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节 兵行险招-偷营截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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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法有云:凡战之事，以正合以奇胜。要想战胜敌人必须出奇不易攻其不备！转眼间，吃了我们专门配制的麻药，转眼间，一百五十人的瓦剌士兵悉数瘫痪在地，无法动弹，快，都捆起来。所有人一拥而上，把这贪财的瓦剌士兵们捆绑的结结实实，把嘴都给堵上。把金锭子都翻出来。好虏贼！急了就抢是吧，一会儿全让你们见你们长生天去！把他们衣服都扒掉，咱们换上他们的衣服。把我们的衣服藏起来。来啊，用水车先运五十辆车水，夜里送明军大营去。最好捎个口信回来，咱们里应外合，救出皇上。

孙亮派出一名士兵回来汇报，“大哥，成功了，朝廷大军有水了。”听着这激动的消息，不仅仅是他，所有人激动的热泪盈眶，强忍着没欢呼。“太棒了，我就说，瓦剌人不可能没有破绽。每人奖励一锭，不，奖励两锭黄金，黄金百两。”对于出色完成任务的士兵来说，增加了对敌人斗争的勇气与本领。自明宣宗以来，对奴儿干都司及交趾越南都已放弃了，直接导致了太宗皇帝（即成祖）自开创下西洋以来维持的海上丝绸之路贸易顺差与周边国家臣服的统治力。降低了天朝上国的尊严与信心。特别是当面对游牧骑兵的几次战斗时，连连失手，固然承平盛世所带来的武备松弛是主要的，但是，大明朝刚刚立国七十多年就成了这个样子了。要是朱元璋，朱棣父子俩泉下有知，非得爬出来痛骂这些个不肖子孙不可！“孙亮，再辛苦你们弟兄们一次，想办法与明营取得联系，他们缺水严重，再没有水，将不战自溃。”我语重心长的说。“请大哥放心，水源地我们留下来一百弟兄看守，穿着瓦剌的衣服，其中还有两个懂瓦剌语的。他们的人我们给带回来了，再给他们喂点药吗？夜里我们前去偷偷地送水，照样用曼陀罗迷晕他们。”孙亮说道。“好吧，先把俘虏的瓦剌士兵看起来，将来交换战俘用。最起码一个换一个嘛。”我说道。

夜里，我亲自和孙亮带着百十口人摸到明军营寨边上，通通换上瓦剌士兵的服装，没有骑马，押着水车来了，车上为了麻痹敌人，故意放的好酒十五坛假装犒劳士兵，因为我又可以充当翻译。

见到他们，我们先把酒坛放下来。“来来来，吃酒吃酒，酒烈得很，得就肉吃”，我又给了他们几包牛肉干，两吃烤羊。因为游牧民族打仗是领主招呼所属牧民出征，除了也先的亲兵长年累月护卫左右相当于职业士兵外，其余均是出则为兵，入则为民。所以蒙古瓦剌士兵为啥喜欢抢劫财物，什么铠甲兵器啊，锅碗瓢盆啊，衣服食盐啊，马匹车辆啊，甚至男女百姓人口啊，总之啥都缺，简直就是要饭的出身，逮到啥划拉走啥。因为他们随军出征纯属义务，不仅挣不到钱，还得自掏腰包配齐马匹武器干粮等，而抢来的都可以自己留下相当多的部分。尤其是英宗朱祁镇与瓦剌四次开战以来，全面禁止与瓦剌的边市贸易，禁止用马匹牛羊等换明朝的食盐铁器等物资。这可把瓦剌制裁的够呛，因为他们自己不会冶铁，没有产盐地，没有粮食，尤其是粮食与食盐，不管是人，还是羊，每天都是食用，离不开。所以，游牧民族如果不南下或者与中国互通市场外，根本就养活不了自己。这就形成了游牧民族固有的草原生存法则和丛林生存法则。所以，他们年景不好的情况下，啥都要跟着抢，别人结婚，得去把新娘抢走，铁木真的妻子就被对手抢走了将近一年，待到解救回来的时候，都快生了，所以他随后降生的长子取名术赤，意为客人的意思。草原首领的女人尚且被抢，何况普通百姓呢。但是瓦剌自西攻哈密得手后，利用西域补充了足够的盐铁粮食及弓箭等重要物资，实力大增。也把自朱棣皇帝开始就被压迫的黄金家族直系血脉鞑靼部控制在统治范围了。其实这次瓦剌分兵四路，一路瓦剌攻打辽东与朝鲜，也是为了补充物资的短缺。

