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逐渐歪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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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一起的时间比起他们的人生长度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但爱情就是这么巧妙的东西，倾心或许只需要那么一瞬间。只那一年盛夏，绚丽的色彩就印在他们的灵魂上再也无法抹不去。
就像邓布利多了解格林德沃一样，格林德沃也一样了解他。
今晚这一番谈话绝对无法打消邓布利多的疑虑。以小阿尔的性格，他今晚不出意外又该失眠了。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邓布利多自格林德沃被送回去后，就一直坐在校长办公室里陷入长久的沉默。他十指相抵，半敛着湛蓝的眼睛，让人摸不清他到底在沉睡还是在沉思。
邓布利多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倒是少见。前校长们面面相觑，也不好贸然开口打扰他。
格林德沃让奥古丝塔冒着违禁的风险给邓布利多送晚餐虽是临时起意，但也是反复斟酌过的安排。
还有什么是比体贴的小奥格丝更能化解邓布利多心中的戒备的存在呢？
面对奥古丝塔，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该被打动的，格林德沃又喝了暖胃的浓汤颇有些得意地想到。
再者么，真是年龄大了，心肠也没年轻时那么冷硬。光是想到小阿尔此时正忧心忡忡，他竟有些不是滋味。他们都不再年轻了啊。
比起老父亲的自得，奥古丝塔此时的心情就不这么美妙了。
校长室居然还要口令？！
她纠结地咬咬唇试了几个她觉得可能性比较大的口令。
“眠龙勿扰？”“勇气？”“123456？”“abcde”……越猜越离谱。石兽纹丝不动，看样子没一个是蒙对的。
奥古丝塔甚至连开锁咒都试了试。结果自然也是失败。真是急昏头了，校长室的门怎么可能不设置反制的魔咒。
正当她苦思冥想时，石兽突然动了起来，旋转上升露出了盘旋的阶梯。
奥古丝塔吓得往后倒退了几步，这门不会有答错一定次数就自毁的装置吧？
只见披散着银发银须的邓布利多沿着楼梯走了下来，在离地面还留几级阶梯的地方站定。那双湛蓝的眼睛四处扫视了一圈，很快定住了，一错不错地看向奥古丝塔的方向。那深邃而睿智的眼睛总能给人一种错觉，似乎在那双眼睛下，一切虚妄都会被看破。
哦，这应该不是错觉，邓布利多是真的发现她了。奥古丝塔此时正正好和他对视上了，两双如出一辙的湛蓝眼睛互相对望着。
显然奥古丝塔的幻身咒在这位老人面前已然失效。
邓布利多的语气带着些调侃：“画像们说，打开门会有一个惊喜。我想他们应该没弄错吧？”
“如果我勉强能算惊喜的话，那他们可能没说错。夜安，阿不思。”奥古丝塔老老实实地解开身上的幻身咒，调皮地向他眨了眨眼睛。希望邓布利多看在她深夜送温暖的份上，能轻一点处罚她。
邓布利多眼瞧着一个托着托盘的金发“美少年”从虚空中展露身形，湛蓝的眼睛灵动极了，看上去就像林间小鹿一样灵巧又机敏，笑得相当甜美。
“哦，梅林——”，邓布利多有些吃惊地低声叹了一句。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近距离的看总归还是不一样的。只有走进了看，邓布利多才发现这孩子和他年幼的那会儿到底有多相似。
只是当年自己顶着罪犯之子的名头入学，远没有奥古丝塔现在这么鲜活。十一岁的他在镜子中总是一副忧郁的模样，也只有在照镜子的时候他才能松懈下来不再勉强自己摆出笑容。
邓布利多流露出的那一刹那的惊讶顿时让奥古丝塔自在了很多。他估计是被小一号的自己吓到了。奥古丝塔有些好笑地想，忍不住扩大了笑容。
“爸爸看到我这副样子的时候也被吓到了呢！他可是连咖啡杯都摔了。”奥古丝塔语气欢快地和邓布利多分享父亲的囧事。
“这样吗？”，邓布利多摇头失笑，透过奥古丝塔的讲述他完全可以想象到格林德沃当时有多惊讶。
“您是怎么看破我的幻身咒的？”奥古丝塔有些好奇。
