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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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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侧宫灯与明月交相辉映,太子妃等人匆匆走了,二皇子妃远远地看着月下拥抱的两人,面上难掩失落,二皇子捂住眼睛将她带走,“小心阿姐找你……”

顾锦瑟没有醉,下意识挣扎开,胸口起伏不定,呆呆地看着她:“你明早会后悔的,弟弟们会嘲笑你的。”

明祎眼眸迷离,低低喘着气,睨她一眼,自己转身走了,留顾锦瑟一人在原地吹风。

人都跑光了,顾锦瑟也不在意,紧紧地跟着明祎的脚步,心跳得飞快。

回到家里,明祎先坐下来,揉揉自己酸疼的鬓角,见顾锦站在门口后,微微一笑,她下意识朝顾锦瑟招招手。

顾锦瑟走了过去,漆黑分明的双眸中映着明祎微醺冷琂的面容,她直视对方:“你也有这么不自持的时候。”

下一息,明祎伸手抱着她,贴着她的侧脸,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肌肤相贴,顾锦瑟呼吸微滞,明祎主动亲吻她的唇角。

比起宫中,更为迫切。

这与那日极为相似……

顾锦瑟险些招架不住,一呼一吸间都是明祎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香,味道很好闻。酒香四溢,她险些笑出声,淡淡道:“明相。”

她被抱得透不过气来,而明祎似无止境,唇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容,手不觉摸上她莹润的耳尖,轻轻揪着。

顾锦瑟睁大眼睛,双手放在明祎的腰间,轻轻拍了拍,明祎似乎揪上瘾了,一个劲在揉着可怜的小耳朵。

顾锦瑟:“……”耳朵也是有生命的,不能这么干呀

明祎矜持端方,喝酒后他么的真的是让人看不明白。

她有些撑不住了,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明祎毫不自觉,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痴痴地看着她。

对面无言,唯独不定的呼吸声。

明祎背对着灯火,面容阴于暗中,乌黑发亮的墨发滑落肩头,发稍轻扫顾锦瑟的下颚。她没有动,一个劲地笑。

周遭寂静无声,一丝丝凉风从窗外溜了进来,明祎忽而打了寒颤。明祎微张着唇角,看着顾锦瑟的眼里映着灯火。

顾锦瑟的手摸摸她的脸颊,心中却在发笑,矜持端庄的人可真可爱,透着无尽的趣味。

她忽而就笑了,突然间,惹怒了明祎。明祎狠狠瞪着她,像极了小孩子盯着自己的糖果,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摸摸明祎的脑袋,可惜没有监控,不然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这么想着,顾锦瑟清湛的眸子几乎将她吞噬,她是这么干净、无暇,像极了白月光。

明明入朝多年,早已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她还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顷刻间,她有些无措,心底的火在燃烧,那么一瞬间,她在想顾锦瑟究竟有何不同。

她好像喜欢上她了。

休沐这日,小两口天色未亮就起来了,都穿着一身素衣,尤其是明祎,一身玉色的衣裙,发髻上只余两根银簪,耳朵上也只用了珍珠耳坠,整个人素净中带着优雅,还有几分沧桑。

顾锦瑟将往日红色的发带换成了白玉冠,里外都是白色,就连腰带上的纹路都是银色的。

收拾妥当后,吞吞驾车,三人出城。入秋后,早晚凉,午时还是很热,到了西山脚下,日头正大,吞吞提着食盒,哼哧哼哧地跟在两人身后。

进入山中,一股凉意窜入肌肤中,顾锦瑟顿住脚步,甩甩袖子,发出一声叹息,“好舒服啊。”

明祎止步,饱满的额头上渗出点滴汗珠,她有些透不过气,站在原地休息片刻。

吞吞放下食盒,爬上树梢,朝远处看去,说道:“这里会不会有人。”

顾锦瑟心里咯噔一下,“你说,陛下会不会来?”

