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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神出鬼没深入蛇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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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羽知晓樱宁心中的执念,又在义军营中见识过,樱宁的身手实在不算什么,但她的冷静且睿智的处事则无需为之担心,并且这是最佳组合的行动之计,因此他也并未再拒绝。

因不知义军何时能搜得小明王下落的踪迹,众人也不可在此过多拖沓,事不宜迟,双方也不再犹豫,于郊野营外道别之后,各自分头行动。

马羽、樱宁二人向西而行,绕开静悄悄的营寨,穿过河流和平原,迎着东升的旭日抵达城外附近的密林支流处。

一夜未眠,二人甚是有些疲倦。

装扮人贩子和女奴的他们各自涂料在脸上,一出汗,就感觉脸上黏糊糊的,那种感觉很是难受。

樱宁为了弄得狼狈些,更是穿了不搭配的填充袄絮,在这种初夏密林,可真是闷得难受。若是换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只怕是早都热昏过去,好在樱宁自幼跟随樱老四处行走,筋骨韧朗,身体素质远超常人,此时竟依然是面无异色。

寻找人贩子之事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二人略一商量,便决定暂时停留在河流边上休整一番。

马羽拉起裤腿子,步入河流中,借着河水清擦去脸上的污垢。

河水透彻而清凉,马羽感觉身上的困倦随着灰尘一起被洗去,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

他转头看看岸边,樱宁同样在仔细清除身上污垢,脱去重重袄絮,只见她浑身都是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中被捞起一般,就连鼻尖上都是层密密的汗珠。

她一身白色贴身丝衣被汗水打湿,越发严丝合缝地粘住她的身躯之上,将她曼妙的身材衬托的越发显眼。

马羽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突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心脏“咚咚咚”地直跳个不停,如擂战鼓: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马羽不敢多看,口中一阵嘀咕,忙低下头借口要去寻能够逆流而上的渡船,转身离开。

看着马羽逃跑般的背影,樱宁心中暖意升腾,忍不住莞尔失笑,绝美的笑颜简直如同傲雪寒梅。

待马羽寻了渡船归来,二人又在河边休整了半日,这才驾舟逆流而上。

这河流不过是一条大江的支流分水道,河水算不上湍急,但逆流而上仍是项苦力活,好在马羽也不是旱鸭子,他自小懂水性,驾驶这么一艘区区渡船,也是不在话下。

又搜寻半日,二人终于是在暮色降临之前,在河流的稍靠向终端段处寻到了叛徒俘虏口中的那处野渡口。

为免打草惊蛇,尚有一段距离之时,马羽和樱宁便弃了小舟,沿着河岸来到了野渡口,说是渡口,实际上不过是在河面上用些破木搭起来,勉强能够停泊和落脚之地罢了。

那些破木长浸在水中也不知多久了,树皮上都长出了一层厚厚的青苔,木心也被河水侵蚀得早已腐朽,随着流水起起伏伏。

说是落脚之地,只怕都是勉强。

这河流平日里无论是官船亦或是民船,都少有出现,整个河面上皆是人迹罕至,更不用说这年久失修的野渡口。

若非是马羽能在破木的青苔上,看到不少新鲜的足迹,还以为入了无人之境地!

顺着野渡口往密林中走,没走出几步,隐蔽在密林之中的蛇人窝藏地便现出了庐山真面目。

相比起有恃无恐,在旷野或城中固守的人贩子,急需隐藏踪迹的蛇人组织一伙则选择依托密林而居。

蛇人的这一手也确实是聪明,若非马羽提前从叛徒俘虏那里得到消息,只怕无论他从此地路过多少次,都不会意识到这里居然隐匿着一伙蛇人组织。

藏身地中有多少人马尚且不得而知,但外围那些躲藏在林间,警惕地戒备着周围一切风吹草动的十余名哨卫们,马羽和樱宁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群哨卫们个个是在衣裳上插枝戴草,身上、脸上都用青草碾出来的草汁涂得碧绿。

乍一看还这就与密林的环境浑然如一体,换做常人,想要分辨出这些哨卫,只怕是颇为困难。

可马羽、樱宁皆是行人,隐匿身法出神入化,这般借助外物的方法在二人看来,真可谓是漏洞百出。

他们的一举一动,在马羽和樱宁的眼中,就仿佛黑夜里的火光一般显眼,这群哨卫的监视虽然严密,却是形同虚设。

二人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穿过哨卫的防线,无声无息地来到藏身地正中,似乎是为了能够随时撤离,蛇人们连最简易的木头屋子都未搭建。

只是围着篝火搭了一圈帐篷,七个模样各不相同的人贩子围着篝火坐着有说有笑,篝火上炙烤着几只肥鸡,油脂的香味直钻进鼻腔,令得马羽都不自觉的舌下生津。

那围坐在篝火旁,位居其中之人,颇为眼熟,可不正是将马羽给拐卖去探马赤军的黑胖子?