就这样，我们想出了个险招。对孙亮以及赵武进行了透露，他们刚开始表示诧异，可当听到后面我的分析后，又纷纷点头，“那好吧，看来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赵武说道。

我将俘虏的瓦剌士兵集中带到我们跟前。“你们现在简直就是累赘，现在正在打仗，以消灭对手多少论功领赏，你们这百十口人吧，也就给本将军塞下牙缝。得了，也省事，刚才给你们吃的茶叶里面就有剧毒的药物，解药也不用给你们了，一会儿药力再次发作时，都他娘的忍着点别出声，要不老子见谁瞎吵吵把尔等狗头砍下来。听明白没有。”瓦剌士兵识趣的都点点头。“不要伤其性命，每日给吃喝，等解救完人再理会。”我对孙亮小声说道，孙亮疑惑的看着我。“将来都用得上，我们这边现在最最缺的就是人手，尤其是自己培养的，好好待他们，其实自从黄金家族鞑靼衰落后，瓦剌靠着武力降服了草原上的部落，大多数其实是混口吃的而已。”我淡淡的说道。“与其让他们跟着也先瞎混，不如咱们收服过来，跟着咱们一起谋求大事。”孙亮点了点头。

我们趁着夜里劳军的借口，准备了十五只烤羊，三十坛好酒，共计五十五辆马车，每辆马车上都装了水袋子以及趁手的家伙及火铳火药地雷、小型抛石机之物，以备不时之需。来到围困明军的大军中，到了军营之中，我们又分为三路。排好了一字长蛇阵，望着土木堡下而来。一边歇着好酒一边用刀切着牛肉分给瓦剌士兵，边走边来到土木堡下。“抓紧时间干活。”我小声说到。“好的”，孙亮说道。只见孙亮先是将火铳取出，点燃地雷，用抛石机将这些地雷向着土木堡下围困的瓦剌士兵抛去。并擂鼓助威，“”众多弟兄同时大喊道:“明军援军来了，快逃命啊，活捉也先啦。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并将水袋用抛石机抛向土木堡内，顺带着将牛肉抛了过去。并点火为号，四处点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将瓦剌士兵打蒙圈了，因为他们丝毫没有料到会又人来截营。更没有料到会径直来到土木堡下后百突然发难。霎时间瓦剌军营之内火光冲天，乱做一团。“”来啊，继续给我擂鼓助威！！”“”咚咚咚咚!!”待我们将车上的水袋以及牛肉都抛过去之后，纷纷站在马车上面，将马车赶的飞快，四处抛地雷，并用火铳向带头的瓦剌军官射击。正在这时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一座矗立高的的蒙古包。“弟兄们，这大个的蒙古包准是也先老乌龟的营帐，天助我也，来呀，抛地雷。”几乎同时，大个蒙古包就被抛了十几颗地雷，并被射了百十只火箭。熊熊烈火就将这个最大的蒙古包给烧为灰烬了。眼看着也先可能被烧死，弟兄们欢呼起来了，居然忘记了恐惧，忘记了暂时还在敌营之中。“也先老乌龟已经被火烧死了，尔等瓦剌反叛还不速速投降，投降者免死，顽抗者就地格杀！”“尔等瓦剌反叛还不速速投降！投降者免死，顽抗者就地格杀啦！”“咚咚咚！咚咚咚！”赵武与孙亮来了兴致，每人又点燃三五颗手雷抛向了骑马赶来的瓦剌军官。阵阵爆炸声提升了我军的士气，阵阵爆炸声也震慑住了瓦剌人的战斗意志。也难怪，瓦剌人也许根本没有想到，在他们身后居然还有我们敢来偷袭。也许他们早就想着怎样将明军主力包围后怎样抢劫财物，怎样勒索明朝皇帝。

