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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宴席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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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在天香阁一别,两人再次相见已是太子的生辰宴。

陆嘉容替她解围后,一路将她护送回府,不曾多言。

苏婉凝很感激陆嘉容的及时救场,而且不会多问不该问的事情。

这会儿太子生辰宴已过一半,高门妇人客套假笑的脸已经略显僵硬。

太子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行至大明湖,官妇走在队伍后面,交谈声都低了不少。

苏婉凝就掩在人群中,不想过分出挑。

不过她倒是对这个年岁的太子抱有好奇心。

太子个子小小的,很是可爱,脸上还带着婴儿肥,言谈举止却是大人模样。

“愿我大燕国子民福泽深厚!”

太子在皇帝期待的眼神中,在千叶莲花灯中写下一句祝词,迈着小短腿,拖着厚重的锦袍,将祈福灯放在水面上。

苏婉凝站在庆云长公主身后,就在皇上的斜后方,能够将太子的一举一动看的仔细。

莲花灯刚被放入水中,火苗在摇晃的水面上忽明忽暗。

太子小心翼翼地用小手圈住火苗周围的风,等疾风散去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见莲花灯不随水流而去,他还用手指戳了戳莲瓣,推向远方。

“走了,恒儿。”皇上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和蔼地看着太子。

朝中大臣官妇对这种场合并不感兴趣,宫外的放灯场面更宏大,节日氛围更浓厚,面上难免冷淡平静。

太子点点头:“是,父皇。”

说完,他将双手背在身后,走在队伍前方带头。

只有苏婉凝发现,她这个太子表弟的手腕处被虫子叮咬了一个红肿的小包,不明显,但容易留疤。

她摸了摸自己宝蓝留仙裙腰间常带的香包,里面配的香料含有薄荷叶、干梨花,有驱逐蚊虫的效果。

苏婉凝正在踟蹰何时上前递给太子更为合适时,一束冷冷的目光直冲她而来。

重生后的苏婉凝更加敏锐,视线冷静地扫视一圈,发现那道不善来自侍奉太子的宫女。

瞧着同李妈妈有七分相似的面容,苏婉凝心下了然,原来是李素兰。

李妈妈的事情想必她已经知晓,这会儿怕是恨极了自己。

不过那又如何,苏婉凝不屑,一个小小的女官还能有通天的本事?便也不再刻意去提防李素兰。

等晚宴下半场,各府官员开始各自离开坐席敬酒,场面又开始回暖。

苏婉凝趁着太子在廊间乘凉的间隙,命青竹将自己备用的荷包送去,她遥遥望向回头的太子,款款施礼,颔首示意。

太子好奇地拿荷包在鼻尖嗅了嗅,冲她抱拳。

苏婉凝忍不住笑出声,太子虽然年幼但却故作老成,看起来别样的可爱。

其他人可不敢同苏婉凝一般对着太子毫无忌惮的笑,不过苏婉凝不在意他人异样的眼光。

“姑娘,小心!”

青竹的提醒还是滞后一步。

苏婉凝的大半裙摆已经沾上了酒污,跪在地上的是斟酒失误的宫婢。

“是奴婢失手打翻,还请姑娘责罚。”

苏婉凝并未从道歉的语句中听出悔过的意思,相反,不卑不亢。

她很欣赏,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身处低境,就需要懂得韬光养晦,即便是个大美人。

“啧。”苏婉凝勾起食指,将这宫婢的下巴抬了起来,“果真是个美人胚子。”

一张清冷的鹅蛋脸,配上桀骜不驯的丹凤眼,完全是一副对世间毫无留恋的模样,偏偏有些男人就喜欢这种性子,有挑战征服欲。

冷月垂眸道:“还请姑娘责罚。”

“我为何要责罚你?”苏婉凝笑意深深,“还是说,你想让我对你道谢?”

她指了指裙摆上发黑的银环配饰。

两人都心知肚明。

酒中有毒。

“夜里风凉,请姑娘移步偏殿更衣。”冷月不多言语,也不解释。

苏婉凝升起好奇心,这个宫婢当真有意思,难不成想要借一步说话?

她施施然起步,酒渍沾染的裙摆着实不妥。

冷月步履轻盈,身上似乎带着功夫。

苏婉凝一时有些后悔,将青竹留在内殿,自己一人跟来。

转过抄手游廊,她还碰到了陆嘉容。

他在对面赏月,身边还有一女子作陪。

苏婉凝点头会意,陆嘉容桃花果然不少。

冷月带她走过一扇圆月门,停在一间烛火昏黄的房屋面前,“姑娘请更衣。”

在经过苏婉凝身旁时,她又飞快丢下一句:“小心有人设局。”

苏婉凝倒不知该不该感谢冷月的坦言相告。

因为在返程的途中,行至一半,身后团团围上来的火把告诉她,似乎是闯祸了。

而那个清冷的宫婢早已不见踪迹。

当先的嬷嬷气势十足,面色不善:“可是苏婉凝苏姑娘?这个荷包是你的?”