再看营地角落,凌乱地摆放着五个木笼子。

笼子里满满当当地挤着些妇孺,个个是蓬头垢面、衣不蔽体,他们的身上,净是些被鞭笞后留下的伤,既有痊愈已久的瘢痕,也有尚在滋滋冒血的新伤。脸上也是两颊凹陷,嘴皮子就像干涸的地皮一般皲裂,双手扒在笼子上,眼睛直巴巴地看着篝火上的肥鸡,呼吸急促加速,只为嗅一嗅那诱人的香气。

一群可怜人,也不知受到了怎样非人的虐待,更不知有多久没能吃过一次饱饭了。

樱宁将众人的惨态看在眼里,尤是触景生情,这些可怜人和当初自己母女被拐的境地是何等相似,又是何等的绝望。

马羽只听到她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整个身形蓄势待发,如同匍匐着等待猎物的野猫,双眼更是死死地盯着围坐在篝火边的人贩子,那模样,似乎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几人手刃。

马羽生怕樱宁一个冲动,真就冲了上去,当下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臂,耳语道:

“樱宁姑娘,冷静!你我诛杀这些畜生之心,无人可阻,然而若是冲动行事,定然会陷入外围哨卫团团包围之中!”

“若只是你我,倒也罢了,万一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们狗急跳墙,伤了那些妇孺,只怕是好心办了坏事!”

暖煦的鼻息直钻进樱宁耳内,让她不自觉有些面颊发红,又听马羽所言在理,樱宁止住了前冲的势头,但她仍是有些愤懑难消地低声道: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马羽松开手掌,抬头透过树冠,看了看满是疏落亮光的天空:

“如今天色尚早,又有哨卫环伺,这些畜生们也保持着戒心,不利于你我行事。”

“不如稍等些时刻,夜黑风高之时,外围哨卫必定身心倦怠,而畜生们也是吃饱喝足,戒备心放低,那时方是你我大展拳脚的时机。”

他转头看向寨地中,眼神之中也满是愤恨,语气坚定道:

“无论是人贩子或是哨卫,皆是些丧尽天良之辈,你我尽数杀之,手上绝无冤魂!”

“届时你我分头行动,先暗中铲除外围哨卫,使之无法为人贩子通风报信。”

“再合力攻杀人贩子,消除所有隐患。”

“敌在明而你我在暗,铲除这些畜生不过是手到擒来!如此,定能拯救妇孺于水火之中。”马羽既点明了时机,又说了行事的方法,可比一味的前冲要合理得多。

樱宁想清楚其间的利害关系,也没有了反对的理由,那紧绷的身躯这才慢慢放松了下来,二人就这么伏在草地间,静静等待。

也不知几个时辰,密林之中彻底暗了下来,唯有营地里的篝火散发着微光。

马羽抬头望去,天空中已是月明星稀,寨地中人贩子们酒酣耳热,姿态也是逐渐放肆,粗秽的谈笑声在林间回荡。

与先是个个正襟危坐,手掌不肯离开腰间佩刀片刻相比,此时的他们正是戒备心最低之时,又不胜酒力的更是摇摇晃晃地回了寨地之中,倒头便是呼呼大睡起来。

马羽和樱宁振作精神,无声无息地从一边走了过来。

“来,来,来,你们去哪了?”人贩子迷眼蒙蒙的误以为同伴。

此时正是最好的时机。

马羽也不说话,只是暗中伸手指了指一边,示意那边的哨卫由他解决。

樱宁顿时心领神会,干净利落的转身就往反方向袭去。

寨地里,人贩子们放荡的谈笑声仍在继续,马羽的身影却如同一阵轻风一般掠过林间,悄然停在一个哨卫身后。

人贩子们在营地里吃着烧鸡、喝着烈酒,自己却在这吹着山风、嚼着草根,而哨卫本就内心愤愤不平,人贩子吩咐他等的戒备之事自然也就没那么上心。

他抱着手躺在树下,连腰间佩剑都被解下丢得老远,鼻间嗅着随风飘来的烧鸡香气,他吞着口水打着盹,梦里整桌整桌的大肥鸡是吃也吃不完。

可让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马羽的身形却是悄然从阴影之中飞速窜出,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射出令人心惊的寒光。

寒光半点不差地没入此人的咽喉,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从美梦中惊醒,没等他看清眼前的一切,却再度陷入到黑暗之中。

马羽面无表情地看着连挣扎都没能挣扎一下,就已然成为一具尸首的此人,任凭刀尖的血液滴落,身形一跃再度隐入林间:

“还有六个!”

