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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霹雳火血战青州府 呼保义决死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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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日,岳飞处理了大小政务闲来无事,忆起往日弟兄,顿时感怀,思索片刻,便策马去齐州城外寻石宝。

到了神武军练兵之地,石宝前来迎接岳飞,二人久未相见,好不感慨,一番寒暄后,石宝道:“陛下看天兵训练如何?”

岳飞笑道:“自是好极,个个以一当十,真乃悍勇之师,只是兄弟日后莫要拘谨,你我相差无几,日后叫我皇兄便是。”

石宝笑道:“既如此兄弟也不推辞了,皇兄且坐,待我与几个兄弟较量一番,皇兄指点指点。”

言毕,石宝亲自下场,取出那劈风刀,叫了二三十个百夫长,双方便大战起来,石宝训练军队如此半年,早已是脱胎换骨,事到如今,每位百夫长皆能于他手下走上三五合全身而退。

眼见下发打得激烈,岳飞却眉头一皱,约一个多时辰过去,石宝与那二三十个百夫长皆已精疲力尽,岳飞招手道:“今日暂且为止,石宝兄弟,且过来一论。”

石宝带惑上来,岳飞却道:“不知兄弟这以刀为棒的高超武功是来自何处?记得当年我拜师周老,从未曾听过这种奇门打法。”

石宝叹口气道:“皇兄有所不知打,我这奇门武功是学自秦明兄弟,记起当初,那是五年前了……”

原来,当日金军一下中原,秦明带着兵马一万五千在青州原本欲防备金军偷袭,同时和徐宁正训练钩镰枪军,而为何如此布置,倒也是董双数月之前决策。

却说那董双要带领神武军主力南下布置战略调动,山东北部需大将守把,便亲自点将,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到秦明身上时,董双顿时笑道:“秦大将军有勇有谋,作战硬朗,不知是否愿意留下为我青州守卫大将。”

“霹雳火”秦明大步上前,一拱手道:“既然中央安排,我老秦岂敢推脱,但愿得一两个兄弟辅佐,方是更好。”

董双尚未开口,下面转出二将道:“我二人愿随秦将军守井冈,齐王和军师可放心带主力前去布置!”

董双视之,乃是“金鳞龙”王定,“金枪手”徐宁两个勇猛将军,顿时暗喜此三人正是独当一面人物,便笑道:“三位兄弟齐心协力,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才是,待我拿下失守几地,便会给你们增兵,如今苦了些,还请多多担待。”

三将一起笑道:“为齐王霸业捐躯,至死方休,我等又有何惧!”

朱武也点头,散会后,又把三人和戴宗叫到一边道:“这一次我等主力任务重,这青州或许留不得多少人了,兄弟们还当谨慎些才是,多用灵活手段与敌军周旋,莫要强打硬拼。”

秦明道:“朱老兄,你爽快些才是,到底能给我等多少人?”

朱武道:“最多三万。”

秦明大笑道:“我原以为只给我老秦留几千人,既有两三万,有何可怕的,金狗跟完颜娄室那厮来了把他那兔崽子揍回去便是了。”

戴宗这边闻言,却是眉头阴沉不展,似有深思。

徐宁看他发愁,顿时笑拍其肩道:“兄弟何必在意,我等都是精兵强将,青州这里附近易守难攻一线天之地,有秦大哥带领我们,你别怕了就行。”

戴宗摇摇头道:“小弟不是怕了,也罢,我今日身体略有不适,便请半日假先去休息了。”

朱武道:“既如此,你速去修养好,莫影响了身体。”

言毕,众人各自散去,董双和朱武带了杨志,林冲,关胜,呼延灼,花荣等大将山东南部,率三个主力方面军,二十多万大军往山东南部而去。

这边秦明却是皱眉看出些许,当晚到了戴宗房中,看戴宗坐于床上看书,便上前笑道:“兄弟,又在看书?你可真是个军中秀才。”

戴宗看秦明来了,顿时欲起身,笑道:“秦大哥来了,坐,先喝杯茶。”

秦明却是摆手,又按住戴宗坐在床上道:“兄弟不必客气,你既然身体有恙,还是早日修养才是。”

戴宗道:“秦大哥前来,想必非是为了找小弟闲聊。”

秦明哈哈大笑道:“果然是瞒不住你小子。”

随即,秦明却压低了声道:“我看得出,你是不愿留守青州么,既然如此何不跟齐王和朱军师细说。”

戴宗摇头道:“大哥,你还不明白么,这派系利益之间,岂是我一个小人物能随意评判的。”

秦明皱眉道:“你这话是何意,莫非对齐王有不满么?”

