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全城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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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醒来天已经黑了，手机里全是陈满盈和叶汐的消息，他滑了滑屏幕点开邵明的聊天框
“东西买好了吗”
“妥妥的”
乔雨萱穿上袄出门打算买点什么，她漫无目的得走在街上
大街上张灯结彩，她都快忘了马上就要过年了，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自己像个无依无靠的流浪小狗，熟练的点了根烟
这时手机响了陈晓楠的电话
“喂，妈”
“怎么今年放假不回家啊”
“回家干嘛，马上高三下学期了不得好好学习”
“妈好久没见你了，想你了”
“我也想你…”
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聊了几句后陈晓楠挂断了电话，还是和平常一样到账的声音响起，乔雨萱走进一家蛋糕店，买了块小蛋糕结账时，店员对她说了句
“生日快乐小美女”
“谢谢”
乔雨萱拎着小蛋糕在街上走了好久，直到她感到疲倦的时候才往家的方向走
走到小区前面的巷子，发现路灯都没亮，她掏出手机已经十一点五十了
“这灯是坏了吗”
乔雨萱怕黑，打开手机手电筒贴着墙胆战心惊的走进小区，小区里的灯也没亮，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萧煜！你他妈死哪去了”
乔雨萱嘴里不停嘟囔着，试图给自己壮壮胆好不容易摸索到小区楼下，一只脚刚踏进单元门手机就响了，差点没给她吓死
“姐姐”
乔雨萱听见萧煜的声音心里莫名的酸涩，她没说话，可是眼角已经有泪珠滑落
“我想你了，萧煜”
她闭着眼，心里期待着什么那句话，萧煜说过无数遍，她之前经常听到的那句话，她祈祷着萧煜说出来
“回头”
终于乔雨萱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那两个字，她低着头放下手机，慢慢转过身
突然天空炸开一朵朵烟花，天空瞬间被烟花占据，五颜六色的烟花像一把把巨大的荧光伞，照亮了自己也照亮了面前的人
萧煜穿的西装，外面套了一件长款羽绒服，他做了发型背头，两条须子飘着额头上面，一米九的他站在烟花下，眉眼温柔，一边嘴角微微上扬
帅的惨绝人寰
萧煜伸开双臂，乔雨萱放开手里的蛋糕直直向他跑过去，一头栽进萧煜的怀里，乔雨萱趴在他胸口眼泪止不住的流
萧煜两只手抬起乔雨萱的头，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揉了揉乔雨萱的脸
“生日快乐”
乔雨萱哭的更厉害了，她抱着萧煜。嘴里呜呜啦啦说着什么，萧煜怎么都听不清只能先安慰她
“别哭了，姐姐再哭就不好看了”
“不好看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你猜”
这句话让本来已经开始抽泣的乔雨萱又嚎啕大哭了起来，萧煜急忙解释
“别别别哭啊，喜欢喜欢多丑都喜欢”
“你才丑”
乔雨萱擦干眼泪，双眼皮都被她哭肿了，萧煜弯下腰手撑着膝盖看着她
“别哭了抬头看烟花”
“还没完吗”
乔雨萱抬头烟花还在噼里啪啦的在天空炸开，烟花映在她漆黑的瞳孔里，萧煜看着她眼里的烟花五光十色的好看极了
又过了二十分钟烟花才陆陆续续停下直到没有，这时路上的灯才突然亮起
乔雨萱转过头，鼻尖早已被冻得通红，眼眶也红红的，她眼含泪光的看着萧煜
“你买了多少烟花”
“a市能买到的所有烟花”
难怪乔雨萱这两天没看见过一次烟花
“萧煜，我有一个生日愿望”
“你说我尽量满足你”
“这个愿望很简单”
“什么愿望”
乔雨萱深吸一口气迎上萧煜的目光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萧煜没想到乔雨萱会说这件事，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他从不逼她也从没想过逼她
