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咒灵x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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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栗像上次一样，一手一个拎着芥川兄妹离开了原地，瞬移到高空之中。
六眼看到远处来了许多武装人员，不过他们似乎是敌对组织，还不止两家，好几家混战，而集装箱这边看似只是遭殃而已。
烦躁的看了一眼那群人，五条栗随意瞬移到两层高的集装箱上面，将芥川兄妹放下。
不过这么多人她要是走了二人打不过吧。
“算了，再替你们解决一下这个麻烦吧。”五条栗无奈的说着。
这话被芥川兄妹听了个正着，芥川龙之介浑身都在颤抖着，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很快一丝鲜血渗出。
“别这样。”五条栗注意到了自己最木头的徒弟，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已经被养的微微肉了。
芥川龙之介十分听话的松嘴了，看向五条栗的眼神湿润而又透露着可怜，两边银白色的发尾让他看上去像是被抛弃的垂耳兔。
“芥川现在还是个弱者啦。”所以老师先替你解决这些家伙，让你可以成长下去。
听到这话，芥川龙之介再次失控，他抓住身边之人的那件白色繁重大衣袖子，不愿意相信：“五条小姐，怎样您才可以认可在下。”
五条栗皱眉，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孩子说。
无奈之下她摸着芥川龙之介的头安抚着，目光触及他身上的黑大衣有了，反正他也不知道大衣的主人是谁。
“等你什么时候获得这件大衣的上一个主人的认可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说完这句话五条栗就消失了，早点离开，早点让他们习惯。
芥川龙之介愣愣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上一秒他还抓着重要的人的袖子
“哥哥五条小姐有她自己的想法，五条小姐是想让我们自己成为一个强者，而不是一直依赖她。”芥川银大概理解了五条栗的意思，毕竟相处了那么久，老师平时冷冷淡淡的，关键时候还是十分在乎她和哥哥的。
“轰——砰——轰——轰——”
芥川银和芥川龙之介看着远处熟悉的招式，那红色和蓝色的黑洞，内心触动着。
一定要变强啊
五条栗无趣的看着脚下半残的尸体，呵，连异能者都没有几个，几乎就靠热武器。
不过真的是无意之中靠近的吗？
呵。
宰了你哦～
这一天的离开早有准备，五条栗身上穿的是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的装扮，一身纯白，黑色的眼罩雪白的长发随着走路轻轻摇曳着。
她站在原本繁华的街头。
现如今也就变的破破烂烂了，到处是鲜血，尸体碎块，大量的碎石碎砖，地面坑坑洼洼，到处是洞，就连眼睛能正常看见的人走在这条路上都不平稳，五条栗走的相当平稳。
龙头战争第80天。
在这种环境之下，纯白的少女像是无意之中落入人间的精灵，她直直的站着街边，让所有路过的人瞩目，不管是拿枪的还是拿着炸弹的，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因为少女的身后出现了另一个白色的身影，同样是白色的头发，但与少女不同的是少女的眼睛是遮住的，而这个身影的眼睛是红色的。
两个极为相似的一男一女站在鲜血横流的街道，像一幅残忍而又美丽的世界油画。
涩泽龙彦看着面前只到自己脖子的少女和他长的真像啊，穿着品味也相似。
四周飘散出一些白色的雾气。