邓布利多也有了些心情开玩笑：“这个嘛，这是个秘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刚刚正在邓布利多陷入沉思的时候，平时习惯装睡的画像们开始反常地聚到一块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若是仔细看，还能发现这群聚在一块的画像中有几对相同的面孔。
普通的画像自然不能随意进出校长室，可前任校长们在霍格沃兹不止有一副画像啊。这可大大方便了前校长们掌握霍格沃兹里的最新消息。
“这是真的！我敢打赌那孩子一定和阿不思有点关系。他长得和阿不思上学那会几乎是一模一样。那孩子这会正在门外呢！要是没点关系她为什么这么晚来找阿不思？”
画像们小声说着，一边偷偷打量邓布利多，这位一贯生活地像位清修士的后辈居然可能有个私生子，这怎么能不让他们惊讶，惊讶过后就是浓厚的兴趣了。
画像们的反应大概分两类，一类是像戴丽丝校长这种和邓布利多关系比较亲厚的，他们由衷地为邓布利多能体会亲情的温暖而高兴。每年霍格沃兹的圣诞节晚宴就没见邓布利多缺席过。虽然有留校的师生陪着也算不上太寂寞，但多个亲人陪着总是件好事。
还有一类就是菲尼亚斯校长了，他一边摆出毫不在意的样子，一边竖着耳朵偷听。
好家伙，没想到邓布利多表面上看着一副正正经经的样子居然背地里整出了个私生子。啧啧啧，真是没想到啊，人不可貌相。菲尼亚斯校长摇头晃脑一副惋惜的模样，其实心里别提多乐呵了。
“那孩子为什么不进来？”
“可能是不知道口令吧。”
“这么简单的口令还要猜？把蜂蜜公爵的售货单报一遍不就出来了？”，其中一个画像调侃到。
大家纷纷笑做一团。
画像们的动静引起了邓布利多的注意，他很快收敛好自己低落的情绪，打起精神问到：“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好笑的事吗？”
画像们乐不可支地蹿撵他去开门。
“是呀是呀，阿不思快打开门看看，外面有惊喜哦！”
邓布利多疑惑地打开了校长室的大门，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果然，真是好大一个惊喜啊。
邓布利多的目光在奥古丝塔端着的托盘上转了一圈，就明白奥古丝塔此行是来做什么的了。
“这是为我准备的吗？”，邓布利多大致看了一下，托盘里摆着好几样他年轻时喜欢的菜品，这绝对有几分格林德沃的手笔。
这发现本该让他升起几分警惕，可是，可能是氛围太过于温馨，他此时竟然心软的一踏糊涂。
“是的，爸爸猜您可能没有进餐，特意让我送了一些来。您快忙了一整天了，不吃点东西怎么能行呢？”
奥古丝塔一边说着，脸上自然流露出了些许关怀和愧疚：“我不该任性想要爸爸陪我上学的，给您添麻烦了。”
小家伙脸上颇有些自责，邓布利多无奈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傻孩子，格林德沃做事哪有是这么简单的。但看奥古丝塔对格林德沃全身心信赖的样子，邓布利多也不好多说格林德沃可能是另有目的。
奥古丝塔下意识地蹭了蹭邓布利多的手心，仰头有点茫然地看着他。
这真是……邓布利多悄悄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慈祥地笑着问：“不进来坐会吗？”说着他拿出魔杖点了点托盘，让托盘浮了起来。
奥古丝塔从善如流跟了进去。沿着楼梯拾级而上，尽头是一扇半掩着的栋木门，闪着莹莹的光。门上是狮鹰首形状的铜门环。穿过去就是一间圆形房间。大理石为基调的房间看上去富丽堂皇，但圆形的设计又让它看上去亲切了很多。
办公室墙上都是历届校长的画像，看上去显得是那么庄重严肃。但奥古丝塔现在可知道邓布利多口中那些画像们是谁了。虽然他们现在看上去好像都在沉睡，但奥古丝塔老是能抓到几次他们偷偷睁开一只眼偷窥的情形。
这可真是，一点都严肃不起来了。
邓布利多注意到奥古丝塔脸上的小表情，环视了一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些老朋友们啊，总是在小巫师面前极力维持一副稳重的样子实际上么，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
前面的大概就是办公桌了，上面摆着许多精致的银器，旋转着喷射雾气。桌后面的一块搁板上放着的是分院帽。看见奥古丝塔来了，分院帽惊得帽尖都立了起来。
奥古丝塔好笑地跟它打了个招呼：“你好呀！”
分院帽咧开嘴：“一点都不好，老人家的心脏都要被你吓坏了。现在我们的约定算是完成了吗？”
奥古丝塔回想她俩的交锋也有些心有余悸，这可太难了。不过没想到不用她多做什么，老父亲自己就把事情摆平了。
