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混乱x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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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栗站在屋檐下看似一动不动，实则好笑的看着这两个人，他们在户外的临时木质坐椅边瞪着眼吵架，十分喜感。
“混蛋青花鱼！”
“黏糊糊的小蛞蝓！”
“你怎么还不去死！”
“你这个小矮子还没先死！”
俩人互相瞪着，中也一只脚踩在木椅子上，弯着腰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太宰治身体站直，低头嘲讽的看着中原中也。
“别吵了。”五条栗看够了戏才制止二人。
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在路灯下整个人身上泛着一层白色的光芒，落入尘世的天使第一次展露笑颜，让她的更添一份柔和的气质。
少女柔软的声音成功让二人安静下来，互相朝着哼了一声，便转过头不去看对方。
五条栗看着这二人相处，真的挺像离咖喱店不远的一家小情侣，二人天天打打闹闹的，每次都把她吵醒。
“你们真的好像情侣啊。”五条栗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对着他们说了出来。
天使好笑的双手抱胸看着二人。
“什么！你在胡说些什么！”中原中也朝五条栗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原本被激出的火气又看见是栗后被压了下来。
“小姐，虽然你一直遮着眼睛，但不至于脑子也被遮坏了吧？”太宰治无语望天，光是想想和这个漆黑的臭蛞蝓一起，他就浑身恶寒。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再次对视一眼，同时都厌恶的撇过脸，对刚才的话简直恶寒到极点了。
默契十足。
“真的像啦。”五条栗十分无辜，这画面真的跟楼下咖喱店大叔每天晚上关店之后，躺在床上放的欢喜俏冤家一样。
以前她都很无语的看着那画面，没想到这次看见真人版了。
“别在说这种话啦，小姐，不然我会生气的，然后死在你的面前。”太宰治气鼓鼓的说着。
“别把我和这个青花鱼拉在一起说，我恨不得打死他这个生命力旺盛的家伙。”中原中也的脸都被气红了，但对着栗，语气还是放缓了。
“好啦好啦，不说了，中也你怎么这个点来了？”这个点平时不会来的，要来也会比较早。
“还不是这个混蛋青花鱼，他把自己的文件报告全丢给我，自己到这偷懒。”看着悠闲的坐下继续喝咖啡的太宰治，中原中也的拳头硬了，脑袋上蹦着三个井字。
“你们的关系真好啊，还能帮着工作。”五条栗假装羡慕的说。
“谁和他关系好了！”两个人异口同声，再次互相瞪了一眼，不看对方，尤其是中原中也感觉忍了一肚子的岩浆。
五条栗感觉中原中也就像一只炸毛的橘猫，十分好玩，一个有趣的想法在心中生成：“中也，我们的关系也不错对吧，要不要帮我工作？”
“帮你站在屋檐下吗，我们现在不就是嘛。”中原中也看着自己和栗站的特别近，几乎就是一起站岗了。
“我那套猫耳女仆装你穿上吧。”
“噗——”
五条栗刚说完，太宰治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喷了一桌子，哈哈哈的笑。
“啊哈哈哈，我赞成小姐，小矮子就应该穿那种衣服。”太宰治欢快的走进店里朝老板娘要那套猫耳女仆装。
中原中也：
“栗，你想做什么！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穿的，你是不是跟太宰呆久了学坏了。”中原中也用身上的大衣将自己裹紧，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五条栗。
“因为中也真的很好看啊，我喜欢中也。”穿女仆装的样子，一定非常有画面感。五条栗双手合十的想象着。
中原中也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这这是告白吗？
这时太宰治抱着猫耳女仆装回来了，看到中原中也红了一大片的脸奇怪的问：“诶小矮子是知道要穿这套衣服激动的吗？”
“哈！青花鱼吗想死吗？给我拿着这衣服滚远点。”中原中也跳起来，眼神死死的看着抱着眼熟衣物的太宰治，那套衣服曾穿在站在屋檐下的栗身上。
“不行哦，是小姐提出的要求呢，小姐你说是吧？”太宰治悠哉悠哉的把问题抛给五条栗，幸灾乐祸的看着二人。
“嗯，想看。”五条栗的声音带着雀跃。
看着这两个人，她原本空荡荡的心总感觉有了点生机，想看他们打闹活力的样子这是她不曾拥有的。
真有活力啊。
“我我是男的，怎么可以穿这种衣服。”中原中也听到五条栗想看，内心有点动摇，随后立马摇头，不行！
他是男的，绝对不能穿这种衣服！真是太
“好可惜啊，你要不太宰你穿。”五条栗语气遗憾。
太宰治抱着猫耳女仆装的身体彻底僵住，随即又放松下来，试图混过去：“要是小姐陪我殉情，那我不介意穿给小姐看。”
“喂。”听到太宰治话的中原中也更加恼火起来。
“好啊。”五条栗直接答应，一副我等着你穿的样子。
太宰治：
这个人怎么不按剧本来，前两天还死活不答应。
看到太宰治吃瘪的中原中也瞬间心情舒畅，哼笑了下，嘲讽的看着他：“你穿啊，栗已经答应你了，怎么还不穿。”