“不会,他只有在阿娘忌日这日过来。”明祎摇首,冷艳的面容上露出几许厌恶。

闻言,顾锦瑟眉眼舒展开,活动活动筋骨,左右扭了扭身子,开心极了。

休息片刻后,两人再度启程,明祎开口说起往事。

当年阿娘与威远将军成亲后,将军远征,不久后便生下了明祎,小名花奴,名字准备让将军回来取,然而送出去的信总没有回信。直到两岁的孩子发高烧,大夫无措,阿娘听闻京郊有一名医,擅治小儿疾病。

无奈下,阿娘带着她去郊外。说来也是奇怪,出城后遇到刺客,恰遇贵人相救。

贵人府上有名医,成功救下了孩子。阿娘感激不尽,孩子大病不可随意挪动,母女两留在了别院小住。

贵人三五日来一回,先是小坐片刻,后来,便留夜。

明祎说道:“阿娘说她的错,罄竹难书。可她迟迟收不到丈夫的来信,就连我都没有名字。去书我拜相,手握权柄,着人去打听,到了地方第二年,他便有了儿子,如今,长子在军中威望颇高。”

顾锦瑟脸色沉了沉,爬山不易,还要听憋屈的故事,其实她有大逆不道的想法,男人有女子是天经地义,女人有男人就是天理不容。

她呸了一声,说道:“我若是你,便将威远将军罢官,不杀他们,吵架赶回京城做乞丐。”

“寻常人也就罢了,偏偏他是镇守一方的将军。”明祎语气低沉。

“明相,我有一言。”顾锦瑟停下脚步,摆出一副小人嘴脸,“他是镇守一方的将军不假,可是为何没有儿女在京,按理来说,应该留有子嗣在京啊。”这就是人质。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就没有人提呢。

明祎被她这幅奸佞姿态逗笑了,道:“陛下对他心有愧疚,素来不提这件事。”

“陛下是不是脑子不好?”顾锦瑟长吸一口气,站在深山中,空气新鲜,呼吸都觉得畅快许多,她叉腰说道:“你说说,最该愧疚的人都死了,其他人都是逼死她的帮凶,这是哪门子的愧疚。”

“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明祎笑了,迎着秋阳,浑身上下都觉得舒服。

她由衷而笑,面容雪白,似一副绝美的美人图。看着她的顾锦瑟在想,如果有美图秀秀,那明祎一定是最美的。

两人继续往上爬,走走停停,饶是山中清凉,三人身上也是汗水湿透脊背。

停在一处山石上,明祎坐了下来,“陛下带我来过几回,我当年爬山的时候在想,为何要将人埋得那么高。陛下说阿娘喜欢看高处的风景。其实我阿娘是在看云,他自以为懂我阿娘,实际呢,什么都不懂。”

顾锦瑟好像被内涵到了,低笑一声。赵大姑娘葬在山顶,有人专门看着,三人到达山顶,坟旁有一间竹屋,守坟人是一妇人,四五十岁了,穿着一身灰色的布衣。

“姑娘来了,这是姑爷吗?”对方显得很欢喜,从屋内匆匆走了出来。

明祎见她执晚辈礼:“姨娘。”

妇人握着明祎的手,上下打量着顾锦瑟,不住夸赞:“长得可真好看,多大了。”

明祎说道:“十七。”

“啊、十七、才十七岁阿。”妇人诧异,慈善的面目上涌现几分勉强,“女大三抱金砖,也是好。”

“三块半的金砖,不错。”明祎微笑道。

妇人笑不出来了,怪道:“你二人怎么认识的?”

“考场认识的。”顾锦瑟终于说话了,按住明祎的手:“您不要听她胡说了。”

妇人将三人迎进屋,一面打听着顾锦瑟的家世,当听到余杭顾家的时候有些想不起来,待坐下后明祎说道:“她是顾止家的孩子。”

“那个小子啊,他爹可不是什么好货。”妇人自顾自说道,一面从小炉上提着水壶冲茶,“顾止太老实了,他爹太狡猾,后来听说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科考。”明祎代答。

冲过茶,静静坐下,竹屋清幽,处处透着竹香,沁人心脾。

顾锦瑟委婉询问祖父怎么个坏法。妇人瞪她:“你不知道?”