不远处的林间,又有着一名哨卫。

这人倒是尽职尽责得多,他背靠着大树,藏匿在树下的灌木丛中,双眼透过灌木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他自认为这等伪装天衣无缝,任何闯入之人也无法觉察的情况下攻击到自己,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马羽却这么静静地出现在他头顶的树枝上。

见他没有半点反应,马羽当即纵身一跃,从树枝上极速落下,手中的匕首一往无前。

破风声终于是引起此人的警觉,他下意识抬头一看,却只看到冒着寒光的刀尖在眼前迅速放大。

有刺客?他脑海中闪过这么一句话,心中惊骇。

本想大喊几声引起他人的注意,却连嘴巴都没能张得开,那匕首便势不可挡地从后背没入心脏,斩断了他的生机。

类似的场景在林间不断上演。

马羽和樱宁就如同月光下狩猎的死神,所经之处,必能悄然无声地带走哨卫的生命,他们趴伏在林间等了几个时辰,却在短短两刻钟时间之内,就将所有的哨卫杀了个精光。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林间,又被山风吹散。

杀了个痛快的二人又在林间汇合,各自身上却没有半点血迹,干净得看不出他们已在林间完成了一场厮杀。

山风依旧在呼啸,蝉鸣蛙叫依旧不绝于耳。

酒饱饭足的人贩子们喝得酩酊大醉,各自回了寨房,丝毫不知道手下的哨卫们已折损殆尽。

一个人贩子摇摇晃晃地迈入林间,离马羽二人所藏匿的阴影不过是咫尺之遥。

只听他一边咕哝着:

“怎么还没人回报林中可有异常?”一边却解开裤袋,在树下稀里哗啦地先行解决燃眉之急。

马羽和樱宁对视一眼,微不可察地互相点了下头,下一秒便从林间飞掠而出,他们一左一右奇袭向此人,刀刀都奔着要害而去。

此人大惊,不仅瞬间就酒醒了大半,更是吓得尿了一半都生生给憋了回去。

他伸手就想拔刀对敌,可酒醉之后连手脚都不利索了,连拔了几下,都没能将刀拔出刀鞘。

马羽二人相向而过,一刀斩断了他试图拔刀的手,一刀则精准划破了他的喉咙,此人顿时目眦欲裂,伸手试图捂住喷涌而出的鲜血,身形却不受控制地瘫倒在树下,没挣扎几下,便没了生息。

一击得手,马羽二人却是冷眼相看,马不停蹄地又往营地中袭去,营地正中,篝火随着山风摇曳,火光忽明忽暗。

这可给二人的行动提供了便利,他们悄然摸进一顶帐篷,账内的人贩子正在呼呼大睡,浓烈的酒气充斥着整个帐篷之中。

二人毫不犹豫地手起刀落,将此人在睡梦之中夺去了生命。

一场来自阴影中的杀戮,无声地在营地之中蔓延,正如马羽先前所预料的那般,酒饱饭足后的人贩子们是戒心全无。营地之中甚至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带着酒气的鼾声在营地中此起彼伏。

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被锁在笼中,靠着木笼沉眠,人挤人的笼中,连躺下睡觉都是一种奢望。

不知为何,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只觉得饿的厉害,从嘴皮子一直通到肚子里,都如同火烧的一般。

自从不幸落入到这群人贩子的手中,她都不知道多久没吃过一次像样的餐饭,现在的她瘦得皮包骨头,也不知何时才能脱离这水深火热的地狱。

她费力的挪动身形,试图扩大一点空间能让自己舒服地喘口气。

寨地中人贩子的篝火在不断摇曳,突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居然看到一道身影从火光中划过。

可定睛一瞧,却又一切如常,也许是饿昏了头吧?她苦笑两声,只当是自己看花了眼。

可女孩却是不知,那阴影之中的马羽和樱宁,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悄然无声地带走了六个人贩子的生命。

现在,就只剩下那黑胖子了。

马羽潜行至黑胖子的寨逢处,回想当初被黑胖子卖入探马赤军后所遭受的种种不公,只觉得心中一股无名之火在熊熊燃烧。

樱宁观其脸色,知其心意。

马羽深吸一口气,目光中复仇的火焰升腾不熄,他收起刀落,劈开寨房大门,接着脚下一蹬,就欲杀入帐内。

怎料下一秒,异变突生,原本应当在帐篷里沉睡的黑胖子,竟是一声怒吼:

“什么人?”