五条栗快速从太宰治的手中拿起那个白毛粉耳的发箍，往他头上一戴。太宰治再次僵住，想到了什么，无辜的抬起头：“喵~”同时举起自己的右手学着猫猫挥爪。
这一副画面太让人震撼了。
五条栗：
中原中也：
白毛粉耳的发箍带在黑发少年的头上十分鲜明，少年本身的气质就像是一只慵懒的黑色小猫，只想要让人抱在怀里撸，而被绷带绑起来的一只眼让少年又多了一份脆弱的美感。
中原中也：可恶，总感觉自己输了什么。
最后大家都没有穿上那套衣服，戴了一会后，太宰治就把头上的猫耳发箍拿了下来，将衣服还给老板娘了。
中原中也刚坐了一会，就接到了首领的电话，无奈之下只能离开。
这个点的任务，八成是
太宰治继续坐在五条栗旁边的临时木质桌椅上，无意的问：“小姐为什么在这家店打工，一个月只有不到13万吧，明明以小姐的能力可以得到更多。”
五条栗看着远处的黑暗：“我只是个普通人。”
“小姐要是只是个普通人，那么世界上就全是普通人了。”太宰治无聊的撑着下巴搅动着已经冷了的咖啡。
“人是以某个意义而存在的吗？”五条栗淡淡的说出这句话，这是太宰治的话。
太宰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个新的问题：“小姐就想这么一直生活下去吗？不会觉得无聊吗，还不如直接死了。”
“不知道。”五条栗没有未来，她不知道自己该干嘛，该怎么活着，只是为了世界意识，为了大家而多活几年而已。
太宰治嘴里哼唧了几声，但听不清在哼什么。
“你呢？”五条栗问太宰治。
“我在寻找人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太宰治的眼神很无辜，不知道是真是假。
“要不要一起殉情。”站在屋檐下的天使突然出声，灯光微闪，很难想象这样洁白神圣的天使会说出这种话。
太宰治激动的站起来，放下手中的勺子：“哇，小姐抢我的台词，一起殉情吧，马上就去殉情，和小姐死在一起好幸福呐。”
“现在不行，过几年。”五条栗将头转向太宰治：“如果过几年你还活着，就一起殉情吧。”
太宰治瞬间又失去兴趣，坐了下来：“好可惜啊，还以为小姐说的是马上呢，说不定我活不到那个时候了，万一哪一天就成功了呢。”
五条栗没有再说话，她到点该下班了，孩子们的身影也在远处逐渐靠近。
临走时，太宰治坐在椅子上朝五条栗挥手又问了一句：“小姐，你未来到底想干嘛呢？”
未等五条栗回答，太宰治就先行一步离开了。
孩子们牵着手五条栗的手将她带回了咖喱店的二楼，此时织田作之助已经准备留好了晚饭。
五条栗独自回到房间，这次她没有和大家一起吃饭，神情跟寻常无意，但织田作之助感觉有点不对，他端着晚饭来到她的房间。
“小白，吃饭了。”织田作之助进门先打开了房间的灯，将饭放到床头柜上，看着坐在床上又一动不动的少女。
被盯久了的五条栗这才慢吞吞的移到床边端起盘子，慢慢的吃着。
织田作之助就像是个老父亲，一定要盯着自家孩子好好吃饭才行。
看到人安稳吃饭后，红发男人这才安心转身离开，但刚走一步，就被一只纤细的手拉住了米白色的大衣衣角。
“怎么了？”织田作之助站在原地，疑惑的转头看向这个很少有情绪的孩子。
“织田作，我想做个普通人，但是不知道未来该干什么，是不是我没有未来。”少女的声音不复昔日的清冷，带着一丝迷茫和低落。
眼前这个人不计前嫌的照顾了自己两年，这两年自己的态度有多恶劣她是知道的，她不明白这样的自己为什么让他怎么照顾。
也许可以问问他
“小白，你一直都是一个普通人啊。”织田作之助转身，在少女的床边坐下。
“我杀了好多人。”五条栗紧紧的捏盘子的一角，内心充满了忐忑。
当年的事情已经说不清了，万念俱灰之下她选择了和父亲一样的极端————杀了所有有咒术师血统的人类。
她至今不知道该不该后悔。
在昏暗的灯光下织田作之助的表情十分柔和，他摸了摸这迷茫孩子的头：“我未来想找一件靠海的屋子，写着小说，看着你们长大，过着安稳的生活。”
“小白，过去已无法更改，但未来是由自己掌握的，你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无人再阻拦你了。”
五条栗松开了抓着织田作之助衣角的手。
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到未来，也不确定自己该站在哪。
“我叫五条栗。”五条栗恢复了平时冷淡的语气。
这是她第一次对着织田作之助说出自己的真名。
“我想喝甜牛奶。”
从甜牛奶这三个字里，织田作之助听到了这孩子内心的无助，她想喝的真的是甜牛奶吗？
“小栗，快点吃饭吧，要凉了，明天我去超市看看有没有甜牛奶。”柔和的烟嗓在这个空荡的房间内回荡，像是安抚。
“织田作，你过来一下。”五条栗没有第一时间吃饭，而是放下手中的盘子，让织田作之助靠近她。
在他靠近后，五条栗快速捧着他两边的脸颊，在他的脑门上亲了下去。
“这？”
织田作之助很不解，但他现在不敢动。
“谢谢你，织田作。”五条栗温和的说着，脸上的神纹闪烁着，她因为站着，比坐在床上的织田作之助高，所以他看不见五条栗现在的样子。
一个银色的太阳神纹在织田作之助的脑门上浮现，随后又消失不见。
这是来自于神的赐福。
谢谢你两年的照顾，织田作之助。
已经够了，真的够了。
我已经什么也不奢求了。
五条栗松开了他的脑袋，将一边的晚饭端起，快速的吃完，将空盘子塞到他手中。
“织田作快点出去，我要洗澡了。”雪发少女推着织田作之助的身体出去，一副不愿意再多说的样子。
织田作之助很无奈：“早点睡吧。”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