顾锦瑟莫名,明祎说道:“当年,顾老弹劾赵府养女不贞,赵老大人才会气死的。”

顾锦瑟:“……”

她努力平缓自己的心情,不自觉开口问明祎:“我们之间有血海深仇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觉得奇怪那个老东西怎么养出你这么白净的人儿,对了,花奴,你什么生孩子,你放心,我到时肯定会下山照顾你的。”妇人贴心道,看着顾锦瑟的目光中透着满意。

冷不丁地提到生孩子,两个当事人都是面红脖子红,尤其是顾锦瑟摸着自己的脸颊,讪笑道:“我听明相的。”

“姨娘想多了,我暂时不会要孩子的。”明祎低头喝茶,以前来的时候催成亲,这回好不容易成亲了,又来催生孩子。

若是生了孩子,会不会催生二胎三胎。

明祎莫名打颤,夫人挑眉不高兴,“你有孩子,你阿娘……”

“对了,术婧月要回来了。”明祎立即打断妇人的话。

“她嫁人了,还回来做甚?”妇人挑眉,有些厌恶。

明祎淡笑:“嫁给永平侯府世子,二婚配鳏夫。”

妇人笑了,扯了扯唇角,干笑道:“很配,你让我下山吗?我告诉你哈,我脾气不好,出了事你担着。对了,姑爷,你可有妾?”

顾锦瑟听八卦听得正起劲,蓦地瓜落在自己身上,应接不暇,明祎则说道:“不生,要生您让自己生去,对了,德妃娘娘病了。”

“死了吗?”妇人讶然,“若是死了的话,我给她烧几注清香,没死就不要告诉我。”

顾锦瑟不敢插话了,莫名嗅到一股火药味。

一番交谈下来,顾锦瑟知道妇人是谁了。她是赵姑娘的婢女月长,整件□□的目击证人,性子火爆,不大好热。

竹屋后是一片菜园,种了许多菜,还有些鸡鸭,树下牵着一只山羊。

自给自足。

月长领着明祎去摘菜,顾锦瑟跟上前,月长挥手道:“你别跟着,都是女子的活,你不懂。”

“一起来吧。”明祎朝顾锦瑟勾勾手,“干站着也是干站着,你会做菜不?”

“不会。”顾锦瑟摇首,她会吃,会指点,就是不知该怎么做。

明祎一脸嫌弃,但还是拉着她摘豆角一类的蔬菜,最后,吞吞逮了一只鸡煲汤。

煲汤的时候,明祎领着顾锦瑟去阿娘坟前祭拜。

斯人已逝,记得的人很少,皇帝记得、明祎记得、月长记得,就连父母都已忘记。

跪在坟前,明祎笑说:“阿娘,你说男子不可靠,我便选了个女子。你放心,她虽矮了些、吵了些,人很好的。”

矮了些、吵了些的人:“……”这是人话吗?

“我不矮的。”

明祎不理会她,跪坐下来,洁白的衣裙沾染上污渍,继续说道:“第一回见面,我打了她。第二回的时候,她便欺负了我。”

顾锦瑟辩解:“那回是救你。我连我自己的终身都搭上了。”

明祎还是不理会:“她是顾止的女儿,挺好的,顾夫人很不错,顾家都很好……”

顾锦瑟的心情稍缓,听她絮絮叨叨说话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说着说着画风就变了。

“太子偷人,和他爹一样。可惜我不能打他了,您放心,这笔账,我急着,总有一日会成功的。”

“德妃病了,还没死呢,如果死了,您再见她,切莫生气,不值当。”

“陛下身子愈发不好了,您放心,等他来见您的时候,必会哭得很伤心。”

“赵家老夫人活得很好,您放心,她会长命百岁地看着自己儿孙凋零。”

“术婧月要回来了,嫁了一个鳏夫,她会过的很幸福。与她相比,我会更幸福的。阿娘,除了孩子以外,我都有了。您梦寐以求的爱情、渴望的地位、还有可靠的枕边人,她没有的。”