“是。”苏婉凝扫了一眼,便知荷包的来处,上面绣着一个白色猫儿,绒毛蓬松成团,是她常用的刺绣针法。

“错不了,刚才就是她进了太子的书房。”一个小太监春福尖声尖气地在一旁添油加醋。

“那请苏姑娘随老身走一趟,我是伺候太子的嬷嬷,今夜为太子更衣时发现他身上多处出现红疹,太医院的人看不出名堂,指明要荷包的主人亲自来一趟。”

常嬷嬷底气十足,她作为育儿经验丰富的女官,受主子重视,一辈子留在这红墙高瓦之内,每日头等重要的事情就是侍候主子。

苏婉凝见人都围了上来,没有不去的道理,越是反抗,岂不是越是显示自己“做贼心虚”?

“请嬷嬷带路,婉凝知无不言。”

“卑职也请求一同前往。”陆嘉容也恰到好处地跟了上来。

他身边的女子原来是李素兰,脸上似乎残留泪痕。

苏婉凝也不怕事情闹大,身正不怕影子斜,并未拒绝让他一同前往。

既然被人诬陷,她也要趁势把握住先机。

“嬷嬷请问,太子平素对何物过敏?”她方才刚送给太子香包,距离长出红疹的时间也不过一个时辰的光景,定是碰了相克的物品,难不成还真是那包香袋?

“猫儿狗儿,一切有绒毛的东西,太子都沾不得。”常嬷嬷言语发颤,看来这次太子的病症不轻。

嬷嬷顿了下,阴阳怪气道:“老身劝姑娘还是省省心,宫中御医问诊多年,既锁定了那香袋,定是有问题。姑娘还是配合回话,后面才不至于被惩罚的过重。”

苏婉凝全当常嬷嬷的话为耳旁风。

真是笑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不想过早出言辩驳,省得待会儿还要继续平复众人的疑心。

众人刚踏进太子寝殿,一个头发花白的御医方清正凑了过来,手上捧着被拆地七零八碎的香囊。

“姑娘,这香囊里可是你做的?”

“不错,任凭先生检验,但凡有一处不妥,婉凝自会认罪。”苏婉凝既然敢送太子贴身物品,自然有完全的准备,除非有人动手脚。

“白芷,甘松,藿香,薄荷叶,香樟木,混在一起无刺激性,不是诱发红疹的源头。只是荷包袋子上,下官发现一根猫毛!这可能是罪魁祸首。”方清正也有些许疑惑,按理说,一根猫毛不足以引起这么多的红疹。

“方御医,您请移步内室。”不起眼的陆嘉容这时吸引到了大家的注意,都纷纷看他想要说什么。

苏婉凝因为身正,所以不曾有丝毫心虚。

陆嘉容从衣架上取下太子今日还未来的及收走的外衣,取出两面宣纸来回摩擦片刻,轻轻粘到衣物背面,片刻再次拿起举到众人眼前。

上面密密麻麻至少有百根猫毛。

“看!源头恐怕是这里。黑猫的毛发不易发现,太子想必是从这里中招。”

方御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谁的心思这么歹毒?心思之狠,可见一斑。”

“是啊,太子这次着实受苦了。可惜后日的评书会是参与不得了。”陆嘉容状似可惜地站在太子床头,说了这句话。

苏婉凝发现,本来虚弱地一言不发的太子眼睛灵动地转了转,声音低闷:“果真可以不参加?”

他好似暂时忘了自己的病情。

方御医守在榻下,“为了太子的身体着想,最近不要吹风。尽量也减少课业,避免负担过重,劳损伤身。”

太子极为配合的点头,又安心地闭上眼,唇色发白,好不可怜。

苏婉凝两三眼就看明白了局势,太子想必知情且自愿发疹子,背后之人利用了太子惧怕评书会的弱点,加以利用。

“即已查明,婉凝不便久留。”苏婉凝假意借口开溜,不怕后面做局的人不着急拦人。

“慢着,苏姑娘。听春福和冷月说,你到过太子的书房?太子的外衣可是从书房拿来的。”李素兰终于从半垂的纱帘后面走近,拦下了苏婉凝。

苏婉凝疑惑地摇摇头,满脸无辜:“太子书房?倒是没有。就算本小姐真的到过书房,那还有另外两个在场人,他们想必也要被列入怀疑对象吧。”

常嬷嬷听着觉得有理,合该将几人同时聚在一起审问。

春福一听自己也被怀疑,立马话跟倒豆子一样吐出来:“主子们,奴才真是冤枉。方才苏姑娘身上沾了酒污,我看见冷月带着她去太子书房更衣。奴才只远远看到,离得太远没有看到正脸。”

春福撇开自己的嫌疑。

大家又将目光重新投向苏婉凝和一个不知名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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