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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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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今日微凉,凤凰喜热,而且凤卿穿的比较薄,有些凉。即使有茶水暖心,却依旧打了个寒战。

凤卿正心中埋怨自己为什么不穿多一点的时候,感到被一阵温暖所包裹。睫毛微颤,一抬头,对上一双温柔的眼睛,一颗红痣点在眉心。遇上凤卿的目光,小于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立刻低下头回避,手上却依旧轻柔地为凤卿披上一件貂皮披风,毛茸茸的,好生暖和。

凤卿唇角弯了弯,心中温暖。这些年来,小于对她的无微不至,她记在心中,感激不尽,早已将他视为家人,就像如同兄长一般,会不自觉对他产生无比信任。

小于低着头,没人看见此刻他绯红的脸颊。

这时一个仙娥前来,对着凤卿福了福身,说天帝有请,凤族凤卿凤云隐殿下前去偏殿,也没有具体说有什么事情。

凤卿将披风裹得更紧了些,嘱咐小于将凤驰带好就随着仙娥离开了。

入偏殿,见早已有许多人在那里等候,还有大师兄白蔹和今日刚刚认识的焉然。还有一青年,端坐在天帝身旁,剑眉下生的好俊的一双桃花眼,鼻梁高挺,唇薄,面色平静且冷淡,但仔细看眉间却有一股淡淡的忧伤之色。这是一张凤卿熟到不能再熟的脸,是凌熠。

凤卿脚步顿了顿,伤疤又隐隐约约的疼。又遇见他了,不过,这次他的身份出她所料。

“丹穴凤卿凤云隐,参见天帝。”凤卿朝着天帝做了揖。

“公主有礼了,请就座。”天帝点点头,眯起眼睛打量了凤卿一番,果真如传闻所说是个性情凉薄的美人。

听到凤卿声音,凌熠抬头,看着眼前少女袭一身水红色纱裙,披了一件雪白披风,徐徐向他面前走来,坐在了他的斜对面,不自觉小声疑惑:“小卿?”

声音虽小,但坐在身旁的天帝和离的较近的白蔹听到一清二楚。白蔹抬起眼帘,有些震惊地看向凌熠,天帝轻轻咳了一声。

“想必天帝请我们前来,并不只只是为了爱女的生辰吧。”白蔹开口,直奔主题。

天帝沉默半刻,缓缓开口道:“白蔹上神果真如传闻所说,才智过人,能一眼看穿他人心思。起初还有些不相信,今日见到,竟一下将本座心思猜透了。”

“过奖,所以天帝到底意欲何为?”白蔹接,并不想同天帝拐弯抹角。

“本座想,天族与各族结盟,这是天族所有人的意愿。”

凤卿拿着茶杯的手抖了抖,茶水险些洒出来。还真被他们猜中了,那接下来……

“本座希望与贵族联姻。”

凤卿身子晃了晃。凌熠抬头,脸上闪过一丝震惊,随后又恢复于平静,只是看了看凤卿。焉然手中把玩着扇子,似乎饶有兴致道:“哦?联姻?天族的哪位小金主和哪一族的幸运儿?”

这个看似是玩笑话的问题一出,气氛有些尴尬。坐在靠后的魔君轻蔑笑了笑,焉然却丝毫不在意,又道:“天帝既然要结盟,就得拿出诚意。联姻此等大事,万不可轻易找个阶品低的小仙就糊弄过去了,双方都得如此,方才能显得这个盟结的,坚不可摧啊!”