“孙亮何在？快快查看他们的粮草。不，是牛肉干的车辆以及饮水之地何在，一定要将其焚毁!”我回头告诉孙亮。“大哥放心！”孙亮干脆的答道。眼见着孙亮带着二十名弟兄寻瓦剌粮草及饮水之地去了。不一会儿，准是找到了，只见一处，火光冲天，伴随着手雷爆炸声、马匹惊吓声、士兵的呼喊声、厮杀声混做一起。因为孙亮这小老弟甚是聪明，准是见到瓦剌士兵看到他们但是不追不问，一定是保护着重要的东西。而且，极为怕火，哪怕是飞溅的小火星也要用脚踩灭。不用问，准是粮草。这时，几名瓦剌军官为泄愤，已经从四面八方赶来，想要将孙亮等人擒获。见此情景，我急忙吹响竹哨。意思是快跑吧，任务已完成。我和赵武带着剩下的弟兄赶忙前去接应。顺手点燃剩下的几颗手雷，扔向瓦剌军官。“咚咚咚”！！！手雷爆炸声瞬间响起，我趁此时机再次向瓦剌士兵呵斥“尔等反叛！还不速速投降！朝廷十万大军已将尔等团团围困，再要和也先老乌龟执迷不悟，通通坑杀！！！”别说，有时候恐吓也管用。瓦剌士兵果然没有向前来。估计大多数人也就是跟着也先混吃混喝而已。利用瓦剌士兵这迟疑不决的片刻时机，我们仍然保持着三三队形互相掩护者向着来时的方向往回冲杀。

后面的瓦剌士兵当然层层围堵，不过，古代战场上只要己方伤亡率达到十分之一左右，就有出现溃败的可能。这就能合理解释为何鸦片战争以来，西方国家随便组织几百几千人的近现代化军队动辄就能击败满清军队几万人的真是原因了。古代战场上的士兵，大多数是普通老百姓，平时耕地为农，或是放牧为生。没有后来现代职责军人在现场几乎是杀人机器般的存在了。只要撤退军令不下，几乎可以战斗至最后一人。所以，当瓦剌士兵看到越来越多的自己人被明军偷袭着或是被烧死，或是被炸死时，他们的斗志已经出现了动摇。甚至出现了几十名瓦剌士兵主动放弃抵抗，跪在地上请求收留他们，因为他们自称是北地汉人，被瓦剌士兵抓去当做仆从军，几乎是奴隶般的存在。常常是食不果腹不说，还经常被瓦剌士兵提防，谨防他们反叛。

其中有个带头的，穿着稍微好一点，估计是仆从军的小军官。跪倒在地说道:“诸位将军，方才看到诸位将军犹如天神下凡一般神勇无敌，我等北地汉人愿主动追随诸位将军，牵马执蹬，虽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赵武打量着他们说:“你们有多少人马？真的愿意瑞我们闯出这贼营吗？”赵武问道。“将军我们愿意，我们早有离开这胡虏营寨寻朝廷大军而去，怎奈千军万马阻隔又无人引荐不得而去啊！”这个军官说到。“那好，事不宜迟，尔等速速跟我来。”就这样，我们意外的在敌营之中降服了五十多名汉人仆从军，他们熟悉敌营之中的情况，我们突围反倒十分顺利。为了区别他们与瓦剌士兵，他们每人左臂上绑上了一条白布作为标记。