“还有陛下又要纳妃了,他与永安楼的掌柜勾缠不清……”

听了太多秘密的顾锦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电视剧常规套路: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她忙制止:“你别说了。”

明祎继续说:“待陛下崩后,我便让他们来陪你。”

“好啦好啦,说那么多话,阿娘会嫌你烦的。”顾锦瑟上前捂住她的嘴巴,嘘了一声,“让阿娘清净会儿。”

她抱明祎站起来,明祎随着她站起来,不忘吐槽一句:“阿娘,你看,她就是这么胆小怕事。”

“谁胆小怕事了。”顾锦瑟不服气,小脸涨得通红,拿手戳着她的胸口,软软的,又戳两下,这才说道:“我为你得罪公主、得罪赵府、得罪威远将军府,你呢?”

“阿娘,你看,她就是这么好色,所以,阿娘您记住,她叫阿瑟。”明祎微叹一句,无可奈何。

顾锦瑟跳脚了,“是锦瑟无端五十弦的锦瑟,不是好色的色。”

“都是色,有何区别呢。”明祎不听她的话,反而勾起她的手,微晃了晃,继续说道:“阿娘,您记住了,我就带这么一个人回来,没有第二个人了。”

听到这里,顾锦瑟觉得舒服极了,明祎又添一句:“如果我死了,清明冬至的时候,她没有过来,记得去梦里敲打。”

“能不能说人话。”顾锦瑟不悦。

“回家了。”明祎缓缓舒出一口气,朝顾锦瑟看了一眼,挑起眼尾,素来平淡的眸子里漾着几分浓情。

回到竹屋,饭菜都做好了,吞吞蹲在一边摆弄着鸟雀,是她刚抓来的。

吃过午饭,三人下山了,衣裳飘飘,小两口携手离开,月长看得红了眼眶,这么多年来,姑娘总算有伴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道路崎岖,双腿有些软了,走走停停,上车的时候,夕阳挂在天边,昭示一天即将过去了。

坐上车,顾锦瑟疲惫地揉着酸疼的脚板,明祎倒是闭上眼睛。

回到顾府,又要开始无趣的生活。

班还是要上,公务员的生活还是不错的,过了三五日,永平侯府送来喜帖,邀请明祎过府。

顾锦瑟进喜帖烧了,一侧的明祎托腮看着她,黯淡的眼神恢复光彩,浅浅地勾地唇角:“你烧了有什么用呢?”

“我得了新的绿菊,不如我们开一场席,流水曲觞,可好?”顾锦瑟看着一团灰烬,清澈的眼中涌起厌恶,“你写帖子,可好?”

明祎为人低调,旁人挑衅也不在意,但她不同,她是有仇必报的。

心口有气,若是不出气,整日难受。

明祎坐在远处不动,冰冷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春水荡漾,“你要和他们杠上吗?”

“为何不杠?德妃挑衅、威远将军府上门侮辱你,都是你从来不在意他们的,但我告诉你,你不在意,她们不一定就会这么放过你,该要狠狠回击。”顾锦瑟望着她,素净的面上漾着青春,最好的年岁说着最意气的话,恍若一片绿叶拂落在心口上。

明祎托腮静然望着她,顾锦瑟愈发青春,她愈发觉得两人之间的沟壑太深,好像一道鸿沟,怎么都迈不过去。

“明相,你点头,我便去做。”顾锦瑟叉腰,颇有几分泼辣劲。

明祎被逗得伏案偷笑,顾锦瑟脸色通红,上前去撕扯她,“你再笑,就地吃了你,我在帮你,你怎么笑话我?”

明祎躲避不及,被晃得步摇晃动,花枝颤颤,“我错了,好阿瑟,我错了,我替你去请贵妃,可成,给你添加气势,哎呦,我脑袋晕了。”

“明祎,我生气。”

“好了,这回,我哄你。何必在意谣言,都是些不切实际的话,嗯,你过来……”明祎头晕目眩,出于本能勾住顾锦瑟的脖子,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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