天帝捋捋胡子,思考片刻,点点头:“天族自会彰显出诚意。族中二皇子已有婚约,但太子并未有过婚约家室。如若贵族的公主有意嫁过来,便是太子妃,未来的天族帝后。”

听闻,凌熠心尖儿颤了颤,但面色依旧平静严肃,又望向凤卿,见其面色依旧淡然,镇定自若,还在有条不紊地倒茶。

在座的几位皆是若有所思。但似乎,他们这些个部族似乎都没有待嫁的女儿或姊妹,鬼族有一个未成年的小公主,但现在谈婚论嫁太早,只有九尾狐族和凤族各有一位未婚公主,到了适婚的年龄。

这这这白蔹有点头痛,想了下自家小妹,又偷偷瞄了一眼凤卿,只觉得头大。两个都不舍得啊喂。况且白芷真的是不可能,总不能捆着她去嫁人吧。

按按额角,白蔹看向天帝,问:“陛下又有何打算,心中是否已经有了合适人选?”接着上下打量着凌熠。凌熠坐得笔直,散发一种自上而下的高贵,眉眼如剑,鼻梁高挺。长得还不错,配得上配得上,白蔹心中暗道。只是太子淡淡皱着眉,目光如炬。顺着他的目光,是那坐着的凤卿。白蔹不禁皱皱眉,从刚开始他嘀咕小卿名字的时候,白蔹就有一丝诧异,现在看起来,两人的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天帝象征性地喝了一口茶,这才悠悠开口:“听说九尾狐族和凤族都有一位公主已到年龄却未曾婚配,本座想从二位中选择一位。”

选?你以为是自己选妃呢啊喂!白蔹又蹙眉,有些不爽,却还强强挤出一丝微笑:“婚嫁乃大事,此事还需父帝定夺,此事就先暂且搁搁,哪天找一日天帝将狐帝和凤皇前来商讨,如何?”

天帝略略思索,好像也的确是这个理,于是便点头应了,继续商讨接下来的事。

末尾,天帝让各族签了字,认证了这回事,以后再慢慢讨论。凤卿全程差不多都在听,只有天帝提到她们凤皇一簇才表表态,说几句话。凌熠却是常常能蹦出个点子,发表出来,还是赢得不少人的赏识的。

离开偏殿,凤卿转身就去找凤驰他们去了,凌熠见状,也加紧脚步跟了上去。走到一处无人的喷泉处,凤卿停了脚步,转过身:“不知太子殿下跟着小女所谓何事?”

凌熠抿抿嘴,试探性问到:“敢问姑娘可否认识我?”

凤卿笑道:“当然认识,阁下不是天族太子殿下吗,刚刚才见,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

“不,我是说,我们,之前,认识吧。”

“凌熠,刑部尚书凌家二公子,驸马爷。你是指这个?”凤卿微微挑眉,像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回答。

凌熠微微颤抖,眼底划过一阵惊喜,却转瞬即逝,被失落取而代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上前一步,向她靠近:“小卿,你竟,还记得我。”像是一句叹息,却又含着一丝丝欣喜,随后又试探道,“你可依旧,恨着我。”说完又有些后悔,懊恼自己的愚蠢,为什么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殿下说笑了。大家既都是神,也知那只是一次劫数,并不必挂在心上。如果老是追究前尘往事的话,那历劫便也没有什么作用了,本来就只是一次磨练。”凤卿仍然笑,却显得一丝丝勉强,稍稍后退半步,并不想与他靠得太近。

凌熠听到此话,有些释然,却又有些失落。“今日在偏殿,父帝提起了联姻之事,不知你有何想法?”

凤卿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稍稍愣神,后又自若回答:“联姻此等大事,须同父皇商议,在做定论。”

“你要知道,结盟之事,势在必得。”凌熠又上前。微微躬身,四目相对,离得极近。凤卿似乎可以听到他的呼吸,鼻间涌进酒气。凤卿镇住,想推开他,胳膊却不听使唤了,想挪开脚步,脚却像被固定住一般,丝毫动不了。

像是意识到什么,凤卿突然缓过神,连连后退。“太子殿下请自重。”说完,扭头就离开了。

凌熠与凤卿重逢,凤卿逃了两次。但这一次,凌熠没有拦她,却只是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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