“说实话刚开始我还挺喜欢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
一阵冷风吹过萧煜咪了咪眼睛，看到了乔雨萱眼里闪烁的真诚
“但是我受不了忽冷忽热我害怕失去你”
乔雨萱太漂亮了，被男生从小追到大，男生对于她来说是舔狗的存在，那股傲劲儿是别的女生没有也不会有的，可此时乔雨萱话语里充满恳求
“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你了，萧煜，这次就算是陷阱我也认了”
萧煜做到了，他拿捏了乔雨萱，拿捏了这个冷的不像样的冰山，现在冰山愿意为了他融化自己
萧煜没说话，乔雨萱就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不安和恐惧席卷全身，她用大拇指死死扣着食指，心脏的砰砰声清晰回荡在耳边
等萧煜答案的时间她思考，拿什么被爱呢
莫名其妙的情绪？控制不住的脾气？冷冰冰的性格？还是口无遮拦的脏话？想到这些乔雨萱自己都没底气
“好”
萧煜拉起乔雨萱的手，轻轻抚摸着快要被她扣烂的食指
“以后不许再伤害自己了”
乔雨萱松了口气，双腿有些发软，萧煜重新双手捧起她的脸
“生日快乐姐姐”
她踮起脚尖轻轻覆上了他的唇，不同于上次，这次的吻只有淡淡的烟草味
二人在路灯下拥吻，听起来是多么浪漫的画面，可乔雨萱被冻麻了的脚还要一直踮着，哭肿了的眼睛被冷风吹的又痒又疼
萧煜看着哆哆嗦嗦的乔雨萱不禁笑出了声，乔雨萱后退了一步看着他
“笑什么”
“小矮子”
“我这在女生里算高的了”
“你又不亲女生”
“滚蛋”
乔雨萱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手插着兜走进单元楼，萧煜跟在她身后拎起被摔在地上好久的蛋糕进了电梯
乔雨萱用钥匙打开门，房间里黑漆漆的，连窗帘都被拉上了，没有一点光透进来
萧煜打开灯，乔雨萱看着满屋子的气球，茶几上的三层蛋糕，沙发旁堆满的礼物盒子，她惊讶的合不上嘴
“你什么时候弄的”
“你出门之后”
“你他妈早就回来了”
乔雨萱应该早就能猜到的，但是她不敢对任何事情抱有期待，她讨厌失望的感觉，那种浸透全身的凉意和无力感真的很难熬
可是萧煜从来都没让她失望过，想的永远先她一步变花样的制造惊喜
喜欢一个人真的会情不自禁的改变自己，乔雨萱敏感多疑讨厌沟通，常常以退为进
主动可不是乔雨萱的风格，但是能让她主动的人真的是打心底里喜欢的
乔雨萱和萧煜坐到沙发上，萧煜给她带上生日帽，蜡烛光亮下，红肿的眼睛衬的乔雨萱如此楚楚动人
“许个愿吧”
乔雨萱缓缓闭上眼，数秒后睁开双眼，吹灭了蜡烛，房间里只有从窗外微弱的月光
萧煜顺手拿了沙发旁的礼物扔给乔雨萱
“打开看看”
乔雨萱拆开丝带，撕开包装打开盒子是一个印着萧煜q版头像的小娃娃，又打开一个是印着自己头像的小娃娃，乔雨萱现在好像还挺喜欢这种小东西
一个一个礼物盒被拆开，茶几和沙发上摆满了东西，化妆品护肤品首饰包包…各种女生会喜欢的东西
“太破费了萧煜”乔雨萱抬头看他，萧煜脱下了羽绒服外套，笔挺的西装，干净的白衬衫，淡蓝色的领带的配上如雕刻般的五官
一个帅字贯穿始终
萧煜理了理领带，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深邃有神
“最后一个礼物喜欢吗”
“啊？”
最后一个礼物是西装，乔雨萱最喜欢的西装
她对运动系阳光少年并不感冒，偏偏喜欢西装革履，那种腹黑阴暗的西装暴徒简直直击她心底
萧煜站在月光下，宛若黑夜中的鹰，孤傲冷艳却又盛气凌人
乔雨萱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怎么不喜欢呢，怎么可能不喜欢呢，乔雨萱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重复不知如何回答
萧煜从她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走到她身边坐下，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扯了一下外套，双手扶在腿上看向乔雨萱，她却扑哧笑了出来