果然你爸爸还是你爸爸。
“是呢，阿不思已经知道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分院帽好像长舒了一口气，一下子耷拉了下来，不再说话了。
邓布利多饶有兴致地看她俩谈话，显然小家伙和分院帽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想来也就是和格林德沃相关的事才能让她这么如临大敌吧。能说服分院帽帮她保密，看来奥古丝塔多少还是继承了些格林德沃的口才。
邓布利多把托盘放在桌上，食物都有用保温咒很好地处理了，到现在都是热气腾腾的样子。他随手将桌上的一只羽毛笔变成椅子招呼奥古丝塔挨着他坐下。
这时候原来站在门后一根高高的镀金栖枝上的凤凰福克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它悄然展翅飞了过来似乎是想落在奥古丝塔肩上。它看上去太大了，奥古丝塔下意识地抬起胳膊让它能够顺利落下来。
好在奥古丝塔不算自作多情，它真的落在她的臂膀上，还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蛋，长长的尾羽也舒展垂落下来。
“这是——凤凰！”奥古丝塔兴奋地想尖叫，但又怕惊扰到它，努力地压了嗓门。
邓布利多也有点惊奇，但转念一想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这孩子有着纯洁的心灵又深受自己喜爱，福克斯会喜欢她是自然而然的。再者么，奥古丝塔极有可能是一名邓布利多……虽然这点目前还不能确定。
“是呀，它叫福克斯，是我的老伙计。”
奥古丝塔激动地小声问到：“我能摸摸它吗？”
邓布利多温和地说到：“如果你轻一点的话，我想福克斯应该相当乐意。”
奥古丝塔小心翼翼地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碰了碰它金色的喙和火红的羽毛。
“我的魔杖芯就是它的尾羽呢！”
“哦，是吗？这可真巧，”邓布利多柔声应和了一句，到也没多惊奇。这些年福克斯褪下的羽毛他没少给奥利凡德。
奥古丝塔回头看向邓布利多正想说些什么，却见他一脸温情地看着她，桌上的食物是一点也没动。
奥古丝塔顿时被这转移了注意力：“您不吃一些吗？喝点汤暖暖胃也是好的，会舒服很多。”
“哦哦，好的，”邓布利多这才收回目光开始用餐，“你呢？要不要也来一点？”
奥古丝塔摇摇头，她并没有多饿。而且她拿的时候只拿了一人份，她当然希望邓布利多能多吃一点。
“这样吗？那来些甜食怎么样？”邓布利多也学着奥古丝塔之前那样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想孩子们总是会喜欢这些的吧？”
奥古丝塔可疑地咽了口口水：“这不太好吧？这么晚了。”
邓布利多哪里没看出来她的心动：“就吃一点，回去好好刷牙就好了。我这可有好多甜食呢！”
说着他勾了勾手指，一串糖果布丁蛋糕就从边上的柜子里排队飞了出来，甚至还有雪糕！
魔法万岁！
“你喜欢柠檬雪宝吗？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了。”
奥古丝塔挖了一大口雪糕塞嘴里，幸福地眯起了眼睛，乖巧点头。
父女俩就开始和谐地品味起甜食来。
“唔，这个布丁不错，你要尝尝看吗？”
“唔姆，好吃，谢谢阿不思，这个也很棒。不过你不吃点主食吗？”
“嗯～蛋糕也管饱啊，要来点蟑螂堆吗？”
“啊，这个不要。会动的实在太可怕了，巧克力蛙我也讨厌。”
“这样么，太可惜了。要不要来一点它的翅膀试试看？掰下来它就不会动了。”
“好像还行哦！这个口味很棒。”
“哈！我就说没人会讨厌蟑螂堆的，不过不会动还是少了点乐趣。”
……
两个家伙越吃越嗨，看得墙上的戴丽丝校长整张脸都要扭曲起来了。
“够了！吃那么多甜食是要蛀牙的！”
奥古丝塔和邓布利多面面相觑，互相用眼神暗示，她是不是在说你？
嗯，她一定是在说你！
戴丽丝校长再也不能继续装睡下去了，职业习惯使然让她完全看不下去有人糟蹋自己身体。
“别装傻！你们两个都是！”
这下她完全可以肯定这两家伙绝对是父女了。嗜好一模一样就算了，连装傻都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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