戴宗皱眉道:“秦大哥你打仗勇猛,人心争斗上却乏了些,我却问你,那刘赟,杨再兴之流有何本事,无非是仗着往日里和董双走得近,资历老了些,从不用拼命不说,有勇无谋之辈还升官如风,这一次却叫我等梁山旧将于此跟金军死斗,莫不是要我等梁山残余今日同归于尽?”

秦明听得皱眉,猛一拍桌道:“住嘴,这些话语日后莫再到处宣扬,你这是对齐王不忠,山头主义!”

戴宗冷笑道:“山头?你当年刚给董双做事,他们便让你带来的一万多军马在那孤军死守青州对付蔡京,你莫非就看得惯那些无能之辈于我等头上飞扬跋扈么,我……”

秦明一把揪住了戴宗衣领,厉声喝道:“老子既跟定了董双,就绝不二心,大丈夫纵死无悔,你这厮懂甚,再胡说老子就……”

挥着的拳头停在了半空,秦明望着面前那年轻的脸庞,道:“你参加神武军是为了什么。”

戴宗淡然道:“我给董双卖命是为了给我爹,我娘报仇,推翻赵构那狗东西的朝廷。”

秦明咬牙切齿,终是没有挥拳打下,他缓步出了大门,只说道:“你好自为之,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学武了。”

烛光被门外寒风扑灭,戴宗坐于漆黑中,望着那背影,沉默了半天,也只是冷笑,随后继续看那手上孙子兵法。

不料,情况远比想象危急无数,当晚,王定来报告,附近有金军大部队从城外二十里风语山的山间而过,似乎是要偷袭齐州驻扎的董双主力。

秦明大惊,他来不及多想,一边派戴宗去通知董双,一边和徐宁分兵出城,让王定带兵三千守青州,秦明令全军缠白条,准备跟金军完颜娄室的东路军决一死战。

第二日正午时分,金军齐聚风语山下,秦明自带了人登高观之,敌汹涌数十万,不可估计,明回顾身后,加上民兵在内,兵不足三万,众人有畏惧之色,明环顾众人,随即大笑道:“我等一心为齐王大业,早已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了,岂会畏惧这些金国鬼子,战士们,休要怕敌人强大,我等众志成城扼守天险,纵使八十万大军,也踏不破我们的防线!”

战士们闻言,也鼓舞振作起来,于寒风中展开战斗,率先发起了猛攻,之后七八日间,秦明亲临一线,和徐宁身先士卒指挥两个军团于山北青龙界猛攻,一时间杀声如雷,无数开天雷在战士们的投掷下飞过障碍,将冲上来的金兵炸的头破血流,死伤无数。

负责在此带领东路金军作战的是号称“魔刃手”的耶律元宜,此人精通兵法,武艺过人,乃完颜娄室爱将,被其派来协助东路军,继续第一次汉金决战的第二阶段。

耶律元宜看秦明指挥过人,亲自在阵手持大刀砍杀金军,作战勇猛无敌,顿时来了气道:“这厮也是两个肩膀一个脑袋,莫非我耶律元宜怕了你么!”

话音刚落,耶律元宜叫部下停止射击,组织起一支精兵强将,自站于工事上大吼道:“弟兄们,都说汉人擅长一对一地面白刃战,今日我们就下了马跟他来斗一斗,不怕死的就跟老子来!”