我们这边带着仆从军边走边杀。“弟兄们，喊出来！”我告诉大家伙。“也先老乌龟已死，尔等瓦剌反叛速速投降免死，朝廷大军已将营寨围住，投降晚的可就活不成啦！哦哦哦！！！快投降啊！！”同时，投降的汉族仆从军也跟着喊起来了，好不热闹。这之后，迎面赶过来截杀我们的瓦剌士兵被搞蒙圈了，居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了。直愣愣的看着我们喊着口号往外冲杀而去，我们也对不反抗的不予击杀，只对反抗者以击毙。毕竟，以我们的实力，能够逃出生天已然是万幸了。但是，毕竟我们人数有限，而且在人家的军营之中。几万大军之中要想让我们这支百十来人的队伍逃出来无异于挑战军事奇迹啊，好在不断的有汉族的仆从军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之中。同时，我们并不是仓惶逃窜，我们是有组织的转移。为了增加气势，早已传令下去，擂鼓助威！靠着气势，我们边战斗边撤退，眼看着到了来时的营寨大门前。不料，一支队伍拦住了去路，足足有一千多人，黑压压一片，看得出这支队伍相当有战斗力。因为在这混乱的军营之内，他们居然静静地在这里等候，悄无声息的等待，就连战马也似乎屏住了呼吸，就像狼群等候猎物一般。只听着炸雷一般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小南蛮，给我站住！哇呀呀！！！”说着声音道到人马俱到。耳听着恶风不善，“嗡！”感觉着有兵器从侧面兜过来，来不及多想，赶紧趴在马背上。刚想直起身子，又听到“嗡嗡”从前面砸了过来，赶紧来了一个金刚铁板桥仰卧在马背之上。赶紧催马回旋，并将火铳对准来将。“来者为谁？速速报上名来？本将军不杀无名之辈！”我稳住了他这一波三板斧后斥责道。“太师也先在此！”

我这才抬头看着眼前的这员瓦剌将军，只见他锁子连环甲，外罩皂罗袍，腰系玉带，足登牛皮长靴，头戴熟铜盔，手中一把大号的蒙古弯刀，胯下一匹乌骓宝马。往脸上看，一张红黑色的大饼子脸，连鬓络腮的胡须，鼻毛钻出鼻孔，鼻孔朝天，耳毛爬出一寸来长，丹凤眼，卧蚕眉，身长九尺开外，生的膀大腰圆，倒也威风凛凛，不失为一员虎将。只见他哇哇哇暴叫不止，“小南蛮，坏我的好事，拿命来！”也先又要进攻。“且南！哦哦哦，原来你就是贼酋也先！也先，我来问你，你可知罪！”我大声斥责道。“小南蛮，哦不不，这位小将军，但不知本官何罪之有呢？”也先故作镇定的说道。“我来问你，朝廷念你父子追杀伪鞑靼汗有功，加封你父子为敬顺王，世袭罔替，你部每日不思旧日狐裘卧雪，茹毛饮血，今日紫衣金带，烹饪牛羊，尔部不感念朝廷恩德，却恩将仇报，引兵偷袭，你自称太师淮王，因何举兵造反？”我大声斥责道。“小将军不知，只因那太监王振者，蒙蔽圣听，私自扣留皇帝赏赐，本次引本部兵马前来，只为清君侧耳。”也先狡辩道。“既然为太监总管王振而来，那却因何将皇帝陛下及文武百官困于土木堡之内，且断其水源？你想弑君不成？”我继续大声呵斥道。“哦哦不是的，非也，非也，只因皇帝陛下被那王振蒙蔽已久，偏听偏信，不愿意交出来为我处置，故而将其围困军中，待朝廷大军交出后本官及行撤军。”他说道。“简直一派胡言！也先，尔等本色目人，非中国之人却受皇帝隆恩享万户侯，你那里配啊？赶紧下马磕头，留你狗头，不然的话，让你这臭狗猪常常本将军的烤乳猪吃吃！孙亮何在？”

