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希望x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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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抱着袋子的织田作之助回到咖喱店二楼，也是他和孩子们的家。
先将孩子们的零食分散之后，他拿着五条栗要的糖果来到了她的房间外，先是敲了一下，轻声问着：“小白，睡了吗？”
没有人回答。
听觉十分敏锐的织田作之助听到了女孩从床上下来的声音，她慢吞吞的走到了门口的位置，站了很久之后，才伸手开门，打开了一条小缝。
“抱歉，打扰你睡觉了，这是你要的糖果。”织田作之助将手中的一大包糖果放到开了一条小缝的五条栗手中。
“谢谢。”她小小声的道了下谢。
还没等织田作之助说话就关上了门，走道里暖黄色灯光下的红发青年只能不是很理解的摸了摸后脑勺，随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关上房门后的五条栗拎着手里的这袋子糖站了好久，靠着门慢慢的坐了下来，一只腿伸直，另一只腿曲折，低着头，浑身充满颓废气息。
一直坐到了半夜，她伸出骨感的手，从袋子里拿出一颗糖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到底是想活着还是死？
这样半死不活只是麻烦无辜的人。
半年过去了，五条栗依旧缩在房间里不出来，也不见其他的孩子，对此织田作之助也感到稍微难搞，就算是这样，他始终没放弃过这个陷入迷茫的孩子。
lipin酒吧内
织田作之助坐在吧台上，在昏暗的灯光中看着酒中的倒影,看着冰一点点融化，似乎是有一点烦恼。
“怎么了。”坂口安吾看着身边心不在焉的织田作之助。
太宰治懒散的在座位上翻了个身：“是为了之前在战争中收养的那几个孩子吧，不听话？”
织田作之助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叹了口气：“嗯”
“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惯的，打一顿就好。”太宰治一脸坏笑，出着馊主意。
“最让人担心的是家里的老大，她被救回来之后一直关在房间里从不出来，从不讲话，从不和别人讲话。”想到小白的状态，连织田作之助都不知道怎么办，明明当初感觉她开始走出来了，但半年了，一直没有进展。
“多大了？”坂口安吾问。
“啊！你就做一杯洗洁精威士忌嘛。”太宰治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和酒保纠缠着，酒保丝毫不为所动擦着自己手上的杯子。
“和太宰看起来差不多吧。”织田作之助想了想小白的样子，当初捡到小姑娘时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
“是被战争吓到了吧，身边的亲人又逝去造成的心理打击。”坂口安吾端起自己的番茄汁帮他出主意：“慢慢来吧，多开导开导，带她到人多的地方看看吧。”
一边的太宰治讨要无果后坐在椅子上无聊的说：“要不我去帮你开导开导她？”
“怕不是开导到河里了。”坂口安吾撇了一眼身边的太宰治，他的下属天天去各种河道捞人，河道地图记得比□□大楼还要熟。
听到他两对话的织田作之助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明显面部放松下来了，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一年后
“小白，我进来了。”织田作之助打开了五条栗的房间门。
这一年多来，她依旧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一个人偶，不过他这一年半的努力已经会让这孩子偶尔应答一下，勉强有了一点生气。
说实话，这孩子是最安静的，也是最让人操心的。
照常的拉开了挡住窗户的窗帘，外面大好的阳光照射进房间，织田作之助看向坐在床上的五条栗，唔，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长大了一点，身上的衣服有点不合身了。
“今天阳光不错，我带你们出去吧，再买点大家的衣服。”织田作之助将拖鞋拿到五条栗的床边，摸了摸她头发。
五条栗不讲话，也不动。
织田作之助伸出双手撑在五条栗的肩膀上：“小白，快两年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的人生不应该沉浸在过去，开始新的人生吧。”
五条栗没有反应。
“你现在的样子让那些逝去的亲人看到会做何感想？他们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吗？”
织田作之助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这个陷入困境的孩子，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这快两年的时间，他无数次想开导她，但不知如何开口。
毕竟他不知道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万一说了不好的话怎么办。
但快要两年了，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尽最大的努力让这孩子振作起来，他不可能永远呆在她的身边。
五条栗的手指动了一下，微微抬起头，隔着眼罩看向织田作之助。
红发男子感觉有希望。