耶律元宜挥舞着霸海枪,带着数百死士冲在最前面,神武军战士们岂会退缩,一个个奋勇当先,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近身血战,一时间杀声震天,青龙界之下这一小块平原刹那间血流成河。

耶律元宜看两侧原本担任掩护之神武军数千人已失去踪迹,心中暗自纳闷,忽转念一想,便对后面两个军团首领道:“你等速带兵去东山,西山增援,快,莫让董双把主力调到那边去围点打援了!”

耶律元宜之虑不可谓无道理,这围点打援乃是围魏救赵的变种,围魏救赵核心乃是围住一方,吃掉来增援一方,而他耶律元宜跟神武军战士交手不过一两次,却发觉这帮人用兵无常,既然用起了古往今来罕见的三十六计变种,吃围住那一方,而调集兵力死死抵挡敌之援兵,此战术实在是打得金军晕头转向,难以反击!

耶律元宜上次乃是跟董双打过一次,那一次他按常规思路,自认精通兵法看破了围魏救赵,故意派了大量援军小心翼翼去救友军,倒被秦明按董双和朱武留下锦囊用一万人便挡住了十五万主力,再以三万军配合林冲,徐宁等人硬碰硬吃掉了阿里奇整整五万大军!

今日虽然至此也不曾见过董双,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轻视了这帮汉人了!

如今一回想往日战况,耶律元宜更加心乱,然也并无良策总不能坐视梁山军分兵,眼看自己这边两个军团已去救援,他心稍安,继续上阵,这一回,直接冲锋到了附近。

耶律元宜怒喝道:“姓秦的别嚣张,老子这就来取你人头!”

言必,耶律元宜手中霸海刀上下翻腾,血光刀影间几个冲刺躲闪,已经让十多个神武军战士葬身刀下,秦明看得大怒,上前挥起狼牙烽火棍直奔耶律元宜,二员猛将都好马战,便在这阵地上主帅对主帅厮杀起来。

当下,这片北山上的战局已经达到了白热化,两军在之前的阵地战中已经各自丢下了千余具尸体,这会开始了近身搏斗,自是更加血腥,双方各不相让,兵对兵,将对将,金军的士兵体质略占优势,神武军战士们意志顽强,许多身中数刀仍旧浴血奋战,秦明,耶律元宜两员猛将已经斗到五七十合,仍旧难分高下,场面上一时拼个平局。

再斗片刻,耶律元宜料一时赢不得秦明,便虚晃一枪,倒提霸海枪走了,上马便带人就跑,秦明大喜,就带兵也追去,耶律元宜带着此处一个军团八万人边打边撤,逐步引到一山涧中,秦明领着万余兵马在后面一路追杀,战士们大呼奋战,斗志旺盛。

忽前方山上两边弓弦之声大作,箭雨狂风骤雨般袭来,前方百多个战士止不住,顿时被打得惨不忍睹,战士们大惊失色,秦明高叫道:“兄弟们莫慌,我等援兵即刻便到!”

耶律元宜带兵返冲回来,骑马射击而来大笑道:“,你这有勇无谋之辈,我倒要看看谁来救你,今日这里就是你葬身之地!”

山岭上埋伏与金军四面袭来,神武军战士们听了秦明的话,都咬牙死战不退,一时难以分出高低,耶律元宜大怒,让人加紧猛攻,正在紧要关头,突两支兵马从两翼各自撞来,为首两员大将,各自带领一骑兵军冲锋在前,手中兵器直奔慌乱的金军而去,一时打得敌军狼狈不已,耶律元宜被打得莫名其妙,片刻间,那后续人马已到,金军顿时反被三面夹攻。

耶律元宜环视身旁,四面八方都是神武军战士,少说也有数千,顿时大怒道:“东山,西山那边的人都是什么废物,两个军团十万人,连总共不到一万的汉人兵力也拖不住?”