“小弟在此！”孙亮大声答道。“火铳瞄准这臭猪面门，来只烤乳猪尝尝。”我坏笑的说道。“得令啊！”孙亮说罢。早已将火铳瞄准也先面门。“咚咚咚！”三眼火铳眨眼之间射向也先面门。“啊呀”一声，也先栽落马下。因为我们的火铳子弹装的大多数碎石子，形状不规则，方向控制力也差，估计只有一发射中了面门。只见也先抱头怪叫，就地翻滚，痛苦不堪。这时候，只见赵武窜上前，举起火铳瞄准瓦剌身体，咚咚咚，又是三连铳。瓦剌军队霎时间乱作一团，趁此混乱机会，我们一起杀出重围。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这话一点也不假啊。就说刚才，如果没有孙亮赵武等弟兄拼死突围，面对着层层围堵，万难突出重围。还好最后时刻也先突然出现的神助攻，阴差阳错的救了我们。所以说，两军交战必须保护好主将，主将不能轻易的上战场。主将讲的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算无遗策才行嘛！“真可惜，应该砍下也先老儿的狗头，悬挂于瓦剌营寨之外，看看谁还敢跟着造反！”赵武恨恨的说。“已经很不错啦，能够全身而退就已经是祖宗保佑了，只要弟兄们都在，就不怕叛逆不除。不过，咱们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得派人和朝廷大军取得联系啊，主要是再次想办法运送粮食及水进去才行。不过经过咱们弟兄这么一大闹瓦剌军营，估计再想混进去恐怕难上加难了吧。”我对大家说道。“我有办法！”赵武很兴奋的说道。刚才击杀也先的弹丸里面有我加的秘制毒药，要是没有解药，也先老乌龟就是不死也要烂掉半个乌龟壳了。”赵武得意的笑着说道。“此话怎讲？”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大哥你有所不知，方才我射杀也先的弹丸里面加入了曼陀罗粉末，这东西性子烈，咱们要是不说，他们蒙古人咋会知道咋解毒呢？”“对对对，好，咱都好好的，马上清点人数，赶紧赶回去，再做理论。”我对大家说道。经过清点人数，我们带进去一共两百五十多人，牺牲了一百零五人，补充进来瓦剌仆从军两百人，等于现在是三百四十多人。比去时还多了将近百人。我们骑着马，急匆匆回到我们驻地。“哎呦，大哥，你脖子上啥时候中箭了呢？还是弩箭？”“大哥，别动，等回到咱们营寨再取下来。”孙亮紧张的说道。我摸了摸左边的脖子，是有一只箭插在了脖子上。“没事没事，咱们从阎王殿上走了一遭，能活着出来已是造化，再者说了，大家都互相看看，我们那个身上没有几处伤呢？”我回头看看大家说。可不是嘛，只见我们虽然以少敌众，但是这是在古代战场上啊，得一刀一枪真真正正的搏杀才行啊。弟兄们手上的护手带几乎都被砍断了。只见我们每个人无论脸上，脖子上，手臂上腿上，前胸后背上，甚至是战马身上都有伤痕。大家伙一阵哈哈大笑起来，真有点远在江湖侠客行的感觉了。

回到我们的老窝，炼硝的山洞后，大家都很累了，这时候咋感觉眼皮子抬不起来了呢，不好，不是要死了。“娇娇，娇娇在吗？”我呼喊着。还没等我听到回答声，娇娇早就跨步向前，一把将我抱住。“哥，你咋了？你受伤了，咋，这箭咋射入脖子里了呢，哥，你醒醒。”娇娇大哭着摇醒我。你可别死了，你死了我咋办呢？我又不是这里的人，你把我带这来，你却要走，哥，你醒醒啊。”

我们原本的队伍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懂得医术，除此之外，就只有娇娇跟我学了一点皮毛了。没有办法，我只能告诉她咋样切口，咋样清洗，咋样止血，咋样缝合伤口，边告诉她边指挥她来为我动手术了。

我摸了摸箭伤所在的地方，不妙啊，离动脉这么近，看来她不行啊。这时，有个从瓦剌军营中投靠我们的瓦剌仆从士兵自告奋勇帮我取箭头。由于我已口不能言，他就对赵武说“小弟不才，略通医术，愿为将军取出弩箭。”只见一名身着蒙古瓦剌人装扮的仆从军士拱手说道。只见这个人身高不高，瘦瘦弱弱的，长得细眉长眼，皮肤白白嫩嫩的，像个大姑娘。穿着肥大的蒙古袍子，显得很不合身。“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那里的人士？”赵武问他。“我叫刘元，山西五台县人，因为自幼身体不好，家父就让我上上五台山出家为俗家弟子，拜在惠清禅师座下为徒。主要学习些养生之法，我老师还教我一些治病救人的医术。”刘元说道。“那好，事不宜迟，还望壮士能尽全力将我家将军救好，请受我一拜。”赵武说着趴在刘元脚下邦邦邦的磕响头。虽然我无法说话，更睁不开眼睛，但是我心里明白，感动的我瞬间泪奔。好哥们，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是过命的生死弟兄。