“你是我的妹妹吗？为什么我的雾承认了你，但是你却没有和自己的异能力分离？”涩泽龙彦十分好奇。
五条栗：
“大叔，你谁啊？”
涩泽龙彦：
我有那么老吗？
五条栗扫了一眼这个跟自己极为相似的男人，唔，异能力挺特殊的啊，跟太宰治那个家伙会不会相冲啊。
好想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玩玩啊，一定很有有意思。
“我叫涩泽龙彦，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去看看这个无聊的世界。”涩泽龙彦邀请着神似自己的少女，好想要知道她的异能力是什么啊，他有预感，这个少女不会让他感到无聊。
“抱歉，不行哦”五条栗礼貌拒绝。
她——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新的咒力残秽啊，是咒灵的嘛，还是人类的哦，是咒灵的啊。
五条栗跟着残秽慢悠悠的前往那只咒灵的方向。
沿路看着这座城市的惨样，也难怪会生出咒灵呢，这么多负面情绪，如果换成她原本的世界，怕是天天都要出个特级吧。
涩泽龙彦的内心充满了探知欲，他想要这个这个人的全部，想也不想的，他跟上这个神秘的少女。
她似乎一点也不害怕，眼睛明明是蒙着的，走路却相当平稳，是假装看不见吗？
“你再跟上，我会杀了你。”少女轻柔的语气毫无杀气，如果不忽略她的动作的话，只感觉这是小姑娘撒娇的话语。
蓝色的黑洞在白发少女的指尖跳动着，明明很小的一颗球，但是涩泽龙彦感受到了压缩着的恐怖力量。
“我只是好奇。”涩泽龙彦先是一愣，扯出一个让人惊艳的笑容，微微抬手行礼，黑色的指甲映着他的手指格外的细白。
五条栗不关注他，只眺望着远处，目光看向那只咒灵的所在地。
是一只特级啊，真弱啊。
在涩泽龙彦猩红而已热切的目光中，雪发少女消失在了原地，让人感到微微的遗憾。
五条栗来到这只特级咒灵面前，它并非常规的诅咒，只是安静的呆在一个角落，当个摆件，将路过的人类拖入它的领域内，成为内心恐惧的养料。
这只诅咒是诞生于人类内心的后悔。
特级咒灵无望感受到了突然出现的恐怖气息，它惊吓的站起了身。
而恐怖气息的本人也轻轻地拉下了自己的眼罩，将这双举世无双的苍蓝之眼第一次露出在外面的世界。
黑暗的环境中，这双璀璨的浅蓝色双发出荧荧亮光，少女注视着前方的咒灵，像是看到极为喜爱的玩具，发出好玩的“咦”的一声。
被这双眼睛看着的无望只感觉自己被凶兽锁定为猎物了，杀气在蔓延，恐惧爬上心头。
它知道，再不行动，它就要死了。
无望的十二只眼睛齐齐的盯着空中的雪发少女，毫不犹豫的开启了自己的领域，它要让这个人成为自己的养料。
“领域展开——无海彼岸。”
五条栗一点也不在意，任由这只特级咒灵将自己拖入领域，这只咒灵弱到她一只手都可以碾碎它，只是放大内心恐惧的术式而已。
但进入领域后这只特级咒灵的就不见了，五条栗看着周围这一片彼岸花海，什么也找不到。
紧接着场景就变化了——
取而代之的是是她10岁那年，她又变成了10岁的时候。
站在天桥下的她看着自己小小的手，五条栗楞在原地，又低头看着熟悉的地砖一动不动，这是那个世界特有的装修。
“栗，快跑，乙骨在后面先挡着。”匆忙的家入硝子拉起五条栗的手，向隐蔽的森林奔跑着，由于不善运动，跑的磕磕绊绊，差点带着两个人一起摔倒。
五条栗一边跑着，一边愣愣的看着家入硝子的脸。
是硝子阿姨六眼收集的信息告诉她这是本人，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是咒灵的领域吗？就算是幻像也是假的啊。
头脑风暴的五条栗被家入硝子拉着跑直到再次被那个蓝发异瞳的缝合线咒灵追上。
那个咒灵依旧是那副不怀好意的笑容，摸上了家入硝子的身体这次五条栗没有爆发，只是像个傻子一样楞在原地。
她不明白。
特级咒灵真人看着没什么表情的五条栗也很奇怪，脸上的笑容变成不解？这不是她最重要的人之一吗？
看着地上的改造人，五条栗刚想动一动，场景再次改变了。
这次的场景是17岁时，她最后一次见到忧太叔叔。