此刻局势皆翻转,金军反被等人围了,一阵冲杀下去,金军死伤惨重,虽占兵马优势,亦处绝对下风,神武军战士大笑,原来风语山脉与青州城相连,三面有路上山,一面却是悬崖峭壁直通青州北城门,可谓地势极其险峻。

因此,三员神武军大将各自分兵把守,徐宁,王定之前得了秦明建议,各留一部兵马守城,守山,再各带主力杀来助,先灭了耶律元宜的主力,再逐个击破金军,他们在路上遇到原打算暗中调走去埋伏金军的两支兵马,大喜之下便合并一处往这边找寻神武军旗帜而去。

那风语山东西两处山口比南边大路主山之路更加险峻十倍,神武军战士们虽只千余人,副将带领战士们安放强弓硬弩,陷阱梭镖,甚至火炮,硬是如铜墙铁壁般,金军十万人马难以逾越寸步。

却说这边,徐宁,王定二将带了数百人来救,山上金军已提前下山,顿时完全陷入包围,这下反其道行之倒被神武军占了优势,两军已近身,便开始再一次白刃战,神武军骑兵连纵横往来,秦明,徐宁都是百战猛将,也虎吼一声,提刀冲上前四处砍杀,杀得金军溃不成军,眼看已逃脱不得,耶律元宜苦笑一声道:“不想我耶律元宜出身皇室,却英年早逝于此,兄弟们自散了也可,莫被我连累了!”

金军士卒各自感动,许多人顿时死战到底,眼看节节败退,远方居然又是大批人马来了。

秦明喘口气看向远方,顿时怒道:“不好,完颜娄室带着主力来了,是我一意孤行,把主力撤走了,这下青州岂不是保不住,我辜负了齐王的厚望,真乃一失足千古恨!”

神武军战士们眼看着又是十万大军冲来,顿时难以支撑,这边红军危急之时,一将却大吼一声带着骑兵营杀上去,一边对后边吼:“你们赶紧带着主力上山保护,我在这殿后!”

徐宁看去,那人却是秦明,片刻间已经在二十万大军中杀得浑身浴血,他顿时怒道:“老秦,赶紧走,这次是我们疏忽了金人的配合作战,中计的我们只是平白无故送死罢了,赶紧带着兄弟们撤吧,莫让兄弟们白白牺牲!”

而此时,洞仙文荣,只儿拂郎两员金军一流大将早已经围住了秦明,秦明拼一生怒火,大战二将七八十回合不分胜败,然而却完全腾不出手指挥战局了。

望向侧边,看徐宁王定还在跟金军十一曜大将对决不愿走,秦明顿时怒极骂道:“别给老子废话了,这里和青州就让老子守着,给我留下三千死士,其他人你们就全带走好了,不然你们一个也走不了,记着,你们活着,神武军就有希望!”

作为秦明的部下,多次败在他手下的徐宁,王定清楚再不走,所有人都得死在这,他们一咬牙,便向山上狂冲而去,但他们却听到后边再一声吼声传来。

“老徐,王定小子,我秦明无论如何,绝不会背叛齐王和天下百姓,若有那一天,我必然万劫不复,于黑夜中死于这碧蓝长空下!”

“死吧!”

金军大将耶律得荣,耶律得华,耶律得忠,耶律得信一齐涌上,对准已经油尽灯枯的秦明发起了最后一击。

这下,秦明顿时处在了极其危险的局面,原本对上两员十一曜大将,他就是迟早要败,如今以一敌六,只不过刚一开始,他就已经浑身血气上涌,显然是回天乏术了。

“汉狗,死吧!”

耶律得华大吼一声,手中三尖两刃刀直奔秦明心脏而来,要将他一击杀死。

“金国畜生,欠了我们如此多血债,也敢猖狂!”秦明怒气冲天,眼中血光暴起,居然不顾其他五人兵器,手中烽火狼牙棍好似雷霆万钧般,带着陨星撞击之威,狠狠砸向了耶律得华的头颅。

耶律得华顿时大惊失色,他离秦明最近,也是六人中武功最差的一位,原本以为杀死秦明,拿下这员汉人大将的首级只是轻而易举,不想秦明的爆发力如此恐怖,看来是拼命也要在临死前拉走一个垫背的。

最后关头,耶律得华好歹是收回刀做出了防御姿态,然而下一刻,谁也料不到会发生什么。

“锵!”