“你他妈装什么呢”
“干嘛你不喜欢吗”
“喜欢，最喜欢看你装逼了”
“没办法哥太帅了”萧煜捋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乔雨萱抱着玩偶托着腮看着他
“少爷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其实我不喜欢比我小的”
萧煜转过身，指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
“那你可以喊我哥哥吗”
“滚啊”
乔雨萱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萧煜很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不依不饶的追问
“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两人坐在阳台的地板上，已经二月份了，a市还没有下雪，只有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像容嬷嬷的小针不停的在扎
“姐姐，你许了什么愿望”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乔雨萱停了一会接着说“关于你”
乔雨萱看着被月色点亮的城市，因为这鬼天气，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乔雨萱裹紧了外套吸了吸鼻子
”冷吗”萧煜看向她乔雨萱点点头萧煜接着说
“还是喜欢夏天没有那么冷”
“我不喜欢夏天太热了”
“那春天”
“也不喜欢我对花粉过敏，一到春天我在草丛里走一圈都浑身疙瘩”
“那秋天”
“我对柳絮过敏”
“你事情真的蛮多哎”萧煜的机车腔逗笑了乔雨萱
“你会不会嫌我麻烦”
“如果嫌你麻烦，我就不会接近你”
“你不接近我怎么知道我麻烦”
“因为你看起来就像是个事精”
“你…”乔雨萱刚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去，萧煜已经闭好一只眼睛，看着乔雨萱慢慢放下的手“怎么不打”
“你是我男朋友”
“嗷～男朋友就不要挨揍了”
“别高兴得太早我会家暴”
乔雨萱抱着双腿把下巴搭在膝盖上，萧煜换了身衣服坐在她身边，一只手搭在她肩上，递给了乔雨萱吉他
乔雨萱顺势倒在萧煜怀里，她抱着吉他，看着萧煜帅气逼人的脸
“萧煜”
“怎么了”
“你好帅”
“能看在我帅的份上，唱首歌给我听吗”
“好”
乔雨萱坐好双腿交叉抱着吉他，身体前倾手指轻扫两下琴弦，乔雨萱轻咳两声
“开始咯”
旋律响起萧煜越听越耳熟，直到乔雨萱唱出歌词
“海风吹过的夏天
仿佛从来你都在我视线
晚安前想念
闭上双眼
梦里的相见
看见你孩子般微笑的脸
再靠近一点
幸福无限蔓延
心开始悄悄在改变
你是否用心发现
我猜你也想靠近吧
直到你睫毛轻刷着我脸颊
直到我低头就吻到你长发
这想法
只需要你一句话
更靠近吧
两手的热量把距离都融化
在你身边黑夜就不会害怕
你说好吗
我多么想下一刻下一秒有你回答
……”
乔雨萱声音轻柔婉转，像微风，像细雨绵绵，虽然只有简单的吉他伴奏，跳动的音符如潺潺流水滑入耳朵，轻快活泼
萧煜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乔雨萱的歌声，她音色是好听的，但因为吸烟嗓子总是带哑，乔雨萱唱完了，她看向萧煜
萧煜双手后撑缓缓睁开眼睛，冷风吹动他额前的几缕头发，侧脸轮廓清晰，萧煜微微上扬嘴角，温柔的不像话
萧煜半眯着眼，长长睫毛耷拉在眼皮上，他侧过头看向乔雨萱
“擦擦口水”
乔雨萱回过神放好吉他，学着萧煜的姿势
“好听吗”
“好听死了”萧煜接着说“乔雨萱”
“嗯？”
“戒烟吧”
“为什么”
“吸烟伤嗓子影响唱歌”
“怕什么？我以后又不去卖唱”
“你得唱给我听”
乔雨萱挑了一下眉毛“好啊”
“以后只准唱给我听”
“只唱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