刘元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之后，各种刀具，原来这是他做医师的家伙什“摁住他的身体，千万别让他动，一旦划破血管，会血流不止的。”刘元说道。上来了四个壮小伙子按住了我，有按头的，有按肩膀手臂的，有按腿的。这时，刘元技法娴熟的取出一把小刀，先是用用火烤了烤，又用白酒擦拭了多下。左手伏在我的肩膀上，右手用小刀在箭矢旁边划开一个口子，提前准备好了止血药、止血棉等物，当切开口子后却发现，这是一颗特殊的箭头:三棱透甲锥！极其难处理，取出来时简直就是连着筋骨带着肉，血流的很多，瞬间，我感觉眼前一黑……刘元、赵武等人从箭头上这么多的倒刺来看，这是一个狠角色的应用之物。刘元用盐水清理完伤口后，用止血药物撒在伤口上，并细心的缝合，之后，退出了洞口。与娇娇交代了一些话。无非是注意观察伤口上的情况，如果出现异常肿大，或是伤口周维变颜色就不太好了。另外，留下了几科丹药，醒了后给我服下。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终于缓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娇娇还在眼泪汪汪的紧盯着我看。见我醒了过来，终于抑制不住，痛哭了起来。“哥，真怕你抛下我不管，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刚才害怕死了。”娇娇抽泣的说道。“傻丫头，我那那么容易死，我不是还有五百多年寿命呢吗？”我劝娇娇。“哥，我好怕，你知道吗？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呜呜呜！”她鼻涕眼泪也都给混在一起了，在我脸上蹭。“别哭了，你越哭，鼻涕就越多，你又不给我擦，我自己又不得擦。”我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说。“你看，脸都花了，成一只小花猫了，一会儿小爱该不知道你是谁了。乖，不哭了啊。”我极力安慰她道。“那你以后别上战场了好不好，要不你教我武功，我们两个一起上也行。”她突然想起来这么个主意。“不行啊，我们这门功夫可有个规定，传男不传女，除非是结了婚随丈夫姓氏，不然的话，大姑娘不能学的。”我骗她说。

“那我现在就要嫁给你，除了你这个人，啥也不要。要你交给我骑马打仗，上阵格杀交给我射箭打火铳，投掷手雷。”娇娇把我的头放到她的怀里，紧紧的抱住我的头说道。“好好好，都依你。好了，去抱抱小爱吧。”小爱，就是我们在蒙古族大哥那里要来的小奶狗。可懂事可听话了，从来不乱跑，也不乱叫，特通人性。黑黑的鼻子，总是凉凉的，眼睛大大的，漆黑乌亮的，像是两颗黑葡萄，没有一点白眼珠。虽然耳朵长期是垂下来的，但是很大很大，小尾巴自然卷起来。因为从小就喂食它牛肉吃，长得胖胖的，是娇娇平时排解寂寞的好伴侣好伙伴，可以说，小爱陪娇娇比我陪的时间都要长呢。

夜晚长灯时分，刘元跟着赵武孙亮等人走了进来。刘元看着我的伤口说道“将军请放心，没有发生溃疡，我现在为将军换药。”刘元说道。“有劳刘先生了。”我向他点了点头说道。换完药后，刘元坐在我旁边似乎有话要说。“先生，您是还有别的要说的吗？但讲无妨，这里没有外人。”我轻轻的对他说。“将军果然是心细如发，明察秋毫啊！好，那我就讲了。不知道将军听没听说这座山叫**鸣山。”刘元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知道啊，咋了先生？”我回答道。“那将军知不知道鸡鸣驿站呢？”刘元又问道。“知道啊，前面山脚下官道旁边就是。”我又回答道。“将军可知道这鸡鸣驿站可通不远处的鸡鸣寺，鸡鸣寺下有个藏兵洞呢？”当天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山洞里霎时间鸦雀无声。此时，众人皆面面相觑，不知这刘元那里得来的消息。“赵武贤弟，你久在朝廷军营之中，可曾听闻此鸡鸣山下鸡鸣驿中有此藏兵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