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震慑寰宇,秦明的狼牙烽火棍破坏力已经突破了他的生平极限,在这员神武军猛将最后的搏命一击下,只是刚一接触,耶律得华的兵器已经断为两截,接着,是他的整个头颅轰然爆裂,而只儿拂郎几乎更惨,他被狼牙大棍的尖刺直接精准命中砸碎了天灵盖,甚至来不及抵挡,没有兵器的阻挡,他死得更惨,当然也更快。

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秦明这决死一击名为“红莲咆哮——狼牙扫千军”,乃他毕生所绝学,要发挥出来必然浑身经脉承受不住强大力量和反冲之力断裂而亡,然而此刻的秦明,自不会顾忌这些,在强大的力量下,耶律得信的护心镜也被砸成了一堆碎片,他整个人自然是吐血飞了出去不知多远。

狼牙扫千军的霸道绝伦破坏力余威仍旧势不可挡,只儿拂郎稍微不注意,右臂已经被完全撕裂,眼看着要飞出去,他的同伴耶律得忠急忙拼死拽住他,两个人才只是坠马而已。

王定跟徐宁回头一看,秦明身影已被逐渐淹没,二人泪流满面,顿时咬牙拼命,冲出重围硬是回到了青州,好在城池没丢了,老百姓们送来粮食医药,救护神武军战士们。

“够了,别追了!”

耶律元宜怒吼一声,他看向那边秦明的尸体,不禁攥紧了拳头心中怒骂,这个疯子,在死前以一敌六,还拼命杀了两个大金国一流大将,重伤一人不知生死,一人被断臂,他的战斗生涯可以说基本终结了,这个疯子,实在是可怕,让人骇然!

此刻,整整六个人的兵器,九把兵刃已经贯穿了秦明的身躯,然而,这个神武军的第一悍将,也许不是武功绝顶的第一人,但他用自己的钢铁意志,在此书写完了自己短暂而英雄的一生,这个平凡的汉子,付出性命为代价给董双的主力撤退争取了半个月的时间,如今,秦明的虎目仍然睁着怒目而视金贼,他的身躯就像一尊永不坍塌的千年铁塔,夕阳烈日下,屹立在金军中。

或许此刻的人还不知道,是这个汉子,改变了历史。

当晚,徐宁令人整顿损失,今日一战死伤五千多人,失踪了三千多,如今神武军青州驻扎之两大军团加上民兵一万八千人,基本上已被重创,只剩下几处尚建制完整,青州地区统帅秦明又生死不明,徐宁,王定二人顿时痛心疾首。

三日光影转瞬即逝,金军攻城兵力强大,神武军死伤惨重,猛虎军团只剩数百人,苍狼军团亦是伤亡无数,粮草几近耗近,王定跟徐宁商议,如此拖延了半月,想必董双已经成功转移了,现在只有撤出青州,战略转移去跟董双的主力汇合一条路。

当晚,青州城彻底失守,徐宁端着神雕弩在前开路,王定带着最后的骑兵军手持开天雷和神雕弩殿后,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浴血奋战整夜,第二日一早,终是杀了出去。

时光飞逝,如今,已是太平岁月了。

“谁也不知道,最后,居然有奸细出卖了他们。”石宝望着天空,只苦笑一声:“秦明为了保护徐宁等人先走,秦明一人带兵死战全军覆没,挽救了大局,我这以刀练棍法,就是跟他切磋时候,他所传授的。”

“是么。”岳飞道:“那倒是不错,只可惜秦明将军也是个英雄,就这么死了,倒也是可叹。”

石宝摇头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感叹,当年的梁山何其辉煌,不想现在这般模样,往昔英雄好汉所剩无几,物是人非。”

“那一次,还有宋江,他为了保护赵构撤退,和张顺雷横等人血战到全军覆没。”岳飞说着,也叹气了声:“是张顺在黄河上带领水军死战金国水军,拖延了金军三十日,保护了大宋朝延续,只可惜……唉。”

石宝看出了岳飞的话中意思,他只是笑着拍了拍他肩道:“如今天下大同,万民同乐,我们要做的,只是做好一个统治者罢了,赵家的事,就是我们前车之鉴,要千百年也不能忘怀。”

岳飞什么也没说,他望着天空的璀璨星光,只是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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