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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为太子诊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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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说完蔡振的罪证,这会儿又怎么了?朕在这儿呢,有什么冤屈直接说吧!”

“奴婢是殿前奉茶的宫女,前两日早朝刚散,陛下要与几位殿下还有几位大人一起商讨要事,奴婢也不敢松懈,可就在奴婢准备泡茶时,却发现茶罐里已经没有多少茶叶了,有的也只是茶叶的碎渣,而且还是陈年旧茶;奴婢便想到今年有进贡新茶,一直是由蔡公公管理的,于是奴婢便想向蔡公公领取些茶叶来,可谁知,谁知······”说着说着这位小宫娥竟哭了起来。

“他骂你了?”夏梓曦随即就立马想到这些小宫娥在这深宫内做事,免不了会被责骂。

“蔡公公二话不说,上来就给了奴婢一个巴掌,嘴里还喋喋不休,似乎一直骂个不停。”小宫娥开始一边哭诉,一边向官家说着自己的冤屈。

“哟~~~蔡公公,看不出来啊!你挺厉害的嘛!问都不问,听都不听,上来就动手啊?”叶凌轩冷哼一声,似乎是在说‘蔡振,你真真没用!只会动手打人,而且打得还是个女孩子啊!’

“叶公子,你也要为蔡公公着想啊?”

“哎······夏二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本宫有些不解。”还没等叶凌轩回答,凤睿琦竟抢先一步看向夏梓曦并问了自己比较疑惑的问题。

“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太子殿下难道没有看明白吗?”

“惭愧啊~~不太明白,还请夏二小姐告知~”

“叶公子,你呢?”夏梓曦没有立刻回答他,反而转头看向叶凌轩,她似乎很想看到这位叶神医出现手忙脚的样子。

“额······那我是该知道还是不该知道呢?”叶凌轩也是似乎知道夏梓曦想看到什么,没有笑得特别明显,只是嘴角向上仰了仰,眼里露出一丝狡黠的神情,如同一只狐狸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那这样看,叶公子应该是不知道的。”果然聪明人与聪明之间的交流就是彼此之间都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大智若愚,懂装不懂,没有戳破,那才是最聪明的相处方式。“既然如此,那么由我来说明;这位蔡振——蔡公公曾经亦是同二位一样,是个身体健全的男子。如今却已然·····再加上他的身份,因此现在只能欺负欺负年纪小的小宫娥和刚入宫的小黄门了。若是这位宫娥是曾经落选的秀女,家世有十分显赫,恐怕我们这位蔡公公就更动不了了,所以才有了刚刚那位姐姐所苦诉的了。”

“心里发生了变化?!”

“嗯~~~~大概是吧!这应该别人说的那个什么·····”

“流氓?变态!”

“对,变态!”夏梓曦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这里变态了!”

“继续说下去······”官家看了他们三人一眼,示意这位小宫娥继续说下去。“后面呢,就打了一巴掌没有了?做错了事被罚这很常见的,应该还有其他的吧!”

“陛下英明,奴婢挨了一巴掌其实也没什么的,如果奴婢有错,奴婢认罚;可蔡公公接下来的话让奴婢很是不能理解。”

“他到底说了什么?”就在刚刚夏梓曦对官家持有保留意见的,因为那么一句‘就打了一巴掌没有了!’时,稍稍皱了皱眉,并没开口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她现在以及她外公全家所拥有的都是眼前这位地位崇高,拥有世间万物生杀大权的统治者所赋予的,并且他们一直也忌惮于大将军府老将军手中所掌握的兵权;因此夏梓曦现在还没有办法,没有能力与之抗衡。只是她的这些神情,被另一个人一直注视着,注意着一举一动。

“蔡公公他说,他说,奴婢没有眼力劲儿,莽莽撞撞的。”小宫娥哭泣的说着。“奴婢说因为奴婢准备要为陛下和诸位大人们奉茶,茶罐里已经只剩茶叶的碎渣了,所以奴婢过来想向蔡公公取点茶叶。蔡公公说;‘明明昨日才看过还有很多茶叶,怎么一夜之间就没了呢?是不是你私下偷拿了?还是撒谎欺瞒本公公,打算把宫里的东西拿出去变卖掉?’”

“颠倒黑白?反咬一口!挺厉害啊!”凤睿琦道。“父皇,该如何处置这个蔡振?这边人证,物证都齐全了?”

“蔡振,仗势欺人,偷运宫中物品,变卖药材和茶叶等贵重物品,朕很想知道是谁给你的权力,何人给你的胆量?”

“陛下,陛下,老奴冤枉啊~~~这实属子虚乌有的事。”蔡振见事情败露了,便急忙想把责任推给旁人。“一定是这个臭丫头自己私自变卖了这些东西,事情被发现了,便想陷害老奴;老奴实在冤枉啊!”