“活在阳光下吧，我想这也是他们所想的，黑暗总会过去的，不是吗，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们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你活着，活在蓝天白云下，活在所有人的目光里，既然前路困难，但你活下来了不是吗？”
织田作之助浑厚的声音敲在五条栗的心上，雪白的头颅动了一下。
“我先去叫其他的孩子，小白你先收拾下，我在二楼门口等你，千万不要下楼，楼梯比较陡，你眼睛看不见容易摔倒。”
织田作之助站起身，离开了这间房前往隔壁的孩子们房间。
他要给她时间，让她自己想明白。
“咔哒——”房门被关上了，独留五条栗一个人在房间内。
她能隐隐约约听到孩子们听到出门的消息时的欢呼声。
五条栗微微转动僵硬的身体，看向照射进房间的阳光。
硝子阿姨，忧太叔叔，惠叔叔他们所做的努力全是希望自己可以安稳的活在世界上。
明明知道是一条充满杀戮的不归路，依旧带着自己叛逃。
为什么？
如果当初不带着自己，说不定他们可以活的更久。
世界意识曾经的话在五条栗的脑海里响起，你的人生不应该只有高专。
可是她还能干嘛？做个普通人吗？
这个世界没有咒术师，只有少量的咒灵，、她真的能做个普通人吗？
那些过去的罪恶。
良久。
五条栗从床上下来看着窗户外的风景，外面阳光正好，行人脸上和谐的笑容，偶尔路过打闹的小孩子，携手走过的情侣，清脆的麻雀叫声，全部都映入眼罩下的眼底。
白发少女沉默的转身穿上了拖鞋，来到了房间门口站着，手握住门把手，犹豫了很久。
那就当个普通人生活几年吧——
五条栗打开了房间的大门，这是她两年来第一次走出房间。
织田作之助早已带着五个孩子站在二楼门口等着了，他相信小白一定会出来的。
“姐姐好好看啊。”吠乐是几个孩子中见五条栗最多的，有时会送干净的衣物到她房间。
“吠乐，麻烦你扶小白姐姐下楼可以吗。”织田作之助朝着身边唯一的女孩子说着。
“没问题。”吠乐甜甜的回应着，欢快的跑到五条栗的身边牵住了她的手。
小姑娘小小翼翼的将五条栗一步一步的扶下楼后，四个小男孩也围到五条栗的身边。
“小白姐姐，我叫优。”
“我叫真嗣，这是幸助和克已。”阳光的小男孩介绍着身边的同伴。
五条栗也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只能淡淡：“嗯”了一声，不过这些孩子们一点也不介意她冷淡的反应，一直叽叽喳喳的闹腾着。
孩子们一路欢乐的到了商业街，而五条栗只是冷冷淡淡跟在后面。
织田作之助先是给孩子们买衣服，直到每个孩子手中的拎着属于自己的衣服，最后才轮到家里最大的那个。
哪怕是五条栗心情实在糟糕也差点绷不住。
“小白，你觉得这件怎么样。”织田作之助举着刚挑的一件连衣裙询问老大的意见。
看着织田作之助手中花花绿绿的连衣裙，五条栗陷入沉思。
直男真可怕。
“要白色。”声音微微哑着。
织田作之助看了看手中的连衣裙：“啊，知道了，但是我觉得这件也不错啊。”
五条栗：你放过我吧。
最后还是忍无可忍的五条栗挑了一件白色点缀着蓝色碎花的连衣裙，又拿了件黑白卫衣和白色裤子，以及另外两件素雅的上下装。
那件花花绿绿的连衣裙被她放回架子上，并且用别的衣服挡了好几层。
买完衣服后，她终于松了口气，看着织田作之助抱着衣服在收银台那付钱。
六眼收集的信息告诉五条栗，织田作之助身上的钱真的不多了，刚认识的时候从他她就知道织田作之助是黑手党的人，是最底层下属，做着打扫的垃圾活。
以前她接雇佣的时候只和最精英的黑蜥蜴接触过，所以没见过织田作之助，不过这个人的肌肉和平时散发出的意识绝对不是一般人。
明明做着黑手党的工作，但却收养了加上自己的六个孩子，并且他是真的在乎大家，而且自从她来到这来，他没杀过一个人。
不杀人的黑手党嘛
算了，她只是个普通人，不用再去想这些了。
由于身上的衣服很不合身，五条栗直接就换上了新买的白色点缀蓝色碎花的那件连衣裙。
一行人走在大街上——
路过的行人无不将视线投往这个站在人群中也能一眼瞩目的少女，唯一可惜的是她的双目。
将近一米七的身材纤细，长发如同绵延的雪山，白的没有一丝杂质，长期不见光的皮肤更是白到反光。
少女的嘴唇因正常的饮食而微微泛红，透着诱人的光泽，让路过的少年们咽下无数口水，又不敢肖想着画一般的人。
“回去吧。”这话是五条栗说的，她现在不是很舒服，人太多了，大量的信息吵的她脑袋很不舒服，真想狠狠的敲一下自己的头。
织田作之助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去吧。”
孩子们听到后微微露出失望，似乎还没有玩够，吠乐再次主动牵起五条栗的手。
就这样一路往回走着。
在靠近离家很近的一家叫甜蜜的生活甜品店时，老板娘拦住了这一行人，先是可惜的打量着五条栗脸上的眼罩。
“小姐的气质真的好好啊，要不要考虑下来我家甜品店打工呢，一个月10万日元哦。”老板娘和蔼的看着五条栗。
“抱歉，她的眼睛看不见，不能胜任。”织田作之助替五条栗回答了，甜品店会有很多客人的吧，这是一个麻烦。
她才刚刚愿意出来，万一一些刁钻的客人
老板娘挥了挥手：“我知道，小姐不需要服务客人，只要穿着女仆装站在店门口，或者坐着吸引客人就行，坐着的时候可以挑一块店里甜品品尝，吃给客人看哦。”
这女孩子实在太好看了，哪怕只是看着都赏心悦目，还不怕客人源源不绝嘛，是瞎子她也认了。
就当个花瓶在门口就行，现在小年轻都喜欢好看的。
织田作之助皱眉，想要替五条栗拒绝。
“可以。”清冷的女声直接答应。
“小白，这上下班怎么办，而且”织田作之助转身不赞同的看向五条栗。
五条栗打断了织田作之助：“这里离家里很近，我可以的，不用担心，而且家里的开支不小吧，这份工作如果实在不行再说吧。”
织田作之助看了下这家店的位置和咖喱店的位置，确实不远。
他还是很不放心：“可”，五条栗再次打断了他：“没事的，我可以的，我总不能一直在家被你养着吧，以后总归要出去工作的。”
“我让孩子们放学回家来接你。”
“嗯。”
“如果不行就拒绝，我暂时还是负担的起的。”
“好。”
“如果有”
“嗯。”
“一定要告诉我。”
“知道了。”
“真的没问题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