吼声如同平地惊雷,将笼中昏昏沉沉的妇孺们都尽数惊醒,胆颤心惊地望着黑胖子的帐篷,不知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随着他的吼声响起,一道凛冽的刀锋竟径直地朝着马羽面门落下,一出手,便是要人性命的杀招。

马羽反应不及,当下要躲已是来不及,仓促间只能横架匕首拦在面门之前,稍作抵挡。

只听“叮”的一声金属碰撞声响起,马羽刚踏进帐篷的身形顿时倒飞而出,连退几米方才堪堪止住后退之势。

如此势大力沉的一击震得马羽双臂一阵酸麻,低头一看,手中的匕首也被砍卷了刃。

可马羽却顾不上这些,他瞪大双眼看着呆呆蹲在帐门边,还未反应过来的樱宁,张嘴想让她后撤。

可寨篷中一只手臂却是先一步伸出,直接掐住樱宁的咽喉,将其挟持住。

借着篝火忽明忽暗的亮光,马羽看清了那一手掐住樱宁,一手提着大刀之人,可不正是将他卖入探马赤军的黑胖子。

他这模样,便是化成了灰,马羽也绝不会忘却。

可黑胖子,却早都忘了马羽是何人,他手上卖出去的人口,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他又怎么可能记得住每一个卖出去的人呢?

看着眼前这一人,只是最显露出一处带着疤痕脸的人,浑身酒气的黑胖子心中是既恼又怕。

这两天掠夺乡间,抢来了不少妇孺,能卖不少钱,本来是件高兴的事,他心情大好,难得一次放开了喝,只想和兄弟们庆祝庆祝,却没料到居然有刺客来袭。好在他酒量匪浅,便是睡觉也要时刻握着佩刀,否则可真就成了此人的刀下亡魂。

究竟什么人胆敢派刺客来刺杀自己?是另一伙被自己抢了不少生意的同行人贩子?还是其他见不得自己赚大钱之人?

黑胖子心念电转,口中却不停地呼喊道:

“有刺客!弟兄们,都抄起家伙来,给我宰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嚎叫声在林间回荡,可寨地里却是一阵静悄悄的,连个回话之人都没有。

黑胖子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莫非自己的弟兄们都被提前解决掉了?

樱宁被黑胖子挟持在手,如玉般的脖子被他掐得发紫,面色也因呼吸不畅而憋得通红,她手中的匕首因黑胖子之袭而不慎掉落,没了反抗的能力。

马羽见状,一颗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不敢轻举妄动。

他心中虽然焦急,生怕樱宁会惨遭毒手,面上却保持着冷静,冷声道:

“我的目标是为了救出这些乡民,放了她,我便留你一天后路,如何?”他没提黑胖子的弟兄和哨卫都已经死了,怕黑胖子会狗急跳墙,伤到樱宁。

同时他的脚步也不断向前微微挪动,不着痕迹地缩短这与黑胖子之间的距离,真是大意了,没料到黑胖子戒心之强以至于此。

若是因这一疏忽让樱宁出了什么差池,马羽只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可黑胖子不傻,见这么大声响,弟兄们都没有动静,登时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的心咚咚直跳,仿佛要从喉咙中跳出来一般,浑身汗如雨下,更不可能真如马羽所言放了樱宁。

他反倒是将樱宁掐得更紧,手中的大刀也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说得好听!你还不是为了因我而来?丢了你手上的武器!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就是死,也要拉她垫背!”

马羽无奈,只得抛下匕首,伸出双掌,示意自己已是手无寸铁。

可黑胖子仍然是满面惊恐,他看看弟兄们的寨篷,又看看林间的哨卫,没一个是有动静的,自己居然已是孤立无援。

他当下便觉得生存无望,两眼通红,竟是心中发狠,一声怒吼,就欲挥动手中的大刀看向樱宁,这是下了狠心了,就是死,也得有人陪葬!

听到怒吼声,马羽心中顿觉不妙,迅速一脚踢飞地上的匕首,匕首在篝火的光亮中精准地刺中黑胖子握刀的手背,他虽吃痛,却仍是不肯放手。

马羽目眦欲裂,他一个箭步,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切近,伸手欲挡。

可哪快得过挥出的大刀呢?他两眼通红地看着刀锋离樱宁越来越近,仿佛看到了樱宁香消玉殒的惨状。

然而,就在这一刻,马羽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到一道倏然而来的影子从天而降。

一阵尖锐叫身,在暗处的疏光之下飘然若现。

它仿佛闪电一般落在黑胖子身后,紧接着,丝毫不察的黑胖子头颅顿时飞天而起,又咕噜滚落,身子也因身首异处,而没了力气,再也挥不动刀,也再无力挟持樱宁,瘫软在地。

后面露出了影子的真面目。

马羽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猛禽,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

“鬼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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