“惠，小栗，我先走了。”乙骨忧太穿着黑色的衬衣和裤子，背上他裹好的武士刀，站在下水道出口温和的笑着，和家里的两个人告别。
“早点回来。”伏黑惠手里打包着家里三人的行礼，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乙骨忧太。
二人如今已三十多岁，成熟男人的气息让人感觉格外的可靠安心，更多的是被生活以及长期战斗磨练出的沧桑。
三人包括以及死去的家入硝子没有一个人后悔，如果再次选择，他们还会带着那人唯一的孩子叛逃。
乙骨忧太和伏黑惠清楚，他们每一次出门都不确定能不能活着回来。
五条栗终于回神，17岁的她身高将近一米七，她从伏黑惠的身边奔向乙骨忧太，死死的抱住他，声音颤抖着：“忧太叔叔，别走——”你会死的。
就是这次她最后只找到了忧太叔叔的一条手臂什么都不剩下了。
求求你们不要死。
不要丢下我
我什么也不剩下了
“小栗怎么了？里香，抱抱小栗。”被抱了个满怀的乙骨忧太感到很奇怪，怎么今天小栗格外的反常？
“小栗~”特级过背咒灵里香的从墙面爬了出来，来到五条栗身后和乙骨忧太一前一后抱住这个不停的颤抖着的白发少女。
乙骨忧太感知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姑娘在颤抖，伸手轻抚她的头发，给她顺毛，安抚她的情绪。
“怎么了，小栗，是不开心嘛，等忧太叔叔回来陪你去街上买甜品哦。”
“小栗小栗”
乙骨忧太温柔的话和里香阿姨特殊的声音回荡在五条栗的脑海中，刺激的她大脑恍惚。
伏黑惠也来到小姑娘的身边，表情虽然严肃，但神情十分柔和：“小栗，让忧太快去吧，晚了会死更多的人的。”
乙骨忧太笑着放开了怀里的人，将小姑娘推到伏黑惠那边：“小栗，忧太叔叔先走啦，回头见？”
五条栗根本来不及阻止——
——场景再次转换。
到处都是尸体，血液，混在灰尘里，混在碎砖里，五条栗就跪在这些大块的墙体碎块上，死死的扒着石头，扒的满手是血，扒的手掌心被尖锐的碎石划破一次又一次，再用反转术式治好，继续扒。
不知道扒了多久，终于——找到了一只带着戒指的手臂。
忧太叔叔，你不是有反转术式嘛，为什么会死
看着那只手臂，五条栗再也绷不住，要什么要再经历一次。
为什么！
她抱着那只手臂跪在石头上放声痛哭。
谁来救救大家，救救他们，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场景又转换了。
五条栗悲戚的站在大量咒灵和咒术师的尸体中间她抬头看向周围的环境这是最终之战。
还有不少咒灵和咒术师站着，不停的向站在尸海中间全身干净的五条栗走过来，准备发起进攻。
五条栗没管他们，发动瞬移消失在了原地。
她不确定这个时候惠叔叔是还活着吗？
然而——等她到的时候只见到了刚被斩首示威的-——伏黑惠。
爆怒的人瞬间疯魔，体内的咒力在汹涌而出，地面震碎成无数块，她瞬发一记赫朝向那些震惊的咒术师，似是不明白为什么六眼恶魔会出现在这。
按照计划她不是在东京区域吗？
五条栗眼睁睁的看着这次的攻击全部穿过那些咒术师和咒灵的身体，毫发无损。
她的身影逐渐腾空，她被强制冷静下来。
场景又变了。
这次五条栗是以局外人的视角，看着下方的自己屠杀了一个又一个只是无辜含有咒术师血统的普通人，谁都没放过。
那些人何其无辜？
听着普通人类对自己的咒骂，诅咒自己被大卸八块，不得好死，听着他们怨恨五条家的六眼怎么会是这种恶魔。
这无数恶毒的话语，都是五条栗应该承受的。
看着底下的自己，那双让人羡慕的双眼如今只是空洞麻木。
一个有咒术师血统的小男孩站在她的面前，咒骂她为什么杀了他妈妈，他妈妈只是去便利店打工，什么也没干。
而她手起刀落
五条栗看着下面的情节这都是她曾经做过的事情，她该
后悔吗？——不知道。
这些事情如果被硝子阿姨惠叔叔忧太叔叔知道了，会对自己失望吗？
不知道。
如果给你再一次选择的权利，你会杀这些含有咒术师血统的普通人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