？！”简又走了两步，抬起头狠狠地盯着亨利，虽然她的个头只在亨利的肩膀，但是气势可不能输。
“队长，绝对不可能是我！是，我承认，我喜欢胡说八道吓唬人，但其实我胆子小啊，哪敢做这种事情？！如果真是我做的，我...我自愿退出警队！”
站在中间的乔朝左边望了亨利一眼，
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这兄弟真狠啊。
简想，保罗和乔平时还算老实，亨利毒誓都发了，那肯定也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另一方面，维来到开普勒刚刚把车停好，却也受到了来自媒体的攻击。
“维博士！您好，据说艾克斯博士是近日人祭仪式案的疑犯，并且无故失踪了，作为他的助手，您这边有什么解释吗？”
维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记得，简之前说艾克斯是出去散心了，而自己一直受神秘人的困扰，所以也没多想，怎么到媒体这儿，就变成疑犯和失踪了呢？
“媒体朋友们，”维突然听到阿尔伯特教授的声音，他从后面走来，站在自己身边，“正好大家都在场，那我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我们实验室的艾克斯博士最近身体不适，因此他的职位由维博士暂代，相关宠物克隆手术也会转介到维博士这里。”
“老师......”阿尔伯特拍拍维的肩膀，似乎在鼓励他。维难以置信的看着阿尔伯特，他本想推托，比如自己还胜任不了之类的，但面对媒体的镜头，他只能笑着掩饰尴尬。艾克斯到底是出去散心还是身体不适？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媒体们听到阿尔伯特的解释，倒是一下子安静了，随后也散开了。但他们都没注意到，阿尔伯特看似祥和的微笑只是他的面具罢了。
之后阿尔伯特搂着维的肩膀，回了实验室。
晚上，简还在警局思考着为什么艾克斯看到会是8月13日呢？13日是第225天，在卓尔金历上对应着的图腾，是在棋盘上未曾出现过的红蛇。
可是还有蓝、黄两种颜色都没在棋盘上出现过，为什么偏偏是这个？还是说，只是单纯看目前已有的红、白两种颜色剩下的就可以？又或者，只是巧合？
今天是8月10日，按照艾克斯所述，还有3天，下一个命案就会发生了，可之前查到的线索都断了，难道他们只能眼睁睁等着第二案的发生吗？
没有确定的地点，没有锁定的受害者范围，现在只有一个从梦境得来的时间，简觉得自己挺失败的，作为警方如此被动，在这场猫鼠游戏中，他们是蠢猫，是loser。
这时，简再一次收到艾克斯传来的私密信息：
“第三次预言梦
时间：今8月10日22:00
场景是和第一案类似，整个案发现场就像一个祭台，三名死者躺在中央，地上依然摆了个棋盘，棋子的图腾、颜色和第一案不同，但我只能记住少数几个。另外，电子日历显示时间确认为8月13日。”
简回复：
“我把20个图腾发给你，你辨认一下看到的是哪几个。”
没一会儿，她就收到回复——都是第一案没出现过的，这让简更加糊涂了。这三天，尽管他们没有放弃寻找新的线索，却毫无所获。
而第二案，果真在13日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