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此为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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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完身体，再看这片树林，夜渊感觉空气都格外清新起来，逐渐放慢了骑行速度。
“大哥，等等我。”
青枫的声音让夜渊再次阴郁起来。
“大哥，我把那群炎灵宗的人全部迷晕了。”青枫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追上来说道。
这次夜渊没有跑，而是等待着青枫追上来。
“你不是怕惹祸吗？怎么还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既然一心要追随大哥，那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也还是可以的。”青枫嘿嘿笑着。
夜渊上下盯着青枫看了几遍，询问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位移法宝？”
“是的。”青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说呢。你一个刚刚入灵境的小家伙，我去到哪，你都能找到哪。”
“为了拜师，也是迫不得已嘛。”
“你到底是哪个宗门或者家族的？”
提到这些，青枫就变得严谨起来，说道：“我暂时不想说我的过去。”
“不爱说就不说。我先走了。”夜渊轻拍了一下马屁股。
“大哥，你就不能让我有点小秘密吗？”青枫在后紧跟着。
“我不是也没有刨根问底吗。”夜渊头都没回地说道。
“大哥。刚才跟炎灵宗对阵，你为什么没有杀了他们啊？”青枫主动转移了话题。
“杀了多没意思。教训一下，让他们长长记性。”
“炎灵宗这些人可不是教训一下就能完事的。他们记仇记得非常狠。”
“我正愁没地方历练，他们能找上门来，我也乐意活动一下身体。”
“他们宗主可是天灵境顶峰的人，而且其他几个长老实力也都在天灵境五级以上。”
“神挡杀神，魔挡杀魔。”
青枫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夜渊的背影，重重地吸了口气。
“我能问一下大哥的具体实力吗？”
“地灵境一级。”夜渊直言不讳。
“你这实力，那火神宗的仇……”
这句话让夜渊转头看了一眼青枫，又回过头，说道：“你是第一个敢正面说这个名字的人。勇气可嘉啊。”
“天高地远的，他还能听声辨位找到我啊？”
夜渊呵呵笑了笑。
没有得到答案，青枫又问：“大哥此次准备去哪里？”
去哪里？夜渊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前世笑傲江湖里边的一个人物。
“天地逍遥，任我行。”
青枫正在参悟夜渊话语地深意之时，夜渊再次讲道：“浪迹天下，四海为家，此为何去，未知天涯。”
“有些不懂大哥了。”青枫抓着脑袋说道。
“我已经没有家了，以后的路在哪都不重要，只要过得每一天让自己开心就行。”
“那是不报仇了？”青枫小心说了一句。
“开心的道路上，有些绊脚石还是要踢开的。”
青枫在自己脑海中努力畅想了一番，两眼放光道：“那我能跟着大哥一起逍遥吗？”
“我不喜欢有人跟着。”
“一路上有人作伴不也挺好吗？”
夜渊没有回话，沉寂了下来。
青枫也很懂事，没有在这个间隙继续询问。
凉爽的秋风拂过脸面，夜渊抬头看向天空。
天空中，几只灵鸟在迂回盘旋，不时发出几声悦耳的鸣叫。
“你能告诉我，你真正追随我的原因吗？”
青枫机灵的眼球来回转动几下，有些神秘道：“我的眼睛有一种特殊能力。”
“嗯？”夜渊转过了头。
青枫嘿嘿一笑。
“什么能力？”
“看透一个人的未来。”
夜渊蹙起眉头。
“真能随意看透一个人的未来？”
“哪能那么随意啊。”
“我这眼有历史记录称其为轮回眼。轮回眼一生只能开启三次，三次结束，眼睛就彻底恢复正常。”
“轮回眼？火影忍者。”夜渊直接想到了这部动漫，独自哑笑了一下。
“你用轮回眼看我了？”
“是的。”
“这么神奇的功能，你竟然用到我一个陌生人的身上，你不觉得浪费吗？”
“但却出了奇效啊。”青枫有些得意。
“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夜渊放慢马速，和青枫并排而行。
“你的未来一片云雾，什么都看不到。”
“什么都看不到，那算是什么奇效？”
“轮回眼出现时，曾在我脑海中留下一句话。未来不可测者，才会拥有真正的未来。”
“就这样，你才死皮赖脸地追随我啊？”
“要不然呢？”青枫歪头笑着。
盯着青枫看了几秒，夜渊冷冷清清地笑了一下，说道：“12岁的小孩，思想城府就这么深。”
“大哥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的目的不止如此。其中肯定牵扯有其他事情。”
青枫从笑容满面变为真情流露，讲道：“我今年十二岁，就算经历再多，又能储存多少的心思？我是真心想追随你的。”
“我的人生注定颠沛流离，你又没有太多人生经历，跟在我身边你只会感受到人生的艰辛，根本领略不到逍遥的意义。”夜渊看着绵延的小路，两旁的树木幻化成人生经历从他眼中一一而过。
“正是因为没有经历过，才要去经历的啊。没有人从出生就开始经历各种颠沛流离吧？”
想起前世的经历，夜渊有些落寞道：“人生无数，种种因果尽在。有的人从出生就会跟着父母奔走生活，有的人出生就没有父母，吃百家饭长大，有的人从有记忆以来就开始了一个人颠沛流离的生活。”
青枫歪头看着夜渊，陷入沉思。
片刻后，青枫有些落寞道：“看来在人生海海中，我还是太年轻了。”
“我劝你还是回到你原先的家庭吧。你的家庭肯定很庞大，或许其中牵扯着各种难以理清的人心，但毕竟那是一个大家庭。”
青枫低下头，叹气道：“有些时候，家庭里边的混乱，比灵者江湖中的混乱要复杂的多。”
“你是逃出来的？”
微微摇了摇头，青枫说道：“不算是逃出来的，但也差不多。”换了口气，他看向前方，继续道，“出来后的生活虽然居无定所，但自由自在不压抑，比待在那样一个充满危险的家族中好太多了。”
前世的生活和这一世的经历让夜渊感慨道：“人生注定是一场修行。所处之所，不管复杂还是单调，都是对人的一场历练。至于结局几何，或许在第一个选择开始时就已经注定。”
两人没再讲话，都目视着前方，额前的发丝随着风儿优雅地摆动着。
安静地行有百米，青枫再次张口，诚恳地说道：“大哥，我是真想拜你为师，跟在你的身旁。”
夜渊转头，两人对视。
“此为何去？”
青枫眼中精光一闪，提起一口气，说道：“未知天涯。”
夜渊笑了，真正开心地笑了。
“大哥答应了吗？”青枫心情逐渐激动。
“我们只会是朋友，不会是师徒。”
“那你是愿意让我跟着了？”
“你不觉得未知天涯很有探险的乐趣吗？”夜渊笑着，一拍马加速向前跑去。
青枫心情瞬间开朗，脸上浮起澎湃的笑容，拍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