“冤枉?!我怎么觉得不冤枉呢?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更何况这儿还有你的亲笔签字画押的字据啊!”夏梓曦从其中一个小黄门手里拿出那张典当字据,谨慎的又看了一眼字据上的名字和字据,在蔡振眼前摇了摇。“蔡公公,您要不看一下,这上面的,是不是您的名字啊?是不是您的笔迹?要不找人来认人或者拿你过往以来的笔迹比对一下?”

“这·····老奴····老奴······”蔡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额头上全是汗。“没准是哪个觊觎老奴的位置,暗地里一直模仿老奴的字迹,这会儿就能派上用场了。”

“你真是强词夺理!”

“父皇,儿臣有事禀明~~~~~”一小黄门在凤睿琦耳边说了一些事情,转而凤睿琦双手抱拳成作揖的摸样,向官家禀报。

“何事?”

“刚刚有属下来报,说在我们来之前,我们这位蔡公公对叶神医和夏二小姐,也就是父皇您刚刚封为县主的夏二小姐,出言不逊,甚至打算私自动用刑法,种种桩桩事件被揭露,还多方狡辩。父皇,对于这样一个仗势欺人,欺君之人并且盗窃宫中物品和钱财之人,应该严惩。一来给做此事之人一个教训,进了宫就要守规矩,这宫中乃至天下到底谁说了算!二来;可以给那些心存此心却未做此事的人一些警告,提醒他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凤睿琦提出自己的想法道。

“陛下,太子殿下,臣女有一言想请教,可否应允?”此时,夏梓曦开口说话。

“县主直说无妨~~~~~”官家点头应允道。

“其实臣女也没什么疑惑想问的,因为太子殿下说的条条框框都十分清楚,而且尚有人证物证在手。臣女只是想问陛下打算如何处罚这位蔡公公?”

“杖毙!”这个残忍的词从我们的这位最高统治者的嘴里云淡风轻的说出来。

“杖毙?!”虽然知道会有很残酷的处罚,不过杖毙这样的处罚对于仅仅只是偷窃,贩卖宫中物件来说,这样的惩罚未免太过严重了点。“陛下,杖毙这样的处罚,会不会太过于严重了点?”

“欺君,偷盗,贩卖,这些罪名,桩桩件件,哪一条罪名小了?单凭欺君这一条,足以让他死伤数百回都不为过。杖毙,已经算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了;怎么夏县主是打算为这蔡振求情不成?别忘了,就在刚刚这位蔡公公可曾对你和叶神医出言不逊,还打算对你们动用私刑呢,你应该没忘吧!”凤睿琦似乎认为自己看出了什么。

“我这个人呢,恩怨分明,真心对我好的,当然我也以诚相待,若是对我不好,恶言相向的,我当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若是让我无端端给人的罪名加重,做不到。”夏梓曦并没有直接回答凤睿琦的问题,却也间接性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陛下,臣女认为蔡振虽然犯了诸多罪行,其中欺君之罪最为严重;不过臣女认为他欺君却并未害人性命,可否?”

“那不知夏二小姐可有什么好的提议么?”官家似乎饶有兴趣地想接着听下去。

“臣女并不懂什么处罚之类的,但臣女知道的是杀人偿命,可这蔡振并未杀人害命,不如就打他几板子,逐出宫去,永远不可以靠近京都一步,否则就杖毙处死。这样您觉得如何呢,陛下?”

“就打几板子,逐出宫门就算了事儿了?”凤睿琦对于夏梓曦的这一想法很是不可思议,甚至是难以理解。“欺君之罪,就这么轻易放过了?太荒唐了!”

“荒唐?!为何荒唐?他一没有害人性命,二没有唆使别人杀人;何至于要实行杖毙之刑,致人于死地呢!”夏梓曦不甘示弱地与凤睿琦争论。“杀人者才应该偿命,而未杀人者应该按犯事的严重性,来处置执行,而不是随意定罪,那岂不是草菅人命了。”

“犯了事,就应该接受处罚。这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事。难道夏二小姐会不知道这些么?”凤睿琦似嘲笑又非嘲笑的看着夏梓曦。

“是啊,小孩子都知道犯事儿也分犯事儿的严重性,太子殿下应该比我们懂得多得多吧!”与人理论,夏梓曦从来都没在怕过。“若是这儿有一群普通小孩子,您觉得他们会怎么看呢?要知道小孩子的世界可是很简单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犯了错就该接受处罚,多大的错就接受多大的处罚。”

“夏二小姐这个比喻真特别,也很形象,也是小孩子的世界是最干净的。”叶凌轩看了一眼凤睿琦,这眼神中充满嘲讽,似乎是在嘲笑他连个小孩子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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